贺之郁小脑筋一转,眼角划过一抹惊喜的神色,“傅精怪,你好阴险啊……” “不过我赞同!”贺之郁又加上这句。 贺之郁知道傅长风心底还是怀疑她的,她以前做的事情的确处处针对他,甚至费尽心思想除掉他。 可是傅长风愿意帮助她,在她死的那一刻,傅长风赶来见她,她不知道傅长风是出于什么心思,但她莫名的想相信他。 她现在多和傅长风交流交流,搞好关系,等到傅长风上位之后,应该也能给她留条后路吧。 “你说,贺之郁昨夜与傅长风同行而归?”江澈看着跪在地上的密探,眼里阴鸷得可怕。 贺之郁每日退朝与傅长风同行,昨夜也是。 之郁,你是在演给朕看吗?还是……你忘了贺家了? — 这晚,贺之郁收到了季程羽的密信,说是密信,纸张却用的金箔纸,颜色亮丽,俗的要死…… 约她在月山见面。 季程羽拒绝了江澈住在皇宫的邀请,说什么要好好欣赏欣赏这北渊的大好河山。 因此季程羽行动也较为自由,他早早的便来到了月山,夜晚的月山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明亮。 北渊地大物博,连景色都是美的醉人。 季程羽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那女将军怎么还不来。 他不信那贺之郁不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季程羽知道,她肯定会来。 “殿下好兴致,对月饮酒,实在美哉。”贺之郁慢悠悠的走过来。 “将军也来些?”季程羽邀请道。 “不喝。”贺之郁拒绝,只是静静地站着,这季程羽风流的模样真是欠揍得很,她可没心情喝他的酒。 季程羽一袭白衣,“北渊的风光果然名不虚传。” 贺之郁浅笑,“自然如此。” 季程羽看着贺之郁白净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只是淡淡地望着月亮。 他倒出一杯酒递给贺之郁,“将军,银苏的梅花酒冠绝天下,尝尝?” 贺之郁偏过头,她怎么能不懂季程羽的意思。 季程羽想拉拢贺之郁,贺之郁的强大足以护一国太平。 贺之郁仅仅只是想拉江澈下位,和北渊江山无关,北渊是她的家,她不可能动摇。 “银苏的酒,本将军,喝不惯。”说完,贺之郁将酒杯推回去。 季程羽也不惊讶,脸上的笑依旧不减,“那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赏这月山的美景足矣。” “贺将军就不问问银苏能给出什么好处?” “我若是要银苏,殿下可给的出。” 季程羽一愣,“贺将军口气不小。” “我若是想要,不知殿下拦不拦得住了。”贺之郁对上季程羽的眼睛。 贺之郁眼里满是自信与张扬,却没有欲望。 季程羽极度讨厌贺之郁这种眼神,骄傲的不得了。真是不识好歹,江澈那皇帝能给她什么? 月山顶上,晚风轻轻吹拂月山顶的那棵银杏树叶,同样也吹得那一身黑色衣袂翻飞。 第17章 阿姐等你回来 傅长风站在这树梢上已经很久了,他已经无数次想下去将贺之郁拉走。 不过是谈个交易罢了,拒绝了便离开,为何还能聊这般久。 还不能让贺之郁发现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需要这么窝囊的把自己藏起来? 傅长风棱角分明的脸上阴云密布,月亮恰好就直直映着那两人。 花前月下? 贺之郁,你真是够了! 这明明都快入夏了,怎么还有点冷?贺之郁皱皱眉头,聊得也差不多了,“殿下还是想着多多充实国力,不要想着什么旁门左道。” 季程羽没被人这么说过,心里的不悦无限翻涌。 “殿下为国着想我能够理解,同样,我也只为北渊。” 话落,季程羽看着贺之郁根本不够成熟的面庞。 突然就觉得贺之郁似乎比他还要成熟。 贺之郁抱拳,转身离开。 季程羽却叫住了贺之郁,“不论如何,将军随时可以考虑,银苏,欢迎将军。” 贺之郁步子没停。 季程羽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嘴里嘟囔,“真没品味……” 看着贺之郁离开后,银杏树上的黑色身影也迅速消失不见。 将军府。 贺之郁穿过庭院想回房间休息。 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子书?”贺之郁走近,“这么晚不休息赏月呢?” 方子书知道贺之郁刚从月山回来,也知道贺之郁去见了银苏的太子殿下。 他来是想告诉贺之郁他又要出海了,他也想能帮到贺之郁。 “怎么不说话?犯错误了?”贺之郁直接搂住方子书的肩膀,带着他走到亭子里坐下。 “我要出海了。” “你才回来多久啊,怎么又要出海?换别人去不行吗?”贺之郁不想方子书走,出海太累了,才十五岁干嘛要那么拼。 方子书听着贺之郁的挽留,心里的失落散了不少,可他必须去,只要他把所有可能的航线都摸透了,那不管阙申之后如何攻击北渊,他都可以给贺之郁出谋划策。 “是自己我想去。” 贺之郁严词拒绝,“不行!不准去!” 方子书没想到贺之郁会拒绝他,“我上次出海你不是答应了吗?” 贺之郁拍案而起,“那怎么能一样,上次你说只是寻宝,半月就会回来,若不是我受了皇命出征,你能瞒着我出海四个月才回吗!” 方子书不敢回答,将军现在在担心他,却也在批评他。 “子书,海上风云莫测,说不准就会遇到什么危险,你还小,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连救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救。” 将军为什么总认为他还小,他明明可以做许多事情了,“将军,我要去。”方子书站起身,说的郑重。 这小子现在真是翅膀硬了,“我说不可以,不准去!” “将军知道我自小喜欢舶船,将军也是支持的不是吗?我不会有危险,而且,我也不小了……”方子书倔强的低下头。 贺之郁这下也说不出话了,她当然知道子书喜欢舶船,但是她真的不放心,尽管子书身上有些武功,但怎么抵得过天灾人祸? 就这么沉默的僵持了一会儿,贺之郁狠下心来,“不行!我不准你去!”说完,贺之郁转身就走。 方子书也不甘示弱,“我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卯时。” 贺之郁停了脚步,留下一句“方子书!你要是敢去,就别回来见我!” 方子书怔怔地看着贺之郁的背影,突然就觉得好难受,他知道将军是为他好,将军从小都是照顾他的那一个,可是,他也想照顾将军。 躺在床上,贺之郁怎么也睡不着,方子书这小子从小就倔,她什么都能依着他,但是,她不能让子书有危险。 她从十二岁那年冬天在湖边捡到他开始就一直把他当成弟弟对待。捡到他的时候,就瘦的不行,个子也小小的,但他特别听话,人也机灵。 可是现在才多大啊,就敢不听她的话了!真是胆子肥了! 翻来覆去几个时辰,贺之郁越来越烦躁!这小子要是敢去,她就打断他的腿! 真是…… 贺之郁打开房间门想着出去透口气。却发现地上躺着一封信。 贺之郁打开。 将军,这是子书第一次不听将军的话。子书明白将军对子书的关心,但是,将军也是十五岁就上了战场,战场凶险,比出海危险千倍百倍。 将军可以为了北渊百姓出征战场,子书也可以出海闯出一片天地,子书不愿做无用之人,子书,想帮助将军。 将军说,若是子书出海,便就不要回来了,子书想请将军收回这句话,因为子书一定会好好地回来见将军的。 贺之郁看着看着眼泪就落了下来,这小子,果然就是不听话! 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贺之郁才意识到离卯时不远了。 擦了眼泪,贺之郁揣起了信纸就往外跑! 快来不及了,贺之郁用轻功飞快的往码头赶。该死,怎么这么远! “方大人,卯时已到。” 方子书点头,依旧站在货船的甲板上,望着码头。 将军,真的不见他了吗? “方大人?”旁边的官吏按照规矩得提醒方子书。 方子书隽秀的脸上只有失落,“再等等。” 良久,方子书走到甲板中央,宣布,“出发!” “慢着!” 方子书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过身。 贺之郁正站在码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方子书不顾这边官吏的劝说,大步向贺之郁跑过去。 等站到贺之郁面前,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贺之郁看着方子书身上穿着舶官特有的官服,突然觉得,这小子是不是真的长大了啊? 贺之郁拍了拍方子书的肩膀,替他整理了衣襟,“你这小子,穿的挺……挺精神的。”出口的话到嘴边就沾了些颤音。 方子书一直不喜欢贺之郁对待他就像长辈一样,但是这次他没有躲避贺之郁帮他的整理。 方子书盯着贺之郁通红的眼眶,自己也红了眼眶。猛地上前一步就抱住了贺之郁。 贺之郁同样回抱住方子书,“你……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知道。” “阿姐等你回来。” “好。” 太阳恰好完整的跃出了海平线,映得整个海面都金光闪闪的。 第18章 贺之郁,你好吵…… 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过了上早朝的时间了,贺之郁干脆也不打算去了。 反正也不是没干过。 朝中大臣也不惊讶贺之郁今日的缺席,毕竟贺之郁给北渊立下的功劳能让他们闭嘴。 江澈却是愁云密布,昨夜贺之郁与季程羽的会面让他心中忧虑。倒不是担心贺之郁倒戈,只是现在贺之郁与他似乎越来越不在一条线上了。 知道实情的傅长风同样表情低沉的可怕,不过是出海罢了,也值得那傻子送行连早朝也不上了。 下了朝,傅长风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身边没了人叽叽喳喳,也没了甜腻的点心,他反倒有些不安心了。 回了府中,就径直去了书房,也没出来过,连午膳也没用。 贺之郁睡了一天,等到淼淼来叫她用晚膳才起来。 突然想到她忘记给傅精怪送点心了。 琢磨了一会,贺之郁让淼淼去准备一碟子点心,还有几壶好酒。 “主子一天没吃东西了吧。”风一叹口气,“主子这样身子会垮的吧。” 风林给了风一一个暴栗,“胡说什么呢你!你垮了主子都不会垮!” “谁垮了?”贺之郁从墙头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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