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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眨眨眼，看看自家爷爷，“不都是鹦鹉么，鹦鹉不是都会说话么。” 李爷爷也忍不住笑了，“谁说的，会说话的是虎皮鹦鹉，还有别的品种鹦鹉，训练一下也会说话，好些品种都会，但有的品种有攻击性，会叨你的。” “啊，那不行，养个温顺的，再买个会叫的鸟。” 李玉想了下浅笑着开口。 “行，我给你挑去，你不会挑，挑错了回去也不会说话，还要剪舌头呢。” 李爷爷失笑。 李玉跟着两位爷爷去店里挑鸟，专门出售花鸟鱼虫的店铺，这类卖的可好了，能赚钱，但要有这个本事才行，不然活物养不好容易死。 两个老爷子不愧是世家公子，门清，几句话就让老板拿出最好的鸟给他们挑。 顾爷爷趁机给李玉讲解其中的关窍和知识，什么品种的鸟叫声好听，毛色什么颜色，怎么喂养等等如数家珍。 两个爷爷如同一个藏书宝库，肚里有货，李玉听得如醉如痴，涨了会见识。 “您二老真是行家呀。” 顾爷爷得意的笑笑，没说什么。 “我爷爷年轻时也是正经玩家，没有不会的。有鹰么？” “您是懂行的，刚到了一只小鹰，不服顺开始绝食了，我正发愁呢，您要我便宜卖你，正经的金雕。” 老板倒是说了实话，但没说全。 李玉一挑眉，“绝食，你偷来的吧。” “捕猎……” 老板眨眨眼，一脸心虚的样。 鹰这种鸟，很有脾气，很难被捉，一般都是偷小雏鸟，但会被金雕记住你的气味，只要你出现它发现就会叨你抓你，到死都记仇。 鹰不服你就绝食，故此才有训鹰人出现。 “拿来看看。” 顾爷爷大手一挥。 “爷爷，绝食，养不了。” “谁说的，你顾爷爷可是会训鹰的，年轻时也是京城的顽主，什么没玩过。” 顾爷爷是世家公子，那会虽然家里落魄了，但他是剩下的独苗，亲哥哥都在死在战场，家里宠的厉害，琴棋书画花鸟鱼虫，蛐蛐鹦鹉，玉石玩意没有他不玩的。 这才是真正的玩家，如数家珍，不光会玩，而且懂行，有文化有本事，能靠它赚钱的玩家，卖东西的老板都玩不过他。 “您真会呀。” 李玉早就想养一只鹰了，可惜金雕凶猛，小时候王氏不让她养。 逗鸟遛狗那真成纨绔了。 “我教你训鹰，保管服顺，尽管放心，算爷爷送你的礼物。” 顾爷爷面带微笑，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不一会，老板拿了笼子出来，一只鸟趴在笼子里，蔫蔫的，确实像是快不行的样子。 “您看，正经金雕品种，我跟你说实话，我是真心喜欢，可我养不了，训鹰人也请了，不服。舍不得它死，您要就拿回去吧。” “是好鸟，我要了，开个价吧。” 顾爷爷大手一挥就要了。 “您要看得起我，拿走就行，这金雕算我送您二老的礼物，不收钱。” 老板还挺客气。 “无功不受禄。” 李玉立刻摇头，这是家规。 “我认识您二老，您二老是李家顾家老将军，也许这金雕只有在您跟前才能服顺，别让它死了，怪可惜的。也算我们小老百姓送您的礼，我们尽份心。” 老板恭敬的弯腰作揖，是对顾李两家的尊重和敬服。 “好说，既如此那我厚颜收下了，不过这鹦鹉是要给钱的。” “行。” 老板也高兴地点头。 他们拿了东西，李玉转身给店小二一笔丰厚的打赏，间接付了金雕的钱。 老板追出去也没看到人，才跟店小二呢喃，“这是我们的老将军，一辈子刚直不阿……” “是啊，说下次还来买东西，让您放心就是，乱世赚点钱都不容易，让你收下，谢谢您不嫌弃他们粗俗。” 店小二禀报了李玉的交代。 老板低下头深吸一口气，脸上是满满的敬佩。
第292章 李玉他们躲在胡同里才没让老板追上，等没人追了才出来的。 爷三对视一眼，哈哈哈大笑。 顾爷爷拎着鸟笼子，“今儿买到好东西了，好鸟。” “爷爷，它都快不行了，能成么，不吃东西可咋办？” “肯定是训鹰人没用心，对付这东西一定要有耐心，你看我的。” 顾爷爷显得很兴奋，难得对一样东西感兴趣，也让李玉松口气，不管咋说，只要老爷子高兴就行。 “爷爷，饿了吧，我带你们去吃私房菜。” “行。” 李玉带着两个老顽童去吃饭，提前订好的包厢。 这是顾磊带她来过的私房菜馆，做饭清淡原汁原味，味道很好，生意很旺，要预定，不然吃不上。 李玉特意带老爷子们来尝尝，提前一个月就预订了包厢。 “这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私房菜馆？” “对，是广东福建那边的厨子，很有一手。” “那得尝尝，他们的菜清淡，倒是适合咱俩老头吃。” 顾爷爷笑了笑。 他俩都要吃药调理身体，饭菜都很清淡不能过于油腻，时间一长也习惯了，生把重口味改了过来。 “这个月御医说不用吃药，要停一停，允许你们喝两杯，我预定了花雕酒，陈年的好酒。” “那敢情好，还是我孙女疼我。” 李爷爷也乐的合不拢嘴，在家也被孩子们管着不让喝酒，馋酒。 小厮上菜了，先上的冷盘，老爷子尝了尝微笑点头。 这都是吃惯宫里御厨的菜，品鉴能力不低，让他俩满意也不容易。 菜色是精心准备的，俩老爷子喝着酒吃着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笑，喝酒也要找对人，喝的才有滋味。 见俩老爷子吃的舒心，李玉也露出笑脸来。 吃过饭又吃了一点甜品，爽口舒坦。 从私房菜馆出来，去了酒楼，不是喝酒，是为了买东西。 古董店在这设了拍卖场，卖几样古董，其中又字画，也有玉雕等好东西。 李玉特意定了位子，提前准备好，叫老爷子来玩一会，高兴一下。 她定了楼下的散台，最靠近拍卖桌，可以近距离观看，比二楼的包厢位置还好，这个位置最近，价格最高。 预订位置也是要花钱的，不同位置观看东西的角度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 桌子要掏钱预订，来了要花够多少钱的酒水点心才能坐这个位置。 一句话，来这就是来花钱的，样样都要钱。 他们到的时候人都坐满了，凭对牌进场，无关人员进不去，提前预订掏了钱的，要核对身份和牌子。 “这位置好，看得清楚。” 顾爷爷一看位置高兴的笑了。 “我经常去他家买东西聊天，管事提前告诉我，我就赶紧下手了，还不错吧。” “办的漂亮。” 顾爷爷笑着伸大拇指。 就坐后，李玉让人上了茶点，都是老爷子喜欢的茶，价格可不低，不过她不在乎这点钱。 “呦，这金雕可是好品种。老爷子，您出手么？” “爷们，谢您夸奖，不卖，我买了自己玩的，碰巧赶上了。” 顾爷爷很客气的和人打招呼。 “好鸟，得请个训鹰人。” “不用，我会，我年轻时跟人学过。” 俩老爷子在西北奋斗大半辈子，这点手艺还是跟当地的老人学的。 “牛人呐。” “您客气了。” 老头被人一夸，挺高兴，好像找到了年轻时的感觉。 李玉笑了笑，也不说话，就看着老头和人打招呼，炫耀他的小金雕。 难得见老爷子这么高兴，有点精神头的样，不枉这趟出来玩，值了。 拍卖很快开始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想看看有什么好货。 “想买什么就拍，我带足了银票。” 李玉特意交代。 “得看有没有好东西。” 第一件是个罐子，东西还是不错的。 老爷子离得近看得清楚，来回仔细看了看。 不过两位老爷子没看上这东西，器型不太好。 第二件是薄如纸的碗，白玉的，光一照都透光，很好看的东西。 最后楼上的拍了下来。 “爷爷你怎么不争呀。” 李玉以为他担心钱的问题。 李爷爷摇头，“溢价了。” “喜欢就买，管那些。” “你不懂。” “买回去也是家里的收藏。” “不一样，当初为了那些古董运过来，可废了不少劲。” 当初为了掩人耳目，李爷爷还是把家里大部分收藏都用船运走的，并没有全装进李玉的小空间里，宁可那些东西损失了，也不能给孙女带来危险。 爷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李玉让人重新上了一壶茶。 第三样东西是字画，但大家都拿不准。 李玉看准了，和爷俩一对眼神，二人就明白了。 最后他们拍下了这幅字画，带回家欣赏。 一下午时间，他们拍了三样东西，一副字画，一个玉雕，还有一柄刀，也是古董。 李玉拿着刀稀罕的看个不停，“爷爷你说磊子能看上不？” “能，你他送狗屎他都当宝藏着。” 顾爷爷一点也不客气的调侃自家孙子。 “可不行这么说孩子，磊子是个好爷们。” 李爷爷喜欢顾磊，两人投脾气，喜欢他智谋无双，为人低调谦逊，有底线有原则。 回到家，李玉把买的鸟送给顾婉儿。 “妹妹，送你的。” “呀，小鸟，会说话么？” “要教，你找爷爷教你吧，我也不会训练。” “谢谢嫂子，我好喜欢。” 顾婉儿开心的笑了，拎着鸟笼子喜不自胜。 至于金雕顾爷爷要亲自拾掇，训练好了才能给李玉玩。 回到正堂，顾爷爷还在摆弄金雕。 “吃东西了？” “喂得水。” “爷爷，它训练好了能送信么？” “可以的，需要点时间，它送信可好用。” “那可太好了。” “不急，等我给你训练，我教你，以后你自己也可以侍弄。” “好，我跟您学，谢谢爷爷。” 顾磊晚上才回来，“呦，哪来的金雕。” “买的，我们今儿逛街买的，爷爷教我训鹰。” “不好学，可辛苦了，要熬鹰，熬不过它你就得放了它，不然就绝食，这一看就是没熬过它，都打蔫了，指定绝食呢。” 顾磊懂，他是贵公子，啥都玩过。 “你真懂，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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