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招娣直接被拍飞,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螺旋转,一颗带血的牙齿连带着唾液从田招娣的嘴里飞了出来,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人也和满是淤泥的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田招娣只觉得自己的一边脸好像被打塌了,痛得她已经麻木,泪水唾沫还有鼻涕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粘稠状。 祁蔓故作惊讶,愧疚的捂住小嘴,惊呼一声:“哎呀,没控制好力道,咋还把牙齿一块排出来了呢!” 祁老二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看着被祁蔓殴打的媳妇,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抄起一旁的长板凳,猛的朝着祁蔓抽打的过去。 “你这个怪物,给我去死!” 祁蔓轻松躲开,手里的板凳再度出击。 砰—— 身形魁梧,满是腱子肉的祁老二,竟被祁蔓一板凳给拍到了地上,长板凳也脱手而出,精确无误的砸在了祁老二的背上。 “嗷~” 祁老二哀嚎一声,只觉得老腰被砸断了,脸被打变形了。 祁蔓幽幽的走到了田招娣的身边,语气委屈巴巴: “二婶,你说说二叔咋能这么粗鲁呢,我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二叔居然骂人家是怪物,还拿着长板凳想要打人家呢,要不是蔓蔓躲得快,我估计都要被二叔给打死了吧!” 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块手帕,垫在田招娣的头上,把人的头给揪了起来。 趴在地上的二人组:…… 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的? 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那我们是什么? 四肢健全的残疾人? 田招娣已经被祁蔓彻底的打怕了,看着祁蔓那一张人畜无害,笑得甜美的小脸,只觉得这是来跟他们索命的恶鬼一般,含蓄不清的说道: “祁东辰寄回来的钱,是我们和老三家拿的,对半分,所以我们一家掏不出这么多钱,蔓蔓,二婶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小儿子在县城读初中还没回来,大儿子被祁蔓送去了监狱,现在两人又被祁蔓打得满地找牙。 昔日嚣张的田招娣彻底怕了,恳求的望着祁蔓,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招惹这个小怪物。 祁蔓眉眼舒展开来,语气有些小兴奋:“果然,把脑袋里的水排出来,都能好好说话了呢!” 能动手则不动嘴,还得不脏手的把人给打了,瞧瞧,人不就乖了嘛! 在祁蔓眼里没有心软这两个字! 二房和三房背信弃义,不守孝道,为了一己之私,把爷爷赶了出来独居,甚至霸占他人财产,种种行径,极为恶劣,这样打她们,都算是轻的了… 她更痛的都受过呢,日日被活生生的解剖,做活体实验,完美的修复自愈能力,所承受的痛苦,千倍万倍。 如今这辈子她不再是有血有肉的实验体,而是真真切切的体验人间冷暖,还收获世间仅此一份的亲情。 这辈子便以爷爷为主,自然要用尽浑身解数,守护好这份难得的亲情。 “是二婶,二婶的错,鬼迷心窍,多亏了蔓蔓指点迷津,才能开窍!” 田招娣哽咽着嗓子,阿谀奉承着。 会说好话了,祁蔓心情愉悦,松开了手帕,坐在了一个较为干净的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处,小手撑着下巴,眉眼弯弯,巧笑嫣然的看着趴在地上,被打的脸出血的二人组。 “二婶,地上凉,快站起来!那边有帕子呢,身上沾染了好多泥土,快擦一擦,然后把我哥哥寄回来的钱,全都还给蔓蔓哦。” 奶呼呼的声音很难和刚才手段残忍的凶徒联系到一起。 田招娣不敢反驳,强忍着身上痛意,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张脸被打的有些偏,嘴角溢出鲜血,头发凌乱,看着好不可怜。 甚至不敢说,祁东辰出去打工的前几个月,他们没有拿到钱,生怕说出来又被祁蔓暴打一顿。 田招娣听话照做的,把身上的淤泥大致的擦了一下,强颜欢笑道:“蔓蔓,婶子给你去拿钱。”
第36章 催债成功 祁蔓笑意盈盈的夸了一句:“二婶,你真好!” 田招娣:…… 生怕祁蔓再发癫,田招娣也只能迎合着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蹲下身子,在榻下的老鼠洞里掏出一个厚实的塑料袋,数了二百七十块钱出来,袋子里只剩下几毛钱。 看着积攒了几年的存款,全都付诸东流,田招娣心在滴血。 即便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还是老实巴交的把钱交给了祁蔓。 现在可不敢在祁蔓的眼皮子底下作妖,这个小疯子,打起人来贼狠,现在牙齿都感觉有些松动。 但凡耍点小心思,她都相信,祁蔓下一秒就能用那个小板凳,把她拍成一摊肉泥。 祁蔓大致的扫了一眼,二百七十块钱,一分不差。 诶嘿! 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催债成功! 清澈的目光扫过田招娣,还有瘫软在地的祁老二,软糯糯的说: “劳烦二婶跟三叔和三婶通个气,我晚上去收另外一半!要乖乖的把钱交出来哦,要不然,我疯起来,可不敢保证什么呢。” 田招娣脑袋如捣蒜泥一般连连点头,生怕应晚了一秒,又要被打的狗血淋头。 祁蔓对他们夫妻二人已经产生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得到了田招娣的回应,祁蔓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祁老二家。 见祁蔓离开,田招娣长舒了口气,双腿发软一屁股跌落在地,尾椎骨传来的剧痛,也不及刚才被祁蔓拍的那一板凳痛,感觉脑浆都被拍出去了。 方才的恶行历历在目,田招娣面如死灰的望着结满蜘蛛网的屋顶,推了推趴在地上鲜血直流的祁老二,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说道: “当家的,快起来,小疯子走了。” 祁老二虚弱的声音传出: “我爬不起来,没力气!” 祁老二要比田招娣倒霉些,不仅被拍掉了两颗牙齿,腰也受到了长板凳的迫害,一张脸深深地埋进泥地里,嘴里的鲜血和唾液混合着流进泥地,泥地被溶解,吃了一嘴的泥。 田招娣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从地里扒拉出来,两个人相互搀扶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一片狼藉的房子,面面相觑。 被修的平整的地面,被砸出了几个土坑,两人被打趴的地方,都有一滩血渍,和泥土混合在一起。 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在国外娇生惯养的资本大小姐,居然这么生猛。 两个干了半辈子农活的人,居然打不过细皮嫩肉的祁蔓,这要是传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信。 一想到日后还要惨受祁蔓的暴行,田招娣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要命的往外冒,嘴里还在埋怨着: “这日子还咋过啊!二宝还在县城里上学呢,处处都要钱,我攒了好几年的积蓄全都没了,我咋嫁了你这么个窝囊的男人,白长了一身的腱子肉,结果连一个细皮嫩肉的小贱…小姑娘都打不过!” 想起祁蔓的暴行,到嘴边的脏话,急忙改口。 祁老二也颇为无奈,宽厚的手掌揉着酸痛的腰,脸上的疼痛让他面色扭曲,语气有些委屈: “鬼晓得是啥情况,蔓蔓邪门的很,要我说,还是早点让老三家把钱还给蔓蔓,免得和我们一样受皮肉之苦!” 先前以脏话开头的二人,受祁蔓迫害,硬是不敢说一个脏话。 田招娣猛吸流出去的哟黄色鼻涕,动作过猛,哟黄色的鼻涕透过后面的两个孔,直接进了喉咙,味道咸咸的,想要呕出来,但鼻涕已经入了肚。 想起他们夫妻二人受到的酷刑,田招娣是一百个不愿意: “凭啥?馊主意是老三家出的,要不是老三蛊惑俺们两个,我们怎么可能鬼迷心窍的去吞那个野种的钱,我们两个被打成这个死样,凭啥咱们还要劝她们?” 田招娣咽了口唾沫,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从破旧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拿着棉花,沾了一些药酒,小心翼翼的擦拭在脸上,痛得直吸气,祁老二擦药酒的时候也是这副死样子。 一边给自家男人擦着药,嘴里一边碎碎念: “再说了,咱们说的话,老三他们也不会信,还会嫌咱们多管闲事,那就没必要费口舌了,就像咱们一样,挨一顿打,就老实的把钱给交出来了。” 老三家的日子本来就比他们过得好,咋可能啥好事都让老三他们占? 祁老二越听越觉得自家婆娘说的有道理,他这个做二哥的挨打了,老三也分了杯羹,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怜了祁老三,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被自己的亲哥坑死。 “爷爷,我回来啦!” 祁蔓声音欢快,推门而入,就看见爷爷正和谢云殊聊的不亦乐乎。 祁老爷子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话就像是从竹筒里倒出来的豆豆一样,叭叭的说个不停。 谢云殊则坐得笔直,适宜的应两句。 祁老爷子在家里憋坏了,又舍不得烦孙女,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个闷葫芦,自然是要好好的发泄一通。 听到孙女欢快的声音,祁老爷子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润了润嗓,秒变老夹子音,语气慈祥: “蔓蔓回来了呀!” 祁蔓把从田招娣那里要回来的钱塞进了祁老爷子的手里: “这个是二婶给我的,说爷爷年纪大了,村里头有不少的扒手,就想着先给你攒着,我今天刚去二婶家,才提了一句哥哥的名字,二婶就晓得我是来干什么的,二话不说就把钱拿给我了。” 说着又朝谢云殊甜甜一笑。 后者则瞳孔微缩,耳垂红的滴血,那一抹红从耳垂延至到了衣领处才消失。 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喉咙微滚,看向祁蔓的眼神极为热切。 好乖好软! 好想摸她的头! 谢云殊垂眸压下眼中的狂热,表面依旧风轻云淡。 而祁蔓的注意力也全都在祁老爷子的身上,全然没有察觉到谢云殊的异常。 祁老爷子看着手上的一大叠钱,有些狐疑,据他对二房的了解,老二媳妇儿是绝不可能这么好说话的。 偏偏孙女又完好无损的站在这,还拿了这么多钱回来,不信也得信。 把钱收了起来,然后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谢云殊: “刚才小谢说,蔓蔓你跟他换了一些鸟蛋,小谢之前帮了我不少忙,我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请小谢在咱家吃个饭。” 目光落在了谢云殊身上。 祁蔓自然是没有意见,乖乖的应了一声: “听爷爷的!” 谢云殊喉咙一滚,余光瞥了一眼祁蔓,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反复几次,张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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