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是难为你大冬天的穿成这样一直守在门外面。” 这女人是真当他瞎,她在门口傻笑着晃悠了大半天自己不知道?不过她竟然穿成这个鬼样子,他是真没想到。 “在府中上夜上习惯了,奴婢怕少爷有什么需要没人伺候,想着能应一应。” 呵!上夜上习惯了?就她那偷奸耍滑的样儿,夜里不偷着睡觉吃点心就不错了,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喝茶他都得自己倒,他能信她个鬼。 “既然你这么有心,那你就留下磨墨吧。” 白软软差点炸了,不是,景衍你特么是不是眼瞎啊,她都穿成这样了,他大半夜还真遣退了腾无让她磨墨? 呼!小不忍则乱大谋,姐再忍。 不过都说红袖添香,灯下美人,景衍平时哪会留她磨墨,会不会是刚刚腾无在不好意思呢? 白软软清奇地换了一个思路,自顾着和解,药是她亲自下的,茶也是她看着人喝的,应该不会有错,那唯一的解释,莫不是还未发作?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春莺都说她在南风楼用过好几次了,次次腰都直不起来。 白软软不肯放弃,再次打上鸡血,以磨墨怕弄脏为借口脱下了披风,一边磨一边扭捏着嗓子夸奖:“少爷,你写的字真好看,跟你一样,横七竖八的,潇洒飘逸。” 景衍不由得手一僵,差点写歪了一笔。 叹了口气问道:“你可识字?” “奴婢不才,虽过得孤苦伶仃,可身残志坚,这诗词歌赋倒还是略通一二,自然是识字的。”
第31章 她有病 哼,姐在现代开花都开了好几百年,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是文盲啊。 “诗词歌赋?” 景衍绷不住突然淡笑了一声,嗓音撩人入骨,好看的脸颊微微映出一个浅浅的涡痕,稍纵即逝,很是醉人。 “那你便随意赋诗一首。” “奴婢才疏学浅,怕贸然开口太过唐突了。” 真正的淑女都是要谦虚一下的,先贬低自己,再狠狠惊艳他。 “无妨,本王这扇面刚好缺一首诗词,若是你做得出来,无论好坏,都有赏赐,本王绝不吝啬与你。” 少女大喜,哟!看来这狗东西现在心情不错啊。 白软软当即决定是时候展现自己真正的魅力了,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很快就可以从诗词歌赋谈到床上哲学。 “容奴婢想想。” “既然已是初冬,想必雪季要不了多久就会来临,奴婢便作一首咏雪吧。” 景衍点头,见人十分正色的表情突然也有些期待起来。 “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啊筛石灰。” (此诗句是引用诗人张宗昌的诗句,没有其它意思,大家别杠我哦) 景衍:...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见男人愣住不说话,白软软以为人是不够满意,随即补道:“少爷可是不喜欢冬天?没关系,奴婢还想到了一首春天的。” “春叫猫儿猫叫春,听它越叫越精神。奴家亦有猫儿意,只敢人前叫一声。 (这是改编的,实乃剧情需要,大家别喷我) 她一口气念完了诗,心里寻思着怎么药效还不发作啊,真是愁人。 啪嗒一声,是上等狼毫被重重搁置在了案架上,景衍眸光晦暗不明,感觉自己无从开口。 本来见她识字,想看看人的学识程度,可咋一听这脱口而出的...... 白软软不停磨墨的手不由得一顿,难道她说错了什么? 这诗是她从现代人那里听来的,还稍微改动了一点,那些现代女孩和男孩每每谈论都很开心,直点头的。 抱着万事先认错的良好习惯,少女柔着嗓子又开口了:“奴婢才学简陋,还请少爷多担待,那赏赐奴婢可以少要一点。” 景衍只觉得脑仁疼,按着太阳穴一张脸又红又白,偏偏这还是他让她做作的诗,只能沉默不语。 呵!还想要赏赐,平日里不学好,说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张口就来。 “少爷,你喜欢这首赞春吗?这扇面写哪一首啊?” 她只想多磨些时间,等人发作。 景衍:...... “咳,还是咏雪吧。” 男人消化了半天才不得不开口,委实后悔方才说的那些话,可一对上人期待兴奋的双眸,他又难以拒绝。 只得转身取出了一旁锦盒中的金丝青玉香扇,提笔挥毫将那首别有韵味的咏雪题在了墨竹图旁,落字盖印一气呵成。 景衍的鼎鼎大名与代表权利的印章终是在今夜落在了白软软的诗句下方。 罢了,她人养在自己府里,口无遮拦些倒也无妨,反正只要有他在,就没人敢动她。 “喜欢折扇?” 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正暗想这扇子值多少钱,猝不及防被提问,也只是直点头,毕竟贵重的她都喜欢。 “这把送你,当赏赐。” 男人转而将题好诗的折扇细细装好,袋子外那是系了又系,再装进暗阁之中,明显是要妥善收藏,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然后将另一个盒内的紫玉扇随手抛了过来,白软软伸手接过打开,里面画的是一幅江山图。 只是亭台楼阁巧夺天工,辉煌夺目,还有些直接悬浮于空中,有些不像是人间之景。 下面这印章也奇奇怪怪的,看不懂!不管,这紫玉一看就很名贵,得卖不少钱吧。 “奴婢谢谢少爷赏赐,少爷要不要再喝点茶啊,奴婢再去泡一杯?” 虽然得了好处,可白软软并没有忘记自己今夜真正的目标,思来想去或许是自己加的药量不够,若是再来一杯,这狗王爷指定逃不了。 男人却是又咳了几声,连带着看人的眼神也慢慢变了,这女人还真是百折不挠,竟还想给他喝下了药的茶水。 所谓一招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景衍自从上次中过一招之后,便加强了防范,每月都会吃骆行给准备的千香丸,一切催情药对他都不会再起作用。 况且这女人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劣质春药,一股子味儿。 若是对付凡人倒也罢了,可他身为异类,怎会闻不出来,还穿成这个样子到他面前晃,真当他傻吗? “不用,本王不渴,退下吧。” 景衍想将人赶走,可抬头的瞬间猝不及防便对上了一小抹露出来的春色,因为白软软正弯着腰剪旁边的灯芯。 “咳咳咳...出,出去。” 一片热意上涌,红气走遍了他的脸颊脖颈直冲耳根,那里酥酥痒痒的,也许会突然冒出些毛绒绒来。 景衍想退去床幔之后,却被白软软抓住询问:“少爷,你怎么了?” 妈呀,姐果然没有白等,这脸都红成这样了,肯定是药起了作用,真好,这下连诗词歌赋都不用谈了。 于是白软软第一次不听指挥,双眼放光跟着就不带离开的。 嗓子也更加柔情似水,矫揉造作:“少爷是不是觉得热啊,奴婢也觉得今晚格闷热,不知怎么了心慌得厉害!” “闭嘴!”景衍恼怒,声音多了几分狂躁。 白软软却兴奋上了,小样,这话都不能说了,字也不写了,肯定是药效发作了。 她就不信自己还治不了一个区区凡人,哼,本花花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多了几分娇羞妩媚的少女随即掏出了一块浅红色的手帕,自己给自己细细擦着无中生有的薄汗。 脸上挂着青涩而甜腻的笑意,腰肢款款,那凝过去的眼波犹如带了钩子一般。 她都主动成这样了,景衍又不是瞎子,此时此刻总能看得见美丽冻人的她吧。 “你、很、热?”男人深呼吸咬牙切齿。 “是啊,少爷,奴婢今晚心慌得也厉害,你要不要听一…”
第32章 我说你有病吧 “腾无!” “马上带她去医馆,大冬天穿成这样都热,什么心慌得厉害,莫不是有病,身上一股子味儿熏得人头疼。” 什么?白软软还未反应过来。 景衍脸色却沉的可怕,拿出一件披风裹了人就往外推给了腾无。 “动静小些,本王,丢不起这个人。” 大门“嘭”的一声随即紧闭,白软软勾人的话都还未说完便被忠心耿耿,随时待命的腾暗卫连拉带拽的捂了嘴,当人形沙包扛去了医馆。 “唔唔唔......” 你特么才有病呢,她明明好好用花瓣洗了澡的,还抹了十两银子一瓶的香膏,哪里有怪味儿? 景衍是狗吧,苍天呀,她的命...好苦啊! 白软软内心崩溃大骂,根本不知道自己口中像根木头的狗男人,此刻早已动情,狐尾四散,光秃秃的耳朵也被毛绒绒所替代,正搭拢成小山包状一抖一抖的,难以控制... 可医馆内的少女早就抱着被子已经裹成一团了,她是真的冷,大半夜的刚下过雨,那风一刮,她只觉得要不是腾无硬扛着她,自己都能当场表演一个敦煌飞天。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夜半敲门也有人应,一位中年女医为生活所折腰正细细的为她把着脉。 “大夫,我妹子怎么样了?老是喊热,说心慌得厉害,可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她可真想好好谢谢腾无这个万能嘴替,你特么脑子才有问题,还你妹子,有你这么对妹妹的吗? 白软软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对着人疯狂吐槽,不该当哑吧的时候当哑吧,该当哑吧的时候说得比谁都溜。 中年女医沉思了片刻后斟酌着开口:“姑娘现在还觉得热吗?” 白软软:??? 真的想骂人了,没看见她现在裹着被子还发抖吗?可腾无那个狗腿子在这里,她没病也得变成有病才行。 毕竟那狗王爷可不好糊弄。 “现在倒是不热了,就是刚才在家中时热得厉害,心跳得也快,喘不上气。” “可怜我家兄身有要事,途经此处,我却病倒,拖累了家兄,实在是惭愧啊,呜呜呜......大夫多给我开些药吧,明日的行程可不能耽搁了。” 白软软声音哽咽,掩面而泣,她可是已经狠狠暗示了他们是着急赶路的大冤种,赶紧得给她开药骗点钱得了。 她俩都好皆大欢喜,就看这大娘上不上道了。 “姑娘脉象浮浮沉沉,如此忽冷忽热,心悸气喘,可还伴随着头晕胸闷之感?” “对对对,我现在就觉得有些头晕脑胀。” “还浑身乏力,难受得紧。” 大娘胡言乱语说一句,她接两句,够配合了吧。 “如此看来令妹是寒悸之症没错了,需要仔细调养,平时多服用一些补气血的药物,这病可大可小,全靠细细温养,此处镇小偏僻,我先开上几副药给你喝喝看。” 果然是老油条啊,说话滴水不漏的,不过也正合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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