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明被夕瑶的一番话说的一阵脸红,他们明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还和对方说说笑笑的喝茶吃点心,那不是给人下手的机会吗? 伽罗公主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些都是他们不够警惕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 阮清寒虚弱的靠在椅子上,夕瑶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见,可是在药物还不知道什么的控制下,她就是无法表达自己的思想。 相反在听到夕瑶这番言论下,她心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好像被指摘的那人就是她心里最最在乎的人。 恶语脱口而出道,“你个小贱人,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小心把你乱棍打死。” 姜玉明一脸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一脸阴鸷扭曲的阮清寒。 陈梓濛同样被这样的阮清寒给惊呆了,微微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般。 萧玦就简单粗暴多了,手中的长剑“筝”的一声出鞘,剑尖直指阮清寒。 看着寒光闪闪的长剑,姜玉明第一时间喝斥道,“清寒,你给我闭嘴。”随即朝着夕瑶磕头请罪道,“伽罗公主,请您看在内子被陷害的份上,请您饶过她这一次,她说的不是真心话。” 夕瑶似笑非笑的看了几人一眼,不置可否,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眼里划过一道幽光,她出手如电的握住陈梓濛的脉搏。 陈梓濛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的懵逼了,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夕瑶的动作,连尖叫都忘记了,直到夕瑶放下她的手臂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伽罗公主这般为何意?” 虽然有触怒伽罗公主的可能,但陈梓濛还是想要搞个清楚,这才不卑不亢的问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也中毒了?”夕瑶淡淡的道。 “什么?”最先惊讶的反而是姜玉明。 陈梓濛也惊住了,她发现自从伽罗公主进来后,她一直处于吃惊和惊讶中,每一句话都是让她想不到的状况。 陈梓濛还算镇定的摇摇头道,“不知。”随即眼睛直直的看着夕瑶,想要她为她解惑。 夕瑶轻轻一叹道,“罢了,那本尊就发发善心为你们解惑一次吧,也当是全了本尊的母亲和这位的血脉之情。毕竟当初这位可是不管我母亲年幼,独自扔下她孤身一人来到腾国的。本尊能救上一救,已算仁慈了。” 夕瑶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瘫在椅子上的阮清寒。 这位看着清冷无所求,心可是硬着呢! 当初小夕瑶的母亲比这位小好几岁,当初冥兰国覆灭时就剩下姐妹两人。 两人一路从冥兰国逃出来后,阮清寒怕年纪稍小的夕瑶母亲会拖累她,然后编织了一个谎言,两人就此分开走了。 夕瑶的母亲也是幸好遇见打仗归来的百里无垠才得以活了下来,这才有了后面的夕瑶。 姜玉明再次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他看看阮清寒,又看看夕瑶,他知道夕瑶不会更不屑编织谎言骗他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是真实的。 联想到妻子的平常,他怎么也无法把妻子和这般冷漠之人联系到一起。 夕瑶说完后就不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因为那些都和她无关,她能救上一救,也只是血脉中一半留着和阮清寒相同的血脉而已。 “事情要说简单也简单,要说复杂也复杂。姜大人的夫人中的是情蛊,袁夫人中的是一种毒,这种毒比较阴私,随着中毒者一天天的加重,毒素沉积的越多,效果就越明显,你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你会愤怒,你会怨恨,直至把对方杀死。当然你要杀的目标就是你的好姐妹,也是姜大人的妻子。” 夕瑶顿了顿后接着道,“袁夫人身体所中之毒需要最最亲近的人才能下,这种毒需要下在饮食里,随着膳食一起吃入腹中。” 这话就有些直白了,更把陈梓濛心中的侥幸全都撕裂。 好像直接在告诉她,对,你的毒就是你深爱的丈夫下的,别无他人。 陈梓濛一时无法接受,瘫倒在地上,嘴中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姜玉明听到情蛊的第一时间,脑子里就想起前段时间在朝堂上发生的一件事情,也是情蛊的原因。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又听到这两个字眼? 作为刑部尚书,他敏锐的直觉高于常人,他疑惑的道,“公主殿下,这和前段时间的情蛊有没有关系?” 夕瑶挑挑眉,视线在姜玉明的身上略略扫过,这人的直觉真不是一般的敏锐,能从相同的字眼中就能把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此话怎讲?” 姜玉明现在倒不急着让夕瑶解毒了,他心中有个猜想,既然伽罗公主能过来,说明这个问题她能解决,那还不如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呢! 慕容禹浩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姜玉明,嘴角微微一扯,弧度很浅,稍众即是,这人有点意思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颗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 姜玉明想通这些后倒不急着让夕瑶替阮清寒解蛊了。 他明白既然伽罗公主说出会看在死去的母亲面上,救上一救,那么就一定会履行承诺的,这一点他一点都不担心。 现在他倒对这情蛊的好奇多于对情蛊的恐惧了。 当初在朝堂上第一次见到情蛊的时候,真的是吓他们一跳的。 他回去后也暗中查过关于苗疆的消息,也稍稍了解了一些。 也让他知道这玩意不止人与人之间可以,连他妈的人与畜生也可以,这真是刷新了他的三观,让他叹为观止,也让他深刻明白敌人的无孔不入。 夕瑶眉梢轻瞥一眼姜玉明,嘴角咧开一抹弧度,清泠泠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说有也没有的意思就是,这情蛊确实出自同一个地方,苗疆。众所周知,苗疆之所以能独立存在不被任何势力吞噬,究其原因就是他们的蛊让人望而生畏,所以他们才能这般存在着。 说没有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苗疆还没有那个胆量参与俗世之间的纷争。 在他们避世之前可是有约定在先的,苗疆要是参与了俗世间的纷争,可是要遭到所有势力的围剿的。试问,谁想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肚子里多了那么一个恶心的玩意呢? 只是啊,人家也要生活也要享受的。从前他们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享受惯了那种被人捧着的生活,如今让他们回到原来的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这也是人心和人性的考验。试问,姜大人能做到心绪之间毫无落差嘛?” 姜玉明心中一凛,试问,要是他曾经过着众心捧月的生活,突然之间让他回到落魄的时候,那种落差会不会让他欣然接受,他很难回答。 因为真正能做到毫不在乎身外之物的人真的少之又少,而他也只是凡夫俗子,不能免俗啊! 他羞愧的低下头颅,因为这句话他真的回答不了,他不能坚定的说能,所以他很羞愧! 他也在渐渐远离着当初入朝为官时的本心了。 “那妾身呢?”陈梓濛的眼中泪光闪烁,但面上还算镇定。 从知道这般消息,除了第一时间的难以接受,她却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是她不怕死,而是面对最爱丈夫的算计,她的心在那一刻已经死了,那么死还有何惧呢? 再说,既然伽罗公主点出了这一点,那么她就还有活的希望,那她何不镇定的来面对,或许还能换取一抹生机。 换做是她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哭哭啼啼的人跪在面前求她,而是应该让她看到她的价值。 夕瑶赞赏的看了一眼陈梓濛,不管怎么说,这女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就拿她遇事的态度就能知道,这女人是扛得住事的。 “你嘛……”夕瑶看了她一眼,眼中划过一抹怜悯,接着说道,“你只是一颗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而已。你身体里的毒最后只会让你活在自己的思想中,或者说你自己创造的世界中,走不出来。在日复一日的药性作用下,你会把阮清寒当成一个假想敌,把她当成拆散你们家庭的罪魁祸首。 到时候你会被这种思想左右,在你的脑海里都是她和你的丈夫如何相亲相爱,你最终会因为嫉妒,然后一刀杀了阮清寒。 当然这就是他们对你下药的根本原因,你会成为他们的替死鬼。你说,这人好歹是本尊母亲的姐姐,到时候要是本尊发起疯来,想要计较起来,想要查查到底是谁杀了她的。你说到时候谁是首当其冲的倒霉鬼呢? 反正他们已经拿到了他们想要的,到时候作为冥兰国后人的阮清寒在他们的眼里就失去了价值,等于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这人他们何必还要养在身边。唯有死人是最可靠的,但他们又怎会轻易放过她呢?她的死都会成为别人压榨她的最后一丝价值。” 陈梓濛听了夕瑶的话,一袭冷意袭上心间,瞬间冷的让她打了一个颤,她不知道人居然可以自私到这种程度。 为了所谓的前程,为了所谓的利益,居然可以牺牲任何人的性命。 哪怕是朝夕相处十几载,枕边人的性命,想想是那么的可笑。 可笑她还一心为着他,可爱她明明对他有所怀疑,还是想要相信他。 可现实却结结实实给了她迎头一棒,让她痛不欲生。 要是伽罗公主说的话真的成真了,那么可想而知她的下场有多惨,她的家族将要经历怎样的浩劫。 “那还有可救的办法吗?”姜玉明出声说道。 夕瑶和陈梓濛同时看向姜玉明,没想到听了这么一番话后,这个男人首先想到的还是陈梓濛的安全。 不得不说姜玉明这人大大出乎了夕瑶的预料。 姜玉明看两人的眼神同时看向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一脸懵逼的道,“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陈梓濛被姜玉明的神情逗笑了,瞬间冲淡了房间里的一丝紧张,她摇摇头道,“没有说错,只是我很好奇,姜大人不怨我吗?” 姜玉明神情一顿,随即爽朗一笑,“怪你什么?你自己不也是受害者吗?我又能怪你什么呢?” 袁开放在小二的带领下匆匆往楼下走去,他听到小二的描述就知道应该是找他的。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事情,只是现在他在姜玉明他们的房间,那人不好上来。 虽然他已经下过药了,但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约在外面见面才避人耳目。 他脑中一边思索一边跟在小二的后面往前走。 突然他回过神来,看着周遭的环境,他皱皱眉头,望着前方淡定带路的小二,心中升起一股违和,可是哪里违和他一时说不上来,只是心中却警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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