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那双幽深的墨眸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嘴角挑起一抹邪笑,“你是认得本尊,还是知道本尊的手段呢?” 说着还不忘调侃李鹏飞,“小李子啊,本尊有些怀疑你的眼神了,这人是不是太监你看不出来?” “啥?伽罗公主说的啥?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李鹏飞一脸懵的看着夕瑶,还是龙影反应快,朝着行刑的衙差努努嘴,“伽罗公主说的话,你们没听见?” 龙影冷厉中带着浓浓威压的话吓得衙差浑身一个颤抖,“哦哦哦,小的这就去看。” 被五花大绑的“小太监”听见这句话吓得“呜呜呜……”大叫起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聒噪。”夕瑶掏了掏耳朵,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让人雷在原地的话,“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你不就是留着那玩意,等着她需要睡你的时候睡你的吗?本尊说的可对啊!” 都被推出来当替死鬼了,哪来那么大的脸说他们会为了他不放过她的? “咳咳咳……”李鹏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公主说话实在是太生猛了,这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能说的吗? “公主啊,您含蓄一点啊!” “哦,只能说明你老了。”夕瑶无情的怼了一句,她是魔尊,潇洒自由习惯了,别人的眼光她要是在意的话,她早死了几千年了。 对于她们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衙差战战兢兢的检查完,“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小的罪该万死,请公主殿下责罚,那人真的未净身。”那人的命根子是完整的,这才是衙差请罪的地方。 一旦犯人进了刑部他们都需要验明正身的,现在出现这么一个问题,完全是他们的责任,这要是追究起来,可是完全可以判渎职之罪的。 李鹏飞也“砰”的一声跪了下来,“臣请公主责罚,是臣失职。” “起来吧,这人本来就是牺牲品,出了这种事情你们觉得他还能活吗?但是,刑部守卫那么松懈,让一个大活人被调包了,你们确实该罚。或者,李鹏飞你该好好想想你们这里有没有吃里扒外的人。还有,要是这件事情捅到陛下那里,那个女人还能活吗?当然毁掉那个奸夫才能保证他们的计划不被破坏呀,本尊说的对吧,谭庆卓。” 平地一声雷,把李鹏飞又给炸的不轻。 这谭家到底在皇宫埋了多少炸弹啊! 这一个个的。 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谋算啊! 谋算那个皇位还不能满足他们吗? 被称为谭庆卓的人惊讶的睁大双眼,嘴中呢喃道,“你……你……”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她是魔鬼吗?她到底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那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呢?让你心甘情愿扮作太监生活在宫中,还要像小馆馆的小馆一样随时陪睡,啧啧啧……”一句句话刺裸裸的像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拍打在谭庆卓的脸上。 脸蛋有一瞬间的扭曲。 那些曾经都是他不齿的,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内心和身体的排斥到心底有一丝隐秘的欢愉,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刺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大哥名义上消失实则进宫开始的吧。 他的内心出现了不平衡,凭什么都是嫡系一脉,大哥却能去享受这样的生活,而他只能活在他的阴影里呢? 而他在家族的安排下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今天他依旧成为了那个被牺牲的牺牲品,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会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再一次把他当作了牺牲品,换来她的安稳,呵……讽刺,真真是讽刺。 谭庆卓的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他的生活就像是一个笑话。
第二十八章 拍卖行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李鹏飞大喊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前扑。 往前扑的身影被一把大刀给拦住了,他的身子半挂在刀鞘上,他抬头往上看去,看到的就是龙影面无表情的脸,可那双犀利的眼中却藏着一抹淡笑。 李鹏飞老脸一囧,麻利的从刀鞘上起身,挠挠脑门有些尴尬的发出的一声尬笑,“呵……呵呵……公主啊,老臣说我脚滑,您信吗?” “呵呵……”夕瑶呲牙一笑,薄唇轻启,“本尊信你个鬼。” 谭庆卓一直保持着想要咬舌自尽的动作,人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全身上下只剩眼珠还能转动。 李鹏飞这才注意到谭庆卓的异样,眼神询问龙影到底发生了什么? 龙影撇撇嘴不看他。 “李鹏飞,这人在你们这里再放一会儿,半夜本尊会派人来带走他,你不会再给我弄出什么岔子吧?”夕瑶临走前叮嘱了李鹏飞一番,眼神不着痕迹的朝着暗处撇了一眼。 李鹏飞尴尬的摸摸鼻子,随即保证道,“不会,不会,公主放心,老臣亲自来看着。” 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他这顶乌纱帽也不用带了,好歹他也是刑部尚书,那些宵小要是再来,他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嗯,就是这样。李鹏飞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行,本尊信你,那本尊先走了。”说完,夕瑶带着龙影往外走去。 今晚是京都瀚觥拍卖行举行一月一度拍卖的日子。 这座拍卖行于三年前横空出世,在各地都设有分行,而京都的是总行。 里面各种拍品玲琅满目,稀罕玩意更是数不胜数。 而能有一张拍卖行的邀请函是各大势力和各大世家权贵引以为豪的事情。 今晚的拍卖会,邀请函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发出。 夕瑶漫步在京都的主干道上,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洒在红砖绿瓦或楼台亭阁之上,给脚下的路也铺上了点点余晖,同时给这京都的傍晚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让人忍不住徜徉其中。 稍稍转过两个弯,京都最大的拍卖行瀚觥拍卖行出现在夕瑶的眼前。 这是坐落在湖边的一个古建筑,环境清幽,地里位置适宜。 门前的开阔地已经停了很多的马车,夕瑶随意一瞥就收回了视线。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两个大字“瀚觥”。 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是华丽。真可谓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门口负责迎宾的小厮看到夕瑶的身影,恭敬的上前行礼,“尊贵的客人,请您出示您的邀请函。” 站在后面的龙影从怀中掏出邀请函递给了小厮。 小厮打开查验,看到上面的包间号后眼中隐秘的闪过一抹诧异,但随即消失在眼底,稍纵即逝,但夕瑶还是捕捉到了,不动声色的挑挑眉。 “尊贵的客人,这边请。”小厮的态度越发的谦恭,带着夕瑶往指定的包间走去。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点缀其间。 夕瑶一边走一边慢慢欣赏着周边的景色,眉间舒展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转个弯,是一栋如宫殿般的高楼矗立在那里,虽有不同但不显突兀。金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颜色的图案,地板上铺就着地毯,脚踩在上面让人如临云端一般徜徉舒适,屋内用火焰点燃几盏美丽的宫灯,为前行的人指明方向,那鲜艳的火焰仿佛活了一般,欢呼雀跃,在宫灯内欢快的舞动着。 “尊贵的客人请,您的包厢在三楼,这边请。”小厮引领着夕瑶往三楼走去,楼梯都是用金刚石铺就的,坚固耐用又美观。 二楼一处包间里,一双眼睛专注的盯着上楼的夕瑶,夕瑶若有所感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嘴角划过一抹浅笑,随即收回了视线。 能在二楼包间的非富即贵,而关注她的也没几个人,夕瑶都不用问就知道是谁了。 三楼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大厅和二楼对外开放,而给出邀请函的位置也是拍卖行决定的,在这里一切的决定权都由拍卖行掌握。 要是谁有意见或者闹事的,一律被拍卖行拒之门外,终身不得再入内。 独孤宴看着夕瑶的消失的身影,朝着燕一说道,“你去看看,看看伽罗公主在哪个包间!” “是。”燕一转身打开包间的门走了出去。 正好看到夕瑶往三楼的身影消息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心中惊讶万分,定定神转身往包间走去。 看着去而复返的燕一,独孤宴的眉头微触,语气中暗含不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本王让你查探的事情查探清楚了?” “启禀王爷,伽罗公主往三楼去了,属下上不去。”燕一单膝跪地说出了事情。 二楼往三楼的楼梯处有专人守着,而去三楼的唯一途径就是二楼往三楼的楼梯。 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故而这样设计的。 独孤宴的眼眸紧紧一缩,眼底燃烧着名为愤怒的火焰,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什么她走了三年,回来差别这么大? “你确定没看错?” “没有,属下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小厮对公主的态度格外的恭敬,属下亲眼所见。”燕一恨不得当场发誓了,他深知独孤宴生性多疑,要是让他怀疑他的忠诚,他真的就完了。 “本王知道啦,你再去打探打探,伽罗公主和拍卖行是什么关系。”独孤宴还是不死心,也不想就这样放弃他原本的计划。 在夕瑶得到皇帝那么多的偏爱后,他更不死心了,也更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手了。 她,他势在必得。 “是,属下告退。”燕一深吸一口气,退了出去,直到到了外面才敢擦一擦额前的汗水,后背一片粘腻。 他发觉自从伽罗公主回来后,王爷处处吃瘪,导致王爷的脾气也是捉摸不定的,可苦了他们这些下属了。 夕瑶被带到了一个豪华的包间,屋内的摆设低调奢华,开门的刹那感觉到屋里有生人的气息,龙影的手抚上腰间的长刀,“什么人?” 夕瑶轻轻一推,长刀自动进鞘,“不用紧张,本尊的人。” 水晶珠帘逶迤倾下,帘后坐着一人开始抚琴,手指起落间琴音倾泻而下,似幽涧清泉清冽空灵,又如潺潺流水富有生命力一般穿透层层凶险,最终汇入那波涛汹涌的大海,直至最后只余悠悠泛音,似调皮的水底生物偶尔跃起激起的波浪。 “啪啪啪……”夕瑶一边鼓掌一边坐了下来。 小厮早已识趣的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包间的门,恭敬的站在包间外等待着被传唤。 帘后走出一道青色的身影,女子一身青色的长裙,肌肤胜雪,面容俏丽,嘴若含丹,躬身朝着夕瑶行礼,“奴,参见主子。” 乍一看清新淡雅,但眼中划过的暗芒让人知道此女子不容小觑。 龙影一眼就看出了此女的不凡,让他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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