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于车内随车身极速前倾力量向前扑去,玉烟危急关头徒手拉住夫人身体,自己却身子失控狠狠撞至木板。 “玉烟,你可有事?!”魏宁皱起眉头迅速扶起玉烟手臂,查看她身体情况心急如焚急问。 “玉烟无事,夫人切莫担心。”玉烟放松笑笑,待车身平稳后缓缓站起,只是臀部落地并不觉痛,倒是夫人如亲人待她让她心中温暖不已。 “吁——!”前方车夫始料未及亦是刹车刹不住,整个人往前迅速栽倒落地,摔了个底朝天。 马车中二人被颠得七荤八素,魏宁在玉烟搀扶下马车,气不打一出来,倒要看看是书中哪个厉害人物如此跋扈! 不看还好,一看却挪不开了目光。 浑体通黑,膘肥体健的大马上那男人身姿英挺面容硬朗,浑身上下散发着唯我独尊的特殊气势。 男人五官轮廓分明,深浓剑眉下星目有神,褐色瞳孔自带不羁风采,高阔笔挺鼻梁下两瓣薄唇冷冷勾起狂妄弧度,这些形容此人的词语跳出脑海,让魏宁自然而然联想到原著中极其重要人物——威骑将军虞泯寒。 他是女主的暗恋者之一,也是男主最强大的竞争对手,书中的大祁国国势衰弱,祁皇年过六十垂垂老矣,正要走上一命呜呼之路。 大祁朝堂由内阁把持朝政,而军政大权则被虞武侯独揽,虞泯寒乃虞武侯独子早年军功赫赫,继承父亲权势指日可待。 魏宁想到这些时正要提醒车夫不要靠近此人,但车夫已被愤怒冲昏头脑怒目而视那马上男人。 “你还要不要命了!敢冲撞顾府的轿子?” 车夫四肢快被摔成散架,揉着肩膀怒火中烧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来人鼻子高声怒喝。 “顾府的轿子?你们是顾尚书家的?”男子坐在骏马上并未下马,三年不曾回到京都,模糊印象中只记得辅政内阁有个顾姓尚书,而如今内阁都要怕虞氏三分。 他居高临下俯身去望马下女子,勾起唇角轻蔑笑道:“顾府又如何,难道是顾德炳给你的胆子冲撞我的马?” “你!你胆敢直呼我家大人的名字!” “我家大人为圣上鞠躬尽瘁,走了才不过几月,你竟如此大不敬……”车夫护住心切亦不认识面前狂妄之徒,三步作两步冲过去又是指鼻怒喝。 高大骏马鼻孔呼出几缕白气,瞬间嘶鸣一声,“吁……” 街道两侧不少百姓围观而望,见形势不对有人低声议论:“这莫不是西境归来的虞将军!怎会和顾府夫人的轿子冲撞到一起了!” “虞将军?莫不是这些年战功卓著的虞武侯侄子?” “顾家怎能在虞武侯面前相提并论!这下这顾夫人可要有苦头吃了!” 七嘴八舌议论声传到魏宁耳中,她更后悔没有及时阻拦那个嘴快的车夫,谁知玉烟扶她过去之时,二丈开外的骏马发出更大嘶吼声,众人见状吓得后退一步。 “啊!救命啊!”眼看比人高的大马奋力踢起铁蹄用力向车夫踩踏而去,车夫才知道害怕颤抖着身体,惊慌跑到夫人跟前求助,“夫人,那马好生凶猛……” 魏宁站了出来,以最快速度高声道:“将军!请马下留情!” “这是……顾府的大夫人?” 顾尚书迎娶继室时,迎亲之礼甚为壮大,更何况顾尚书与这位小了二十岁的继室新婚夜时身发旧疾离世,便传是顾大夫人克死尚书大人,虽是虚妄之谈,却给这位顾大夫人落下了不好的名声。 京都有百姓认出身份叽叽喳喳探讨,更有甚者语气犀利:“就是那个克死顾大人的魏氏小姐!” “开罪我们将军的人,你也敢拦着?还不快让开!” 虞将军身后还跟着名骑匹棕色骏马的年轻男子,皮肤白净不像武夫,却身着坚硬盔甲手勒缰绳,见魏宁上前丝毫未放在眼里,灵活如蛇马鞭呼哧一甩险些刮到她的侧脸。 “夫人当心!”玉烟没能阻止夫人靠近,急忙小跑过来怒目而视那青年,“你凭什么对我家夫人挥鞭子!有本事你冲我来!” 年轻男子愣了愣,跳出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嘴利丫头,“你个小丫头,你以为我不敢?……” “夫人!夫人救命啊!”车夫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得罪不起之人,为保小命连滚带爬在魏宁脚边嗑响头。 魏宁先按住玉烟的手,这丫头才咬唇不语退到她身后。 她心中一动,温婉大方作揖行礼,“将军安好,是我没有管教好下人,希望将军能宽宏大量放过他们一马。” 既然他喜欢女主,那她就模仿女主的举止好了,这样或许可以平息他的怒气! “你凭什么觉得,本将军会宽宏大量放过他们?” 虞泯寒不经意冷笑肆无忌惮盯紧马下女子,眼神颇有些直勾勾意味。 魏宁绷紧面部表情,继续莞尔一笑:“我自然知道,因为京中皆传将军是个好人,心胸宽阔一定不会计较。” 说起女主和这位虞将军之间,有段不为人知的缘分,三年前女主去郊外上香路过树林机缘下不顾危险救了他的性命,从那以后他情根深种认为女主是世间最心善女子。 不过一介武夫哪里来的什么善心? 这么夸赞他,不过是激发他内心残留的一点善意罢了。 不出所料马上男子冷眸一凛,旋即挪开目光,若有所思想起什么挥下马鞭:“本将军还有事,放过你们一马!” 给了身后随从个眼神,一夹马腹策马疾驰而去,留下随从男子满脸不可思议追上去,“将军怎么就这样算了!将军等等我!” “还不快去赶马!”玉烟呵斥吓得不轻的车夫,托起魏宁手肘扶她进入马车,“夫人,你认识方寸那人吗?” “是虞武侯之子威骑将军虞泯寒。” “啊,那我们岂不是得罪了朝中贵臣!”玉烟被虞武侯大名镇住,手捂胸口恨自己没有拉住夫人独善其身。 她也疑惑虞府的马骑怎会那般低调,原是这几年在外征战的虞大将军,不过想起虞将军及其随从的嚣张姿态,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魏宁心不在焉伸手掀开帘子,余光正巧瞥见名为北玉斋一间绣铺,“走,我们下去看看!” 玉烟听了心急劝道:“可是夫人,天色不早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若是再遇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可如何是好! 夫人拉是拉不住的,眨眼功夫已下了马车,径自往那绣坊而去了。
第7章 自带女配威风 “小姐,您看这匹锦缎的颜色和花式是否和夫人的气质很配?” 绣铺内有交谈声,侧目可见丫鬟模样少女掂起手中布匹与身边人交谈。 “夫人,我们还是回府吧?”玉烟一眼便认出此人,当下目光戒备停下脚步,夫人若是撞上她们定然又是番折腾。 魏宁往里头走去,自动忽略不相干的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正好路过看看这家绣铺如何。” 玉烟并不知晓这家铺子是魏氏的,而魏宁却清楚记得章氏置办的嫁妆单上有这家名为北玉斋的铺子。 既然来了,这么好打探消息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绣铺店面不大但应有尽有,其内陈列色彩斑斓布匹让人看花了眼,面料一看就是上品。 按理说,无论位置或者商品,这样一家绣铺也理应不该收成不好。 可偏偏在魏府的打理下,顾客凋零生意惨淡。 “夫人……”玉烟支支吾吾话说到一半,只能眼睁睁见夫人朝绣铺掌柜而去。 “这位夫人是来选缎匹的?我们家小店近日新上了京都时兴的款式,夫人可要看看?”眼尖掌柜招呼顾客热情迎上来。 “大夫人?”这时惜雯偏头瞧见了门口主仆二人,忙说扭头与自己家小姐听,“小姐,的确是她!” 顾明芸本低头在为秦氏选购衣料,听闻大夫人三字脸色霎时冷硬如霜。 “惜雯,唤什么大夫人?她也配!”说罢她用力甩手丢弃手中紧握的半匹丝缎,气势汹汹朝魏宁的方向走去。 玉烟见状不妙,自知这二小姐性子最是讨厌,夫人犯不着受这等小人的气,于是上前便扶着魏宁往外走。 “夫人一向与二小姐不和,二小姐脾气骄躁难缠,还是让玉烟陪夫人回去吧。” “原来是你?我当是什么风,把不相干的人吹了进来!”顾明芸音色尖锐难听,语气刁钻刻薄得让人生厌。 魏宁向声音源头看去,只见名身穿桃红夹绒冬袄,梳百合髻头簪碧玉金钗的少女秀眉紧皱,蹬向过来的目光充斥敌意。 当下反应过来,玉烟所说的二小姐正是顾府二房小姐,也是秦氏唯一视作掌上明珠的女儿顾明芸。 此女也不是可简单货色,小小年纪胆子极大,为了嫁给男主多次在书中用尽手段陷害女主。 “二小姐是否太不懂规矩!身为顾家小姐也无权指责夫人!”玉烟气得不轻,咬牙切齿斥责。 顾明芸冷嗤一声,斜眼嘲笑道:“夫人?我母亲才是顾家的当家夫人,你一个继室也敢与我母亲相提并论!” 从头到脚扫视自己不屑之人,她可从未将这个爬到母亲头上的女人放在眼里! “倒是你,一个小小丫鬟竟敢呵斥于我?是不是活腻了!”顾明芸唇角勾起狠恶弧度,指尖指向玉烟厉声怒喝,“惜雯,给我狠狠掌她的嘴!” “是!”叫惜雯的婢女是顾明芸贴身丫鬟,仰仗主子在原著中多次作威作福,得了令挽起衣袖作势便要手起落下。 好一个狗仗人势,这架势妥妥的女配威风! “住手!” 直到看到这里,魏宁耐心已然耗尽,冷冷看着顾明芸的眼睛道:“我的丫鬟,还轮不到你来打。” 顾明芸从未见过这般云淡风轻又冰冷的眼神,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却让人由心感觉害怕,惜雯的手更是硬生生停留在半空,她也从没见过大夫人这个样子。 “魏宁!你以为我怕你不成?在顾府你的威严远不及我母亲,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顾明芸隐隐还有惧意,音色小了几分反驳道。 而此时惜雯弱弱将手撤了回去。 魏宁恢复了平静,不再愤怒道:“你放心,我没有兴趣和二夫人相斗,也希望你不要对我和我的丫头抱有成见。” 若不是为玉烟心急,方才也不会那样生气! 在撞见顾明芸之前,一直缓和虞在秦氏之间的关系,这个节骨眼子上,魏府那些人也巴不得使绊子算计原主嫁妆,犯不着自找麻烦。 惜雯看不下去,瞟了几眼魏宁道:“小姐……还是算了吧,夫人还在府中等我们呢。” 这大夫人可没有从前好对付了,夫人也是这般说的! 顾明芸心底是不服气的,攥紧了丝帕准备再反驳几句,但听到贴身婢女一劝,才想起近日此行是为了为母亲置办衣料,想想怒气便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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