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可有说什么?”云雾摇了摇头,笑着望向姜月昭道:“并未多说,只让奴婢等人伺候好公主,说公主在宫中受累了。” “咱们驸马看着人高马大的像是粗犷之人,没想到对公主如此关怀又细心。”云雾笑嘻嘻的赞叹道。 姜月昭听着这番夸赞笑了笑,这才多久她身边的姑娘们已是一个个对着越正濯万般赞赏了。 她简单吃了早膳,便起身让戈夜去天武司递信,这次并未隐藏,而是让人光明正大去查探消息的, 第169章 问出点什么来 若是姜月昭不闻不问,那才是让人觉得奇怪。 这段时间天武司常有人来问消息,应飞鹰一概不回,此番月昭公主前来询问,才勉强被请入天武司内。 这是姜月昭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进入天武司之中,瞧着四下建造简直就像是寻常京兆府衙并无什么不同的,只是来往之人各个面色端正,目不斜视很是懂规矩。 即便是见到月昭公主也是垂首低头,并无任何窥探之意。 “小人见过月昭公主。”应飞鹰还未来,邬图就已经闻讯赶来了,满脸皆是欢喜之色冲着姜月昭俯身见礼道。 “邬先生。”姜月昭客气点头。 “应大人出外还未归来,吩咐小人接见公主殿下。”邬图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姜月昭往正厅走去,满眼喜色说道:“大人说公主殿下造访之时,小人还有些不敢相信。” “公主请上座,小人这就让人上茶。” “天武司内不常接见旁人,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犯人……” “能见到公主殿下,小人真是太高兴了。” 姜月昭默默落座,看着那喋喋不休说话的邬图有一瞬间的困惑,她隐约记得以前的邬图并未有如此活泼多话的样子。 她耐心的听着邬图说了一大堆的话,过了好一会儿邬图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止住了话头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公,公主恕罪,小人话有些多了。” 姜月昭冲着他浅浅笑道:“无妨,邬先生在天武司无谈心之人?” 邬图闻言很是忧郁的叹了口气道:“他们都太忙了。” 邬图在天武司其实过的很自在,只要懂规矩,无事的时候随你去做什么,连点卯上工都不必,有事自有人会找到他,闲来无事他就去京城河岸边闲逛,看看花看看草,没事回来的时候画上两幅。 什么都好,就是这些同僚们一个个都跟陀螺似的,每天忙不完的案子四处奔走。 审查审问许多事情,还有出去追查的一去就是几个月,蹲守蹲点更是考验耐心,邬图经常看着那些同僚们有去无回,很是惨烈。 他开始一点点认识到天武司的存在,也逐渐明白这个地方的存在让靖国少了许多冤屈。 “公主此来是为太子殿下遇刺一事来的吧?”邬图摆正了脸色,冲着姜月昭苦笑两下道:“此事极为辛秘,除了应大人无人插手,且接触这案子的都是天卫,小人也不知暗情。” “应大人近来常出入宫中,或许皇上对此已有所了解,只是不好公之于众。”邬图看着姜月昭说的很是委婉。 “应大人受命于皇上,即便是查出了什么眉目,也不好告知于公主,公主此来这一趟怕是白来了。”邬图很是尴尬一笑。 很显然这几天以来,前来查探消息的不少,根本没人能从天武司这里探听到什么消息。 姜月昭面上神色带上了几分忧虑,轻叹了口气说道:“太子哥哥当街遇刺,还是在皇城之中,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她像是有些固执说道:“我岂能坐视不理,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清楚。” “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胆大,竟敢谋害太子!”姜月昭面色微冷。 “此事确实太过骇人。”邬图默默点头,有些可惜似的说道:“那刺客遁逃的太快了,无人得见其面貌体型,想要追查起来着实困难。” “只要他还在京城之中,就不怕抓不到。”姜月昭抿唇,抬手端起了桌上的茶盏。 姜月昭喝了两口茶的功夫,应飞鹰便回来了。 邬图瞧着应飞鹰回来了,当即起身很懂事的退出去了。 应飞鹰大约是紧赶慢赶的跑回来的,有些风尘仆仆的,不敢近公主身前,垂首立在下首躬身道:“让公主久等,属下不知公主突然大驾,望公主恕罪。” “无需与我废话。”姜月昭摆手,略微皱眉盯着应飞鹰道:“太子哥哥遇刺之时究竟抓到凶手了吗?” “上一次还是在城外遇刺,而今这刺杀都光明正大到京城街道了!”姜月昭有些不耐烦似的说道:“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在皇宫之中了?” “你们天武司查案查案,查了这么久竟是连个刺客都抓不到?”姜月昭脸上隐有怒色。 那偷偷躲在房屋外听墙角的众人都听到了月昭公主的叱责,当下一个个都缩了缩脑袋,早该想到月昭公主此来绝对不是和善的。 邬图叹了口气,招呼还在外边探头的人道:“赶紧走吧,一会儿月昭公主训完应大人,应大人该寻你们发火了。” 众人听着这话顿时神色一凛,顿时扭头就溜了。 屋内应飞鹰很配合的与姜月昭演了一出戏,旁人提及月昭公主来天武司,只倒是听了一耳朵公主训斥的声音,听说最后月昭公主是满脸怒气离开的,显然是没能从应飞鹰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姜元恺回京第一时间就入宫去了,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冲去了坤宁宫,亲眼得见太子殿下安然无恙,还当着赵皇后的面哭了起来。 “皇兄!”姜元恺红着眼眶,带着泪意哽咽低头俯身拜道。 “四皇弟回来了?”姜脩晗还躺在床上,有些病态虚弱,靠在床头看着那着急慌忙出现的姜元恺温和一笑。 “我不过离京几日,皇兄怎就遇上了这般险事?”姜元恺满脸都是自责和后怕,担心不已的走到了姜脩晗面前询问道:“皇兄的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姜脩晗笑了笑说道:“幸而当年四皇弟松了我一个护佑平安的玉牌,这玉牌我贴身戴着从未摘下。” “那玉牌为我挡下暗箭碎裂,方才救我一命。”姜脩晗一脸感叹的看着姜元恺说道。 姜元恺担忧的脸色出现了片刻凝滞,有些不太敢相信似的低声询问道:“玉牌?” 姜脩晗笑道:“四皇子不记得了?” 他眉目温和又宽容,看着姜元恺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一般说道:“当初你我同去寺中祭拜求来的。” 第170章 生出了几分恐慌 那时姜脩晗成人之礼,姜元恺苦思不知要送什么礼才好。 因而便在与姜脩晗同去寺中的时候,随手去佛前求了一块玉牌。 说来很是巧合,那日寺中求平安的人很多,但是那老僧手持一块玉牌很是漂亮,任谁游说都不肯给。 那老僧人只说这玉牌只给心诚的有缘人,当时姜元恺想在姜脩晗面前表现自己,自告奋勇上前一求,谁知那老僧人看了他两眼,问他为何人所求。 姜元恺遥遥一指,老僧顺势望来,见到姜脩晗的瞬间,这老僧道了声佛号,笑着送上了玉牌。 因为这事姜元恺受了元武帝和赵皇后的赞赏,一致认为这是姜元恺心诚所致。 过去这么多年了,姜元恺早已将此事抛诸脑后,却没想到这一块小小的玉牌竟是能救姜脩晗一命。 “竟,竟是如此巧合?”姜元恺听完姜脩晗所言眼底满是惊诧。 “多亏了咱们元恺心诚,求得这块玉牌。”赵皇后领着人入内,满眼温柔地看着姜元恺说道:“瞧瞧你,一路赶回来定是累坏了吧?脸上都是灰也不知道擦擦。” “你皇兄这边已是无事,只是现下不好随意搬动,因而并未送回东宫。” 赵皇后温和地看着姜元恺说道:“你快些去给你父皇复命,自个儿也好好歇着吧。” 姜元恺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有些懊恼俯身拜道:“母后恕罪,是儿臣失礼了。” 姜元恺正要告退,忽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抬头询问道:“对了,皇兄出了这般险事,皇嫂那边……” 赵皇后安抚似的冲着姜元恺笑了笑道:“你皇嫂无事,那日正好昭昭陪在太子妃跟前,及时叫了太医,如今只需好好安心养着便是。” “那便好,那便好……”姜元恺神色又是一僵,随即像是如释重负似的点了点头。 “那我便不打扰皇兄静养,先去面见父皇了。”姜元恺又说了几句安慰姜脩晗的话,这才转身出去了。 姜元恺出去之后便是沉下了眉眼,他如此计算,已是准备得万无一失,没想到…… 他满心皆是愤恨,更有种难言的反感,姜元恺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救下姜脩晗一命的,居然是他亲手送出的玉牌! 殿内姜脩晗闭着眼靠在床边,平静地感受着心口处传来的痛感,这一次的刺杀险些要了他的命。 “母后觉得,四皇弟可信吗?”姜脩晗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平淡的开口询问道。 “什么?”赵皇后有些没回过神来,端着手中的膳汤坐在了姜脩晗的身边,听到他的问话有片刻愣神,目露疑惑询问道:“晗儿此话是何意?” “没什么……”姜脩晗浅浅笑了笑,望着赵皇后轻声说道:“儿臣只是觉得这储位实在凶险,自四皇弟即将成人后,儿臣所处之地便愈发凶险了,下一次的刺杀又会在何处?” 随着姜脩晗的话语落下,赵皇后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皇储子嗣不多,早早定下太子,赵皇后始终觉得只有如此才能免于争斗。 太子是她亲生儿子,四皇子亦是她自小养在膝下的儿子,赵皇后从未想过自己儿子之间会有争斗,对姜元恺更从无防备之心。 在她眼中,姜元恺懂事又听话,性格单纯率真最是适合辅佐太子。 但是…… 赵皇后捏着汤匙的手不自觉捏紧,她看着虚弱无力躺在病床上的姜脩晗,好半晌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乎低声道:“你从不会胡乱言说,今日既提及这话,想必已有所察觉。” “晗儿,老四如今已经长大了,母后对他亦不是事事都知晓。” “原本母后想着,老四既是封为勤王,至少看的出皇上的意思,你是太子此事绝无更改。” “但是老四出了宫,母后便更加不能对他有所看顾,若老四当真有夺嫡之心,此举无异于放虎归山。” 赵皇后面色平静的伸手放下了手中膳汤,她面色沉肃盯着姜脩晗说道:“这些话母后只对你说,若你兄弟二人当真走到那一步,母后势必不会对他手软。” 赵皇后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但……若你就此一命呜呼,母后不可能让皇位落入旁人之手,势必要再扶持一位储君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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