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她猛地扭头看去,结果对上一个满脸狰狞的丫鬟,正端着一个大盆准备朝她泼来。 不管这是什么,里头的热流一旦触碰她脖颈的两个血窟窿,她必死无疑! 沈南栀眸底涌出恨意,用意念取出一条红色火蛊虫朝那丫鬟丢去。 火蛊虫飞快吸附在丫鬟的皮肤之上,细小的牙齿一咬,丫鬟顿时痛得灵魂升天,好似被细针刺入灵魂一般。 “啊!”丫鬟尖叫一声,疼得双腿夹紧。 手中的大盆还来不及泼出,就随着她收回的手翻了半圈,整盆大红色的开水朝她的脸泼去。 哗啦——咣当! “啊——我的眼睛!”随着一声惨叫,丫鬟满脸通红,疼得翻滚在地,扭得像条油锅里的蛇。 沈南栀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盆浓稠的辣椒开水,还洒了不少盐,粗盐颗粒还有不少没化,正在热气腾腾中融快速化。 她不仅心生恶寒,这一大盆烧开的盐辣椒水要是泼入她脖颈的窟窿里,她定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狠的丫鬟! 无冤无仇,竟然这般对她,找死! 感受到她的怒火之后,那吸附在丫鬟手背上的火蛊虫立刻钻入那丫鬟的耳朵,再侵入丫鬟大脑,咔咔咔开始啃食丫鬟的脑子。 一时间,丫鬟顿时清晰地感受到了有虫子在她脑子里吃她的血肉。 她惊恐万状,双手疯狂挠头皮,似乎想要抓出那虫子。 但直到她挠得满头是血,头发都被抓掉了一地,也没能把蛊虫抓出来。 最后还是沈南栀吹了吹口哨,火蛊虫这才又从丫鬟耳中爬出来,又朝沈南栀冲过去,很快消失在沈南栀手心。 火蛊虫已经回到了她体内的阴阳八卦蛊盘里,打了个饱嗝,沉沉睡去了。 而此时,地上的丫鬟早就惨叫无力,痛哭流涕,生不如死。 沈南栀这才冷笑:“你后半辈子就是个脑残了,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随后,她跨过半死不活的丫鬟,走到门口猛地打开门。 躲在门外偷听的丫鬟们因为门忽然打开,全都朝前扑去,在她脚下跪了一地。 “哎哟——” “哎哟——” “啊呀——” 她冷笑着低头扫去,三个丫鬟摔做一团,目光正朝里头的丫鬟看去。 此时,里头那丫鬟一张脸布满鲜血,满头青丝掉落一地,活像个满头癞疮疤的乞丐婆。 盐辣椒开水更是烫得那丫鬟整张脸和脖颈处掉皮,红肿,看起来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这惨状顿时吓得门外三人尖叫连连,他们又抬头去,顿时对上沈南栀满脸阴冷笑容。 一时间,三人仿佛见了活阎王,一个更比一个叫得凄厉,叫得大声。 几声惨叫过后,全都吓晕了过去。 沈南栀也懒得理会他们,扫了一眼他们放在门外台阶上的衣服首饰,自己拿进屋就换上了。 等她穿戴整齐,自己把头发梳得漂漂亮亮之后,那三个丫鬟就都醒了。 刚醒来,就又看到对镜描唇的沈南栀,一个个吓得又要尖叫。 沈南栀翻了个白眼,转身笑得娇媚,竖起食指抵在红唇上:“嘘——” 丫鬟们顿时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这活阎王一个不高兴,再给她们也弄得像阿春那样惨不忍睹。 终于安静后,沈南栀这才慵懒地用右手食指揉着太阳穴,倦怠问道:“说吧,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若拒不坦白,里头那半死不活的脑残就是你们的下场。” 闻言,三个丫鬟再也不敢隐瞒,立刻哭着说明一切。 “王妃饶命!我们原是林姑娘安排来伺候您的丫鬟,我们叫春花秋月!” “林姑娘听闻您昨夜没死,王爷还吩咐要好生照顾你,允许您出入药房,所以心生妒恨,要我们给您点颜色瞧瞧!” “哦——”沈南栀漫不经心点头,又似笑非笑,“所以你们就拿盐辣椒开水泼我?” “不不不!那都是阿春的主意!我只是想拿开水泼您!” “我只是想拿盐撒在您的伤口上!” “我只是想拿辣椒水灌您伤口!” 沈南栀无语住了,好家伙,所以那个叫阿春的丫鬟综上所述,给她来了盆盐辣椒开水。 够狠的! “那你们觉得我要怎么样才能消气呢?”她忽然笑得阴冷,一双眼宛若刀子般,狠狠扎入三个丫鬟的心上。 吓得三个丫鬟连声求饶:“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那我让你们把盐辣椒开水泼给那位林姑娘,你们做不做?”她阴冷一笑,勾起一抹恶趣味。
第3章 王爷又能把我怎么着呢? 闻言,三人震惊得合不拢嘴。 互相对视一番后,纷纷疯狂磕头:“王妃饶命啊!林姑娘是王爷心尖上的表妹,我们不敢动她啊!” “不敢动她,所以敢动我咯?”沈南栀简直被气笑了,真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 既如此,那就都给她去死! 她正要再次召唤火蛊虫吃掉这三人的脑子,让他们都变成脑残。 忽然一道清亮柔弱的声音传来:“沈小姐息怒——” “嗯?”沈南栀抬眸望去,只见一道白衣飘然而至,满脸柔弱可怜,好似风吹就倒。 这女人一来,三个丫鬟立刻像狗一样爬过去:“林姑娘救救我们啊——” 哦,原来这就是林表妹啊。 沈南栀挑衅地对视过去,嘴角噙了一抹放肆的笑。 即便换了躯体,她一身流氓匪气依旧霸道得不行。 痞气十足。 此时慵懒靠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这里的女主人呢。 林温言鄙夷扫了她一眼,想起传言中这位相府嫡女是个懦弱怂货。 就连昨夜夜宴之前,沈南栀也怂得不行,都吓得跪下求她救命了。 现在怎么像换了个魂似的?竟与昨夜的怂货截然不同。 但想着沈南栀大抵是死过一次了,所以胆子变大了,林温言就没在意。 胆子再大,这里也是她表哥澹台枭的地盘,那就间接等于是她的地盘。 在她的地盘,还轮不到一个愚蠢的怂货撒野。 想到这,林温言上前笑道:“沈小姐清早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是对这几个丫鬟不满意吗?若是如此,我再给你重新挑几个便是,你不必糟践人来消遣坏心情。” 这几个丫鬟要害她的命,她稍作还击就是糟践人?就是折磨人来消遣坏心情? 呵! 沈南栀顿时明白,这位林表妹真是和她在天启国遇到的那些女人差不多,一个个的,扣屎盆子的能力还真不小。 只可惜,这里不是天启国,否则她定要叫人割下林温言的舌头,再喂给林温言吃。 她仔细打量林温言面相,发现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克夫命,而且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命格。 “呵,难怪王爷看不上你,活脱脱一个克夫克亲克友之相,又烂桃花不断,简直比妓女的命还差!摄政王府的女主人,怎么能是这样的贱命格呢?”沈南栀笑着给林温言批命。 这话一出,震惊所有人,林温言更是脸色白如纸,嘴角却噙着一丝狠辣的笑。 她之前被嫁过三次,但因为一直克夫,所以后来再也嫁不出去。 直到三年前克死了亲生父母,又凭借表妹这层关系,这才被送到摄政王府来当差。 克夫这事,因为有澹台枭的存在,早就在三年前成为京城谈之色变的存在。 只因谁敢笑话或者提及她克夫之事,轻则割舌,重则灭口。 而沈南栀竟敢拿这件事给她下马威?简直找死啊! 林温言强忍笑意,忽然红了眼眶,眼泪说来就来:“沈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从未想过要做摄政王妃,你真没必要对我这么大敌意,还故意提我的旧伤疤给我立威。” 林温言身边的丫鬟红杏立刻道:“绿柳,还不快去找王爷来主持公道?” 另一个叫绿柳的丫鬟立刻跑开了,红杏又补充道:“林姑娘别难过,她是靠不入流的手段才算计了王爷,王爷饶她一命,她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呸!王爷最疼您了,等王爷来,非割了她舌头不可!” 沈南栀听着他们幼稚的话语,嘴角勾起冷冽的笑。 却不料说曹操,曹操到。 下一刻,绿柳告状的声音便往这边来了,她顺势瞧去。 只见澹台枭朝这边来,一双凤眸略带点不耐烦,显然对后宅之事半点不敢兴趣。 此时,澹台枭还未靠近便见林温言姿态卑微地站着,仿佛听训一般。 又见沈南栀揉着太阳穴,翘着二郎腿,脸正对着他,应该是在看他。 但那微微骄傲抬起的头颅似乎在说,只要他不走到她面前,她便不打算起身。 呵,这卧底属实有点嚣张。 他心头涌起丝丝趣意。 绿柳一边犯着花痴,一边将他朝沈南栀那边引:“王爷,天下谁不知林姑娘是您心尖上的人?这沈小姐偏生要揭林姑娘旧伤疤立威,简直又蠢又毒!您若不严惩,日后她定会搞得府上鸡犬不宁,甚至还会仗着您的势作威作福,坏了咱们王府的名声!” 这些危言耸听的话入耳,澹台枭的脸色并无丝毫变化。 从来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起风浪来,这女人也不例外。 只是随着绿柳的话音落,他已经到了沈南栀对面,可沈南栀仍旧连起身的意思也无,似乎真不怕他? 他不免微微抿唇,眸底带着点寒意看去,声音低沉中透着无尽冷意:“敢在本王的地盘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沈南栀察觉到他如霜似冰的冷意后,这才起身道:“活得不耐烦的不是我,是他们。若不是我反抗及时,他们就要把盐辣椒开水灌入我脖颈的伤口里了。若我受伤了,谁为王爷兑现昨夜的诺言啊?” 她这轻慢的语气,一下就透出有恃无恐,甚至还透出丝丝威胁之意。 敢在他面前放肆?找死! 澹台枭凤眸冷眯,狠厉乍现! 下一刻,那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就朝她的脸打去! 啪! 一声巨响响彻在院子里,清晰得每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沈南栀更是直接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打倒在地,左脸高高肿起,还印着紫青色的五指印。 她眸光带着恨意和惊诧,这才猛地看向澹台枭,却发现对方的眼神淡漠得没有丝毫温度,但其中夹杂着浓郁的杀意和警告。 “任何人不得在本王面前放肆。”他语气极其平静淡漠,却透着无尽阴狠。 澹台枭最是厌恶别人轻慢他,因为他看不见别人的表情,所以只能凭借对方语气和肢体动作来判断对方对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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