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相府就是无一人出来相迎,她还真不进去了不成?别人家回门都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她倒稀奇,自己一个人来,还敢大言不惭说受王爷宠?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沈南栀无所畏惧,前世在天启国,她听过的流言蜚语比这个还多得多,她都挺过来了,还怕这几句废话么? 再者,回头有机会,她会让这些长舌妇完全闭嘴的,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牡丹听着流言越来越多,心头暗喜,又添油加醋道:“大小姐,相爷虽然因您对林温言做出那种天杀的事儿,而被气得卧病在床,夫人也一病不起,良药难医。但只要您真心认错,相爷和夫人,以及蒙羞的整个相府都会原谅您的,您不必担心回去会被打死,您只管放心进府吧!别再停在这丢人现眼了,否则相爷和夫人真就无法原谅你了。” 沈南栀闻言,眸色冷冽,缓缓吐出两个字:“聒噪。” 阿春得令,又对着牡丹一顿暴打,这回可不止打脸,甚至打浑身各处。 牡丹的惨叫声很快就在相府门前传开了,最后浑身仿佛每一寸骨头都被打断了,求饶不断,沈南栀这才叫阿春停手。 她依旧靠在马车内的软垫上,懒洋洋道:“牡丹,你可千万别怪我心狠,我这是怕你愚蠢的行为和言论,将整个相府抹黑得让人恶心。林温言之事你不清楚真相,便胡乱到处谣传。爹娘看着我这最争气的女儿居然做出这种事,岂能不卧病在床?旁人岂能不非议?所以,我一定要等到爹来见我,我再好好跟他解释一番,也好让所有人做个见证,证明我的清白。” 牡丹早被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恨着她,口中不断流出鲜血来。 沈南栀又道:“别人的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不能奈何旁人。但自家人,我还是有权力有义务要管束的。阿春,撕烂她的嘴,叫她永远记住,谣言不可轻传,谣言止于智者,谣言起于愚者。” “是!”阿春得令,抓住牡丹的嘴就要直接撕烂! 牡丹吓得尖叫大喊:“大小姐饶命!这一切都是二小姐让奴婢这样说的,大小姐饶命啊!” 围观者倒吸一口凉气,阿春抬眸看了一眼马车内的沈南栀。 沈南栀却冷笑道:“呵,看来你这贱婢真是疯了,谁不知道我那好妹妹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她岂会让你这般污蔑我?阿春,撕烂她的嘴,割了她的舌头,送入府中,告诉我那好妹妹,这样的刁奴恶奴,我已经替她解决,不客气。” “是,主人!”阿春冷笑一声,拔出腰间防身的匕首。 阿花阿秋阿月也来帮忙,摁住牡丹,牡丹看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吓得尖叫起来,但无济于事。 最终只能感受刀子在舌头上,一点点划过,鲜血充斥口腔,血腥味和巨大的痛苦笼罩着她的神识。 “主人,割下来了。”阿春随便用了个锦囊将舌头装起来。 沈南栀这才慵懒道:“爹被气病了,我进去也是惹他心烦,不如在此祈祷爹早日好起来。阿春,你马上去王府请太医来替爹瞧瞧病,这比我去见他更中用。” “是,主人。”阿春立刻就要折返王府。 相府门内却忽然冲出来一人,大喊道:“大小姐且慢,且慢——” 沈南栀只手支颐,长而微卷的睫毛闻声,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一张干瘪又瘦弱,颧骨高而突出的嬷嬷脸。 “大小姐,相爷已经好很多了,用不着去请太医了。相爷特意交代老身来请您回府,您请吧!”说罢,便在帘子外弯腰恭敬无比。 但在原主的记忆中,这桂嬷嬷比任何人都要刁钻,都要狠辣,都要刻薄,对原主和原主娘亲,更是各种作践糟蹋。 沈南栀想要再惩罚这刁奴,却又见天边风云突变,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忽然变得阴沉沉的。 她心中涌起不祥,知道这风云突变是不祥征兆,看来王府里有大招等着她。 但她今日必须带走原主娘亲白氏,这鬼门关她必须走一遭。 这才道:“有劳嬷嬷费心了,那我这就下马车。” 说罢,阿春阿花为她掀开马车帘子,她昂起高贵的头颅,宛若公主一般,高傲地睥睨众生,高不可攀。 淡漠的神情看向那些呆住的人们,轻蔑一笑:“看来大家震惊于我的美貌,还缓不过来神。这赞誉我且收下了,那我也还大家一个厚礼吧。阿春,让人把所有的箱子全部打开。” 阿春立刻得令传下去,很快,两百七十二个箱子全部被打开。 黄金珠宝的光芒万丈,瞬间照亮了整条街,晃得人瞪大了眼,也根本移不开眼。 百姓们纷纷高声喊:“多谢十小姐,多谢摄政王妃!” 沈南栀一眼扫去,许多百姓都是面带凶恶,不是长舌妇就是嫉妒鬼,没几个正常人。 且这些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羡慕嫉妒恨,以及诋毁的心,仇恨的神情。 她冷冷一笑,这才道:“不客气,我只是想让大家沾沾喜气,又不是给你们发放金银珠宝,用不着谢我。时辰不早了,那大家就看个够吧,我先回府了。” 什么?! 不赏赐给他们金银珠宝,反而让他们瞪大眼睛看个够?! 这是人话吗! 百姓们愤怒不已,民怨四起,叫嚣声此起彼伏,宛若沸腾的锅! 一双双怨恨的眼睛恨不得刻在沈南栀身上!
第33章 刚回门就被当成邪祟杀? 然而,沈南栀根本不在乎,反而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样子更是气得百姓们都要裂开,恨不得化身厉鬼,全都扑上去抢走那些金银珠宝! 沈南栀冷笑一声,而后扫了一眼牡丹,缓缓道:“我要下车。” 阿春几人会意,立刻摁住牡丹,逼迫牡丹跪着。 沈南栀这才踩着牡丹的背,缓缓下了马车,又怨又恨有嫉妒得发狂的眼神里,高傲着姿态踏入相府。 阿春等人跟在她身后,笑得合不拢嘴。 桂嬷嬷也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那些金子珠宝,狠狠咽了咽口水,这才笑问:“大小姐,那些珠宝都是王爷赏赐给相府的么?” 沈南栀眼神一顿,凌厉异常扫过去,声音沉沉纠正道:“难道嫁给王爷的不是我,而是相府?” 言外之意,谁嫁过去回门礼就是给谁的。 桂嬷嬷立刻赔笑低头,但眸底噙着恨! 心里更是巴不得狠狠扇沈南栀一大耳光,让沈南栀知道什么叫颜色! 才三日不见,竟然就敢对她耍脾气了?真以为是王妃了不起? 若没有相府,她算个屁!这些丰厚的回门礼她一个子儿也休想拿到! “是,大小姐说得对,是老奴多嘴了。不过大小姐,今日就你一个人回门,王爷不来么?”桂嬷嬷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沈南栀自然敏锐试探出来,如果说澹台枭不来,只怕这相府的人就要对她采取强制措施了。 略做思考后,她冷冷道:“王爷当然会来,他有点急事需要处理,稍后就来。我瞧瞧爹娘若是无大碍,便出门回马车等他,免得叫闲人说相府碎语。” 桂嬷嬷没有应声,反而嘴角勾起阴冷的笑,眼神也忽然变得奸诈起来。 随着她干枯的手猛地一挥,嘭的一声响,相府大门紧闭! 桂嬷嬷原本恭敬弯着的腰,也忽然直了起来。 沈南栀下意识警惕起来,却仍是不动声色,站立平稳。 只见桂嬷嬷冷声狞笑:“王妃被邪祟附身,相爷有令,立刻将她抓起来,死伤不论,稍后请大师除祟!” 沈南栀顿时拧眉,眸光凌厉,她这具身体没武功,想对付这四面八方忽然涌出来的精壮家丁,只能依靠术法。 但她不想在相府暴露自己的术法,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会有更多麻烦。 春花秋月四人将她围在中间,摩拳擦掌就要作战。 却不料一声冷笑忽然从游廊传来:“沈南栀,你看看这是谁?” 沈南栀闻声,暗道不好,一回头,便见一个虚弱的女人被五花大绑,哪怕年逾三十,也保养得风韵犹存,惹人怜爱。 “娘?”她下意识紧张起来,心脏猛地一疼! 她知道,这是原主残留的情感,她无法主导。 “你死过一次性格大变,但我不相信你连母亲也可以抛弃!”沈雪莲眼神狠毒,又补充道,“要么你乖乖就擒,要么我在她身上割刀子,直到你束手就擒为止。” 说话间,沈雪莲手中已经提了刀子抵在白氏脸蛋上,阴恻恻笑道:“这么狐媚子的脸,要是刮花了,那就太可惜了。” 说话间,刀子已经移动,在那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一丝血痕,丝丝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淌而下。 看得沈南栀心头窒息,她眼神不由得着急且狠厉起来:“沈雪莲!你这贱人!手段真下作!放开我娘,我束手就擒便是!” 闻言,白氏一怔,想说什么,却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南栀不由得更紧张:“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放心吧,她舌头还在,就是她病了,哑巴了,仅此而已。”沈雪莲生得柔弱,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如刀,轻视生命。 白氏在她眼里,宛若草芥一般。 “来人,还不快将这邪祟拿下?”沈雪莲忽然厉声道。 下人们纷纷冲向沈南栀,春花秋月不得她令,也只能闪退一旁,个个眸底皆是恨意。 这沈雪莲敢这么对待她们的主人,回头她们一定会让沈雪莲付出惨重的代价! 主人最恨被威胁了,沈雪莲真是可恨至极! 沈南栀很快被五花大绑,沈雪莲这才敢靠近她,一双桃花眼满是狠辣:“就凭你这姿色,也配勾引王爷?下贱东西!你怎么不死在王府!” 同时,一巴掌狠狠朝沈南栀打去! 沈南栀早料到她会打自己,早就张嘴迎接,因此狠狠咬住了沈雪莲的手指头不松开。 “啊!”沈雪莲没想到她还会咬人,手指头仿佛要被咬断了一般。 疼得沈雪莲凄厉惨叫,同时抬起另一只手打向沈南栀。 沈南栀这才猛地松开嘴,往后退了一步,再迅速一脚踢向沈雪莲,直接将人踹翻在地,裙底全都翻开来盖在沈雪莲头上。 沈雪莲爬起来后,羞愤不已,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双桃花眼尽显奸邪,恨着沈南栀,想冲上去狠狠踹沈南栀。 但春花秋月四人却围着沈南栀,一个个瞪眼恨沈雪莲,全然不好惹的样子。 更何况,他们四人是王府的丫鬟,王府跟相府关系之紧张,她们是真杀不得。 沈雪莲不由得暗恨,同时困惑,沈南栀这软弱的废物,什么时候竟也学会拉拢人心的手段了? 再让沈南栀活下去,只怕早晚会踩在她的头上,所以,沈南栀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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