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一招得手,趁热打铁的又对着他的脸砸了上来 那汉子见此凶相毕露,“小贱人找死!” 说着话扬起拳头对准盛云昭的脸捶了下来。 拳头裹风而来,盛云昭心下大惊,想躲开,身子无法动弹,她只本能的护住脸 然而,预知的疼痛没有到来,却传来一声惨嚎。 随之男人从她腰间滚了开去,嗷嗷如野兽般惨叫起来,满地翻滚 盛云昭倏然放下手循声看去,见那汉子正抱着手臂翻滚痛嚎着,他的手臂也不知被什么穿透了,正潺潺往外涌着血。 那张本就其貌不扬的脸孔已然变了形,显得越发丑陋。 盛云昭防备的忙爬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才站起身。 这才转头看去,一眼看到那个男子,像是仿佛突然从天而降的神邸,一身墨袍,尊贵非凡。 他就静静的站在她身后方不远处,眸光如刀剑般锋锐凌厉 即便是这样的越忱宴,还是让盛云昭紧绷的精神骤然松懈下来,眼泪汹涌夺眶而出。 说不上是劫后余生,还是死里逃生。 她从没像这一刻这般,她如此的期盼越忱宴的到来,他又救了她 越忱宴只是去附近找了个过夜的地方的时间,谁承想回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对面的女子面色泛白,雨水将她那张秀美的容颜冲刷的犹如皎皎皓月,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含着粼粼泪光,怔怔望着自己。 也可能是在陷阱里泡的太久的关系,她的双腿打着摆子,赤足站在那里,那单薄的身姿在雨幕中摇摇欲坠,显得那么柔弱可怜。 只是,他倒是小看了她。 别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恐怕早就吓的六神无主的只知道哭泣哀求了,可她却是不遗余力的反抗 越忱宴紧抿着唇,面容冷冽,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走。 盛云昭见此,傻眼,脱口唤道:“越忱宴!” 对方脚步微顿了下,“没残就过来。” 他言语简洁,冷漠的没有什么温度。 盛云昭倒是想过去,然而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她看了眼不远处那个意图装死的汉子,“他也得带走!” 她要问出是谁指使的他! 越忱宴挑挑眉,听出了她的意图,转过身,单手负在身后,“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蠢?既然人家有心想要害你,又岂会留下把柄给你拿?” 盛云昭被他毫不留情的话激怒,她知道他说的话有道理,可是被人骂蠢,心里终归是不舒服的。 盛云昭堵着气,手里拿着一块石头,眼神清冽慑人,脚下踉跄的向着那汉子一步一步走去。 那汉子被她狠厉和疯狂的神情骇的连连后退,心中满是恐惧,想要爬起来逃走,然而,双腿却不听自己使唤,“你你别过来,和我没有关系啊” 盛云昭声音森森,“说,是谁派你来的!” 汉子此时已然知无不言了,他不是怕面前这个小小的女子。 而是凭他混了多年的经验,不远处的那个男子是可怕的。 他只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命。 事情的经过是个男子给了他银子,让他循着踪迹过来看看盛云昭死了没有。 若没死,就让他将她带走,随便怎么都好。 但这汉子见色起意,故而才有了现在。 只是盛云昭在听到是个男子收买的时候,她的心里瞬间被寒意浸透。 若说厌恨自己之人,除了纪轩,也没有别人。 难怪,难怪纪轩没有找来 原来,他竟恨自己至此。 可是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盛云昭的心腔里被愤怒和恨意填满,她抡起手里的石头对着那汉子的头就砸。 男子眼见不好,偏头躲开,潜能被激发出来嗷的一声拔腿便跑。 盛云昭一石头落空,很是不甘。 转而,一道快若闪电的银芒自耳畔滑过,随之没入汉子的后心处。 噗通一下,跑出一段距离的汉子扑倒在地,双腿瞪了瞪便不动了。 盛云昭猛然回头,只来得及看到男人收回的手。 “我还没问完”盛云昭再是外行也知道那汉子已然没了气息。 更令她诧异的是越忱宴的那手暗器。 要知道,他可是距离那汉子距离不近的,重点是他的准头。 越忱宴大概不耐烦了,转身向前走,“不会是纪轩收买的,再问也没用。” “淮南王何以见得不是纪轩?”盛云昭站在原地扬声问道。 随即想到未来二人兵戎相见的画面,她寒声隐晦提醒道:“凡是不要看表面,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不知越忱宴有没有听懂她的暗示,他没有接话,更没有停留,步伐从容不迫的向着前方走去。 盛云昭握了握拳,还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这破地方她是害怕了。 雨势减小了些,空气湿冷,盛云昭步履艰难的向前挪。 目视下,越忱宴的身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盛云昭咬着牙,很想快些跟上。 只是脚底好像破了,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痛。 正在她咬牙准备豁出脚快些追上去的时候,越忱宴黑着脸去而复返。 不等她开口,身子陡然一轻。 “啊” 盛云昭在发出惊呼声的同时被越忱宴给扛了起来。 脚是解救了,可这姿势实在令她尴尬,脸颊火辣辣的热,“淮,淮南王” “再废话,你自己在这里淋雨。”越忱宴寒着声音一句,脚下却是运起了轻功。 盛云昭心里暗暗叫苦,却不敢再多言,别人或许是随口一说,可淮南王却是言出必行。 对方不说话,盛云昭只能选择装死。 好不容易捱到他停下脚步,不待盛云昭看清楚,她便被放了下来。 脚踏实地了,盛云昭感觉踏实了些,只是没想到这处地方竟然还有茅草屋。 只是却年久失修,茅草屋相当破旧,但却勉强能遮挡外头的风雨。 却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地上堆着些枯木和枯枝,旁边摆着一只已然送命的兔子。 越忱宴也不理她,只自顾的生火。 火生着后,他提着兔子出去了。 片刻后回来时,那兔子已然被处理好了。 盛云昭熟练的将兔子穿好,架在在了燃起的火堆上。 越忱宴眸光微转看向她,见她还站在门边处。
第29章 你欠本王两条命 丝毫没有过来的打算,明显一副防着自己的警惕模样。 他冰冷的眸光淡淡瞥向她,那看不出颜色的衣裙紧紧地裹着她的身体,女子的线条一览无遗。 明明是如此的狼狈,可她却站着笔直。 盛云昭被他那从头倒脚的目光看的耳根子发烫,窘迫异常,下意识的环住手臂 越忱宴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移开视线,"本王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程度!" 盛云昭有些气恼的同时又放下心来,此时又冷又饿,没有心思和他争口舌之锋。 抿着唇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今天多谢你” 此时,她除了说谢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如何谢?”越忱宴拿着一根木枝挑了下火接着道,“口头的谢最是廉价。” 盛云昭:“” 他说一句话能把人怼死,将来谁嫁他谁倒霉,和他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过日子得憋屈死。 越忱宴却已然道:“记住,你欠本王两条命!” 他眼眸漆黑,眼型狭长,微微上扬,只那么一眼都透着一股子的冷厉肃杀之气,可此时的盛云昭颇有些债多不愁的破罐子破摔感,还正儿八经的应了句知道了。 明明在火堆旁,可她却感觉阵阵发冷。 大概是早上就吃的少,到如今水米未进的缘故,此时饥饿难当,盛云昭的眼睛却盯着那只直冒香味儿的兔子,“淮南王只要不要我以命偿还就好。” 然而,对方却并未接话,眸底全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两个人一时都不在开口说话,可盛云昭却只感觉阵阵晕眩席卷而来。 此时却没了饥饿感,只感觉说不出的困倦和疲惫,只想倒头睡一会儿。 感觉时间都变成了煎熬,黑暗终于彻底吞噬了她,她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越忱宴翻烤兔子的手顿住,掀眸看向地上的女子,她面颊泛红,呼吸有些急促。 他眉头微蹙了下,半晌,他对着空气淡淡一声,“去看看,马车到了没有。” 之前打发风辰回去通知纪轩,算算时间,若无意外,此时应该到了城外。 他的声音落下的瞬间,外面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向着京城方向而去。 越忱宴这才缓缓站起身,走过去,走到盛云昭身边,蹲下身。 捉过她的手腕,指腹按在她的脉搏处。 片刻,眉头蹙紧,放下手腕,随之抬手抚上她的额头。 她额头滚烫,唇瓣微启,像是呓语着什么,越忱宴探身凑近了些,只听到一个“冷”字。 说着,她无意识的靠近他些,似乎他就是热源。 越忱宴却没有躲开,往外看了眼,此时外头天色已然黑透。 他伸手入怀,拿出一只精巧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圆润的黑色药丸。 一阵浓郁的药香立即散发开来,他捏开盛云昭的嘴,将那枚价值万金的药毫不犹豫的喂给了她。 越忱宴那深邃的眸光定定的凝在女子仿若染了胭脂的面颊上,他薄唇轻启,“看看你这狼狈的样子,盛云昭,你可为你当初义无反顾的选择后悔?” 久远的记忆像是突然开了笼的凶兽,疯狂的冲进脑海中。 红梅在风雪中绽放,她身着一袭红狐斗篷在红梅树下轻舞,她看着他笑的明艳动人。 只顷刻间,越忱宴恍惚的乌眸恢复清明,只剩下一片冰寒,无情的推开了逐渐靠近的女子。 起身走到门口处,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然而,此时的盛云昭并不知道男人心念转了多少,只感觉身处在冰天雪地里,明明热源就在附近,可转瞬便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寒冷。 越忱宴虽是站在门口,可是心思却在身后,怕她无意识下钻进火堆里将自己给烧死。 像是和谁赌气似的,转过身,果然,她将自己缩成一团,竟真的往火堆靠近。 越忱宴黑着脸走过去,也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对她生气。 将人抱在怀里,他也不管对方能否听到,沉声道:“你欠我三条命,你这种绝情的女人,就该自生自灭!” 话是这么说,他却将人整个纳入怀中。 对方似乎得到了满足,唇角勾起一抹苍白的弧度,睡的安稳了几分。 可两个人身上的衣裳都是湿的,这样抱在一起更加难受,这令越忱宴的脸又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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