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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晚上十点。 老严跟李霁初几人就抓到人了。 只是被抓的犯人一共有六个。 “小时，那女死者是谁？” 李霁初看着审讯室的六人，头大。 他们以为是抓一个人，不知道前后，没想到居然一下子抓了六个人。 五人分散进屋偷东西，一人放哨。 姜时吃完最后一块米糕，就推开了其中一间，里面关着的是六人中最小的一位。 “程轩。”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抬头朝着门口看去，发现是个长相美艳的女警，不由得心猿意马。 “杀人的滋味不错吧。” 她突如其来的话，让程轩微微一愣，随后大笑道：“你这个娘们有意思，我不过是偷东西而已，你居然问我杀人的滋味，我哪里会知道杀人的滋味，你要不嫁给我吧，你实在是不适合做警察。” 姜时眼眸扫过他，让他有感受到一种凌厉的压迫感，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安。 “你们六个人去哪里偷东西，什么时候偷，怎么偷，赃物怎么分赃，都是有你说了算。” 程轩面上还挂着笑容，心里却已经开始慌了：“拜托，你要不找个老警察来，我可是年纪最小的，你居然还说我说了算，你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确实聪明，可惜你碰到了我。” 姜时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随后就轻松的往椅子上一靠。 程轩不明她的意思，不过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只是看到半空的人影，笑容戛然而止。 “还~我~命~来~” 那人影的衣服破烂，面色发青，一动身子，骨头就咯咯咯的响。 程轩眼眸缩了缩，扭头看向姜时，发现她好像没看到一样，正在记着笔录，脸色有了几分跟年纪不相符的阴沉。 当人影飘到他面前，他瞳孔陡然睁大，下一秒又恢复了原来玩世不恭的模样。 姜时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就朝着审讯室外走去。 “喂，你去哪里？” “去审问别人。” 程轩看着紧闭的大门，又看着朝自己靠近的女人，脸色越来越黑，最终忍无可忍，用不大的声音怒斥道：“给老子滚，你活着我都不怕，还拍你变成鬼啊！” 女人置若罔闻，依旧顺着他的脚往上爬。 那冰冷的触感，让他脸色大变，不住的抖脚，甚至一巴掌拍下去，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碰到她。 “靠！” 他不耐烦的大喊，结果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 这才发现女人已经趴在他肩膀上，直接咬了一大口。 “给我下来！！” “给我滚下来！！” 可不管他如何挣扎，那人影依旧趴在他脖子上。 姜时再次回到审讯室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惨白的毫无血色，可嘴上依旧没放松。 “小警察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不然肯定放我走了。” 李霁初真的觉得这个程轩不怕死，一句话惹了北城公安局的两个不能惹的人。 “你的气色好像变差了啊，好像被人吸走了精气神一样。” 姜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把他看得直发毛：“你想说什么？” “说你好像被鬼上身一样。” 程轩阴鸷如毒蛇的眼神，死死盯着姜时，好半晌才开口：“可不就是，我都怀疑自己...杀人犯。” “我就不爱上班，偷东西来钱快，谁不乐意。” 刚说这一句话，程轩的脸色一度扭曲，下一秒就全交代了。 “我们经常在那一带进屋找东西，遇到值钱的就拿走，别人怕我们报复，也不敢报警，一个月前，我偷完东西想撒尿，结果看到有个娘们起夜上厕所，那我怎么可能错过。” 李霁初在边上听得不可思议，这人才十七岁，可说话的语气态度，就跟十足的老流氓一样。 “看到她上厕所，我就想了。” 程轩没有直接上手，是先藏在黑暗中偷看了那人上厕所。 随着她的动作，程轩的喉结不断地起伏... “我看上那个娘们是她的福气，居然还敢反抗，她死了活该。”
第527章 恶人】 程轩的话，让人毛骨悚然，明明才十七岁，可居然如此恶毒。 “那个娘们喊了救命，还是引来了别人，我听到后，连忙从厕所的窗户口跳了出去，等到那个男的跑出去报警，我就拿着扫把回来把我脚印给扫干净了。” 李霁初挑眉：“你还知道这样？” “雁过留痕我还是知道的。” 警察来了之后，他就混在人群，直到发现那个报警的男人被抓走，他才吹着口哨回去了。 “我听说那个男人要枪毙了，哈哈哈，让他多管闲事，不然我还能快活快活。” “人是你杀的？” “当然，那个怂蛋怎么有胆量杀人，就是我，程轩杀的。” 老严看到口供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小时，谢谢你，接下去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他还得争分夺秒的去替马青翻案。 姜时回到家，静悄悄的，陈颂不在，于秀英也不在。 “外婆又在四合院看病人了啊....” 天亮后，她就去附近的饭店买了早餐，懒洋洋的去上班了。 “小时，老大说他最近有点忙，不能回去了。” 李霁初一看到姜时来到办公室，就把陈颂交待的事情告诉了她。 “好。” 只是下班前，他匆匆的跑回来了，交代了一句话，就又去忙了。 “小时，他跑了，不过已经全国通缉了，应该很快就会被抓到，” 回四合院的时候，姜时一直在琢磨这人到底是谁。 “小师祖你来了，对了你外婆有两个病人今天来看病，她人不在，我给预约了明天，你回去跟你外婆说一下。” “等下，我外婆昨天不是住在四合院吗？” “没有啊，阿花不是被捅了，我们都挺担心的，也跟病人说清楚了，这里晚上没人，甚至小徒弟，也去了别的地方。” 姜时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她跑进隔壁陈颂家。 袁满月正在教学生刺绣，看到她只是点了点头，却听到她问自己：“外婆，你有看到我的外婆吗？” “秀英妹子？昨天她说给你买大鹅吃，四点不到就走了，怎么了？” 姜时不想她担心，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问问她昨天干了啥。” “真的？” “嗯，外婆你继续上课。” 一离开陈颂家，姜时的脸就紧绷。 善渊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脸色，就预感出事了。 “小师祖，是不是...” “善渊，你去警局帮我跟陈颂带话，说外婆失踪了，我去找人。” 姜时说完就跑回家，拿着自己的玉罗盘拍了拍：“老伙计，帮我找到外婆。” 罗盘抖了抖。指针疯狂的转动，最后定格在北方。 她背上自己的包，往里面塞了不少的吃的，把玉罗盘跟铜币塞进另一个挎包后，打量了一下房子，就出门了。 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陈颂等在那。 “我陪你。” “好。” 车子一路向北，最后来到云山。 这里常年被云笼罩，地形复杂。 姜时看着山上的阴气，眼眸闪了闪，扭头道：“你在这里等我。” “不行，我得陪你上去，万一你要打斗，外婆就没人救下来了。” 陈颂捏着她的手，一脸郑重：“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我是怕你受伤。” “我们是警察，一点伤，不怕。” 姜时抿了抿嘴，点头应允了，当场画了护身符给他。 山路并不好走，尤其是晚上的山路。 山里树木郁郁葱葱，月光穿过树叶，只落下点点亮光。 两人好在能力都不俗，并没有被难倒，行走的速度更是没有落下。 罗盘的指针一动不动时，已经是早上四点多了，天空开始发白。 “这里居然比下面要开阔...” 陈颂警惕的观察四周，发现这边跟下面比，居然没有那么多郁郁葱葱的树，好像被人特意砍了一块空地出来， 姜时则往空地走了两步，又迅速退了出来。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人刚准备战斗，就发现是被绑着的于秀英。 “小时，快走，别管我。” “外婆！” 陈颂刚准备过去救人，就被姜时拉了回来：“前面是陷阱。” 她五指夹着铜币往前一丢，发出砰砰的声音。 陈颂这才发现于秀英四周全是尖刺，如果他刚刚过去，人没救到，反而还会连累小时分心。 “小时，你快走，外婆这把年纪了，活的够了。” 姜时不停，双手迅速的掐诀：“御！” 她指尖一指，金光快速朝着于秀英飞去。 这时候有道人影居然朝着她直直地踹去。
第528章 前世的真相】 “噗~” 金光刚罩住于秀英，姜时就被踹了一脚，当即吐了一口鲜血。 “小时！” 陈颂拿着枪就对着黑影射击，明明可以射中的，子弹却最后被反弹了。 姜时擦了擦嘴角，呆愣的看着那道人影，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师傅...” 她想到对方的身份，可没想到居然是丰安国教授自己玄术的师傅。 陈颂的子弹还在继续，可无法伤到那道人影一分一毫。 姜时上前拉住了他：“没用的...” 他是自己的师傅，自己会的，他也会。 “小时，好久不见。” 陈颂惊愕的看着身边的人，只见她眼里满是痛苦。 不过还是扭头道：“柳部长，大家都在找你，想不到你在这里。” 柳云没看他，视线一直在姜时身上，面带不屑：“早知道你有此造化，我当初就不该收你为徒。” 姜时脸色却异常的凝重：“师傅，你身上孽障深重，你到底做了什么？” 柳云抬脚跳到于秀英身边：“姜时，你想知道就去地府吧，不然我让她先死。” “住手！你放开我外婆。” “小时你快走！” 姜时的手指夹着铜币，额头满是冷汗。 柳云轻蔑的看着她：“我真的厌恶极了你这套大仁大义的假模假式，你不过是我的徒弟，你凭什么让外民给你塑雕像，供奉你！” 他的手往下一压，于秀英的脚就碰到了底下的尖刺， 好在姜时刚刚提早给她布置了保护符。 柳云看到后，满是怒意：“每次都是如此，别人的努力在你面前就好像是个笑话。” “师傅，你教我要爱众生，可你呢？” “我爱众生，可众生爱我吗？我为他们消灾减祸，可他们为我做了什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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