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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她差点儿以为找不到真凶，她会成为嫌疑人，甚至会坐冤狱。 她甚至比陆少霖还要气愤。 刚才要一直演戏，这会儿倒是把情绪都发出来了，能忍住没有动手，是她的教养。 “我……我……”王佳佳低着头。 陆少霖就坐在轮椅上，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仿佛差点儿被毒死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如果不说清楚，后果你应该明白。”江小艾看着王佳佳，“谁指使你的？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方旅长也说道：“你是军医，到底是谁勾结了你？如果不说，军法处置。” “方旅长，我没有勾结任何人。请您相信我。”王佳佳急得满脸通红，脸颊上也全是泪水。 “死鸭子嘴硬！”袁园嘟囔道。 院长立马出声：“袁园，注意你的言辞。” 袁园吐了吐舌头，每次她说一些骂人的话或者带‘死’之类的话，她那位院长父亲，就会提点她，非常烦人。 院长又对王佳佳说道：“王佳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是冤枉的，就给出合理的解释。如果你真的做了，坦白从宽。” “我之所以这两天突然对袁园很好，是因为……因为……”王佳佳欲言又止。 “大胆的说，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会给你做主。”院长鼓励王佳佳说出来。 王佳佳咬了咬嘴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因为我无意中听说，王佳佳是院长您的女儿，想巴结她一下，我想调到沪市老家的医院，一直申请不下来。” “啊？”袁园几乎崩溃，她瞒得那么好，竟然还是被发现了，“谁跟你说的？”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是靠本事进医院的，我输液一针就成，不是靠我爸爸。”袁园开始跑题了。 如此紧张的时刻，江小艾竟然想笑，这家伙终于还是掉马了。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下掉马，有点儿意外。 “是食堂的吴大爷说的，吴大爷跟你们家住的近。”王佳佳委屈巴巴的，“我承认，我确实目的不纯，想靠着巴结袁园，让院长批准我的调动申请。我思想跑偏了，我做错了，我检讨。但是，我绝对没有在中药上动手脚。我对天发誓！” “会不会是汪月？药锅是她碰摔的，她还跟我抢着煎药。除非她也想巴结袁园，否则，她很可疑。”王佳佳开始攀咬了。 “不可能！”江小艾立马替汪月辩解，“一个上午，我都盯着她，她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绝对不是她。” “你包庇她，想故意陷害我吗？”王佳佳嗓门越来越大，“汪月是沈家的儿媳妇。小江同志，你前几天跟沈家闹腾成那副样子，肯定是沈家在蓄意报复。” 院长和方旅长对视，似乎都觉得这个说词很合理。 但江小艾却发现，这个王佳佳的问题不小。 刚才还哭的一塌糊涂，唯唯诺诺，怕的要命。而现在，却能拿出有理有据的证据。 她是被训练过的，但是却没有训练的太好。 江小艾仔细打量着王佳佳，似乎找到了答案，保不齐这歪打正着的，真能抓住敌特。
第29章 以我为诱饵 江小艾都能看穿的事情，方旅长和陆少霖自然也是了然于心。 “好了，小王，今天委屈你了，事情说清楚就好。你回去工作的时候，也帮忙留心，看看除了你举报的汪月，还有有什么可疑人物。有新发现，随时汇报。”方旅长沉着嗓子，态度倒是温和，“不要有心理包袱，这就是例行调查。” “是！”王佳佳敬了个军礼，“我相信组织，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同志。” 王佳佳离开后，方旅长又说，“让那个叫汪月的，过来问一问情况。” 江小艾虽然笃定相信汪月，但为了不惊动王佳佳，便没有反对。 院长则是补充道：“还有食堂的那位什么……什么大爷？” “吴大爷，以前是野战部队炊事班的班长，他做的菜，那叫一个好吃，尤其是猪肉炖粉条，简直绝了。”袁园又开始跑题。 “你别东拉西扯。”院长蹙着眉，“我不记得我有这样的邻居，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出烟雾，混淆我们的视线。” 袁园想了想，“他不是我们的邻居，他家在西郊，长期住医院。” “要么是王佳佳撒谎，要么这个吴大爷，也应该调查。”袁园说道。 方旅长看着袁园，胖乎乎的样子，胆子也大，笑着调侃道：“我早就注意到这个胖丫头了，性格挺好，没想到是你老袁的女儿，怎么还藏着掖着的？” “她要求的，我没办法。”院长摊了摊手，满脸的无奈，“我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她只要不提过分的要求，我都没有拒绝。” “你倒是个好爸爸！”方旅长笑着。 “我不是好爸爸，从小把她丢在乡下奶奶家，十几岁才接回家。没有把书读好啊！”院长感叹。 “我读的挺好啊！我们村，就属我成绩最好。”袁园一脸的不服气，“以后要是真能有机会考大学，我肯定考一个给你看看。” “哎！”院长忍不住的叹气，这个女儿缺心眼儿啊！ 这时候，汪月过来了。 “没什么大事，找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我临时取消了沈诚在京市的学习，让他这几天在家休假，他的情绪怎么样？”方旅长问道。 方旅长其实是怀疑过沈诚的，如果陆少霖出事，沈诚就算当不了营长，也能混个正式的副营长，是受益者。 如果换做以往，方旅长是绝对不会轻易怀疑部队的重点培养人员，他主张‘用人不疑，用人不疑’。 然而，自从沈诚让江小艾洗鞋，还阴阳怪气那件事，被他知道了后，就很难用以往的眼光去看沈诚了。 只是，张伟和孙强暗中调查，说第一次煎药，汪月压根儿没来医院，而第二次煎药，汪月全程被盯梢，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所以，方旅长没有审问汪月，只想从侧面打听一下沈诚，他希望沈诚最好没有动过恶毒心思。毕竟部队培养人才不容易。 而且，这个时候找汪月谈话，也是做给王佳佳看的，王佳佳的背后的大鱼，他是一定要钓出来。 面对方旅长的问题，王佳佳有些紧张。 昨天她跟着沈诚回家后，沈诚难得的态度好，一直哄着她，就是为了让她在陆少霖的中药里动手脚，她坚决拒绝。 沈诚就威胁她，如果她不做，他就收买别人做。反正事情做成后，一旦追究责任，就把她卖出去，她根本解释不清楚。 所以，她今天一到医院，发现陆少霖的中药，立马就故意给砸了，还想亲眼盯着煎药，生怕有人动手脚。 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她还是没有把沈诚供出来，只是说道：“他情绪不太好，他这个人闲不住的，就盼着能早点回部队。” 毕竟是夫妻，即便沈诚把她快逼疯了，她还是不忍心毁了他。 方旅长有些失望，虽然汪月什么都没说，但仅凭察言观色，他就知道答案了。汪月肯定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且汪月心里有委屈。 方旅长是明白人，让一个妻子举报丈夫有多难，只是随便又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耗了耗时间，做给王佳佳看。 等到汪月离开后，院长提议再找吴大爷来问话，旅长则是摆手，“不用了，找人暗中盯着，铁定是个敌特。” 陆少霖则是接了话茬儿，“而且，他和王佳佳分属不同阵营。王佳佳这是要一石二鸟，希望我们调查那个吴大爷，打击对手，还显得她更加无辜，以后她再对我出手，就更便利，更不容易被怀疑了。” “这是怎么了？医院里竟然……”院长一脸的痛心。 “方旅长，安排两个女兵，贴身保护我媳妇吧！”陆少霖提议道，“她危险了。” “我？”江小艾一怔，随即想明白了，“之前是我太高调了。” 不想让陆少霖回部队的，不仅仅是沈诚这种卑鄙小人。 他是非常优秀的军人，能力超群，敌对势力一定希望弄死他。 之前他昏迷，敌人不会为了一个废人，冒着暴露的风险去行动。 而现在，她让他苏醒了，还扬言让他活蹦乱跳回部队，那些忌惮他的敌人，只能铤而走险。 如果陆少霖这里不好动手，那弄死可以让陆少霖站起来的大夫，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如果陆少霖不能走路，对于敌人而言，也就没有威慑力了。 所以，她确实处在危险之中。 好在她有空间实验室，必要的时候，可以躲进去避灾。但仍然要小心谨慎，所以她没有拒绝陆少霖的安排。 “为什么要保护小艾？难道不是保护陆同志吗？”袁园一脸懵。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只有她稀里糊涂。 “害死我，谁让他站起来？”江小艾点拨了袁园一句，“我爸爸怕是也危险了。” 江小艾后悔，原本是想把泼天的富贵，跟江家父母分享，现在倒是牵连了江爸爸。 是她大意了，思虑不周。 她并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时代，思考问题不够周全。 方旅长当即同意，会安排专人，暗中保护江家二老。 江小艾想了想，“方旅长，与其等着敌人出手，不如我们故意给个空子，让敌人钻进来。” “哟！你这丫头，不仅会治病，还是个女诸葛啊？”方旅长笑道，“说说你的想法。” “以我为诱饵。”江小艾必须尽快解决这个事情。 “不行！” “不行！” 陆少霖和方旅长异口同声。 “太危险了，绝对不可以。”陆少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媳妇去冒险的，而且作为军人，自己抓不住敌人，让女人去当诱饵，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会很小心，而且，不是说了找两个女兵保护我吗？让她们暗中跟着，我有把握，万无一失。”江小艾态度坚决。
第30章 陆少霖站起来了 江小艾观察方旅长和陆少霖的表情，这两人都是面色凝重。 “以我为诱饵吧！”陆少霖用沉郁的嗓音说道，“明天是我父亲的祭日，每年的今天，只要没有出任务，我都会祭拜。能在京市，就去他的墓前，如果不在京市，也会去就近的烈士陵园。” “这件事，我曾经在一次报告会上，公开提起过。那些死盯着我的敌对分子，自然是清楚的。” “所以，明天我坐着轮椅去定城的烈士陵园，合情合理。我们可以引蛇出洞，玩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旅长，我申请，让我们三营配合我参加行动。稍后我会写好作战计划书，请旅长批准。” 陆少霖说罢，就看着方旅长，生怕因为自己身体没有康复的缘故，得不到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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