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如燕进门,沈定珠手里还在把玩着一些针线绣布,如燕看了两眼,道:“前院宴请了贵宾,人手不够,奴婢得去帮忙,一会就回来。” 沈定珠没说话,如燕也并不在乎她答不答应,转身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沈定珠根本没在意如燕要离开的事,她浑身如坠冰窖,眼神发怔,是因为,她的姨夫,居然在她举家患难后,跟父亲从前的死对头马尚书搭上了关系! 能搭上马尚书的门路,定不是一日之功,必然是长年累月的讨好,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定珠的父亲与马尚书政见不合,沈父曾扬言,有他在世的一日,定会将马尚书贪污的罪证找出。 而她的姨夫,她爹最信任的人,居然早就有意投靠马尚书? 沈定珠指尖冰凉,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姨夫的动作,甚至不知道他们已经进京了。 就在这时,门口被人推开,一道暗影慢悠悠地走进。 沈定珠豁然抬起警惕的双眸,瞧见来人,登时睁圆了眼睛。 宣王眼神带着阴沉的笑入内,他反手关上了门。 沈定珠豁然站起身,眼神闪过一瞬的惊慌,她拧眉道:“这里是赵府内院,王爷怎能擅入?” 宣王走到她面前时,眼神带着火辣辣的直白打量,似乎恨不得将她当场剥光一样。 听到沈定珠的话,他更是笑得不以为意:“未经主人许可,走入内院才叫擅闯,本王可是得了你姨夫赵大人允许的!” “沈定珠,本王找你找得好苦,听说你落难,本王就马上派人四处寻你,原来你在这儿,听说你日子过得凄苦。” “无妨,你今日伺候好本王,本王会给你一个名分。”说着,他伸出手,要抓住沈定珠的手腕。 沈定珠惊呼一声,反手就“啪”的一声打在宣王的脸上。 “滚开!”她退后斥声,娇美的脸颊上,升起彤红的怒意。 宣王捂着脸,恼怒至极:“你个贱人,敢打本王?” 他猛地扑过来,将沈定珠压在地上,重重地摔倒,让身下的美人发出一声惨痛的急呼。 宣王骑在沈定珠身上,疯狂地扯烂她的衣裳,“滋啦”一声响,沈定珠娇嫩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激红宣王的一双眼。 尤其是她两团隐隐露出来的白肉,简直像豆腐一样,妙,实在是个妙人! 沈定珠拼命挣扎,用手去抓挠宣王的脸颊,奈何力量悬殊,她的腿很快被宣王强行压住。 宣王眼里闪烁着即将得逞的疯狂:“事到如今,你还想挣扎?我告诉你,就算你跑出这个门又怎么样呢?你姨夫已经将你送给了本王,你跑了也会把你抓回来!” “劝你识相,今日你伺候得好了,出了这个门,我就帮你脱奴籍,要是伺候不好,我也只能请我的那些部下,一起来享受京城第一美人的滋味了。” 言下之意,是她不想配合,也得配合! 沈定珠心中一片冰凉,最初她以为姨母家会是她的避风港。 却没想到,如今却成了她的炼狱。
第10章 凭你也配? 宣王迫不及待地亲吻她粉嫩的脖子,突然,他吃痛一声,捂着脸庞:“你敢刺我!” 沈定珠指尖里,藏着方才从绣品上拔下来的银针,早在宣王进来的时候,她就准备好了防备的手段。 可奈何她与宣王力量悬殊,犹如螳臂当车。 趁着宣王刺痛,沈定珠紧握银针,还想再朝他的眼睛扎去! 然而,被宣王一把按住手腕,他恶狠狠怒骂:“贱人,不识好歹,别以为本王舍不得杀你!” 说着,他单手掐住她的脖子,沈定珠吃痛一声,顿觉呼吸困难,她不停地踢踏双脚,宣王已经气得眼睛充血通红,失去理智。 沈定珠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就在这时,一道闷棍重响的动静传来,宣王掐着沈定珠脖子的力道骤然松了下来。 宣王轰然倒下,昏死在沈定珠身边。 她大口喘息着,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脖子疯狂后退,直到抵到一双黑靴,沈定珠抬眼一看,萧琅炎正神色冷冽地看着她。 而那打昏宣王的闷棍,被他扔去一旁。 沈定珠看见他,第一反应便是哭了出来,沈定珠这一哭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眼泪流不尽,恨不得将两世所遭受的所有不公和挫折全都发泄出来。 沈定珠狠狠踢脚,重重踹了两下宣王:“混账,王八蛋!” 萧琅炎蹲下来,望着美人垂泪愤恨的面孔,他扬眉问:“怎么样,还逞强吗?你觉得你有资本跟本王谈条件,可离开宁王府,外面处处都是陷阱。” 沈定珠不理会他,止不住地流眼泪,直到哭累了,才抽噎着抬头:“王爷,小女的条件不变,跟着您虽好,但我只希望王爷能庇护我在漠北的家人。” 萧琅炎冷笑:“冥顽不灵,差点被这样的人夺走身子,还如此固执。” 沈定珠垂下挂着泪珠的羽睫:“我相信王爷也不是贪色之人,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上次小女所说之事,已然成真,王爷既然信了,为什么不能答应我的条件呢?” 萧琅炎起身,居高临下地垂眸望着她,高大身躯的阴影,将她笼罩。 他就那么看着她如一朵倔强的蒲公英,在周围摧残的寒风中,骄傲地挺立着。 “你很聪明,猜对了,也说的不错,前天冀都快马加鞭来报,大雨冲毁堤坝,百姓三百余人伤亡。”萧琅炎沉沉道。 若是寻常事件,他只会认为是凑巧,但上次,沈定珠精准地说出了伤亡人数,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沈定珠抿了抿唇,捂着酸痛不已的脖颈,她继而道:“王爷若还是不能够信我,我便再告诉您一件事。” “太子殿下马上要举办的游船宴上,他会失足落水,一名叫郑铎的散品侍卫会将他救了,从此以后郑铎便会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卫,直至在皇上面前得到青睐。” “王爷必须要阻拦此人,因为郑铎与马尚书有关,让马尚书的势力投靠太子,只会对您不利。” 萧琅炎目底漆黑,他定定地看着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沈定珠也不知他是否相信,但她的条件很明确,她可以提供这些即将发生的危难,帮他扫清路上一切障碍。 不过,萧琅炎必须救她的家人!日后他得势,也要为沈家平反冤案。 现在最重要的,是拦下郑铎,不能让他得到太子的恩宠,从而被派去漠北构陷沈家。 萧琅炎看着沈定珠方才还哭得肝肠寸断,这会儿已经擦干净眼泪,只有一双美眸通红无比。 身上裹着他的衣袍,更显得身姿娇弱颤颤。她生得饱满美艳,作为沈家嫡女千金,被娇养着长大,从不曾亏待。 可就是这样一个闺阁小姐,竟在这一刻,让萧琅炎看出她心里有一颗强大的种子。 须臾,他冷冷开口:“本王暂且信你一次,也答应你的条件,但为沈家平反冤情,容后再说。” 沈定珠露出欣喜的面色:“多谢王爷。” 平反的事反而不急,萧琅炎一日没有大权在握,一日就不可能洗清沈家冤屈。 然而,萧琅炎又说:“你留在本王身边不能惹眼,只能做通房,守规矩,记住你的身份,不得僭越,否则,本王对你一样不会手软。” 沈定珠不在意通房这样的身份,只要她的目的达成,做侍女都愿意。 于是,她很快地点头:“听凭王爷吩咐。” 两人要走,沈定珠低头看向宣王,她眼神中闪过一抹恨意,随后抬脚,朝着宣王的腿间狠狠踢了一脚。 萧琅炎恰好回眸,看得眉梢一扬,沈定珠发泄完了,才拿好绣品,和自己为数不多的行囊,跟着他离开。 她披着萧琅炎的薄披,一路低着头紧紧地跟在他身边。 过往的人看见萧琅炎,纷纷低下头恭敬请安:“宁王殿下。” 萧琅炎不予理会,带着沈定珠顺利地离开赵府,然而,却恰好被回府的赵玉圆看见。 她当然知道自家爹娘的计划,还以为会看见沈定珠被占了清白,哭哭啼啼地寻死觅活。可没想到,竟瞧见她跟着宁王走了。 “我刚刚是眼花了吗?那是宁王的话,宣王去哪儿了?”赵玉圆赶紧让丫鬟去打听。 不一会,丫鬟面色焦急地赶回来:“小姐,听内园的管事说,宣王和宁王一前一后地进了后院,不一会,只有宁王带着表小姐出来了。” “之前夫人叮嘱过,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进去,所以他们还不敢去瞧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玉圆愣住:“这个沈定珠……可真有本事,快去告诉我娘,出事了。” 回宁王府的马车上,萧琅炎忽而开口问她:“本王见你也不蠢,你应当知道,利用你的美色,去俘获旁人更为容易,为何非要跟本王周旋?” 沈定珠怔了怔。 旋即她微微低头,白嫩的脖颈上,还有宣王色急中掐出来的青紫。 “小女与王爷一样,都另有所爱,我能交换的资源不多,这副身躯不愿随便予了旁人,但倘若能让王爷出手帮忙,我伺候王爷,也是心甘情愿的。” 言下之意,是她已有心上人,可无法在一起。 与其被别人玷污了身子,倒不如她自己给一个最能帮到她的人。 萧琅炎从前与傅云秋的事,满京城皆知他们两人青梅竹马,故而沈定珠猜测他喜欢傅云秋,也无可厚非。 可没想到,沈定珠说完这句话,却久久听不到萧琅炎的回应。 她不由得抬起头来偷瞧,却见,萧琅炎薄眸阴沉得像是坠着浓云,隐约的寒光乍现其中。 “想伺候本王,凭你也配?”他莫名地生气了。
第11章 东西不要,我嫌脏 沈定珠怔了怔,她倒是不怎么生气,萧琅炎一贯说话难听,她眼中只有她自己的目的,对于其他的,全然不在乎。 于是她讨好地将这几日做的绣品,是一副护手的绒套,双手呈递去了萧琅炎面前。 萧琅炎侧颜冰冷,乌黑沉霜的薄眸里满是距离感。 “这是什么?” 沈定珠低头,面颊簇着彤云:“我记起来,在绝马寺那夜,王爷练剑的手上旧伤撕裂,猜测是冬日所冻,这是之前在王府里没做完的,后来去了姨母家才做好,想着有机会给王爷。” 萧琅炎不接她的东西,只低着头冷冷地看她。 须臾,他开口,便是凛冽话语:“东西不要,我嫌脏。” 这话一出,沈定珠眼中凝聚的泪珠,骤然滴落,滚烫的泪水恰好掉在他的手背上。 萧琅炎拧眉,垂眸看去,只见美人眼圈通红,哭得无声无息,但那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她面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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