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带她来此,的确抱了那份心思,然……现在那份心思已经都消散了。 商阙捧着她的脸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我的确从一开始便知晓你是姜姒。” 说完这句话,商阙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侵略着姜姒的眼眸:“当初那封诏书便是为你而来,故,赵王不算欺君。” 天下几乎没人知晓赵王还有个十一王姬,他又是如何得知。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在欺瞒。 姜姒倍感心累,错开他的目光,嗤笑道:“王上尽管说实话,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不是吗?” 他乃六国天子,而她是个连身份都是假的王姬。 只有她束手就擒的份。 商阙微微抿唇,用力的搂着她的背:“姒姒,是真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直都能梦到你。” 他又撒谎了。 可说重生太过匪夷所思,她更加不会信。 商阙急促的呼吸:“最初只能看到你的影子,后来看清了你的脸,听到了你的声音,也知晓了你所有的遭遇。统一六国后,我便向赵王要了你。 你是我第一个下诏要的王姬,亦是最后一个,也是我亲自迎接回来的王姬。” 他一遍一遍的说着,好似在表明心意,姜姒除了最初震惊之外,再没有别的情绪。 若是喜欢一个人,不该看对方幸福亦或者真诚待人,怎会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 原来天子的爱便是这般颠倒黑白。 姜姒理解不了。 商阙总觉得他可能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固执的捧着姜姒的脸颊吻了上去,仿佛要抓到什么一般。 姜姒越是波澜不惊,他心中越如惊涛骇浪。 她那般聪慧,果然猜到了所有。 他以为自己才是掌控所有之人,到如今才发现,所有的主动权都握在姜姒手中。 商阙闯入她的口中,手也不自觉抚上她的衣领。 她现在乖巧的可怕,没有推三阻四,更没有反应。 商阙声音微哑:“姒姒,看着我。” 姜姒只静静的望着他,面无表情。 罢了。 是他的错。 姜姒今日这般是他罪有应得。 可那又怎么样,无论怎样的姜姒都该困在他的身下,与他融为一体。 商阙双眼猩红,重重的闯了进去,姜姒身子一僵,咬紧牙关,生怕露出半分声音。 他今日十分蛮横,手臂不断地收紧,似乎将她揉进骨血一般。 姜姒被頂的身子发颤,双手只能用力的握着他的双肩,才不至于瘫在桌案之上。 “姒姒……” 那道声音如同鬼魅,不断往她脑子里钻。 被这般折腾,她的身子竟然生出了别样的感觉,姜姒仰着头重重的呼吸,他的吻忽而落在白皙而纤长的脖颈之上,用牙齿轻轻的碾磨着。 姜姒的思绪不断拉扯着,一方叫嚣着不该这般放纵,一方呐喊着沉沦吧。 商阙身上的气味与她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已经彻底分不清。 姜姒浑身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口,手足不住的发抖,商阙揽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 “王上……” 她的声音虚弱,带着察觉不到的媚意。 商阙呼吸微滞,吻上她的后颈。 姜姒身子不住的战栗,最后虚弱的趴在桌案上。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舔掉她额头上的细汗:“姒姒也喜欢,不是吗?” 姜姒昏睡前只记得他曾经睡过的那张床榻好硬。 商阙轻抵着她的额头,又啄了几下她的唇瓣,白皙的身子上落满了痕迹,尤其腰间和双腿……商阙吐出一口浊气,别过脸没敢再看。 他怕再看下去还会如禽兽一般覆上去。 冷风拍打着窗扇,商阙将她身子擦拭干净,抱着她走了出来。 如月焦急的左顾右盼,见商阙抱着姜姒,便急匆匆的走过来,目光落在露出的痕迹后,呼吸一滞,很快垂着脑袋不敢再看。 “姒姒已经知道了。” 如月怔愣片刻,才明白他话 里的意思,也终于想明白今日姜姒奇怪的态度。 她喉间发涩:“属下……” 商阙缓缓道:“无需回去,日后便贴身照顾她,若她……” 他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这几日她心情不好,宫妃们再请便继续称病。” 如月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复杂落在姜姒的身上:“诺。” 王上的力气一向蛮横,难以想象那般力气都落在柔弱的王姬身上,会是何等的惨状。 商阙淡淡吩咐:“去将孔梵叫来。” 孔梵平日不忙,过去几年除了为姜姒配药便是为王上治疗,哪知姜姒入了宫,一日比一日忙。 他收敛好怨气,大步走进殿内。 只见商阙身上披了一层单薄的披风,目光悠远,不知落在何处,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披了一层薄雪。 孔梵行了一礼:“王上,可是王姬……” 商阙眉头微蹙,目光悠远:“孤今日……伤了她。” 他要的那般激烈,姜姒很早便昏了过去。 男女之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从一开始,他便不赞同王上欺瞒,可惜王上一意孤行,才造成了今日之举,孔梵并不想多嘴:“臣先去诊断。” 姜姒的手臂露了出来,上头星星点点,不必看便知晓身上是何模样。 孔梵长叹一口气:“王上近日还是莫要与王姬行房事。” 姜姒身子本就不好,这几年虽调整了不少,可已经伤了根本,再加上前些日子王上硬逼着她选择,差点将人逼疯。 身体与心理同时受到重创,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致。 “孤知晓了。” 孔梵写出两副药方,递给商阙:“王姬夜间若高热不退,便服用这副药,另外一副则是调理王姬身子。” “……下去吧。” 孔梵深深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拎着药箱走了。 商阙颤抖握着她的右手,声音哽咽:“姒姒,别怪我。” 他好似又走了上一世的老路。 可是怎么办? 从没有人教过他怎么爱一个人。 商阙一夜未睡,双眼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听到她嘤咛一声,逃也似的大步跑出朝华宫,外衫都忘了穿。 “王上……”长乐急急上前,为他披上披风:“风大,王上莫要着凉。” “……孤要去一趟韩国。” 刘颇在韩国数月将事情办的很好,且那等小事,怎劳烦王上亲自再跑一趟。 长乐还是头一次见王上如此慌乱,他微微颔首:“左将军已在韩国那么久,且公孙家与韩家的婚事都过了,王上此次前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商阙垂眸,目光落在朝华宫,忽想起昨夜她的神情:“孤……” 他害怕见到姜姒那副模样。 长乐大抵猜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主子之间的事,他不敢妄言:“王姬一直想见南湾别苑的那位,王上不如带王姬去一趟,或许她心中能改观对王上的偏见……” 那些不是偏见,全是他自作自受得到的结果。
第六十五章 一连数日, 姜姒都未曾见到商阙,她身上的痕迹还未消,看着依旧触目惊心。 她仿佛忘记了那夜一般, 不是练字便是坐在池塘边沉默看着水里的鱼儿, 远远看去有种莫名的孤寂。 如月呈上一碗药,一旁还放着蜜饯:“王姬,药好了。” 姜姒偏过头看都没看,便饮了下去。 她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药,也不关心。 以她对商阙的了解,商阙即便想要她的命也不会用这样温和的手段, 何况如今对她的身体十分迷恋。 只是……她心中依旧担忧一事, 那便是母亲。 她已经猜到季春之赛是假,司宁进宫陪她是假, 翁孟或许一直都是商阙的人,可是那封信和那根木钗……他究竟是怎样拿到。 母亲如今身在赵宫还是在他的手里? 姜姒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浑浑噩噩中,手腕突然被人握紧, 侧头一看,如月正泪流满面的跪在她面前。 如今姜姒对她的情绪十分复杂,抿了抿唇淡淡道:“你……为何如此?” 如月双眼噙着泪, 颤声道:“王姬, 奴婢自六年前奉命进了赵宫,一直暗地保护着您,奴婢虽是王上的人, 可从未想过伤害您……” 姜姒本就话不多, 现在话更是少的可怜。 如月数次想吐露心声,可惜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竟然从六年前便布局了一切。 六年前商阙才十七岁, 便有了这样缜密的心思。 怪不得十岁后,每每有人伤害她,不久便会受到惩罚,那时她还以为“善恶终有头”老天有眼呢。 原来皆是人为。 姜姒沉默了片刻将她扶起:“我从未怪过你。” 无论如何,那些年若不是如月照拂,她和母亲在后宫的日子不知有多难熬,只是一想到如月带着目的接近,她便忍不住胆颤,她是真心将如月当做朋友。 如月红了眼:“王姬,奴婢日后绝对不再欺瞒。” 姜姒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没有多言。 姜姒这些日子睡太多,入夜依旧没有睡意,手中拿着竹简目光却不知飘到何处,直到一股熟悉的冷香钻进她的鼻息,才恍然回过神。 “王上……” 她不知道商阙还会来,便只着了亵衣。 玄衣外衫之上沾染了一层凉意,商阙快步走来将她按在床上:“莫要起。” 姜姒微微颔首,声音温柔:“王上怎不提前知会一声,妾没有准备……” 他以为姜姒会哭会闹,可这几日白天发生之事令他察觉一丝不安:“无需麻烦。” 商阙目光落在她的发顶,低声问:“看的什么,这般入神。” “是王上送来的话本,打发闲暇时间罢了。” 她的表情一如往常温柔而无可挑剔,商阙却有一股无力感,他坐在床头,贴近姜姒的身子,发觉她猛地一颤,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姜姒思绪万千,收紧竹简,想了许久,也不知该说什么。 商阙先她一步将人揽入怀内,取走竹简展开扫了两眼,轻笑一声便念了起来,念了一段,大约觉得姜姒心思并不在此处,便停顿了下来。 他垂着眼睛,轻轻捏着她的耳垂:“身子可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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