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镜这是经历了磨难后,转性成了大善人? 不是没可能。 谢无镜毕竟是要成神的,应当不会恶到哪儿去。 那她梦中的人肉帘子是怎么回事? 是谢无镜故意弄来吓唬她的? 织愉越想越觉得这也有可能。 梦里除了谢无镜,其他人的面容都十分模糊。她也只是看到了血淋淋的人肉帘子,没看清那些人肉帘子的脸。 况且剧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显而易见了——只要谢无镜大体命运上没有改变,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他命运中最关键的节点,全在她身上。 天命盟那些人,无所谓的。 织愉不由叹了口气,所以她的反派同盟们都活了下来,她还一定会死在谢无镜手里吗? 织愉眼珠滴溜溜转,突然灵光一闪: 有没有可能,她其实是假死? 织愉越想越觉得可行。 话本子里都是这么演的。 她若能假死,就能免于被千刀万剐。等这辈子活够了,下辈子再去投个好胎,这多爽。 根据话本的套路,假死需要改名易姓。 她到时候叫什么好呢? 李春花? 这个好,谢无镜肯定想不到有一天,听见有人叫春花,结果春花会是她。 织愉幻想着那场景,轻笑出声。 谢无镜将她放在群芳园的躺椅上,“在想什么?” 织愉心底对他的本能害怕消散得干净,得意道:“美好的未来。” 谢无镜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入怀中:“未来里有我吗?” 织愉笑盈盈的:“有。” 只不过,谢无镜是一位听说了李春花,却不知道李春花是谁,因而与她擦肩而过的神。 谢无镜轻抚了抚她的长发,低下头来。 织愉心知他又要喂药了,乖乖等着。 他的唇却只在她唇上轻碰了碰。 织愉面露疑惑,随后他唇压下,才将药送入她口中。 今日喂药时间仍是漫长。 只是还没到喘不过气来时,织愉就觉得不对劲。身体酸软得厉害不说,还有囚龙毒发般的征兆。 织愉心慌地伸手推他,但仍如先前那般推不开。 织愉口中溢出轻哼,慌乱地伸手拉扯谢无镜的头发。 谢无镜的头发被她扯乱,方松开她,脸仍离她极近,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怎么了?” 织愉猛的从他怀里离开,到另一旁的躺椅上坐着,缓了缓体内仿若岩浆翻腾的欲,面容在清冷月色下,泛出潮红。 谢无镜扫了眼高悬的明月。 那月已近满圆。 他走到织愉身边,拥着她,将自身仙气灌输给她,安抚她的躁动,“后日便是十五。” 织愉无力地倚着他:“嗯。” 谢无镜:“届时你可提前服下龙角粉,当夜我亦需浸泡合一泉,以压龙性。” 织愉担心地问:“什么龙性?” 谢无镜:“繁衍期。先前在相庭山那回,我泡泉水其实并非中毒,而是繁衍期。” 繁衍期……是不是就是发情期? 织愉面上一红。 怪不得那次后,她的毒发时间就变了,原来是因为这。 但她转念一想,又平静下来,不咸不淡地“嗯”了声,在躺椅上躺下,背对着他。 谢无镜真是很有能耐。 他发情,她毒发,他还要各自解决。 恐怕神仙也做不到这么清心寡欲。 她感到谢无镜也在她身后随她躺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入怀中。 他没有强行让她转过身来面对他,在她身后轻声问:“怎么了?” 织愉:“什么怎么?” 谢无镜:“你不高兴。” 织愉面无表情:“没有啊,我很高兴。” 谢无镜略微沉吟。 他没说话,织愉竟忽然察觉他的手隔着裙子往她腿间压。织愉连忙按住他的手,错愕回眸,“你做什么?” 谢无镜淡然收回手,继续搂着她的腰,“我不想勉强你。” 织愉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他为何要他们各自解决。 织愉瞪着他,欲言又止。 她能怎么说?她没有不愿意,她方才拦他,是他太突然,吓到她了? 她唇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解释,转回脸去掰他的手,“我也没有允许你抱着我。” 谢无镜:“这不一样。倘若到时你有一点不愿意,我都有可能伤到你。初龙时期的繁衍期,一次比一次凶猛,什么也不做时,我能控制。” 他微微倾身,压在她上方,低沉的嗓音微哑,搔着她的耳,“一旦开始,我就不一定能停得下。” 织愉被他的直白说得热了面颊,低头让散乱的发遮住脸。 谢无镜竟拨开她的发,垂眸注视她泛红的面容,“我并非不懂你的意思,也并非蠢笨到用突然的侵犯来试探你的意愿。只是到时候,龙性所使,我会比现在更过分。” “囚龙毒中的龙淫藿会确保你能承受得住,但你……”谢无镜用指背轻柔地抚她的脸,“愿意吗?” 织愉挥开他的手,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 她到底是凡界宫中教养大的公主,就算再出格大胆,也没大胆到好意思明明白白地跟他谈,在床事上受不受得住。 谢无镜静静地凝视她,等她回答。 织愉被他看得脸上越发烫,推了他一下,“到时候再说吧。” 谢无镜应:“好。” 他躺回她身后搂着她。 不似先前那般强势,却让织愉觉得他的存在感更为明显。 她脸上的热难以消下,过了会儿,察觉到谢无镜不再抱着她,面颊这才渐渐恢复寻常的雪白。 谢无镜好似掐准了时间让她缓。 她刚缓过来,他便用一只手臂拥住她,另一只手将剥了壳的荔枝送到她嘴边。 织愉吃下荔枝,嘴角上扬。 谢无镜问:“仙侍做的溏心荔枝糕好吃吗?” “香梅做得有些甜了,我只把馅儿吃了,皮吐了。” 说罢,织愉忽然狡黠地笑起来,“你明日再给她一些荔枝,让她重做?” 谢无镜不语,再喂她一颗荔枝。 织愉吃着荔枝,说话含糊不清:“我不是为了再吃一次荔枝糕,是她真的做的有些甜了,得多练习几次。” 织愉嘴挑得很,对不同菜要求的酸甜咸辣不同,对不同糕点茶饮要求的甜度也不同。 尤其在吃某些糕点上的口味,甚至和谢无镜较为一致,喜香不喜甜。 幼时在宫中,她母妃的渡方宫里,有着全大梁皇宫最大的小厨房,配了最多的厨子。 都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单她吃糕点这件事,母妃就从各地请了不同的糕点师傅,配合着她的喜好不断改良。 到了灵云界后,香梅做出的糕点,也是不断改动配方,才成了合她口味的样子。 在凡界同谢无镜逃命时,他起初做饭不合她心意,一点味道都没有。她就委屈得要命,一边吃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和他说她在宫里有很多厨子的事。 织愉现在回想起来,又好笑又感慨。 感慨自己真是长大了,不会再因为吃到不好吃的东西,就哭得像天塌下来了。 谢无镜:“明日我做给你吃。” “什么?” 织愉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你明天不出门吗?” 魔族不是还有很多事待解决吗? 谢无镜:“今日护天者们的事,要给魔族时间消化。” 织愉细思,心底生寒,“你怎么废了那些护天者的?” 谢无镜:“找一些没有修为的人,破了他们的功法。” 就这? 织愉不修炼,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在她的想象里,让没修为的人去废那些人功法,还挺温和的。 没修为的人,下手再重也不会比有修为的魔族动手更重。 织愉不太理解:这有什么好消化的? 灵云界和魔界的人都挺奇怪,在凡人无法理解的方面,有着他们专属的脆弱。 织愉思索着,有点困了,合上眼:“你会做荔枝糕吗?” 谢无镜:“不会,明日照书学。” 织愉:“你照书学出来的,没准儿比香梅做的还不合我口味。” 谢无镜:“那就多试几次。” 织愉嘴角弧度扩大,继续和谢无镜闲聊,“对了,今早是不是地动了。怎么魔界也有地动?” 谢无镜:“魔界有火山,时不时会喷出气体引发魔界气流震颤。” 织愉快要睡着了,说话拖腔拖调:“我先前来时,怎么一次也没感觉到过这样的颤动?” 谢无镜眸色微深,不语。 织愉已然迷迷糊糊,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回答。 只感到谢无镜将她抱起,送回了寝殿。而后陪她躺下,将她拥入怀中。 翌日织愉睡醒,谢无镜还在她身边。 她抱着他蹭了蹭,赖了会儿床,睁眼发现他仍双目轻阖。 织愉想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过,许是累了,意图拨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下床去。 然而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拨不开,反倒被搂得更紧。 织愉咬牙和他的手臂较劲,头顶传来他的声音,“醒了?” 织愉:“我要下床。” 谢无镜这才松开她,先她一步起来要抱她下去。 织愉推开他,“我下床换衣服,不用你抱。” 她走到衣柜前挑衣裳,问谢无镜:“你还睡吗?” 谢无镜不回答。 织愉回头看他,发现他竟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吓得她一激灵。 织愉:“你不睡就去给我做荔枝糕。” 谢无镜:“你待会儿随我一同去。” 织愉想:去厨房直接吃现做的吗?可是厨房烟火气太大。 她思量了好一会儿,待挑好衣裙,终于打定主意,“也行。” 为了多吃点荔枝,她可以忍忍烟火气。 谢无镜去屏风后换了身曾青云袍,长发随意用玄紫木纹锦带束起。 待他从屏风后走出来,织愉才刚刚脱了小衣,正在换上刚挑的。 织愉背对着谢无镜,掩耳盗铃般不去看他。 她不想一回头发现他又在注视她,会不自在的。 她系好小衣的颈带,接着系腰间的系带。手往后伸,却恰好碰到另一双温热的手。 略有薄茧的手指勾起纤细的桃粉系带,不经意拂过她毫无遮挡的后腰。 织愉浑身一哆嗦,身子发酥,打开谢无镜的手,“少来招我。” 明知她这几日的状况,他还这般,织愉觉得自己就算再打他一下也不为过。 她迅速地系衣带,许是太急,系好发现有点歪。 织愉回头嗔了眼谢无镜,把这怪罪到谢无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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