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苏烟也笑着举起酒杯回敬她,“渊儿如此贤良淑惠,也是慕容将军的功劳。” 慕容将军笑声爽朗,她又将酒杯倒满,环顾一圈,道:“本将军再敬诸位同僚一杯。” 视线在略过段鹤轩时,慕容将军毫不客气地说:“段大人就算了,本将军怕你一杯酒下肚直接当场咽气了。再说你一个未出嫁的男人,和这么多女人喝酒,说出去,啧,说你不知廉耻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段鹤轩气极,脸蓦地涨红。 下意识的,他看向苏烟,盼望着她会维护自已,为自已说话——毕竟从前,都是这样的。 苏烟正在目不转睛地欣赏歌舞表演,根本没注意他们之间的唇枪舌战。 舞台的正中央,身段妖娆的男子翩翩起舞,一袭红衣随舞姿飘扬,美不胜收。 跳舞男子的右后方,清冷白衣的男子气质斐然出尘,正专心致志地弹奏古筝,为男子配乐。 两人拥有一模一样的容貌,气质却截然不同。 一位妩媚勾人,一位却冷寂无欲。 一舞毕,两人正准备离场,苏烟却饶有兴致地叫住了他们:“你们俩可是双生胎?” 因为刚刚跳完舞,红衣男子的脸上还氲着一层薄汗,桃花眼上挑,气喘吁吁:“回皇上的话,奴与兄长是双生胎。” 苏烟也就是好奇,随口一问,问完之后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段鹤轩满身郁卒无处发泄,心里已经记恨上了他们二人。 他对着明德使了个眼色,让明德杀了这二人解他心中苦闷,明德心领神会,悄然离场。 苏烟注意到了明德的离去,意味深长地收回了视线。 宴会上,段鹤轩频频向苏烟示好,苏烟却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气得他旧疾复发,中途就退场了。 为此,慕容将军的笑声就没停过,高兴得不知喝空了多少壶烈酒。 宴会结束后,苏烟派容宴与容勉暗中送那些大臣回家,确保他们的安全,回宫的御撵却偷偷拐了个弯,拐进了一间僻静的小房间里。 宰相大人起身,笑脸相迎,岁月沧桑,她的额角已染上白发,感叹道:“三年了,陛下可知,臣等这一日,已经等了三年了。” 感应到原身身上残留的对她的愧疚之情,苏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恳地道歉:“是弟子的错,这几年听信小人,让夫子寒心。” 宰相立马上前将她扶起,摇头说道:“莫跪莫跪,陛下乃天子,在臣心中,陛下永远都是玉麟国的天子。臣从来没有怪过陛下,只怪那段鹤轩妖言惑众,用心机城府哄骗了陛下。陛下现在能明白过来,臣就心满意足,百年之后,也敢去见先皇陛下了。” 她慈祥地望着苏烟。 “陛下想夺回朝权,为时还不晚,臣定会助陛下一臂之力。请皇上放心,有臣在,绝不会让玉麟国落入他人之手!”
第227章 :傀儡女帝的忠犬护卫(17) 与宰相商议完毕,夜色正浓,抬御撵的宫人恭恭敬敬地问她:“陛下今日还去贺贵人宫中吗?” “去玉坤宫吧,朕去瞧瞧渊儿。” “是。” 月色入眼,苏烟在识海中问团子:【如何?容勉他将我暗中帮助贺贵人的事告诉段鹤轩了么?】 她知道每周容勉和容宴都会去摄政王宫中汇报她这一周的行踪。 粉团子摇头:【没有,宿主,容勉只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真是古怪。 玉风卫是由先皇一手培养,传言只认牌不认人,暗卫皆忠心耿耿,按道理不该做出背叛段鹤轩的事情。 不过无论怎么说,他们这样也好,省得苏烟每次办事都要寻个理由将二人支开。 粉团子:【宿主,我觉得你可以信任他们,容宴是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你伤害你的事情的。】 苏烟淡淡地应了一声。 “皇上!” 慕容渊早已在宫外等候多时。 见到苏烟,他笑容满面,眼含羞意。 “皇上终于来看渊儿了!渊儿初来宫中,疼爱渊儿的母亲与父君都不在渊儿身边,无人陪伴渊儿,渊儿每每望着冷冷清清的玉坤宫,就忍不住思念皇上…” 慕容渊越说越委屈,水汪汪的美人眼直勾勾地看着苏烟。 “渊儿别无所愿,只盼着皇上能多来玉坤宫,哪怕一眼,一眼渊儿就心满意足了。” 苏烟不甚在意地摸了摸鼻子,每每来玉坤宫,被他一哭诉,总觉得自已和负心汉似的。 “朕知道了,以后会常来的。” 日常感叹当皇帝不易后,苏烟见慕容渊迟迟不动,疑惑地说道:“怎么还不铺地铺?” 慕容渊笑容一滞,扭捏着说道:“皇上去贺贵人宫中的时候,也会让贺贵人睡地铺吗?” 苏烟点头,“自然。” “皇上骗人,皇上明明……” 慕容渊瞬间红了眼,眼泪半掉不掉,和小兔子似的。 “渊儿斗胆想请问皇上一句,皇上可还喜欢摄政王殿下吗?” 苏烟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当然不,朕已经对他完全失望了。若是朕还喜欢他,怎么屡屡维护你而博他的面子?” 慕容渊哽咽着控诉:“那既然皇上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宠幸与他有八成相似的贺贵人?又为何不愿意宠幸渊儿?渊儿对皇上是真心的!” 小手揪着手里的手帕,慕容渊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朕确实不喜欢段鹤轩。”苏烟残忍地道出实话,“但朕的心里已经有了旁人。虽然他为人小气又爱吃醋,时常做出些惹朕生气的事来,但他是朕第一个真心实意喜欢的男子,又缠朕缠的要命,没有办法,朕只能宠着他,由着他那些小性子。” 提及那人时,苏烟宠溺又深情,慕容渊疯狂地嫉妒她口中的那个男子。 他忍不住问:“皇上可以告诉渊儿,他是谁吗?” 苏烟淡淡地说道:“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慕容渊紧咬着下唇瓣,垂下的眼眸里略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嫉妒。 “渊儿知道了。” 他乖巧懂事地点头,抹去眼角的眼泪,从衣柜里抱出被褥乖乖地铺到地上。 然而这一夜,却注定是众多人的不眠之夜。 容宴如往常般守在房顶之上。 无数次的回头,期盼着苏烟会与前几日那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已的身后,眉眼含笑,唤他容护卫,要他背着去长乐宫。 即便长乐宫如今温暖如春,为皇上暖被窝也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玉坤宫的灯暗去。 天气愈发暖和,容宴的心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寒风灌入,像刀刮过般疼痛。 隔日上朝时,段鹤轩竟然真的用一支金簪束起了长发。 然而苏烟只消一眼便看出那金簪并不是原身送予他的那支。 苏烟一笑,故意道:“今日摄政王殿下头下那支簪子,朕瞧着甚是不错。” 众大臣们垂下头,不发一言,心中却怀疑:不是说皇上与摄政王闹翻了吗?怎么还在朝堂之上公然夸赞他呢? 段鹤轩喜悦,“陛下喜欢吗?这是当年陛下与臣的定情信物,陛下当时对臣说过的话…陛下可还记得?” “这么久远的事,朕早就忘了,不过有一事,朕倒是记得清楚。” 龙威浩荡,苏烟声音森然如寒冰。 “朕送的金錾连环花簪上嵌着的那颗珍珠,圆润晶莹,色泽鲜亮,现下倒是不曾在你头上这支上看到。” 段鹤轩脸色煞白,慌乱地解释:“许是放久了,珍珠掉了也说不定。” “是么?” 苏烟不置可否地摇头,失望叹气:“朕给过你说实话的机会,是你自已不珍惜。” 段鹤轩眸光闪闪,内心懊恼,对昔日掰断簪子后悔不已。 他喃喃地哀求道:“陛下…不是的,臣…” 苏烟却摆摆手表示自已不想听。 从龙椅上缓缓站起,冷冽的眉峰间透露着帝王的威慑力。 “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鹤轩急急忙忙地从殿内追了出去:“陛下,你听臣解释,那金簪何其珍贵,臣珍惜还来不及,生怕带出去弄坏了,才特意找了一支相似的来戴…” 他一顿。 “皇上。” 御撵旁,贺明宇害羞地半垂着脑袋,轻颤的睫毛楚楚动人。 “昨夜奴在华清宫等了皇上一整夜…” 苏烟笑道:“不就是一晚上没去你宫中?贺郎如此黏人,小心被人说恃宠而骄。” 贺明宇羞涩地说:“尽管旁人说去吧,只要皇上的心在奴这,就够了。” “陛下…” 段鹤轩死咬着牙,望向贺明宇时眼神凶狠至极。 他嘶吼着说:“臣才是陛下的鹤郎,陛下怎可如此唤旁人?更何况,更何况这贱人,有哪一点能够和臣相比?” 苏烟不悦地睨向段鹤轩:“不许这么说朕的贺贵人。段大人,你逾矩了。” 段鹤轩手握成拳,苦笑道:“陛下,你可真是狠心。” 他狠狠地剐了贺明宇一眼。 他不信短短几日,陛下真会断了与他这多年的情意。 定是这贱人从中作祟。 看来,这小贱人是留不得了。 慕容渊身边的小侍和棋急匆匆地跪到苏烟面前,哭着道:“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我家贵君今早起来喝了一碗粥,忽然嘴唇发紫,上吐下泻,太医说,太医说他是中了毒。皇上求求您去看看我们贵君吧!”
第228章 :傀儡女帝的忠犬护卫(18) 玉坤宫内,苏烟站在慕容渊的床边,皱眉问道:“渊儿现在情况如何了?” 太医隔着轻纱探了探慕容渊的脉搏,松了一口气:“幸好汤羹贵君所食不多,微臣喂过药后情况已有好转,现下并无大碍了。” “查明是什么毒了?” “微臣已经看过了,此毒并不会危及性命,但很有可能导致中毒之人终身都无法怀孕。” 苏烟目光一凌。 脑海中闪过段鹤轩的脸。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对慕容渊下毒? 她冷声质问道:“是谁要对朕的渊儿下如此阴险毒辣的毒药?和棋,你速速去查明晨时谁动过贵君的汤羹。” 和棋蓦地跪倒在地。 “陛下,奴才惶恐。但奴才今日去御膳房问过,说只有贺贵人今早上来过御膳房一回,还着重打听了哪一碗是贵君的早膳。” 贺明宇揪紧了一旁的布帘,对上苏烟审视的眼神,惊慌失措地摇头:“不,不是奴干的。奴昨晚为等皇上一夜未睡,饿得头发晕,才想着去御膳房看一眼的。” 段鹤轩讥笑一声,“是不是贺贵人干的,可不是由贺贵人说的算,而是由事实说了算。明德,你把贺贵人的贴身小侍唤来,好好拷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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