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也是呢,说喜欢说的轻描淡写。 想到这里,池鸯有点迷茫,是自已的问题吗?喜欢这种事是不是真的就该如白霜和银宵这样,大胆的说出口呢。 不用扭扭捏捏,也不用掩盖,大大方方的诉说着自已的情感。 不过这会儿,她坐在两人之间剥着松子,一边一个的盯着她,目光火辣辣的,看的她连动作都开始磕碰了起来。 干什么啊!盯着她! 好在这时门被敲响了,如坐针毡的女孩呲溜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说了句我去开门就跑到了门边,躲开了两人那让人心跳加速的目光。 敲门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有人只是用手靠在门上,轻拍了一下,也难为池鸯竟然听见了。 她放松了一下刚刚僵硬的身体,将门往里拉,拉开了门。 “咦?”本来开门的池鸯疑惑的发出声音,她以为是来给他们送食物的维络,却不想映入眼前的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头上罩着个斗篷,在这夜色下不靠近都几乎认不出是谁来。 “我刚去隔壁,说银宵在这里。我找他有点事,不知道方不方便。”来人竟是赤狐族族长,他身形在兽人中算是矮小,不知道是因为上年纪的缘故还是本身如此。 跟宴会上那咄咄逼人质问银宵时不一样,这个时候的赤狐族族长压低着声音,用斗篷小心遮住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听到声音的白霜也走了过来,看到赤狐族族长也很是意外。揽着池鸯的腰让了个身位出来,方便赤狐族族长走进房。 门关上后,赤狐族族长把遮住头的斗篷摘了下来,有些拘谨的搓着手,笑着问道“没打扰到你们吧。” “倒是稀奇,您来做什么?”银宵漫不经心的咧嘴笑着,“莫非觉得宴会上没骂够,追来再骂几句?” “不不不,不是的。”赤狐族族长连忙摇手,他为难的转身看了眼白霜和池鸯,像下定决心一样对他俩说道“我有点事想单独和银宵谈谈,不知道方不方便。。。” “有事你就说,他俩不是外人。”银宵打断了赤狐族族长的话。 但是赤狐族族长依旧目光诚恳的看着池鸯,他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雌性对于银宵来说很重要,她开口的话银宵恐怕是不会拒绝的。 池鸯总觉得赤狐族族长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怪异点在哪里。但是看着他那沧桑的目光里带着的祈求,她也实在是难以拒绝,便拉着白霜的手往外走。 “我跟白霜就在隔壁,有事你就叫我们。” 池鸯的这句话是对着银宵说的,说完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作为安抚。 见女孩还真跑路把他和赤狐族族长单独留下,银宵笑骂了句小没良心。 在发现赤狐族族长看着他时,便迅速收起了笑容,语气生硬的说道“有事就说吧,别耽误时间。” 赤狐族族长便也走过去,坐在了银宵的对面。 “我想了想,觉得当年的真相你还是需要知道的。我老了,不求你什么,但我想请求你,在我死后可以给你的亲生母亲一个好的归宿。也想请你可以原谅我做的一切。” 银宵在今夜,从赤狐族族长的口中,听到了一个跟过去他所得知的,截然不同的真相。 “你并不是什么亲兄妹苟合生下来的孩子,你的父亲,是当年族内很优秀的一个青年。” “他与你的母亲青梅竹马,本来是准备到了年纪,他就和你母亲结为了伴侣。但我也没想到,两个年轻人在此之前就瞒着所有人结合了。” “当年确实因为我的儿子也就是你的舅舅没出息,我准备等我死后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你的父亲。可是这事被你的舅舅得知了。” “是我没教导好他,养出了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东西。” 说到这里,赤狐族族长泪眼婆娑的抬手扇了自已一耳光。啪的一声响,让银宵的瞳孔放大几分后又缩小。 “他在一次外出打劫时,谋害了你的父亲,将他骗到了沼泽地,站在岸上看着他陷了进去,最后尸骨无存。” “你舅舅他对外声称是你父亲自已没有注意踩进了沼泽里,可他转身就将如何谋害你父亲的所有细节都讲给了你母亲听。” “得知所有真相后,你的母亲她哭着来找我请求我,说要让你舅舅付出代价。可当时的我太过自私,对自已的儿子也狠不下心来。” “我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族人们也相信了你父亲是不小心踩进的沼泽,那就将错就错吧。毕竟那是我的儿子啊。” “我替你舅舅将有可能暴露的痕迹全部清除,还让那天一同出去狩猎的族人们统一了口径。隐瞒下了真相。” “你的母亲对我的做法失望透顶,她为了替你父亲复仇,选择了个愚蠢的办法。” 隐隐的,银宵好像已经猜到了他的母亲,选择了什么样的方法。他的心好似有一把铁锤,一直在一下又一下的重重锤着,让他的心跳也变得异常沉重。 银宵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掐在肉里发出刺痛感,他面上表情依旧,内心却波涛汹涌。
第76章 小池鸯,陪在我身边 “那个时候你的母亲其实已经怀上你了,但是为了能让你舅舅受到惩罚,她隐瞒了下来。在一天夜里灌醉了你舅舅后,将他留在自已房里,等到第二天清晨,让不少的族人亲眼目睹了他走出你母亲的房间。” “后来你的月份大了,你的母亲肚子也遮不住了,她面对巫师的询问哭哭啼啼的不肯说话。也就是这个时候,族人们想起了你舅舅曾经清晨走出了他的房间。” “有些大胆的族人便猜测,是你舅舅玷污了你的母亲,怀上了你。而这一切也正是你母亲想要得到的结果。” “她支支吾吾的态度也让族人们深信不疑,这才有了亲兄妹苟合的说法,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迫于压力我才将你舅舅赶出了赤狐族让他在森林里自生自灭,” “我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你当时出生时,我便让巫师将你丢弃在了森林里。等到你母亲清醒过来后疯了一般的去找你时,我才得知了真相。” 赤狐族族长闭着眼,深深叹了口气。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的母亲会为了替你父亲报仇,选择毁了自已的清白。” “但是你那个时候已经被游走商人捡走了,找了很久你母亲都没能找到你,我们也一度以为你是被森林里的野兽叼走了。” “她是恨我的,用命相抵,不准我说出真相。” 赤狐族族长皱着眉,脑海里仿佛又回忆起多年前,他的女儿拿着尖锐的木棍对着自已的脖颈,疯狂的威胁他不准说出真相。 “父亲,那就将错就错吧!” 风水轮流转,他当时为了隐瞒儿子的罪行做下的事,说出的话,最后从他女儿口中重新听见。 那也是他女儿最后一次与他说话,从那之后,她便待在房里,再也不肯踏出一步。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 仿佛瞬间,赤狐族族长苍老了很多,他眼眶里汇聚着泪水,诚恳又悔恨的看着银宵。 ——分——界——线—— 歌慕很是无奈的看着白霜带着池鸯理直气壮的敲开房门走了进来,霸占了他的桌子。 狮子有些抓狂道“隔壁房间不够你两人秀恩爱的还是非要秀给我看。” “赤狐族族长找银宵有事,在你这里待会儿。”白霜拉开椅子让池鸯坐下。 听到这句话,歌慕来了兴趣,凑过去兴奋的问道“族长找他?什么事情啊。” “不知道。”白霜话语简短,主打的就是一个不想搭理他的状态。 见白霜不想理他,歌慕又凑到池鸯身边,笑眯眯的摆出一个自认为友好的表情,腻着嗓音像哄小孩一样问道“鸯鸯~你知道族长找银宵有啥事嘛。” 池鸯轻蹙眉,眸子眨巴着身体后仰拉开距离。 她讨厌歌慕! “不是吧。”歌慕看着她明显的排斥动作,哭笑不得道“抢了你的松子你这么记仇呀,像个小气鬼。” 白霜这时也抬手推了推歌慕,让他离池鸯远一点。 狮子生气,这两人不仅占了他的地盘,还都嫌弃他!还有没有天理啊!这也太过分了! 时间一点点的走过,隔壁好像一直都很安静,没有什么动静。 良久后听到开门的吱嘎声,接连而来的就是关上门。不知道赤狐族族长到底走了没,白霜决定带池鸯再等等。 又过了会儿后,隔壁的门再次被打开,像是拉开门的动作很缓慢,木门的吱嘎声被拉扯的很长。之后就听见走出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门口。 停顿了好一会儿后,才听见了敲门声,白霜起身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银宵。 银宵的表情有点僵硬,他慢慢抬眸看着白霜,勉强的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半晌后,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缓缓开口道“我想让小池鸯陪我去见个人。” “怎么了。”白霜问着,让出了身位,池鸯也走了过来。看见银宵的瞬间,池鸯也问出了同样的话。 面前的赤狐显得有点颓废,虽然他极力在掩饰太平,可是他面色煞白,眸子里的光浅淡,就像失了神一般。 “没什么,小池鸯,陪我走一趟吧。”银宵伸出手,手心朝上的放在池鸯面前。 池鸯抬头看了看白霜,后者轻微的点了点头后,池鸯将手放入了银宵的手心。 银宵紧握住手心的柔软,就好似落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他勾了勾唇对白霜说道“人我先带走了,会完好无损送回来的。” 下完雨后的森林到处都是潮湿的,银宵牵着池鸯走得很慢。他好像第一次如此沉默,一路上除了让池鸯小心脚下外,没有再说过其他的话。 池鸯看着前面带路的银宵,她觉得,银宵这奇怪的反应应该是跟赤狐族族长谈话有关。 握着她的那只手很紧,捏着她的指骨有些发疼。可那轻微的颤抖也随之传递到了她的手心。 银宵在发抖。 “银宵,你怎么了。”池鸯的心有点堵得慌,张扬肆意的银宵在到了赤狐族后,总是透露出无法让人忽视的孤寂感。 就像游离在世间找不到落点的孤舟。 银宵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下后,拉着池鸯继续往前走。他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样。“等见完了人再说吧。” 穿过了众多粗壮的树木,绕了好几个弯后,四周的树木比前面的更加茂盛,遮遮掩掩的树叶里藏着个树屋。 银宵牵着池鸯站在下面,抬头望着上头的树屋。 那个树屋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下过雨的潮湿沿着房檐滴滴答答落下。好似打在树叶上破碎成更小的水雾洒在了现在底下的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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