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不是了。 他有了鸢儿。 不管是身体上的依恋,还是为她跳动得更热烈的心跳,都告诉他,他不一样了! 当初,他不懂义父为何甘愿自杀,崩溃的追问。 “义父,您明知道狗皇帝是冤枉您的,为什么不反抗? 您辅助了他这么多年,帮他做了多少事,好的坏的。 到头来,他竟随便找个由头就将您卸磨杀驴了?!” 霍胥握着已经深入胸腹中的剑刃,黯然苦笑,“小矜,别学义父,明知道他没有心,却还不管不顾,飞蛾扑火。 这样的感情,你还小,或许不懂。 但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他啊,上位的过程并不光彩,时间一久,就越害怕有人翻旧账,所以义父死了呢,便能将他所有的不光彩一并埋葬!” “小矜,你虽然心智不算成熟,却是弟兄里最纯粹的,像极了义父年轻时候。 东厂,是他的刀,提督,便是他的狗。 为了众多同门,你万要隐忍,你几个热血有余,头脑不济的义兄,得靠你想办法保下来啊!” “义父……义父先行一步,我死了之后,你取下我头颅,自可向他交差。” “无论如何,取得他的信任,保全大家!” 就因为义父临终前这些话,他设计了四个义兄的假死,让自己沦为天下人唾骂的怪物。 也让自己,高调的站在了狗皇帝面前。
第94章 金屋藏娇嗜血提督23 夜色深沉,月上柳梢。 楚鸢和霍矜爬下后山,没有连夜赶回去,而是在后庭庵中借宿了。 庵中人作息规律,早睡早起,接待他们的,便只有当晚值夜的人。 所以一时也看不出究竟多少人。 霍矜发了和下属之间专用的信号弹,估摸着天亮之前就能赶到。 躺在禅房简陋的大炕上,霍矜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楚鸢的发丝,而楚鸢早已累不行,有些昏昏欲睡。 只听他说,“鸢儿,明日我去对面就不带你了,给你留下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保护你,回头带滚地龙过来受死的时候,你就好好欣赏他的下场吧!” “嗯……”楚鸢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霍矜低头看着怀中娇软,目光清明,精神抖擞,完全没有一点儿疲态。 若不是瞧楚鸢这一路太累了,这会儿恐怕还得纠缠。 不过就算小女人睡着了,也不是没有玩的。 他顿了顿,盯着楚鸢微敞的胸口目光炽热。 最终理智还是没能战胜意动。 慢慢的抽身,小心翼翼又格外温柔的将楚鸢放在温软的床褥之间,再——轻手轻脚,屏气凝神,做贼心虚的,将心爱小女人的衣襟越扯越大。 直到那嫩白浑圆的挺翘轻弹似的跳出来…… “啧。”唇角满足的勾起,同时赞扬的轻啧一声。 果然是一对儿完美傲然,晶莹剔透,水蜜桃般诱人口舌生津。 配上楚鸢姣好的面貌,熟睡的静颜,实在让人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冲动。 霍矜舔了舔唇,莫名觉得口渴。 手指打着圈儿,身体的热度轰一下蹿上来,偏又不能轻举妄动。 万一弄醒了肯定要被骂。 所以他极力忍着,欣赏爱怜,于是,竟也不觉得夜有多漫长了。 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蓦地,脑中灵光一闪,是不是可以……也感受感受? 正是这时,熟悉的口哨声出现在窗外。 霍矜莫名觉得烦躁,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到! 闭上眼调整了片刻,也进行了一番抗争,这才拉了被子替楚鸢盖上,然后翻身下床披上外衣,将窗户拉开一条小缝。 声音冷冽隐含怒火,“来了多少人?” “回提督,二十二个!” “好,留下两个保护鸢尾姑娘,其余人,跟我走!” 暗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们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暗卫,寻常抄家拿人,可用不上他们。 这次提督特意将他们调出来,定是有重大任务。 霍矜直接带着暗卫走密道,快一点,速战速决,这样就能快点见到他家鸢儿了。 之前说绳梯坏了上不去,不过是善意的谎言罢了。 以他们的身手,就算不用绳梯,也照样能靠轻功攀岩上去。 一行人撬开床板时,天刚刚亮。 霍矜一看屋里的陈设就啧啧了几声,“人带出来了吗?这地方有意思哈,出口竟然不只一个。” “提督,适才属下就发现了其他岔道,要不要去探清楚?” “不用!回头全埋了。” “是!” 霍矜还算比较靠前出来的,不一会儿,其他暗卫才带着奄奄一息的滚地龙从下面上来。 霍矜一边喝茶,一边瞥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眼,“弄醒他。” 暗卫听命,立马给滚地龙吃了一粒解药。 人,在无尽的黑暗中幽幽转醒。 一开始,滚地龙还以为只是天太黑,他看不见光,紧接着眼窝处、头侧部和胯下传来剧痛,惨叫一声的同时伸手摸了摸,结果满手的粘稠,熟悉的腥咸味道。 滚地龙整个人都傻住了,没有眼睛的表情诡异阴森。 霍矜冷冷看着他,嗓音没有一丝温度,“淫贼,你该感谢我,若不是我给你吃了药,你现在恐怕已经流血而死了!” 滚地龙惊恐颤抖,半晌,才从喉咙里吼出一声,“是谁!你是谁!老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老子!” 虽然霍矜割了他的耳朵,但对他的听力,并没造成太大影响。 只是这般听得见,说得出,却看不见又痛的感觉,令人倍感恐惧。 “无冤无仇?” 霍矜咀嚼着这几个字,好笑又苍凉,“淫贼,你怕是都记不得,你到底祸害过多少女子了吧? 当年的渭县,魏家村,你当着一个小男孩的面儿,奸淫了他的生母,你可记得? 此仇此恨,便是将你千刀万剐,死后鞭尸,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你竟然还说无冤无仇?! 想死容易,可惜,本提督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 而要让你——生、不、如、死!” 此刻的霍矜,美丽的桃花眸再无半点人味,形容阴寒,肃杀嗜血,和楚鸢面前的小奶狗判若两人。 滚地龙第一反应是跑,但他看不见,起身就撞在了桌角。 被暗骑一脚踢了回去,冷笑,“都这样了还想跑?若真让你跑了,我们东厂刽子手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哈哈哈哈……”屋中突兀的满是笑声,滚地龙登时听出人数众多,且个个都是高手。 整个人绝望的颓力下去。 他今日,注定是跑不掉了吗? 这才,仔细的思考起霍矜的话,打了个寒颤反应过来,“你——你就是那个小兔崽子? 提督?东厂提督?你居然当了东厂提督! 早知如此,当初老子就应该把你杀了!” 霍矜站起来,晃了晃宝剑的剑穗,“可惜,你回不到当初了。” 说完,立即给暗骑下令,让把龙音寺围起来,该清走的无关人等清走,随后将庙中所有和尚聚集在大殿。 霍矜弯下腰,欣赏着此刻无处可逃,满心惊惧的滚地龙,“别怕,还早呢。 你这么能,建了一个龙音寺作威作福,还弄了个堪比后宫似的后庭庵。 我多少得给你宣传一下,让皇上、文武百官,乃至天下人都颂听一下你的壮举才是。 哦,对了,你这些儿女加起来,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吧?” 闻言,滚地龙血肉模糊的眼,终于不争气的滑下一行血泪。 痛苦的,挣扎的,再没有一丝尊严的,朝着霍矜的方向不停地磕头。 “求求你,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霍矜抬了抬脚,踩在他肩上。 直到将滚地龙踩得完全贴在地上,骨头都仿佛断了两根,才冷笑道,“好啊,本提督便跟你打个赌。 如果,你奸淫生下的这些子女,有超过三个肯为你求情的,我就放过你,你觉得好不好?” 滚地龙颤抖的唇,贴在满是尘埃的地上。 心中却浮现一丝不该有的奢望。 含糊嘶吼,“有!肯定有,他们会为我说情的!” 那些丫头片子也就罢了,被他逼着做那种事,不恨他就不错了。 但是长明长空长善,是他带在身边一手养大的,他从未亏待过他们…… 霍矜听了放开他,兴味讽刺,“嗯,不错,本提督定会好好拭目以待的!” 说着,将剑往腰中一别,大步流星跨出门。 殷红的剑穗,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张扬跋扈的嗜血少年,带着周身的冷硬恨意,誓要将整个龙音寺连根拔起! 这令他扭曲入魔的仇恨,终于,也有了宣泄的出口。 不出片刻,长明长空长善等人,见着被挖了眼睛,失去耳朵和成为太监的“龙音大师”,一个个都惊呆了。 愤怒、迷茫、高兴,在一众大大小小的和尚脸上浮现。 霍矜一身玄衣,嗜血冷魅,抿着唇不发一言的样子,像极了一把出窍的寒剑。 长明等人只敢悄悄的瞥一眼,大气都不敢出。 暗骑负责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待听到他们都是“龙音大师”的儿子时,长空不敢置信的退了一步,靠着柱子,手指掐在柱身之上几乎整个指甲都陷了进去。 “不、这不是真的——” 长明目光闪了闪,除了沉痛,似乎还有别的什么。 长善是其中最小的,十来岁的小豆丁,什么都不懂,满是迷茫的扯了扯长空的袖子,“师兄,我们不是主持捡来的孤儿吗?他……他怎么说主持是我们爹?” 长空没说话,唇色血红,紧紧将长善抱在了怀里。 颤抖的声儿说道,“提督大人,主持一人犯错,和寺中其他师兄弟无关,还望大人不要牵连无辜。” 霍矜笑了笑,轻飘飘的,却含着无限讥讽。 这样的情况,到了后庭庵也是一样。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个年长的师太,上前将滚地龙抓打得没有一块好肉! 还有拿尖锐的柴火、碎裂的瓦片往他身上扎的。 年小,一看就小一辈的小尼姑们,则是抱着大人放声痛哭,明明是清净不过的佛家净地,在这一天,哭声恸天,凄惨无比,仿佛天塌了一样。 最终,庵主捏着佛珠站了出来,“提督大人,这庵堂,您随便抄,烧了毁了都可以,但他,可不可以交给我们处置?” 霍矜眸色晦暗不明:“庵主打算如何处置?” 只见一脸和善,苍老平和的庵主脸上,平静又冷冰冰的道:“后山有一处万蛇窟,这么多年,老身曾不止一次梦见过,将他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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