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好整以暇,看着他弄,倒也不阻止。 只是两个人吃的量不多,楚鸢让他少和一点面,结果霍矜不是面太干就是太稀,一会儿加水,一会儿加面,到最后,就成了一个香瓜似的大小。 霍矜双手捧着,左看右看,甚为满意。 “不错,就是这样。” 面的颜色微白,经过揉发,外层光滑又润泽,看着真的好像,诱人心弦。 趁着楚鸢不注意,他偷偷捏了个小揪揪,甚至还用鸢尾花的花汁抹了一圈。 等楚鸢转过身,霍矜献宝似的,“看,美不美?” 楚鸢定睛一瞧,顿时羞红了脸,追着霍矜满小筑的跑。 霍矜故意逗她,“看我再揉一个更像的!” 以至于,楚鸢再次进入灶房时,都完全没法直视那面了! 好长一段时间,拒绝做面食。 霍矜这玩意儿,就不知道脸是什么东西。 傍晚夕阳西下,火烧云霸占了整片天空。 两人相拥着在廊下的竹椅上,欣赏着这般难得的美景。 尤其,从阶梯往下开始,漫山遍野盛放的紫红色鸢尾花蔓延,衬着天边的残阳,交相呼应,美不胜收。 树下的秋千被风吹得孤单摇晃。 霍矜用下巴抵了抵楚鸢,“鸢儿,去荡秋千吧。” 楚鸢正好有此想法,意动的站起来,“好啊,你帮我推。” 这般美景之下,迎着夕阳随着秋千轻荡,想必是很不错的感觉。 “好。”霍矜答应得爽快。 等走到秋千边,她刚要坐上去时,霍矜陡然扯了扯她的袖子,目露狡黠,撒娇似的,“鸢儿,换……换一种方式荡。” 楚鸢挑眉,什么鬼,荡秋千还有什么新奇的方式? 正想着,下巴被他勾住,盛满温情的桃花眸和秀色脸庞压下来,楚鸢迷迷糊糊的,又和他纠缠在一起,晕晕乎乎,如坠云端,等她反应过来,就剩个肚兜了。 楚鸢又嗔又怒的抱着胸,“霍矜,你别太离谱!” 霍矜勾她小手指,“乖,这么荡,才不辜负这般美景。” 楚鸢理他才怪,转身就要回屋穿衣服,被霍矜一把拉住手腕,糯糯的哀求,“就一次,好不好嘛?” 往日阎王修罗似的人儿,泪花闪闪秒变小奶狗。 是个人都招架不住。 楚鸢最后迷迷瞪瞪的,还是坐了上去。 霍矜高兴异常,站在她身后,当个尽职的秋千乘务员。 把她荡起来,越荡越高,任凭楚鸢迎着风,看着美景,有种自己即将化羽飞仙的错觉。 蓦地,秋千高度戛然而止,愣神间,唯剩的布料也被扯掉了。 不等楚鸢发怒,霍矜从她身后贴上来,“这样,岂不是更好?” 楚鸢,“……” 已无话可说。 因为这和后面比起来,都已经只算小儿科了。 见过趴着荡秋千的吗? 霍矜,持器上岗,他是认真的……
第97章 金屋藏娇嗜血提督26 楚鸢半伏在秋千上, 嘤咛着, 霍矜便是那熟练的掌舵手,掌控着秋千,也掌控着她。 等她神智清明时,天已经黑了。 鸢尾花味道的点心终究没吃上,霍矜叫人送来了天香楼的打包菜,两个饿得狠了的人儿,像三天三天没吃过饭似的,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空气中散发着细腻的鸢尾花香味,幽香扑鼻,岁月静好。 第二天楚鸢就回到了提督府。 发现火舞不见了,她并不惊讶,甚至都懒得问霍矜将人送去了哪里。 她现在比较着急的是怀孕的事。 叭叭跳出来:【小可爱,咱们的辅助药品质量是极好的,一次就能中,更别说你还和霍矜……】 楚鸢:“闭嘴,退下!” 【……】 一转眼大半月就过去了。 就在楚鸢纠结自己怎么还没动静的时候,一个乡下来的儒生上门求见。 彼时,楚鸢正和霍矜来完一场酣畅淋漓。 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运动结束,更觉得眼皮发沉,手脚酸软,一点力气都不想花。 突然有人上门,楚鸢只觉得烦。 霍矜却感到好奇,挑了挑眉,“找你的?还是个男人?” 楚鸢斜他一眼,“怎么,我就该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个亲人朋友啥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霍矜尴尬的摸摸鼻子。 楚鸢一听管家说,是蕉岭村来的,又是个书生,大半是她的任务帮扶对象——原主胞弟。 懒懒的应了声,“候着吧,待我和提督梳洗之后,在花厅见他。” 这些日子霍矜对楚鸢千依百顺,一个“好”字都不足以形容了。 管家很懂事儿的小心侍奉着。 眼下见楚鸢连霍矜都敢打趣,不由更加打起十二分精神。 “好的,鸢尾姑娘。”恭敬应一声,便远离了房门。 霍矜不想动,只给楚鸢让出一个豁口,“你们女子梳洗慢,你先。” 楚鸢想了想,扑到他身上,“男人太快可不好。” 这个快,当然不是手脚快,霍矜被她的口无遮掩噎了一噎,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又要惹火是不是?” “才不。”楚鸢撑着不适的身子起床,打工人,打工魂。 要不是这个胞弟也是任务中的一环,她真想骗霍矜的钱打发掉算了。 然而,一炷香之后见到人,霍矜和她都惊了。 霍矜,“你这胞弟长得有点着急啊。” 十五岁,看着像二十五岁。 楚鸢抚了抚额,“他不是……” 再离谱,系统也给她看过父母三人组的照片,而且原主脑海里也有。 每两年“会亲日”时,两老都会带儿子看来女儿,原女主也会在这种时候,将自己攒的一部分银钱,娘娘赏赐的没有定制的衣服首饰之类让他们带回去。 不然年老的父母压根供不起楚栩念私塾。 当年也是因为太穷了,楚父又生病不能再上山打猎,才将原主送进宫当宫女的。 眼前的人,明显不是楚栩。 “你是谁?从蕉岭村来的?” 就在楚鸢扒拉记忆时,霍矜已经蹙眉问出了声。 来人显得有几分拘谨,视线,却悄悄落在楚鸢身上,七八分呆的眸子浮出肉眼可见的惊艳。 紧张的握了握手,“鸢儿,你……不记得我了吗?” 楚鸢,“???” 霍矜,“!!!” 鸢儿也是他能喊的? “再不报上姓名,本提督就让侍卫将你轰出去!”霍矜脸冷得跟冰块一样。 楚鸢没说话。 男子愣了下,报出来历,“我……我叫盛宽,是蕉岭村的私塾先生,十九岁中的秀才,这次是来京城探望亲戚的,楚栩是我的学生,他听说长姐进了提督府,托我给她带点家乡特产来。” 说着,看向脚边的一个竹篮。 里头满满当当装着腊肉干菌类等东西。 霍矜没搭理他,看向楚鸢,“你认识他?” 楚鸢不咸不淡,“家乡读书人不多,他又是当地唯一的秀才,自然是认识的。” 其实不止认识,盛宽这个人虽然呆板,但心眼儿不错,原主还在家时,因为大家住得近的关系,他时常给原主搭把手。 仔细想想,若是原主不进宫,可能和他还有几分缘分? 但现在自然是能撇多干净撇多干净啊。 霍矜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东西收了,你走吧。”仔细看了盛宽几眼,穷酸秀气,木木讷讷的样子瞧着就让人不喜欢。 若不是鸢儿说了认识,他早将人轰出去了。 盛宽却显得十分迟疑,“我……” 霍矜打断他,“别你了,她现在不再是你们村的小丫头,而是本提督的妻!” 再支支吾吾喊什么鸢儿,把他舌头拔了! 盛宽,“……”一种难言的浅痛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他还以为,楚鸢进提督府是被逼无奈,因为楚父楚母这些年,一直对他很好,还总念叨鸢尾(小名)会被放出宫,到时候肯定要找合适的小子成婚,他就一直盼着,等着,以科考不能分心为由一直拖延娶妻,谁曾想…… 盛宽又握了两下手,有点摇晃的站起来,“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什么来看亲戚,他就是特意来见她的。 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楚……楚姑娘,这也是楚栩让我带给你的信,他现在学业特别用功,和我一样,都要参加今年八月份的乡试。” “你已经是秀才了,为何还要参加乡试?” 盛宽垂眸,听着这印象中银铃般动听的声音,点了点头,“因为小栩害怕,我想着反正都要考的,六年过去了,重新走一遍流程也没什么,正好可以跟跟今年的热点,说不定会试的时候用得上。” 闻言,楚鸢有点儿感慨,盛宽这完全是好心陪考嘛。 原主当初若没被赐给霍矜,指不定还能和他夫妻和睦的过下半辈子。 但这都是命数,没法说的。 “嗯。”她应了应,正要起身接下书信,霍矜先她一步,不仅将信抢在了手里,还轻瞥着盛宽,“六年,考了两次?一个举子都没得吗?”
第98章 金屋藏娇嗜血提督27 盛宽脸色通红,被霍矜刁难得说不出话来。 终于仓皇离开。 楚鸢呷了口茶,不忍直视他的幼稚,“你做什么为难他?科举本来就不好考。” 便宜弟弟能考个秀才,都达到完成任务的标准了吧? 叭叭反驳:【不行哦小可爱,至少得是个举人呢。】 楚鸢翻了个白眼,你丫的简直和霍矜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当着霍矜的面,她没有和叭叭交流几句。 这家伙敏锐得很,尤其耳鬓厮磨时,有一点分心都会被他狠狠地惩罚。 他又那般天赋异禀, 楚鸢想起来就觉得瑟瑟发抖…… 算了算,现在七月,离八月只有一个月了。 蕉岭村距京城还有几天路程,为了给便宜弟弟一个好的备考环境,是应该着手将人接进京了。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霍矜商量。 他倒是大方,“行啊,鸢儿的亲人,便是我的亲人,回头让他们住东城的别院,紧挨着国子监的,我再想办法给他请个国子监教习,私下给他授授课。” 能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楚鸢身上的重担一下子轻了不少的感觉。 霍矜恬着脸靠过来,轻嗅她的发香,“我这么好,鸢儿打算怎么奖励我?” …… 一晃,又过了几天。 霍矜派出去的人,已经将楚家上下接了过来。 直接安置到东城别院。 楚鸢比他们早一步,先遣人将别院收拾了一下,霍矜的房产很多,都是抄家完了之后皇帝赏的,但他从来不怎么管,房子虽好,陈旧的味道十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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