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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真的害怕自己的样子，赵子诚哭笑不得，若不是在大街上，他真要将她抱过来，狠狠地亲上几口。 而现在，街上没什么行人，许多铺面还关着呢。 一般初三、初四会有人打开铺面，但不会想着做买卖，真正开门做生意，多是初六、初八，晚的也到十二了。 赵家今天就是来开门的，初四、初五只会去市集看看食材，初六才正式准备做出吃食。 小夫妻亲昵地揽着，走过了仁安医馆门前，见医馆的门也是关着的，自然不会去敲门。 “也不知道胡郎中回来了没有。”林小福扭头看了一眼医馆，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仁安不至于巡诊连年都不能回家过吧，应是年前回来了。”赵子诚想了想说道。 上回去方家，他们也没问方长学，自颜郎中离开之后，他们也没随便往医馆跑了，怕新来的郎中不喜。 北阳州派的新掌事还没到，仁安是几个郎中共同支撑着的，周小郎中虽然为人谦和低调，但毕竟是从白水县来的，他爹又是颜郎中的师兄，白水仁安的掌事，因而在这李桥，身份仍然是高别人一等了。 如果北阳州不派新掌事下来，他来当掌事的机会也很大。 但林小福却认为，直接从原来的胡郎中、张郎中、王郎中、林郎中等人里找一个，更能服众。 赵子诚认为，这取决于仁安的决策，他们就不要再管了，毕竟今年开始的李桥仁安，总是会有些不同的了。 而林小福想把方长学带去京城里，上回拜年时就试探过方长学的意思了。 林小福开出的条件是，让方长学到药铺掌医，他爹娘负责药铺起居。 或者她承担一个铺子做为方长学入驻药铺的合作金，就像当初她将百灵丹交给仁安也拿了十万两一样。 但是方长学并未当场答应，而是要和爹娘商量，还要取得师父的同意。 他是北阳州仁安医馆掌事陈常华的弟子，他也是仁安郎中，但他毕竟没有卖身给仁安。 事实上除了管理者，其他郎中若要换医馆，只要契约到期都是可行的，并没有说你入我门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第1553章 永远分开 但方长学今年才过试用，就要拿到六两银子的正式郎中薪俸了，若要决定就要尽快。 不然转正了就不好开口，至少五年内都不能转去别家，除非总仁安同意借调。 不管以何种方法，能跟着林小福混而得到的好处，方长学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懂得的。 除了学医有益，而且去京城有好出路，对自家的利益也是明面上的提升了。 方家人口简单，哥哥当郎中赚钱养家，弟弟读书考科举，只有一个小妹，只要长大了找个好婆家，一家人就轻轻松松毫无压力了。 当然，这是方长学所想，他不知道他爹娘正为他的亲事发愁，小妹还小，小弟又忙着读书备考，他却是应该娶媳妇了啊。 方家也才知道林小福他们今年要去京城开铺，吓了一大跳之后心里就感伤起来。 似乎他们若不跟着去，就要和林家永远分开了。 方翠首先就抹起了眼泪，方郑氏也一脸失落，她还想把林小春说给自家的兄弟之一呢。 若是就此分开，天遥地远的，以后说不定一辈子都见不上面儿了，如何是好？ 林小福不知道自己的事业大计，竟然能令方家人如此发愁。 此时的方家正在吃饭，方郑氏一个劲儿给林小春和林小禄夹菜，方长学正忙着询问林小春这几天的学习情况…… 街上夕阳正好，俩人走过药铺时，看到药铺也关着门，铺子里没有说话声，似乎有些安静。 他们也没过去敲门，一路继续往前走。 天色渐晚，又没几个行人，街铺未开连街灯都少了，路上行走的人也加快了脚步，只觉得即使天气再好，也抵不住这份清冷。 林小福看着熟悉的街道又不禁感慨。 “京城里的街道肯定不会这样冷清，即使到了夜里，也肯定很热门，而且最窄的街道都要比这条街宽上很多吧。” “我没去过京城，不过我去过云华州和几个县城，街道确实要宽，马车好多，还有人骑马行过。” “路边的摊档都比这街上的要大，加个屋檐都像座铺头了。”赵子诚也说了起来。 外面的世界，他早和林小福说过了。 哪天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情，见过什么人，在这个冬天窝在屋里的日子，都仔细和林小福说过了。 不然生气的媳妇儿哪那么容易原谅他？ “对了，夫君你说他答应给咱们一间铺子，那咱们以后的住处……他也会安排吧？还是要咱们自己花钱去买？” 林小福想到京城的繁华就想到开铺的事情，自然，去了京城的落脚之地，也就操心起来了。 “若他真为咱们求来名份，这个应该是有官家准备吧，哪有人自己去买这样的府邸？当然咱们也可以自己买座宅子，住自己的地方，总是安心一些的。” “嗯，你说得对，若真有封爵，皇上会分房子给你，这是你的官邸，若真有，到也不用另外买宅子了，只是府里的人手都要清理一遍，别让人欺咱们小地方去的人，或者被人抢先埋了奸细在里边。”
第1554章 翻自家的墙头 “嗯，所有人手都会查，也不好全部换掉，但规矩总要定下来的。”赵子诚连忙说道。 “就像师父的归云庄，尽管师父十几年没回去几次，一样让人管理得井井有条，随时回去，都是一样。” 所以，以后的身份、生活都不一样了，环境自然也会有不同要求，无规矩不成方圆，可不是在这悠闲自在的李桥了。 “好，这些你多和元湛大哥商量，他是师父身边大总管，肯定最熟这些人事安排，有些人和事，咱们都要事先计划好，到时才不会忙中出错。” 林小福听了便点头道，赵子诚立刻答应了。 一路聊着这个、商量着那个，长长的街道也变得不算远了，他们不知不觉就走回了镇西，没有像年前那样坐马车。 回到家后，就看到方郑氏和方翠都来了，正在东屋和林余氏、林小春说话，林小禄到是在院子里练拳，方长宇也在一旁比划。 赵子富到是在教赵岳比划，这种打拳的事情，他也是从小看到大了。 林小福和赵子诚不知道家里来了客，他们想着赵子富怕还在方家那边，若娘在家说不定还在厨房里，因此直接走到后门。 谁知喊了几声没有动静，赵子诚心急，干脆翻墙而入，自己打开了后院门。 林小福看了很无语。 “大过年的翻自家的墙头，可真是讨骂啊，你说咱们家是不是要把墙头再砌高一些啊？” 若是翻墙进来的不是自家男人，而是个贼，可如何是好？ “还砌什么啊，以后住的宅子肯定比这墙头高，不然咋叫高墙深院呢。”赵子诚好笑地栓上后门，牵了林小福的手直接去厨房里。 他曾和小媳妇说过的，便是归云庄的墙，他也翻过啦，何况是这小小宅院？ 可是有他这样功夫的人，在李桥又能有几个呢？有的却多是他们归云庄的高手啊。 而客栈里那些高手，不已经回京了嘛。 听说李桥治安不错。 俩人说着闲话，见厨房里没有人，便往前头走去。 听见东屋热闹的说笑声，林小福立刻就走过去，赵子诚见状，就去院子里和少年们说话。 方家人聊到有些晚才回，林小禄和赵子富拿了小风灯送他们过去，再一起回来。 林小福回屋让赵子诚帮她洗脚时才说起来。 “郑婶子说，方长学已经给师父去信询问了，看来方长学自己是想去京城的，再说颜先生要去总仁安了，他做为老家本就不在李桥的年轻郎中，李桥自然也困不住他。” “郑婶子说，若她家老大决定去京城，他们家自然会跟着搬，到是不要我们出什么铺子。” “她听说京城繁华，街边摆摊都很赚钱，到时他们依然做馄饨生意，还有鱼丸子、肉丸子，肯定更赚。” “不过，这间铺子，是肯定要给他们买的，就当作契约金，我能从总仁安赚十万两，凭什么到他们就不让赚了呢。” “一万两在京城里应该能买间小铺了，若是两万两能买到更好一些的铺面，我也愿意花这个钱，毕竟……”
第1555章 认真把握 “远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里，就算有身份、金钱和人脉，我也希望身边能多些可靠的帮手，用着安心。” “好啦，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起个头就好，不要想太多了。”赵子诚替媳妇儿擦干脚，就往炕上坐着，替她捏脚。 其实林小福虽然月份有些大了，但还没到水肿吓人的地步，但赵子诚却打听了不少照顾孕妇的事情，现在就开始练起来了。 林小福靠躺在叠起来的被子上，脑后还枕了个靠枕，舒服地享受着夫君的伺候，心情也就渐渐放松了。 第二天，方长宇又过来找赵子富一起读书的时候，林小福想起来年前开小灶的事情，便问方长宇，徐先生何时有空，若是再给教五天如何？ 方长宇听了大喜，立刻就拉了赵子富出门，亲自去给徐先生拜年去了，不久就回来说，徐先生今天要去走亲戚，明天下午能回来。 也就是说，初六可以上课，再教五天没有问题。 于是林小福就让杨诚回趟花果村，把大家叫回来，赵子富也同着去给杨家、余家都拜了个年。 是赵子诚安排的马车，当天傍晚就把兄弟几个都拖回来了。 大家知道又请了徐先生来讲课，自然清楚机会难得，便是准备去走亲戚的也立刻不去了。 之后每天清早，他们起来先被一刻钟的书，再到院子里练一趟拳，之后洗漱吃早饭，再回各屋读书，中饭之前不会串门、不会闲聊。 按林小福的意思，大家一起读书有一起读书的好，但单独读书也有单独读书的专注力，每天的每一刻钟都要认真把握。 毕竟离县试只有一个月了，这五天可不只是平时五天那么简单，而要当得一个月甚至两个月来用。 大家一想，再辛苦也就五天，便是少吃少睡也撑得过去，既然决定去考科举，不拼一下如何对得住自己？ 而这样的话，也是林小福以前常用来激励他们的。 因此，在林小春又搬去方家住后，方长宇也干脆搬来了林家，这样连每天早晚走巷子的时间也给省去了。 年后虽冷，但比之年前的冰城雪地真是不要太暖和，连日的晴天也让屋檐上的积雪不时滑落。 林家宅子的冰棱子是长不长的，因为赵子诚一直盯着它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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