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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离府之后我也出了京，如今我回来了，你们一并与我回去，旁人便是奇怪也查不到你们行踪，不正好满足你们不想让人知道这里的想法嘛。” “父亲说得不错。”赵子诚听了便开口，却无迟疑地解释。 “不过我们并不打算现在回去，还在赶货呢，我们明天傍晚再回，中秋夜宴赏月不正好么。” 皇后娘娘生辰在八月十六，他们回去赵王府正好同着赵王爷进宫。 “给宫里的一千盒养颜丸已经准备好了，也给了仁安五千盒，我们还在继续赶货，还有其他宗亲府里的礼，也还差些儿。” 林小福也在一旁解释，并不是他们抗拒回王府，而是忙不过来。 总仁安的开张生意，她是要求必须进货一万盒的，现在是自己供不上这货，就不能怪别人不进货了。 但她仍是希望尽快将剩下的五千盒炼制出来，中秋节前有货卖，中秋之后也别断货才是。 仁安一收到货的第二天就已经铺货了。 虽然生意还不火爆，但据颜先生传来的消息，已经有生意了。 确实是经常与仁安有往来的大户人家，以及女郎中时常走动的那些高门大户，最先来买。 为了折扣也确实一次买到了二十盒以上，有的是一府总采买，有的是亲友凑数。 开张第一天就卖掉了六百多盒，这两天听说已卖完了快两千盒了。 这也是林小福着急的地方，她把情况一说，赵王爷自然理解。
第1842章 没时间教新手 “你们的货是好，也有地方卖，就是人手太少了。” 赵王爷沉吟了一下，指出了一个大家都意识到却没有办法短期解决的问题。 仁安一次拿走五千盒，就算只按四百两来算也有两百万两银子。 他提三成就是六十万两，他什么都没做，总要为他们打算一下才好。 “仁安派了几个学徒和药童过来帮忙，我们买的那些个药童是新手，已经送到仁安去训练了，我们没时间教新手。” 林小福连忙解释。 “那你们先赶货，明晚这个时候回府，等节后，我给你们找些人手。” “你们这药铺怕也住不下这么多人，要不将药铺和药房分开，把药房搬去世子府？” 赵王爷提议地说道。 这里铺子是大，后院里也有不少小院落，但作为归云庄总部，能帮忙炼药的人太少，能做药房的地方也不多。 刚才已听小媳妇说了，就他们正院两处、后面还有一座小花园做药庐，建了一处药房，人手也是东拼西凑的。 明明随便一卖就是几百万两的生意，做起来竟然还这般不专业。 听说来治病的、开铺的也都住在这里，虽说关系好有个照应，但是住处总有消耗，再进炼药人手，总是不好安置了。 若是能在王府炼药，到是能安置不少人了，毕竟王府之大，可不是一般的豪门贵户能比的。 只不过王府又比不得世子府，人手更集中，也没那么多闲人生事儿。 然而，林小福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公公，至少在这刚上市大卖的节骨眼儿上，别让人知道这药是咱们炼出来的呀。” “就算以后万一让人知道了，也要告诉别人咱给仁安的批发价是五百两银子呢，成本就要四百两，薄利多销罢了。” “若不是药材有几味珍稀罕见的成本高，也做不到有这么好的疗效了，不然满大街都有药铺，咋不都卖这么有效的养颜药呢。” 林小福却一通说，也是解释为何不去世子府的原因。 不能让人知道这药与世子夫妇有关哪。 赵王爷也反应过来，不由苦笑：“知道了，就是你们赚钱归赚钱，却还要一家人亲自上阵这般忙碌辛苦，总是……” “唉，就差安儿没帮忙了吧，要不为父也来帮你们看着炉火？” 最后，赵王爷好笑地摇摇头，又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他们这药房不是小弟小妹小学徒都用上了嘛。 连小白这样的贪吃小家伙都认真地帮忙呢。 他才多大呀，便是药童料子，对学医有天份，也不能这么累着吧。 “咳，我们也有继续找十岁左右少年的，到时都送到仁安去做入门训练，等这批货完，总能缓口气的。” 赵子诚一脸尴尬地开口，却又心疼地看了自家媳妇一眼。 人手问题和药房问题不能合理解决，他们确实是又忙又赶，只是这买卖刚做起来，也急不来，除非把仁安的药童和学徒都要过来。 若增加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人手，那才能真正休息一下了。 归云庄的护卫是多，但护卫也有自己的任务，不能都叫过来帮忙，而他的护卫才可以跟着他做这个任务。
第1843章 他们能做什么？ “也好，我帮你们到地方上也找找，正好刚从水患之地回来，我看那边也有不少孩子放卖，给你们挑一些。” 赵王爷想到长远之计，便答应了，又想到他刚去过的地方，虽然朝廷及时插手处理了那边灾情，但仍是有些被水淹过的穷村子，只能靠赈粥度日。 原本撑一撑也能撑过去，但有些人家想要去逃荒，也有些人家嫌人口太多就把小的往外卖。 还有一些已成孤儿的孩子，或是自己投奔人牙子，或是被亲戚拖去卖，以小女孩居多，男童也有不少。 他堂堂王爷虽然也有自己的悲苦过往，但一路看着这样的情况，也是心中酸涩，感慨万千。 他也曾有不少孩子，却都没命存活于世，如今看到这样的孩子经历这样悲惨，他就忍不住出手干涉了。 正好他这趟出门手头余钱不少，都是从儿子儿媳那儿抠来的，又想着替世子府挑一些能够从小培养的忠奴，就让人去挑人了。 这趟回来本也要说此事，只是没想到这边缺的还不是仆役，而是药童。 当下他就把这件事儿说了。 赵子诚和林小福听了却是一阵沉默，心情有些不好了。 好半晌之后，赵子诚突然开口，表情辛酸、语气感慨。 “这些随便卖儿卖女的真是无情，对比那些孩子，我能在村中平安长大，还真是幸运。” 他一个被奴婢用来当晋身上位棋子的孩子，连庶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私生，只要张氏一个念头不对，他就会被扔弃在路边甚至野外了。 就是成为拖油瓶进了赵家门，继父虽然处处算计、以亲子优先而利用他这继子的事儿不少，但到底是把他养大了。 在他没有自保和生存能力时，给了他饭吃、给了他衣穿，也让他读过几年书。 直到他跟着师父学艺，成为猎户，娘才会盘剥他所赚的每一个子儿。 但撇去那些算计和不堪，他到底是自由地长大了，有一技之长，也不是目不识丁，还娶了这么个好媳妇儿。 想到过往，赵子诚心中酸涩难捺，不由红了眼眶。 赵王爷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不禁心疼，本该是生长在富贵门，却是山野粗养出来的孩子。 连他都能感受到那凄凉悲苦，何况是这个孩子？ “公公尽量把那些人买下来吧，也尽量处理好那边的灾后重建，莫让那些人继续被卖了，最好下达命令，不许随便贱卖儿女，非亲生不许插手孩子买卖事宜。” 林小福沉默许久，思量着道。 买卖只是解决大人的生路，对孩子是否生路就要看怎么卖、卖去何处了。 有的运气好遇着好主子，也能是个归宿，有些运气不好被卖到那些黑暗之地，就是一辈子不得翻身，除非死。 有些人，可能连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们能做什么？天灾之下，朝廷已经在尽力尽心救助百姓、解决灾情、安置灾后情况。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所有人的愿，再说，卖儿卖女这种事，也不一定就是受灾影响。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在这里都是常见的，不然哪来那么多小奴？
第1844章 就是这么忙 便是他们之前不也买进了几十个小少年回来当药童培养吗。 所以她无法批判这种现象，只能尽自己一份力量。 尽量保证那些没有生存、自保能力的孩子，有个不那么差的活路吧。 “我们药铺需要药童，以后有天份的也可以晋升学徒、郎中，将来拓开药铺也有人手可用，这样的人最好是从小就开始培养。” “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是一样，我们不需要多少婢女伺候，这样的小女孩一样可以做药童，将来有好的也能当女郎中。” “再者世子府也需要人手，归云庄也可以继续培养新手，将来到安儿手中也有人可用。” 林小福很快为自己这一大量买人的行为找到了理由。 “好，我让人连夜出发，再去那些地方尽力而为，已经买下的已在回来的路上，过两天就能看到了。” 赵王爷听了连忙答应下来，又提醒道：“你们药铺是肯定住不下了，总不能这么多人都往仁安送吧？” “这可有好几十个呢，叫仁安的人怎么看呢，韩太医那边我也不好说话，要不……还是送到世子府去？” 世子府如今也没主子搬去，只有几个下人守着，总有些不像样儿。 “好，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搬去世子府，也把那边打理一下，练练新手。”这次林小福到是爽快地答应了。 赵王爷见他们今天不能跟自己回去，也没多呆，喝了茶就离开了。 看来他真是一路赶回来的，赶得连喝茶的时间都没有。 赵子诚亲自送他出去，在角门内才作揖告别。 赵王爷也没出府，马车直接赶进了院子，这时候便从偏门离开，马车低调，到不招人注意，他的仪仗已先行一步回了王府。 因此，王府上下都知道他回来了，这时候正派了人往前院里打探消息，想知道他会去哪个院子。 最近有照着世子妃开的方子调理身体的那些后院女人们，心思雀跃都想先得王宠。 而这边，赵子诚送父亲离开之后，又匆匆赶回正院里，晚饭前他们还可以再忙一下。 等晚饭后继续，最近赶货就是这么忙，哪里愿意回王府去浪费时间呢。 第二天便是中秋节，新开张生意还不错的雅悦居也接到一些订单。 经过这几天生意，大家知道这里提供打包的，只不过要自己来拿，想要雅月悦送货，起码得有两百两消费才行。 如今有铺有人手，林小福早就让方正扬准备了外卖窗口，就摆在铺子门侧。 这样也能招揽生意，而且多用荷叶打包，又香又干净，买了就走，排队到也没有多麻烦。 不方便用荷叶的，就用木盒、竹篮、竹制手提三层食盒等，煲汤罐也可以，则都是要另外算钱了，价格并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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