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含章不会说:“我有些累了,辛苦你照顾糯糯回去吧。” 姜晚婉在旁边坐了一会儿,抱着孩子回家。 回到家,她打温水给糯糯洗了澡,在腋下腿窝拍了痱子粉,小糯糯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看着姜晚婉,小嘴巴一张一合,阿巴阿巴聊起来。 姜晚婉糟糕的心情被他治愈了一大半:“糯糯开心吗?” 小家伙对她裂嘴笑了,露出粉嫩的牙床。 “啊~呜~~” 眯着眼睛蹬着小胖腿,吃完奶奶睡觉了。 孩子睡着了,姜晚婉坐在桌前,规划自己未来的计划,上学,鉴宝,赚钱,赚很多钱。 稀里糊涂的想法左一个右一个冒出来,等她回过神,都日落了。 晚饭还没吃,她自己闷了点米饭,院子里面摘了根黄瓜,随便炒了个黄瓜鸡蛋配着米饭吃。 吃完饭天黑透了,她打开鉴宝手札学习,背完三分之二,还剩下一小部分,很晦涩的知识点。 “吱嘎……” 外面的门开了,姜晚婉猜到是沈行疆回来,放下手札小声说:“你回来啦。” 沈行疆手里拎着塑料袋子,里面装着酥饼:“去外面开会,顺手买的,尝尝喜欢不?” “我尝尝。” 姜晚婉小脸红扑扑的,她把塑料袋放桌上,从里面捡了一个出来。 她素白的指尖拖着酥饼,另外一只手托在底下接着酥皮碎,然后咬了一口,酥饼外壳焦脆,里面一层软面,最里面是层绿豆沙。 沈行疆站在桌边,手撑着桌面,低头看她吃东西。 “好吃吗?” 姜晚婉看到他就会想到程含章的话,她知道,以沈行疆的性格对祝菩然没有感情,他却会对程含章感到深深的歉疚。 沈行疆看出她有心事,以为是程时关的原因。 等姜晚婉吃完一个酥饼,沈行疆随意靠在桌边,他温柔地用纸巾擦掉她手上的油,随意问:“明天早上收拾得好看些,我带你出去玩,徐厂长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啊?” 姜晚婉愣了下抬起头:“去哪儿?” 还要收拾得好看些。 沈行疆俯身吻上她的唇,嘴唇触碰蜻蜓点水离开:“明天就知道。” 一夜好梦。 姜晚婉睡到早上八点多,睡了一夜筋骨发酥,她下意识摸了摸旁边的位置,空地,小糯糯不在。 惊坐起,旁边果然没人了,沈行疆也不在。 “孩子我已经送走了,你起来收拾下我们出去。” 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姜晚婉揉了下眼睛看过去,睡眸惺忪忽然大睁,转为花痴地看着门口。 “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沈行疆换上了军装,非常正式的军装,军绿色的上衣,腰间扣着皮带,脚上穿着靴子,头上还戴着五角星军帽。 他单手撑门,手在门框上敲了敲:“说好带你出去。” 姜晚婉起床刷牙洗脸,收拾完在衣柜面前挑衣服,她从北京带过来不少好看的裙子,还有一双白色凉鞋,在这里很少穿,打扮太过容易被骂资本家。 除却刚下放时不太懂规矩,上次精心打扮还是结婚的时候呢。 衣柜里挂着款式简单,洗得发白的衬衫,短袖,还有比较肥阔的裤子。 姜晚婉把手伸到衬衫上,下一秒蹲下身子,从底下的行李包里翻出她叠放整齐的天蓝色连衣裙,裙子带着半截袖子,袖子往外飞边设计,稍微掐了点腰身,下摆是宽松的,转圈时可以展开蓬起来。 姜晚婉换了一套白色内衣,穿上裙子,底下搭配的是那双没在这里穿过的白色包头凉鞋,鞋面镂空菱形花纹,整套搭配下来,清凉得像是空谷幽兰。 脸上不用擦什么,她拍了点雪花膏,皮肤晶莹剔透,唇红齿白已经美得不可方物了。 最后她把头发散下去,用蓝色发带在脑后半扎起来,顺滑的发垂在腰际,柔软又有垂感。 沈行疆把包子热好,回来看到姜晚婉站在窗边,风撩起她的发丝和裙摆,细腰雪肤,星眸顾盼。 他脑子里面瞬间想起那句诗。 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 和男人对视上,姜晚婉有种被饿了七八天的狼盯上的感觉,瞬间毛骨悚然。 肌肉记忆告诉她,沈行疆现在有多恐怖。 姜晚婉手足无措:“我有点饿了,包子是给我准备的吗?” 沈行疆径直走过来,他顺手把帽子摘下来挂墙上,单手解开衣领前面几颗扣子,走到窗边把盘子放桌上,抬手合上窗帘,捧住姜晚婉的脸,用力吻下去,抬起她一条腿撩起她的裙子,整个过程可谓是一气呵成。 姜晚婉别说反抗,她怎么被攻城略地都没想明白,已经被他得手。 沈行疆反剪她的手,把她按在床上,从后面侵略。 “宝宝,想听诗吗?” 姜晚婉呜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不、不……想……” 每当这个时候,沈行疆的声音会格外的动听诱人,欲望沉沦,暗哑的嗓音混合着淡淡鼻音:“想啊,老公看到你,就想到那句诗,西施醉舞娇无力,笑倚东窗白玉床。” 第191章 沈行疆你big胆! 姜晚婉的头和左侧肩膀抵在乱糟糟的床单上,她红着眼睛呜咽,嘴里控制不住发出声音。 “别念……了。” 小姑娘朱果般的耳垂红透。 沈行疆一手反剪她的手臂抵在她纤细后腰,另外一只手抓着她的裙摆,冷眸沉醉:“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 剧烈的顶撞让她倒抽口凉气,她今天怕不是要交代在这了。 姜晚婉反省自己,她现在是不是要来句。 雅! 太他么雅了! 才能和他比肩一起飞上天? “闭、上、你、的、嘴。” 沈行疆看她的手腕有些红,松开她的手,俯身把她的头发撩到一侧,抱住她,一字一句道:“我想……吃了……你……” 姜晚婉:“……” 十点多,姜晚婉软着身子摊倒在床上,清理后吃了三个包子才勉强恢复体力。 沈行疆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冷静自持,出门前甚至看了眼天色,感慨:“都怪你,害我们出门迟到了。” 姜晚婉后脚跟他出门,闻言踩在门槛上身形踉跄,脑袋撞到他的后背稳住身形,暴怒地抬手锤他后背:“不要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 “忒,你个贱人!” 如果说上辈子,她曾因为各种原因,身不由己,嫌弃他是个哑巴,又因为幡然悔悟,痛苦自省,怜惜他为什么是个哑巴! 那么现在,她只恨他为什么不是个哑巴! 沈行疆把她搂住朝外面走去,大手无情地揉捏她发面团般柔软的小脸:“老子为了你天天耕耘,把一身力气都给你用,你叫我贱人,姜晚婉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没良心,你说话啊。” 姜晚婉眼睛往外冒火:“呜呜呜呜~~呜呜呜~” 贱人你捂着我的嘴,我怎么说话哇? 沈行疆:“没良心的,没心肝的,你说话啊?” 姜晚婉:“big胆! “沈行疆你big胆!” 走到院门口,沈行疆松开手率先去推自行车,姜晚婉从后面软着小腿跑出来,伸手要掐他胳膊,不小心碰到邻居大娘出门,大娘看到姜晚婉和沈行疆要出去,笑着打招呼:“诶嘛,小两口今个儿咋这有空呢?” “这是打算去哪儿啊?”当邻居的,大娘还是很喜欢姜晚婉,小姑娘院子里面有啥好吃的都惦记给她们,偶尔还会分鸡蛋。 长得好看还不娇气,可怜有个不疼她的娘,上回闹成那样,她这个做邻居的都有些心疼姜晚婉了。 姜晚婉想打沈行疆的手,改成在他胳膊上轻飘飘拍了下:“我们上外面溜达溜达,我说不用去,怪浪费时间的,有这功夫我应该多看看书,背一背先进思想,沈行疆不愿意啊,这人轴得很,就想让我陪他出去走走,一点都闲不下来。” 沈行疆没说话,笑了。 他媳妇儿记仇的小性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哪哪儿都完美,发脾气都比别的女人好看,有意思,刚刚想打他又变成拍他了,再生气也只会说话挤兑挤兑他。 姜晚婉还是太爱他了。 大娘看着沈行疆,笑容有几分僵硬,小沈瞧着不像这样人啊? “开玩笑呢吧晚婉,是你想出去吧?” 姜晚婉眯眼睛笑起来,手搭在沈行疆胳膊上,用力捏住他胳膊上一块肉,转圈:“你说话啊,大娘问你呢。” 沈行疆穿着军装,一脸正经:“对,我在家里待得闲不住,是我求她陪我出去的。” 大娘笑得肚子疼:“小姜别掐了,我都看到你掐小沈了,得了,赶紧出去吧,我也去苗圃看看水萝卜长出来没,可不耽误你们了。” 说完挎着筐贴着路边走了。 人走了,姜晚婉赌气站在那。 垂眸发现自行车后座铺了两层厚厚的垫子,用绳子捆在上面,她心又瞬间软了。 就这么原谅他,是不是太骄纵他了? 没等她想到答案,沈行疆搂着她的腰,轻松抱起放到后面,姜晚婉缓过神,沈行疆自己都跨坐上来,他抓着她的手搂住他的腰。 姜晚婉想了想,没有在路上骑车子的时候和他赌气,乖乖抱住他。 “你好坏啊。” “你总欺负我。” 沈行疆挑着树荫多的地方骑过去,小姑娘的头靠在他腰上,语气委屈。 北方地区,尤其是这边,家家户户喜欢种沙果树,沙果树枝叶茂密,叶子呈现深绿色,在阳光下绿油油的,沙果成熟前是淡绿色,成熟后是黄红色的,长得好的,从外面能看到里面淡淡的,晶莹剔透的糖心。 这个季节既然是淡绿色的,像一颗颗绿色的珍珠点缀在树上。 姜晚婉看着沙果树不开心,果子都比她过得好,没有人会欺负果子。 沈行疆被她可爱到了:“可我只欺负你。” 姜晚婉皱眉:“谢邀,以后你再欺负我,我咬你。” “话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弄得神神秘秘。”她昨晚上就挺好奇的,要不是带孩子累,一准好奇地睡不着觉。 沈行疆嘴巴严的像是蚌壳:“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的穿着和打扮,路过碰到不认识的人,大家也没说什么,人男方穿军装,在一起肯定是两口子,人家才不会搞不正当关系呢。 这年代的人就是对穿制服的有着别样的敬畏,哪怕你是供销社的营业员,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沈行疆骑着自行车一路拐到县城国营照相馆。 照相馆在街边角的位置,门前刷着白漆,照相馆里面有两位工作人员,一位负责帮忙化妆打理下的女同志大姐,另外一位是年纪不是大,会摄像的年青男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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