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撞到温热坚硬的胸膛上,某个地方在后面戳着她。 姜晚婉:“……” 年轻人,精力旺盛。 “你怎么还没走?” 沈行疆声音有些倦怠:“明天再回去,你在家里休息,我今天替你上工。” 说完,他掀开被子把衣服套上,简单洗漱好,把被子掖紧,出门前不忘亲了口姜晚婉。 自打抢收开始,姜晚婉好久没睡过懒觉,她抱着被子美美地睡了一觉,九点来钟才醒,打了个哈欠,她穿好衣服去厨房找吃的。 大锅里温着土豆,她蘸着大酱吃了两块,擦了下嘴,拿上手札去知青点。 姜晚婉来的时候,姜怜躺在炕上,头上包着纱布,伤口疼,上药容易留疤,她没上药,忍着疼,躺在炕上嘴里虚弱地哼哼。 “姜怜。” 姜晚婉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吓得姜怜坐起来,她怕姜晚婉发疯打人。 姜怜抱着被子防备地看着姜晚婉,像是在防一条疯狗:“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姜晚婉,昨天的事我看在你娘的份上饶了你,你别把我惹急眼,不然我和你鱼死网破。” 姜晚婉冷哼声坐到炕边上,她坐下,裤子兜里漏出一小节黄色皮本子。 姜怜眼尖看到,那是什么? 看着像是一本手札,比宋香雾给她的还要旧一些。 姜晚婉问:“我娘呢?” 姜怜眼睛直勾勾盯着姜晚婉兜里的东西:“不知道。” 她指着姜晚婉兜里的东西:“堂妹,你兜里揣的什么?” 姜晚婉假装被惊了一下,手死死捂住兜里的手札,惊慌失措:“没什么。” 姜怜不信:“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姜晚婉看她上钩,把兜里的东西捂得更紧,并且防备面对她。 “真的没什么,我娘不在,我就先走了。”姜晚婉起身要离开。 姜怜叫住姜晚婉:“你等下,你兜里是不是咱们姜家的鉴宝手札?” 她就知道,宋香雾生了姜晚婉和姜隽,怎么可能把真的鉴宝手札给她,因此她一直没把那个手札当回事。 老天爷助她,姜晚婉竟然把真的带到她面前了。 现在要怎么把真的手札套回来? 姜怜左思右想,头有些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脑子时好时坏,尤其是昨天晚上开始,疼得不行。 她自然不知道姜晚婉待在沈行疆身边,换命格的副作用会被终止,她下意识地把头疼和脑袋上的伤联系到一起,没做其他多想。 想了片刻,姜怜想出个办法。 “晚婉,姐姐有话和你说。你兜里如果是个手札,一定是个假的!” 姜怜顾不得只穿着睡衣睡裤,她撩开被子下地,昏头脑涨地从行李里面翻出来一个黄皮手札,手札和姜晚婉兜里的很像。 姜怜把手札举在手上:“晚婉你看,你兜里的是假的,姐姐手里的才是真的,不信你看,手札上都是叔叔的字迹。” 她把手札打开,里面是姜北望的字迹。 姜晚婉看着熟悉的字体,眼底发烫,是爹的字迹。 姜家专做瓷器,小时候日子过得很富裕,她很小的时候,爹爹把她抱在腿上做这本手札,她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就是爹爹亲手撰写的那本。 姜晚婉冷笑:“我昨天打了你,你有这么好心告诉我真的假的?” 她把兜里的掏出来,打开手札,故意漏出最后一页的红章:“我这个有爹的章,我的才是真的!” 姜怜看到章,更加确信姜晚婉手里的才是真的。 她嘴上却不这么说:“晚婉,姐姐昨天反思了下,是我不好,你打我也是应该的,你不来我也想去找你道歉的。但是你要相信我的话,你那个虽然带章,但那个是假的,是你娘亲口说的,二叔怕手札被人偷,故意做了个假的混淆视听。” “你别天天看假的再学坏了,捡漏鉴宝不是小事儿,你看漏一个,损失可能是成百上千的,我还能骗你吗?” 姜晚婉装作将信将疑:“真的?” 姜怜看她神态松动,上前一把扯过姜晚婉手里的手札,把她的手扎甩到姜晚婉手里,她贪婪地抚摸着手札:“当然是真的了。” 姜晚婉拿到爹爹留下来的真手札,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她故作感激:“堂姐谢谢你,以前是我小气,觉得我娘成了你娘,我心里总记恨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帮我,堂姐,佛祖说送人送到西,你也知道我嫁的人家穷,好久没吃过好东西了,你能不能给点钱,再给我点票?” 第35章 叔叔打你了吗 姜怜翻看手札的动作停下,用鄙夷的余光瞄姜晚婉。 嫁给又臭又穷的老蒙古,连钱和票都没有了,日后要是生了孩子,岂不是要带着孩子出去要饭? 姜怜强忍住才没笑出声,她从行李中翻出两张大团结和一些粮票布票:“妹妹拿去花吧。” 姜晚婉嘴甜道:“谢谢堂姐,昨天打你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因为日后我收拾你的地方多了去了,打你一顿你就记在心里,你岂不是要被气死。 “姐姐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姜晚婉揣着手札脚步轻快,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手札骗回来了。 最近的运气好像忽然好起来了,难不成,和沈行疆待在一起,不仅身体素质好了,连运气也好起来了? 从知青点出来,姜晚婉没有直接回家,她去供销社买了一罐子麦乳精,一捆挂面,半斤桃酥,花了六块多。 大家都在地里干活,没人看到她手里的东西。 中午歇晌,队员从地里下工。 刘野菊进院看到在井口打水的姜晚婉,心里酸得不行,同样是女人,咋就姜晚婉命这么好呢? 老爷们进部队,竟然请假回来帮她赚工分! 她在家里睡到日晒三竿,也不知道做午饭。 午饭归他们二房管,可她在家也不知道帮二房分担一下,把自己打扮得溜光水滑,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有沈行疆在,刘野菊心里有想法也不敢说,拧着大屁股去厨房去做午饭了。 姜晚婉给沈行疆打水洗脸,收拾完,沈行疆搂着姜晚婉进屋了。 刚进屋,姜晚婉被沈行疆抱在怀里,就站在地上亲了起来,他身上力气可大了,抱着她嘞的她腰疼,他顶开姜晚婉的唇,品尝她唇里的甜味儿,把姜晚婉舌头都卷麻了。 姜晚婉受不住,蹙起眉,眼睛里面逼出了眼泪。 “唔……” 她唇边溢出来的声音刺激到沈行疆,他吻得更加用力,好半天才放开她。 姜晚婉被亲得气喘吁吁,饱满的唇水亮亮,眼中氤氲着雾气。 沈行疆看她如此,低头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想死老子了。” 野蛮的气息靠近,姜晚婉大腿根都软了。 她轻轻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好啦,等下要吃饭了。” 院子里忽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大人叫骂声,孩子的哭声,乱作一团。 “你个赔钱货,让你烧点火都不会,你还能干什么?生你有什么用,我抽死你!”刘野菊蛮横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戾气,伴随着棍子抽打的声音。 狗孬抽噎着哭:“娘别我打我,好疼啊,我好好干活,你别打我了!啊!” 沈行疆皱眉:“刘野菊又打狗孬。” 姜晚婉刚来的时候以为刘野菊这两女儿的名字是小名,后面才知道,狗孬和货孬,就是刘野菊给孩子们起的大名。 “你在屋里待着,我出去看看。”沈行疆放开姜晚婉走了出去。 姜晚婉在屋里待不住也跟着出去。 狗孬五岁,平时乖得很,大人上地她也跟着去,拾一些掉在地上的黄豆和绿豆,别的孩子抓蚂蚱,她闷头干活,平时也不爱说话,成熟得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院子里鸡飞狗跳,刘野菊拿着婴儿手臂粗的烧火棍追着狗孬打,狗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裤裆和腋下开线都没有人给缝,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黑不溜秋,脚上的鞋子早就漏大脚趾。 狗孬哭嚎着在院子里乱躲,脸上顶着两短粗的巴掌印,手背上被烫起好几个水泡,胳膊上好几道肿起来的痕迹。 刘野菊看姜晚婉出来,指桑骂槐道:“好你个小兔子崽子,睡到日晒三竿起,在家里啥活都不干,也不知道生个火做点饭,就知道顶嘴,我抽死你。” 同样是沈家的媳妇儿,姜晚婉在家里享福,她背着货孬上地,还要回来做饭,她咋就这么惨呢? 刘野菊想的来气,手里使得力气更重,把狗孬堵在厕所旁边的角落一顿抽。 狗孬疼的哇哇乱叫,可怜死了。 沈行疆看不过眼,走过去抢过棍子徒手掰断:“你想把她打死吗?” 刘野菊掐腰,满嘴喷唾沫星子:“这是我肚皮里生出来的,我想咋打就咋打,你管天管地,还能管我打孩子吗?” 姜晚婉冷笑:“父母打孩子是为了教育,但是狗孬听话又懂事,你打她是为了出气,我们当然可以管。” 刘野菊就是个疯子,不配为人父母! 姜晚婉心疼地把狗孬抱起来,五岁的孩子轻得和猫一样,在姜晚婉怀里啜泣着。 姜晚婉此时也想不到,就是这么不受人待见的小姑娘,在不久的将来救了她一回。 刘野菊呵呵冷笑:“我打她咋啦?我把她养这么大就是对得起她,附近生产队,多少小丫头片子生出来就被塞粪坑里淹死,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姜晚婉:“你可以打,我也可以去县城公社告你,主席同志都说妇女可以顶半边天,我从县城来的路上,路口牌子上可都写了,严打溺死女童,折磨儿媳,打媳妇儿的情况,你现在就是欺辱幼童,你再敢打狗孬一下,信不信我明天就找妇女同志来抓你!” 这不是姜晚婉骗人的话,是事实! 妇女办现在不太受重视,但是有群众举报,她们也会采取严肃手段的。 刘野菊被姜晚婉的气势吓了一跳。 现在的人都怕穿制服的,刘野菊也怕,她在地上啐了口,去做饭了。 姜晚婉安抚着狗孬,对沈行疆说:“你有空和二哥说说,可不能这么打孩子。” 旁人终究是外人,能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沈行疆:“嗯。” 姜晚把狗孬抱回去,冲了一杯麦乳精给她。 “慢慢喝,小心烫。” 姜晚婉趁空帮她扎辫子。 狗孬眼尖她看到姜晚婉嘴唇上破了一块,好奇地问:“婶婶你的嘴怎么破了?叔叔打你了吗” 第24章 吸娃的姜晚婉 姜晚婉扎头发的手抖了下:“有点上火。” 她嗔怪地瞪了眼沈行疆:都怪你,孩子都看出来了。 沈行疆对她挑了下眉,张狂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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