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放心得还是太早了。 等他将亵裤漂洗干净,站起来走到晾衣绳前,伸手将亵裤搭到晾衣绳上,正要转身时,腰上突然一紧。 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了自己的腰,随即脊背上贴上来一个温热而又柔软的身子。 与此同时,姜椿含着笑意的话语在他身后响起:“亲嘴不肯,那给我抱抱总可以?” 宋时桉淡淡道:“我说不可以你会松手吗?” 姜椿立时就道:“怎么可能!” “那你还问什么。”宋时桉轻哼一声,倒也没挣扎,就这么任由她抱着。 无他,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亲嘴,他还是选抱抱。 偏姜椿连安静抱抱都做不到,嘴里叽歪个不停:“夫君的腰好细呀,简直就是盈盈不足一握嘛。” 宋时桉纠正道:“‘盈盈不足一握’是说女子腰身纤细,不能用在男子身上。” 姜椿蛮横不讲理道:“我不管,夫君的细腰就是盈盈不足一握,我不识字,别拿书上那套来跟我说事儿,听不懂听不懂。” 宋时桉:“……” 主打一个我是文盲我了不起是? 就这还不消停,她突然松开一条胳膊,朝他一侧臀瓣伸出罪恶魔爪,一下将其抓在手里。 她柔捏抓握了片刻,还在上头轻抽了一巴掌,然后理直气壮道:“夫君屁股上都是骨头,硌得我小肚肚好疼,罚你一巴掌哦。” “你……”宋时桉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对着个男子的屁股又是抓柔又是抽巴掌的,这成何体统? 简直,简直就是不要脸! 他一下推开她的胳膊,步履仓皇地往前跑了十来步,这才回过头来,喘着粗气斥责道:“姜椿,你能不能正经点!” 姜椿还在回味手上柔软又弹性的触感呢,闻言果断道:“不能。” 她哼哼唧唧道:“我要是正经起来,我们俩正经人四目相对,下辈子也别想敦伦。 你可别忘了,你这个上门女婿身上可肩负着替我们姜家开枝散叶的重担呢。” 宋时桉:“……” 这家伙还真豁得出去,竟然连跟自己敦伦都想过了。 她果然是个为了权势,甚都愿意付出的人儿。 不过自己肯定不会叫她如愿的。 想跟自己敦伦,门都没有,下辈子都不可能!
第40章 宋时桉觉得不能惯着姜椿, 不然她现在都敢上手摸自己臀部了,下回不知她又会摸哪里? 这样的事情,光是想想都能令他面红耳赤。 所以他决定如上回一般, 先晾她一阵子, 让她知道害怕,好收敛下自己的行为。 于是午饭时他坐在饭桌前默默用饭, 任凭姜椿如何与他搭话,他都不发一言。 姜椿又尝试了几次, 宋时桉都不接茬, 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这是生气了。 她撇嘴道:“夫君起高热那会子,身子都是我给你擦的, 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 今儿我不过就是搂了下你的腰, 至于同我闹脾气嘛?大惊小怪!” 宋时桉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 只是搂了下自己的腰? 那在自己臀部摸来摸去, 还打自己臀部一巴掌的,难不成是鬼? 倒是很会避重就轻。 这家伙是吃准了自己脸皮薄,不可能同她掰扯甚臀部不臀部这样羞耻的事情,才这般肆无忌惮地指鹿为马。 他淡定地伸手舀了一汤匙水蒸蛋送进嘴里,只当没听到她的话。 掰扯是不可能掰扯的, 他要脸。 姜椿哼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伪装:“夫君你就别装相了,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生我气, 不过就是装出个生气的模样来吓唬我,好让我往后不敢再占你的便宜罢了。” 宋时桉:“……” 她就不能笨一点? 自己的目的都被她看穿了,那她往后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他眸色低垂, 淡定地咬了一口白面馒头,一声不吭。 只要自己不承认, 她就没有看穿自己。 嗯,就是这样! 姜椿嗤笑一声:“你不承认也没用,反正我就是看穿你了。” 宋时桉继续低头干饭,闷不吭声。 姜椿抬眼看着他,得意笑道:“所以,我往后不但会继续占你的便宜,还会更加得寸进尺哦。” 宋时桉听了这话,差点破功,最后还是憋住了。 要是自己对她说教,且不说她会不会乖乖受教,自己开口那一刻就输了。 姜椿见他依旧不理会自己,她将筷子放下,身子往他跟前凑,嘴巴嘟起来,假装要亲他。 宋时桉迅速搬起马扎,连人带马扎挪出老远,直接到了饭桌的另一头。 他深吸了口气,忍无可忍地冷声道:“食不言寝不语。” 姜椿立时坐直身子,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后,然后哈哈大笑道:“哎呀呀,夫君总算说话了呢,这是不生我气啦?” 宋时桉无奈地闭了闭眼。 果然圣人之言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这样没脸没皮又诡计多端花样百出的家伙,自己跟她斗法,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但他也不能惯着她,不然她肯定蹬鼻子上脸,愈发过分。 所以他决定采取爱答不理的态度,不得不说话的时候就说,旁的时候一概不理会她。 如此在姜河跟前也能说得过去。 直到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对自己动手动脚,他才肯改变态度。 姜椿的嘴角却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心想:小样,想跟我斗?你脸皮还是太嫩了! 厚脸皮VS面皮薄,厚脸皮KO。 两人就这么一个得意洋洋,一个沉默不语地用完了午饭。 饭后,姜椿找出针线笸箩,将做了一半的棉袄铺在炕尾,继续做起来。 宋时桉则将炕桌摆在炕头,继续他的抄书大业。 卢正衡还未将绘画所需要的物什送来,他现下除了抄书,也没旁的挣钱营生可做。 姜椿是个话痨,才安静地做了不到一刻钟针线活,就憋不住了,絮絮叨叨地说道:“夫君画画得好,明儿替我画个炉子样式,后日我去县城一趟,叫铁匠照着图样给打一个出来。” 不等宋时桉疑惑这炉子的用途,她就自己做出了解释:“这炉子其实是给夫君打的烧石炭的取暖炉,夫君身子骨弱,齐州府的冬日又难熬,只靠棉衣保暖的话,你怕是扛不住。 虽然家里有炕,炕烧热了也还算暖和,但你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躺在炕上? 这人呀,还是得勤快活动着,身子骨才好得快。” 宋时桉手里的毛笔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 怕自己扛不住齐州府的严寒,所以专门找铁匠给自己打取暖炉? 这让他想起了上辈子在姜家度过的第一个冬日。 那时候他身子骨比现在还差,姜河劝姜椿带自己去县城找个好大夫给瞧瞧,姜椿厌恶他这个上门女婿,巴不得他早点死掉,只说熬过冬天就好了,没必要看大夫多花钱。 且在他明确同她说明自己茹素,吃不得荤油的情况下,她也不愿去帮他榨些豆油或是菜籽油回来。 他只能吃黑面馒头就芥菜头咸菜,芥菜头咸菜吃光后就干吃黑面馒头。 新棉衣更是别指望,他只得了件姜河穿旧的旧棉袄,棉裤却是没有的。 整个冬日,他都只能缩在炕上,盖着破旧的棉被,瑟瑟发抖。 身子骨理所当然地没调理好,自此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而这辈子,姜椿芯子里换了人以后,她把家里所有的黄豆都拿去给自己榨了豆油,每日尽可能地换着花样给自己做一两样菜肴。 买了新布料跟新棉花,替自己做新棉衣跟新棉被。 还带自己去镇上成衣铺挑选棉鞋跟棉靴,一买就是两双。 如今又要替自己打取暖炉,这显然需要一大笔银钱,因为朝廷对铁器管控严格,铁价一直居高不下。 而且这取暖炉烧的还是石炭,石炭采掘不易,价钱也不便宜。 抛开她那些不矜持不淑女的行径不提,姜椿对自己可谓体贴入微,凡事想在自己前头,在自己身上从不吝啬银钱。 宋时桉垂眸,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受虐狂,自然希望姜椿待自己好,这样他就能在姜家吃饱穿暖,并调养好身子。 但她待自己也太好了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怕这么下去,自己会陷进她的柔情里,把心给弄丢。 有过被上辈子的姜椿背叛的经历,他不敢,也没有信心。 但这个时候,他再沉默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宋时桉张口,真心实意地说道:“多谢。” 姜椿头也没抬,继续手里的活计,嘴里笑道:“谢什么谢,咱俩都是亲过嘴的关系了,没必要如此生分。” 宋时桉:“……” 一瞬间,所有的感动顿时长着翅膀飞走了。 多好的一个女子,偏长了张嘴。 这家伙,真是甚时候都不忘调戏自己,张口亲嘴闭口亲嘴的,调戏自己就这么有意思? 可惜姜椿不晓得他这番心里话,否则一定果断点头,有意思,那是相当的有意思。 调戏人当然得调戏脸皮薄的正人君子,看他害羞脸红,看他躲闪回避,看他无奈叹气,看他仓皇逃走,简直再有意思不过了。 若他是个跟自己一样的嘴上王者,脸皮比自己还厚的话,她才不稀罕调戏他呢。 多没趣! * 半下午的功夫,姜河赶着从邻村收来的三头猪回来了。 还带回来一个坏消息——要服徭役了。 每年秋收后至入冬前,朝廷都会征徭役,时间为二十天到三十天之间不等。 规定为每户成年男丁四名以下的,出一人;每户成年男丁四及四名以上的,出两人。 姜家目前有姜河跟宋时桉两个男丁,按照规定需要出一人去服徭役。 姜河笑着对姜椿道:“女婿身子骨弱,肯定扛不住服徭役的苦,还是如往年一样,由爹去。” 因为原主力气大,又能干,无论杀猪、卖肉还是收猪都在行,即便姜河去服徭役,也不耽误肉摊子的生意,所以每年姜河都会选择去服徭役,如此就能省下一两银子的役钱。 姜椿却提出了反对,果断道:“不去,徭役十分繁重,而且还得自带干粮,住也是几百人挤一个大帐篷,简直就是又苦又累又熬人。 一两银子而已,不拘哪里俭省些,就省出来了,没必要为这一两银子让爹去遭这个罪。” 姜河皱眉,很不赞同:“一两银子呢,咱们得卖十天肉才能赚回来!反正肉摊子你一人也能操持得过来,爹就去一趟呗,顶多二十来天就回来了。” 姜椿白他一眼,直接将宋时桉拉出来说事儿:“爹你说得轻巧,我以前操持得过来那是因为还没有你女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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