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娘想的更是,要是刘彻知道了,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刘挽要保人性命这一点,这个人只要没有做出损及大汉的事,刘彻会答应。但要说把人留在刘挽的身边,相当的有难处。 刘彻并不是一个愿意轻意涉险的人,让刘挽涉险他也不怎么愿意。 算了算了,刘挽不是也跟乐奴说得挺清楚的,乐奴的心愿不好达成,至少刘挽做不了这个决定。最后还得刘彻点头,还是让刘彻来吧。 霍去病和刘挽同汲黯作一揖,这就准备回宫去。 戈央早被鹿竹唤过来了,戈央又在刘挽耳边小声的低语一番,刘挽侧过头望向戈央,戈央重重点头,刘挽道:“等刘陵的事处理好再说。” 戈央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霍去病和刘挽一道上了马,霍去病没能忍住的问:“刘陵和那些人的信,你都懂了什么?” 刘挽拉住缰绳的手一顿,随后理所当然的道:“知道她以美色惑人。” 霍去病!!! 打量的视线落在刘挽的身上,他倒是想问得更直白一些的,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问了,好些事他压根也不懂的好吧。 “回宫。陛下在宫里等着你呢。”霍去病奉命来接人,既因刘彻不放心,也是霍去病不放心的赶紧来一趟,生怕刘挽出事。 “走,回家。”刘挽都想要得到的答案都知道了,哪里还会再逗留,策马随霍去病回宫。 不意外,刘彻正让华刻等着。 “长公主啊,我的小祖宗啊,您可真是......”华刻一见刘挽也是暗松一口气。刘挽简直是要命的存在,怎么到哪儿都能闹出事儿呢? 刘挽冲华刻笑了笑,随霍去病一道入内,没有想到里面不只是刘彻在,好些个大臣也在。 谁让刘挽在安容处发现了刘陵私藏兵器,什么情况下需要私藏兵器,自然是想要谋反。 那这个事怎么能不召集重臣前来议事。 “既是谋反大事,此事何不交由廷尉来查查?”刘挽和霍去病进去时听到有人开口,刘彻将查案一事交给汲黯去办,那分明并不是汲黯的职责所在,刘彻此举之意,难免若人深思。 “朕觉得汲黯很好。”有人提议,也得刘彻愿意才行,刘挽听到刘彻霸道的一句话,全然不管谁人的职责不职责的话。谁敢再提意见? 刘挽拉住霍去病站在一旁听听,霍去病低声道:“听他们指手画脚?” “不,听听他们还能再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刘挽确实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能不要脸到倒打一耙的地步,不听怎么能知道? 霍去病没意见,刘挽想听就让她听吧。 “陛下,诸侯各地都须防备起来。” 有人终于是给了一个算是相对靠谱的建议。 刘陵一事绝对捂不住,传扬出去的后果必将引起诸侯心思各动,淮南王刘安养出一个胆敢谋反的女儿,必是要为之付出代价的。 刘陵难道生来就想谋反? 与其说她想谋反,倒不如说是她那父亲淮南王刘安想要谋反。 刘陵事情败露,不管淮南王刘安准备妥当与否,都不得不举兵而反。 如果只是一个淮南王也就算了,其他各诸侯呢? 须知刘彻实施推恩令,谁都知道那是阳谋,可对于诸侯的庶子们来说,他们是获利的一方,比起让嫡长子继承家业,他们将一无所有,还不能分得一县一地,至少他们还能再过些日子的荣华富贵。对朝廷实施的推恩令,他们是支持的。 反对的诸侯王和一个个嫡长子,无论他们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不甘心的人会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反了呗! 刘彻冷哼一声,“朕在等他们动手。” 谁都听得出刘彻言语中的冷意,诸侯之乱,大汉深受其害,多少年了,自惠帝起,他们数代帝王,谁不深感其苦,诸侯的存在,让他们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很快这一切都将终结了! 刘彻的话一干人都不敢再问,也有人注意到,出那么大的事儿竟然不见卫青。 卫青是谁啊,那可是刘彻最喜欢的臣子。 于前线有功,大概如今也未必不能前往震慑诸侯。 “陛下。此番虽说是长公主敏锐察觉不妥,才不至于让刘陵在长安谋划成功。可起事之源,皆因那安容处。请陛下下令,禁诸位公主兴建安容处。”刘挽重重的点头,以为好样的,有人终于说到点子上了?结果下一刻,哈,她听见了什么? 霍去病第一反应是不好,已然来不及,刘挽已然大步走了进去,“我倒是不知道,安容处收容老弱妇孺,给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一个容身之地,因而给了恶人以行善之名行以恶事,到头来反而成了行善之人的错?你的意思是说,天下人不该行善?” 额,刘挽皱着眉头气势迫人的走进去,杀气有点重。 那开口的人突然听到有人不悦的反驳,言辞犀利得让人极是不舒服。 抬头一看是刘挽。 对喽,挑事的人就是刘挽,也是刘挽坏了他们好些人的大事。 “泰永。”刘彻轻唤一声,刘挽气呼呼的转过头同刘彻福福身,继续的道:“请父皇恕罪,孩儿一时气急,但不知如此善恶不分的人,他是怎么身居高位的?为善之人何错之有?为恶者借行善之所大行恶事,要罚要杀的都该是恶人才行,让行善者不能再行善?他是想要大汉此后都以恶人昭示天下吗?” “长公主此言差矣,若非安容处管理不善,又怎么会有恶人可乘之机。”刘挽再咄咄逼人,那对方也不会束手就擒,这就该好了论论了。 “要是按你说,你身为朝廷命官,在你的治下,刘陵私藏兵器,企图谋反,若非你这个当官的处事不利,不能及早辨明刘陵此等恶人,也当是你之过?”刘挽何许人也,有人不想讲理,可以,那大家都不讲理好了,谁怕的谁? “你,你胡搅蛮缠。”对方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挽反应如此敏锐,一会儿的功夫也想到了同样的例子。 刘挽冷笑道:“是吗?我胡搅蛮缠,那你就是胡说八道。同样的道理放在我身上你认为理所当然,我说到你的头上就是胡搅蛮缠,好啊,那我们不如来请全天下的人一道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有理,谁无理。” 开玩笑,刘挽要是怕了眼前这么一个不要脸到不惜在刘彻面前也要真正胡搅蛮缠的人才有鬼。 “啊,对,都不用让天下人评理。你与刘陵是何关系,不如听听你亲自写给刘陵的信。”刘挽手里可是有着一个大杀器呢。 刘陵能留下的信,那都是真正可以用来捏死人的内容。 刘挽让霍去病捧着盒子,她给找信,霍去病能不听吗?配合无比的捧着,等着看刘挽如何大杀四方。 “来,诸位且听听这一封无/耻之极的信。”刘挽既然把所有信都看完了,想要找出对面那一位同刘陵的通信易如反掌。 “陵翁主,一日不见,卿入我梦,销魂入骨,食髓知味......”刘彻本来要听着的,结果听着听得怎么那么不对劲,某个当爹的当即上前一把抢过,结果刘挽直接脱稿背来,“我愿为卿舍身舍命,只愿与卿永不分离。” 刘彻......“够了,不许再念。” 刘挽!!
第165章 牵连甚广 刘彻抢过刘挽拿的信丢到霍去病捧好的盒子, 霍去病听着正入迷,下,刘彻一打断,信在他面前, 霍去病想着看看下文, 不料恰好刘彻回头看到霍去病伸手拿信, 一个箭步上前抢过了。 “然后呢?”霍去病没能看着, 小声问起刘挽,刘彻黑着脸想有什么以后。结果刘挽道:“我背给你听。他可不要脸了。还把我们对匈奴的出兵路线都告诉了刘陵。” 霍去病一听必须是要听到底, 结果刘彻出言喝斥道:“不许再背。” 从小到大刘彻还从来没有如此严厉的告诫过刘挽不许做什么。 本来没怎么当回事的刘挽也终于意识到, 好的呢, 对古人来说, 信上的这些内容属于淫/秽之言,那是她一个孩子该懂的吗? 那作为一个“不懂”的孩子,刘挽就得神色如常的道:“他都能写,我怎么不能背。出卖朝廷只为了一个女人, 他敢口口声声指责我, 还敢说安容处不好。” 对,重点不能错了,本来刘挽看信要寻的就是这些人和刘陵勾结出卖朝廷的证据,那些个话,完全被刘挽无视到底。 刘彻一看刘挽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是用了他们大人的想法猜度孩子的想法, 在刘挽看来, 那些个内容压根不重要, 重要的是最后的那一句所谓的兵马路线途。 刘彻神色稍缓, 转头已然扬声质问臣下:“你好大的胆子。” 方才那指责刘挽, 认为应该阻止安容处继续推行下去的人,不得不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陛下,臣只是一时被人所迷,请陛下恕罪。” “哈,今天你能为刘陵所惑,来日难道你就不能为旁人所惑?如此心志不坚,不分善恶,不辨是非之人,也配对人指手画脚。”刘挽都把他的老底给翻了,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人。 刘彻已然下令道:“来人,把人押下去,送到廷尉府。” “怕是廷尉府也不宜送了,廷尉与刘陵也有私情。”刘挽既然都看完所有的信,哪能不知道谁跟刘陵有私情,一个两个可以啊!全都被刘陵拉上船,真是个个都不怕死,以为一个堂堂的翁主同他们往来是放浪形骸? 不,他们未必没有想通过刘陵达到什么目的,只不过是明面上不显罢了。毕竟再美的一个人,如果没有利用的价值,他们是不会和一个女人纠缠不休的。 比如,要不是今天刘挽去得及时,安容处被卷入命案,再扯上谋反事宜,事后难道不会有人趁机攻击,让安容处办不成? 最坏他们也都打着主意,纵然搞不掉安容处,也不能让女人来管事。 刘挽得说,男人们啊,少有恋爱脑的,所以千万不要觉得一个男人再爱你就是爱。 刘彻一听黑脸问:“都有什么人?” “单这盒子里得刘陵留下书信的就有十二个。”刘挽说话的同时也将一个个的名单公布出来,其中有多少个在场的,看看他们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已然跪下就知道答案了。 “陛下,陛下,臣是一时糊涂,臣是一时糊涂啊!”一个个其实都想不到,刘挽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找到这么要命的证据。不错,信他们是跟刘陵写过,可这样的信刘陵怎么可能没有藏起来。 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听到刘陵企图谋反被刘挽捉个正着的消息时,他们已然在第一时间想着该怎么把他们和刘陵之间有往来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他们自问办事谨慎,断不会留下什么过多的把柄。 可是现在算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刘挽会拿到这些要命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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