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想了想自己也好些日子没有去听卫长公主和刘嘉的课,看这情况没有人及时发现刘嘉心理的变化,那得抽个时间去见见她们了。 “啊。二姐我记下了。我不要变丑。”刘嘉前面的听进去了,后面那句更是听得牢牢的,她绝对不要变丑。 刘挽将刘嘉抱起来,“不错,几个月不见重了点,也长高了点,真棒。” 说着话刘挽在刘嘉的额头重重的亲下一口,刘嘉满心的欢喜,也抬头亲了亲刘挽的脸蛋,“还是二姐最好了。” “大姐也很好。你看大姐总陪着你,教你读书,还陪你做功课,可比我要好多了。”刘挽把人放下,人也走到卫长公主身边。 卫长公主看着两个妹妹说话,早与霍去病见礼,对刘挽教导刘嘉的种种,卫长公主不得不说,刘挽通透得让她自叹不如。 好些事因为卫长公主自己本身就已经是得利的人,加之她并没有体会到被人偏心忽视的滋味。纵然她每日同刘嘉在一块,总也没有能第一时察觉刘嘉的心绪变化。 作为刘彻的长女,她一出生就被封为长公主,父母疼爱,在刘挽出生之前,作为皇帝唯一的孩子,她是在无限人的瞩目和呵护下长大的。 后来刘挽出生,不错,刘彻是更喜欢刘挽不假,但感情上来说,自小卫长公主跟刘彻就不算太过亲近,刘彻再疼爱卫长公主这个女儿,那也都是在闲时才会想得起来卫长公主。故而对于刘彻将刘挽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卫长公主并不妒忌。毕竟,刘彻的威严日盛,卫长公主对刘彻更多的是畏惧。 被刘彻带在身边的刘挽自然分散不了卫子夫对她的关注,她依然是九华宫里卫子夫心系照看的孩子。 纵然到刘嘉出生,有些事卫子夫也已然养成了习惯,都会在不自觉间以卫长公主为重,刘嘉也不过是乖乖的跟在卫长公主的身边,卫子夫从来没有让刘嘉越过自己去。 所以,卫长公主从来没有妒忌过刘挽,也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去妒忌刘挽。 但是刘嘉是不一样的。 不管是站在刘彻的角度亦或是卫子夫的角度,作为他们第三个女儿的刘嘉,并非他们所想要的儿子,他们的精力都被卫长公主和刘挽所分散,多年的习惯下来,能给刘嘉的注意力很少。 卫长公主也疼两个妹妹,最疼的是刘嘉不假,可她并不能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刘嘉因为周围的环境变化产生的一些心理问题。 妒忌是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卫长公主很庆幸有刘挽。 “你们都很好。”刘嘉也不能忘记自家大姐是怎么对自己的。一手挽过一个,满脸的笑容。诚然她不如两个姐姐得父母的关注,可是她也比两个姐姐多了姐姐的疼爱。她要像刘挽说的那样,不能只瞧着别人得到的,而忽视自己所拥有的。 “你们还不回来。”姐妹三人加一个霍去病在宫门前一聊就小半天,卫子夫等着心焦,可不就出门寻来。霍去病第一时走过去扶住卫子夫道:“姨母,泰永她们许久不见,话说得有些久了。” “大冷的天,有什么话也可以回屋说。你冷吗?”卫子夫嗔怪的望向卫长公主她们三人。末了关心的回头问起霍去病。霍去病笑道:“不冷。姨母我们回屋。” 【作者有话说】 我又悄悄来了~
第167章 句句属实 卫子夫的目光落在她们三个的身上, “再不回来饭菜都要凉了。” “走喽,回家。”刘挽一手牵着卫长公主,一手牵着刘嘉跟上卫子夫和霍去病。 坐下吃饭的功夫,卫子夫想起听到刘挽发现刘陵私藏兵器于安容处的事, 问出了无数人心中的疑惑, “你才刚去, 怎么会发现她有异样?” 刘挽一边吃饭一边回答道:“因为我进门的时候他们拦我了。” 这个答案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一时间都觉得刘挽是在说笑。 “娘问你正经的。”卫子夫心惊不已不假,却也真心想知道刘挽是怎么发现端倪的。 “娘, 我答得很正经, 我就是这样发现他们有异样的。安容处是什么地方?这就是一处施善之地。谁来了会拦着不让别人进去的?大家都是来布善的人, 既为善而来, 自当大开方便之门,断没有只许她一人行善,不让别人行善的道理。”刘挽无奈,刘陵不相信她的解释, 可她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句句实话怎么都不相信她? 刘挽的视线落在霍去病身上,霍去病耸耸肩,并非他不信,不信的人是旁人。 卫子夫摇头,总觉得这个理由不太够。 “我进门的时候她让人拦下,理由方才我已然说过。那我们分析分析她为何让人拦着我。对, 她是翁主不假, 想到安容处摆架子装仁善, 那是她可以做的事。我是瞧见了她运进屋里头一箱箱的东西, 纵然为善, 送吃送穿,有什么必要六七个箱子往里送?哪怕是我的手里有钱,我也没有这般大气。刘陵是个大气的人吗?不,我是没有听说过她平日做过善事,只知她与长安内的官员来往甚密,十分大方。一个平日只跟官员往来的人,来了安容处打着做善事的名头,并非在做善事,娘觉得她想干什么。”刘挽只能细细说来。 乍然听着真觉得好像理由很充分,实际呢? 卫长公主轻声的问:“泰永,你不怕万一冤枉了人吗?” “自然不怕,安容处可是姑祖母和姑姑们一道办起来的,我这个起头的人虽然第一回去,也不是不能管管安容处的事。再说了,请官兵来要用何种名目查查安容处上下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对吧。”刘挽并非那冲动兵,恰恰相反,在她动手的时候,她连最坏的打算都想好了。 刘嘉立刻问:“那二姐为何最后决定直接让人查那刘陵带来的东西?” 哎哟,看这情况外头的事有人事无巨细的跟刘嘉说了,听听这问得多仔细。 刘挽不介意的解释道:“因为她瞧不起人。瞧不起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一个连孩子都看不起来的人,何来的为善之心。无为善之心,却大行善事,必有所图。她是要借善事行恶。” 是的,刘挽是在刘陵出来之后不屑又嫌弃的要将那些孩子轰走时笃定了刘陵肯定在通过安容处谋划其他事。 事实证明刘挽猜测是对的,一个没有善心的人,怎么可能会行善事。 此刻的卫子夫听完了原由,纵然刘挽已然说得十分的仔细,落在卫子夫的耳朵里,卫子夫想说的是,这样的事换成谁来也未必有刘挽的气魄,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判断出刘陵图谋不轨,又果断的派人请了官兵来彻查到底。 可以说,刘挽的气魄果断是她能确定刘陵所为的关键。 同样的事换成了别人,哪怕是馆陶大长公主也断然不敢如此果断的去证实。 别说卫子夫在感慨了,馆陶大长公主后知后觉听闻如此消息,也流露出惊讶。 “母亲,那刘陵胆大包天,她竟然在送往安容处的吃住中下毒,衣物中私藏兵器,倘若不是今天泰永长公主发现,一但安容处闹出人命,再让他们借助安容处闹事,此事绝不能善了。”陈须仔细打听经过,那是听得心惊肉跳,跑回来跟馆陶大长公主说起时,那脸上的表情都要急哭了。好好做善事怎么也能碰上这样的事,那不是要命吗? 馆陶大长公主关注点不在这儿,反而问:“她是如何发现的?” 对,这才是馆陶大长公主最想知道的事。 刘挽刚回的长安,几个月不在长安的刘挽不可能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渠道,否则第一时间察觉刘陵图谋不轨的人就会是刘彻。 馆陶大长公主相当清楚的知道,刘挽在所有事情上从来不瞒着刘彻,如果她是通过别的消息得知刘陵借安容处行谋反之事,她定会在第一时间禀告刘彻。 这就意味着刘挽先前并没有发现刘陵的任何异常,可是却在她前往安容处时,只一照面就察觉有异?想到这个可能,馆陶大长公主的呼吸不由加重。 如果当真如此,刘挽比她想像的还要厉害。 “这,这不知道啊。”陈须如何能想到馆陶大长公主想知道的会是这个问题,惊得赶紧答来。 “那就去查,弄个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发现刘陵有异的。”馆陶大长公主想到这几个月来刘陵没少出现在安容处,饶是馆陶大长公主活了这些年,也从未发现刘陵的异样,刘挽从前和刘陵既没有接触,又是昨天刚回的长安,断不可能有其他的往来。故,刘挽是怎么发现的? 陈须被馆陶大长公主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迅速查去。 别说馆陶大长公主了,满京城的人也都在查,为何刘挽会发现刘陵的异样,甚至在那样短的时间里将刘陵在长安有所往来的人全都查了出来。 汲黯将名单奉上时,刘彻随口一问:“泰永有没有说过她是怎么发现刘陵图谋不轨的。” 作为从刘挽手里接手查案的汲黯,当着刘挽的面没有问出这个问题,那不代表汲黯不好奇。 正好,被刘挽捉个正着的刘陵对于自己竟然被刘挽发现一事也是极其不信不满的,因此在汲黯问起原由的时候,刘陵愤恨无比的将刘挽的解释道来,显然直到最后一刻,刘陵依然觉得刘挽在戏耍她,她怎么可能因为自己那一点点的态度就暴露了呢。绝不可能。 她不信,汲黯听完却是相信的。 也知道刘彻未必顾得上和刘挽聊聊。 此时刘彻问起,汲黯答来,刘彻听完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汲黯对此也是十分惊讶,他自知刘挽自小在刘彻身边长大,那是十分得帝心,而这一位自小勤奋好学,聪颖异人,只是作为一个公主,汲黯又不是那阿谀奉承的人,同刘挽之间并无过多的往来。 刘彻这个皇帝对汲黯有几分惧意,其余他人论起汲黯,都觉得他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都不怎么乐意和他有过多的往来,看不起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刘挽给汲黯的感觉就是,既不怕他,又不会看不起他,倒是有几分的敬意。 此番从刘挽手里接过刘陵的案子,可以说,刘挽已然为他铺好了局,他只需要将事情落实即可。 刘陵不想认自己做过的事,可证据确凿,由不得她不认。 不难看出刘陵甚恨刘挽。毕竟她筹谋许久的事,没有败给别人,竟然被初初才一个照面的刘挽识破,她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更别说刘挽竟然打她! “你怎么看?”刘彻感慨完后,又问起汲黯。 汲黯何许人也,立刻明白刘彻所问何意,“长公主能发现刘陵的图谋,确实如同长公主所言。长公主见微知著,杀伐果断,甚有陛下风范。” 可不是,能够发现情况,又迅速做出决定实施,但凡缺其一,刘挽都不可能发现得了刘陵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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