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可刘挽也清楚,得亏她不是儿子,否则那么能干的儿子在刘彻的眼前晃悠,刘彻眼下身强体壮自然是不觉得有问题, 待他上了年纪, 知道巫蛊之祸吗? 诚然史书记载刘彻为奸臣所惑, 重点难道不在刘彻? 年华老去的帝王, 看着身强体壮的儿子,而且深得人心, 再看看自己, 老得从头到尾, 脸上身上全都皱巴巴的, 刘彻那心里能好受? 底下的臣子正是看懂刘彻的心理,才会有所谓的巫蛊之祸。 所以,她觉得自己投生成女儿挺好的。虽然生在这封建时代,没人权, 那她稍微努力努力, 为自己也为天下的女孩多争取些地位,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刘挽觉得,活着是重中之重的大事,能够活好了,才好谈其他的理想, 权利。 “阴阳家给朕送上来一份历法, 是他们多年研究所得, 朕决定用之。”刘彻又冒出一句话, 刘挽当然知道这件事。 啊啊啊, 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后世沿用数千年的二十四节气啊,竟然是汉朝时汉武帝时期的人们智慧的结晶。他们第一次将二十四节气纳入历法,以没有中气的月份为闰月,调整了太阳周天与阴历纪月不相合的矛盾。 “父皇,没有没用的人,只有用不好他们的人。”刘挽何尝不兴奋,她怎么说也学了点天文地理,纵然这部历法和后世的比起来有一定的缺陷性,可他们也迈出了跨时代的一步。 刘彻又一次扫过刘挽道:“正历,以正月为岁首,色上黄,数用五,定官名,协音律。” 啥个意思呢?在此历法之前,大汉采用的是《颛顼历》,以十月一日为元朔。而今这部历法,将原来以冬十月为岁首恢复为以夏历正月为岁首。据刘挽所见得知,此历法吸收了干支历的二十四节气成分作为指导农事的补充历法,以没有中气的月份为闰月,使历书与农时季节更为适应。 农时意味着什么,刘挽刚刚不正是在提着相关的农事吗? “此历名为《建元历》,他们提醒得对,朕也该开一个先例,朕创年号,明年即建元元年。”刘彻突然冒出另一个早就已经绕在他心头的事儿,刘挽怔怔的望着刘彻。年号,对,说起年号的事她也算反应过来了,年号的使用在此时相当的模糊,都算不上年号。 她不确定的是,刘彻是第一个明确使用年号的人吗?另外这部历法的名字有没有变化? 算了算了,都是小事。重点是百姓得利。 刘挽所知道的是,在后世,无数百姓也是看着一年年的历书,确定好何时翻田耕地,播种插秧。 历书的意义何其重,重得让刘挽想起来都为之庆幸,有那样一群人把他们研究出来。 “如此说来,父皇是三喜临门。恭喜父皇。”刘挽同刘彻道喜之,刘彻望着刘挽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往后这天下江山,皆如你所愿。” 额,此言听来让人一顿,不过也算不上坏事。无论刘彻是因为刘挽的缘故得了好处才生出此念,亦或者其他,刘挽捉住的重点必须得是,皆如她所愿啊!那岂不是说刘挽以后想干的事,刘彻一定会更支持? 刘挽眼睛闪闪发亮,卫子夫望了望刘彻,又看了看一旁的女儿们,唯愿此生如此而已。 得了刘彻的点头,百亩田,百亩地,刘挽终于给到农家的人们,对此,农家的人不吱声,可是刘挽要吱声,她得问问他们,田该怎么养肥,他们那么多年研究粮种了没有?除了五谷之外,他们还有没有了解其他的能吃的东西? 农家的人...... 他们本来觉得刘挽一个女孩子,以懂什么,结果突然发现,人家虽然是公主,却不是那一无所知,任人忽悠的公主。 肥田啥的,粮种啥的,亏得他们是吃这行饭的,故而能答得上来刘挽的问题。 刘挽听完他们的答案之后,立刻又问,既然他们心里有数,接下来他们准备怎么进展? 农家的人也干脆,不错,刘彻是给他们批田批地了不假,田地他们不得先翻起来,否则等到开春,难道直接在草地上开耕? 一提这事儿,刘挽又生出了另一个问题,说来他们没想过改进一下农具? 此问一出,农家的人就想到墨家的人,倒是阴阳家的人先一步来了,对的,送来农具。 “不怕长公主笑话,我们早就觉得农具应该多动动脑筋,这东西长公主瞧瞧如何。”阴阳家的人,其中最擅长做手工的莫过于那一位看起来憨厚,一脸无害的男子,公输家后人公输丁。 为什么会说看起来憨厚无害呢? 刘挽有幸见过他徒手将一根铁折弯,可见他的力气之大。这样的一个人,平日真是半点不显他的力气,全然是一副我就是个普通人的样子。 而今公输丁让人拿了一大块的木头来,值得注意的是,木头底下有一块铁,刘挽一看即意识到这是何物-犁啊! “此乃何物?”农家的人对阴阳家的人算是相对了解,知道大家都不是胡闹的人,因此能拿得出手来的东西绝对是好的。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用。 “尚未命名,可以这样来用。”公输丁显然先前已然试过了,所以他示范给农家的人看,只为了让他们看出此物的好处。 犁田啊!以牛驱之,可事半功倍。 所以本来这犁是谁发明的来着,又是何时发明出来的? 对不起,没有相关确切的记载,毕竟在太多数能记录下这些内容的人的眼里,农具与他们不相关。他们会记下朝中的奸臣,哪些人犯法,哪些人犯上,独独不会去记忆何人发明了何物,于国有何益。 奇技淫巧,从来不入那些士大夫的眼。 “犁,就叫公输犁。”刘挽心中震惊欢喜之余,末了补上一句,取名一事,她来做主就好。她就是要发明这些东西的人的名字流传后世。纵然那些读书人认为他们不应该记下,她也会让无数得利的百姓永远记住,是那样的一个人研究出这样一件东西,让他们的生产力得到提高。 公输丁一愣,随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是不是不太好?” “很好啊,没有不好。你发明这样的好东西,我不知道以后的人会不会把你的功绩记下,那就用最简单的方式让人家记得你的付出。这也是你该得的。”刘挽完全不觉得有问题,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让所有人都记住他们曾经的付出。 “正是,本就是有利于天下人的事,以你的名来命名有何不可。”旁边农家的人也发现了此物的用处,认同无比于刘挽说的以公输丁的名字来命名。 刘挽想了想问:“同样的道理,能不能弄出个可以将土弄散的工具。” 对的,犁都有了,那还有另一个呢,耙! “长公主说的我回去想一想,看看能不能弄。”公输丁并没有一口应下,而是要想一想,试一试,行不行的那得上手才清楚。 刘挽并不催促,他们这些人都好生厉害,一个个都是费尽心思的搞东西,看看他们弄出来的一样样的东西,刘挽能一直给他们压力,让他们着急? 农家的人给了田,刘挽也算给他们指了方向,接下来的事就不是刘挽掺和得了的。她又不通农事,一知半解的给人瞎说一通,那不是找事儿吗? 刘挽转身就寻医家去。 医家啊!刘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谁,霍去病! 史书记载霍去病是病逝的,年仅二十四岁,多年轻! 刘挽从前听着都为霍去病惋惜,何况眼下他们自小一起长大,那可是表兄妹的深厚感情,刘挽比谁都希望霍去病长命百岁,虽然这样一来不确定作为刘彻的臣子是好还是不好。 还是那句话,先活着,活下了再论其他。福也罢,祸也好,管他呢。 刘挽知道中医的发展需要时间,她呢,对不起,在这点事情上压根帮不上半点忙,只能努力为大家收集医术。别管是什么样的土方子,什么样的草药,她是看到相关的医术即让收集过来,全都给医家的人。 “长公主身边那一位叫戈央的姑娘也是精通医术。若是不介意,闲时我们可以一道切磋一番。”医家的人对于刘挽能为他们搜罗各种各样的医书,还给他们安排住处,日常也不管他们爱往哪儿去,做些什么。如此礼遇。农家的人那对刘挽的好感可不就蹭蹭上涨。看见刘挽身边的戈央,即提了一嘴。 戈央的目光落在刘挽的身上,她须得听刘挽的安排。 “好啊。戈央还年轻,若能得诸位指教一二,实幸事也。”刘挽笑着答应,身边的人本事越高,刘挽的底牌也就越多,刘挽有什么理由阻止戈央越发出色? 戈央的眼睛变得亮闪闪。 “以后你每日都来同几位前辈讨教一二。”刘挽既答应了,更要将事情定下。戈央想起先前提过的事,“长公主去安容处吗?” 刘挽的目光闪闪道:“去,自然得去。有些人该给他们些教训了。”
第170章 畏惧 医家的人听着刘挽的话只当作自己没听见, 外头的事同他们有何干系,他们毕生志愿只在于治病救人。 刘挽说干就干。 安容处经过刘陵的事,刘挽纵然没有跟馆陶大长公主她们几位碰过头,那也必须对安容处进行了规定, 不管是谁送的东西, 一但要进安容处都必须检查。 吃的穿的用的, 无一例外。 刘陵随着刘安兵败自尽, 也被赐死,一应相关参与刘安谋反一事的人, 无一例外都被处死。 朝堂之上又是一回大换血。没有人能够想到, 刘陵作为大汉的翁主, 竟然以自身为饵, 笼络了不少的朝廷命官,让他们为她所用,送给她不少的消息。 值得一说的是,刘挽听闻王娡又被气得不轻。啊, 对, 王娡对刘彻要立卫子夫为皇后一事多不认同,故而一再闹腾。刘挽当时在刘陵装信的盒子里看到田蚡的字迹时,立刻乐了。 亏得田蚡死得早,否则就他干的事,田氏满门一个都逃不掉。 在封后大典之前,王娡还想闹, 好的呢, 这种时候就用不着刘挽了, 刘彻捏着刘挽送上的大礼往王娡那儿一摆不说, 更是昭告天下, 田蚡与淮南王有所勾结。 甚至刘彻放了话,若非田蚡已死,就凭这信,田蚡也得死上一死。 王娡哪里能想到自家弟弟死都死了,竟然还被刘彻翻出这桩要命的事。王娡是求着刘彻不要对外公开的,可惜,刘彻依然公开了。 自那以后,王娡气了一场,再不提反对刘彻立卫子夫为后一事。 不仅如此,宫中事务王娡都移交到卫子夫的手里。 可以说,暂时宫里相安无事。 不过,卫子夫封后大典别的人都去了,馆陶大长公主没有去。 馆陶大长公主听闻陈氏在知道刘彻封卫子夫为后时,嚎啕大哭,伤心不已。据刘挽所知,刘彻并没有去看望过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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