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被打?”刘彻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刘挽的心里,馆陶大长公主竟然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不是,刘彻就想问问了,刘挽真不怕被馆陶大长公主打? 刘挽瞟了刘彻一眼,好些话是不太敢说的。 刘彻瞧出来了,“有话直说,不怪你。” 嗯,这句话是可信或者不可信呢? “错的又不是我。”刘挽小声的嘀咕,刘彻完全没有听清。 刘彻听着声音了,却没有听清内容,因而问:“说什么?” “我不敢说。反正,只要父皇觉得可以,我去跟馆陶姑祖母说。余下的事,父皇无须担心,我肯定不会被打。”刘挽为什么跟刘彻报备,那是因为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是说刘挽镇不住人,而是有些事,由不得刘挽不做个二手准备,敌人和朋友,还是当朋友的好。 “姑祖母是个极聪明的人,跟这样的聪明人谈交易,能省心省事儿。加上现在除了父皇,她可就真是谁都不怕了。”刘挽着重咬了后面的这句话,听在刘彻的耳朵里,刘彻不由的望向刘挽,刘挽可真是,懂得太多了。 不错,王娡其实也是一个问题。 丝绸的利都能让王娡心动了,试问纸的利,甚至是以后的盐利,王娡要是不想分一点给田家,或者是金俗这个女儿,可能吗? 刘挽和王娡对抗,刘彻是不好太帮着刘挽,这一点刘挽相当的有数。 所以,得找一个可以跟王娡对抗的人啊。 没错,这个人就是馆陶大长公主。 刘彻就说,刘挽挑的这个人不对吗? 不,非常的正确。 “随你。”说实话刘彻其实也不想跟王娡争执太多,权已经夺了回来,要是再跟王娡争执不休,传扬出去会让人说他不孝。 孝不孝什么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架不住万一王娡不依不饶,非要闹,刘彻也会很头痛的。 是以,刘彻虽然有别的顾忌,但不得不说,刘挽选上馆陶大长公主一事,须为之。 刘挽松一口气,也得提醒刘彻道:“一但合作,后面的事可就不是孩儿能控制的,将来父皇要是觉得不妥的,应该改变,得您出面。” 反正刘挽觉得她挣钱也不是单纯为自己,有触及刘彻底线让刘彻不满的事,让刘彻来解决就好。没道理便宜刘彻全占,遇事他全然不管。那可不行。 果然,刘彻就知道刘挽必有后招等着他,听听,听听,这不就来了。 “行。”刘彻乐了,也是极其满意刘挽的态度,一切的事情都跟刘彻说得清清楚楚,开始结束,都是全然由刘彻决定的态度,换成是你,你能不喜欢这样的一个女儿吗? 刘彻简直要喜欢死了! “父皇,祖母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我刚刚当作没有看见的进来,估计祖母一定是让我上长乐宫说话去了。父皇,我不能从正面出去,否则一会儿被捉着就没办法不让利了。”刘挽没有忘记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场景,赶紧向刘彻申请。 哈!刘彻惊叹无比的望向刘挽,也是被刘挽弄得哭笑不得。 “父皇,迫在眉睫。”刘挽不管刘彻那不知如何反应的模样,只捉住一个重点,他们得想办法先躲过一劫。 的确是迫在眉睫。 不管怎么样,如果刘挽被王娡的人弄过去,他们父女都不想面临的局面,就不得不去正面迎对。 刘彻马上道:“立刻出宫,去馆陶大长公主府。” 哎!亲爹就亲爹,和她想到一处了。 必须不能让王娡捉着,否则他们父女就得好好的想想,到底该如何才能阻止王娡把话说透,说白。 刘彻也是知道的,王娡算是忍得久的了,先前在刘挽或者刘彻面前,都曾旁敲侧击提及过,只不过不管是刘挽还是刘彻都默契的不接话,也就造成王娡干脆来堵人。 都走到这一步的王娡明摆着要来硬抢! 所以,应付是应付不过去的了。 “华刻,送公主出宫,莫让太后的人拦住了。”刘彻既然想通关键,都不带迟疑的,立刻,马上即让华刻准备起来。 华刻敢问原因吗?不过是拦住王娡的人而已,他一个奴才奉命行事,怎么的,要怪罪他?有刘彻保着,华刻也是不怕王娡怪罪的。 “是。公主请。”华刻定要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刘挽起身立刻准备走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别连公主府的大门都进不去,那就莫怪为父不帮你了。”刘彻也得有言在先,他许了刘挽,但如果刘挽此番前去碰了钉子,连公主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就莫怪他这个当父亲的不帮忙。 刘挽回头冲刘彻道:“父皇未免小看了我。我不是说过的吗?我这位姑祖母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有这个,不怕姑祖母不见我。” 话说着刘挽已经亮出拿在手里的一张白纸。 A4大小的纸张,到底能不能让人为了这纸给她开个门,请她进去,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刘彻眼中流露出赞许,刘挽这脑子转得相当的快,不错。 于是,刘挽就在华刻的掩护下,光明正大的离开未央宫,出宫去见馆陶大长公主。 华刻何许人也,虽然有刘彻撑腰,但既然刘彻都叮嘱他要安排好,也就说并不希望多生事端。 既如此,出门华刻便迎向那被王娡派来的嬷嬷,好一通关心,莫不是太后有什么不适?亦或者太后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嬷嬷急急的指着刘挽离去的方向道:“泰永公主去哪儿?” 华刻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陛下好像交代了公主一些事,公主出宫了。怎么,嬷嬷是来寻公主的?这是怎么了?” 总而言之,一个劲儿的询问,十分关心,但却拦着不让嬷嬷出去拦住刘挽,更不会让她有机会叫住刘挽。 “你这是坏我大事。”嬷嬷眼睁睁的看着刘挽不见踪迹急得不行,可一想也罢,如今拦不住,等天黑了刘挽总是要回宫的吧。给她等着,等刘挽回来之后,她一定立刻去把刘挽请到长乐宫去。 “你们回去跟父皇说一声,我要是办完了事,今天就去上林苑,对,我去小住个十天半个月,正好有事忙。”刘挽走到半道上了,一想不对,王娡都派人来堵起她来了,今天见不着刘挽一准不会放弃。 可是,刘挽一来一回的也太明显了点,像是早防着王娡一样。既如此,她出宫去避避风头,管他天变地变了,凡事有她爹顶着呢。
第110章 拜访 奉命回去给刘挽带话, 说她要去上林苑小住的内侍,自然没有错过刘彻听完禀告后那脸上闪过的复杂神色。 刘挽算得也太无遗漏了。 确实,人不在跟前,王娡能怎么办? 她怕是也料不到自己的那点心思被刘挽猜得一点不差, 为了杜绝王娡偏心得没边, 早早把刘挽的利益白给人的打算, 刘挽已然想到冶王娡的人, 这个人,王娡确实奈何不得她。 “让公主好生住着, 何时想回来再回来。”刘彻既然没办法出面给刘挽顶事, 谁让那是王娡, 是他的母亲, 他也得避之锋芒,就不能拦着刘挽另寻靠山。 王娡想让刘彻把好处拱手相让于人,哼,他们倒是打的如意好算盘, 凭什么? 不错, 在刘彻看来,刘挽是个大方的,处处为大汉谋划是事实,因而刘彻既然得了便宜,就没有道理不护着刘挽。 况且,在王娡的偏心一事上, 刘彻的想法和刘挽一样, 都不太认同。也都在想着该怎么样才能打消王娡的念头。 用馆陶大长公主是下下之策, 但如果王娡执意为之, 触及利益, 怎么样刘彻也会用上馆陶大长公主。 毕竟,王娡要是敢直指他们儿孙不孝,能怼王娡的人,这大汉朝除了馆陶大长公主再无他人。 因此,但凡不想他们千辛万苦才发展挣钱的生意都让王娡为田家谋划,为金俗这位异父的姐姐谋划了去,刘彻十分认同刘挽和馆陶大长公主合作。 此时的刘挽就不想理会刘彻的诸多想法了,她人已经到了馆陶大长公主府门前。 实话,自打陈皇后被废后,馆陶大长公主似是消声灭迹了一般,哪怕进宫也只是去看陈废后,也没有再和旁人走动。 有人会觉得,馆陶大长公主和卫家的仇与怨,真要是细论,那是非常难以细论的。 刘挽选择和馆陶大长公主合作,她没有想过卫子夫和卫青会是何种心情? 当年的卫青那是差点死在馆陶大长公主手里。 别忘了,卫青和馆陶大长公主的合作并非今天,而是早有联系。目标是王娡。 眼下也是因为王娡,刘挽也得选择和馆陶大长公主合作。 卫青早就用行动告诉刘挽了,当年的事抹不去,但如果执意过不去,难道眼下的他们不用活了? 活是要活的,更要活得好! 这世上本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馆陶大长公主是敌是友,取决于他们是否有着共同的利益。 刘挽吐一口气,让人前去禀告一声,她,泰永公主刘挽求见。末了不忘将装了纸的荷包交到传送消息的人手里。 想必有这样东西,馆陶大长公主一定会见她的。 刘挽在一旁的角落等着消息,不意外,很快正门就被打开了! 正门,馆陶大长公主倒真是十分器重,竟然给刘挽开正门迎接! 刘挽挑挑眉头时,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缓缓走出,刘挽自是认得这一位的,馆陶大长公主的儿子,陈废后的兄长陈须。这一位在见到刘挽时,赶紧作一揖道:“拜见公主。” 诚然他是大长公主之子,也有爵位在身不假,别忘了在他面前的这一位是如今大汉天子之女,天下皆知最是得宠的泰永公主。 “表舅太过客气,挽岂敢受之。”虽然是为合作而来,怎么说也是刘挽有求于人,既是有求,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岂能摆高了姿态,让人以为她是来闹事的? 陈须轻轻挑起眉头,虽然面带笑容,也是不受控制的打量起刘挽来。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最近他们听到关于刘挽的消息是有那么一点多了,多得让陈须都不由的怀疑,莫不是刘彻一直没有儿子,难免把刘挽当成了儿子来养,将来好有样学样? “母亲已经在堂内等着公主,公主请。”陈须是不太清楚自家的母亲为何让他开中门迎刘挽,可他是万万不敢不听话。 陈家至此,随着陈后被废,已然让人看不到希望。陈家的种种权势地位,都是靠馆陶大长公主撑着。纵然他们不服于刘彻竟然废了陈皇后,可他们又能改变局面吗? 陈废后实施巫蛊之术被捉了一个正着,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翻了此案。 更别说陈废后是对刘彻用这样的手段,天知道在听说这件事情时,陈家的人都是何等惊慌失措,生怕受到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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