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孩子不敢不听话,赶紧转身等着。 “我亲自送你出府。”馆陶大长公主想来想去,王娡都能让人等在门口了,可见势在必得。 哈,她偏要让王娡不如意。 再者,胆敢送上门来找骂,馆陶大长公主能客气。 刘挽和馆陶大长公主无声交流眼神,都懂。 “有劳姑祖母。”刘挽真诚感谢,陈须和陈蟜两兄弟是一脑门的问号,不是,来个人给他解释一下眼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修成君等在他们府门前,馆陶大长公主又是一副为刘挽开路的架式?刘挽何来的手段令馆陶大长公主愿意专门为刘挽保驾护航? 可惜,他们满脑子的问题却无一人能为他们解答。 明显,刘挽和馆陶大长公主都是知道的,可她们两位完全不想现在为他们解释。 其他人,他们两兄弟面面相觑,明摆着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馆陶大长公主在前为刘挽引路,两人分析着情况,刘挽大抵说了说出宫时的情况,未央宫外都被王娡派人等着了。 “你那祖母也是聪明人,否则当年她也不可能成为大汉的皇后。可惜啊,如今的聪明劲都用到邪门歪道上了。”馆陶大长公主如是说,刘挽分外认同,谁说不是。
第113章 出出恶气 但是, 这话也就馆陶大长公主敢说出口,借刘挽三个胆子,她也断然不敢接话。 馆陶大长公主说来本也不是想要得到刘挽的附和,她说, 无非是把心中的感慨说出来, 也不怕刘挽会去跟谁提起。 “看来你祖母对你手里的东西很是看重。”馆陶大长公主末了也得总结一番, 王娡吃相太难看, 还不是因为利益太大,那刘挽可就要做好准备, 别到时候斗不过王娡。 刘挽相当光棍的道:“我撑不住, 还有父皇。” 咱们就说, 刘彻是那个愿意让王娡管得太多, 拿得太多的人? 但凡刘彻要是愿意让刘挽把好处全都给王娡,也用不着王娡出手。 况且,刘挽别管手里有多少挣钱的生意门路,难道不是刘挽自己想出来的。 哪怕是当人祖母的人, 是能看着孙女手里挣了钱就想把生意抢过来的? 做人做事得讲讲道理的, 王娡不讲道理还想让刘彻也不讲道理? 刘彻做不出这样的事来。虽然在刘挽做生意的时候刘彻确实不怎么支持刘挽,只给了地,也给了人,却没有任何资金支持的。 那自然,刘挽怎么挣来了钱,刘彻也是不过问, 更没有那个脸去硬抢。 王娡想抢, 刘彻必须得站在刘挽一边, 谁让刘挽一直也站在他这边。 真要是让王娡把刘挽的生意抢了去, 看着吧, 好好的生意必是让王娡给了别人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但凡要是王娡想把刘挽的生意抢过去自己占了,刘彻还能让刘挽给一给,架不住王娡打的是把刘挽的生意抢到手送给别人。 对,田家,以及修成君这位同母异父的姐姐,王娡对他们那叫一个心疼,那叫一个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给到他们。 可是,刘彻没有这个心思。 刘彻这个人,他的东西是他的,他不想给别人的东西,谁最好也别打那个歪主意,否则只会让刘彻生恶。 对,在刘彻的心里,刘挽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跟刘彻商量,处处同刘彻讨主意报备,以至于在潜意识里,纵然没有出过钱的刘彻也是认为刘挽的所有生意都是他的。 那么王娡和别人想抢刘彻的东西,试问刘彻能答应吗? 刘挽好不容易让刘彻有了这样的想法,等的就是这一天,有那不长眼的人来夺,第一个不同意的人不就成了刘彻了吗? 馆陶大长公主打量刘挽半响问:“被你父皇视为所有物,并非好事。” “我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父皇视之为所有物,有何不可?只要父皇想要,随时可以拿去。”然而刘挽早就想好了,她单纯就是开个头,早晚墨家的人,她挑起的生意也好,都得还给刘彻。 因此,馆陶大长公主的担忧,刘挽丝毫不当回事。 “你一番折腾不是为了挣钱吗?”这回轮到馆陶大长公主想不明白了,刘挽有何意图?她不是要挣钱的人? “我现在没有挣到吗?”刘挽反问。 馆陶大长公主一滞,那刘挽肯定是挣着了,也正是因为挣着了,才会惹得王娡眼热,王娡也才会出手想把东西抢过去。 可是不对呢,她不仅问的是挣不挣钱的事,还有刘彻将刘挽的产业视为所有物的事。 “我明白姑祖母的意思。您是觉得父皇视之为囊中之物,早晚有一天他想要他就可以拿走,让您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可是,谁能保证有什么东西永远都是你的。我的东西也好,父皇的东西也罢,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现在在用的那个人是我?将来,为何要想得如此长远?”刘挽才不管那么多,铺局的她是为了强大自身不假,并不是要跟刘彻唱对头戏,刘彻把她的产业当成自己的,不是更会护着刘挽吗? 毕竟,生意做大到一定的地步,这样的人想找个人来取代并不容易。 刘挽需要的是加重在刘彻心中的份量,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 这样一来,将来别管出什么事,想对刘挽身边的人动手,刘彻多少也得衡量一下刘挽的份量是吧。 是,那肯定的是。 此话却不是刘挽会告诉馆陶大长公主的。 馆陶大长公主心中的复杂情绪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说刘挽不对,有什么不对?要说对,她又觉得怎么都不太对。 吐了一口气,馆陶大长公主决定不纠结了,怎么看刘挽也不像是那愿意吃亏的主儿。 正好,后门已经到了,馆陶大长公主让人出去看看有没有不该出现的人。 确定无人后,刘挽领着人迅速的跑了。出城出城,赶紧出城,管宫里怎么着闹都跟她无关。 送走刘挽,馆陶大长公主立刻道:“让人备车,我要进宫。” 哼,王娡敢派人到她的府上打听消息,好啊,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行,看她怎么收拾王娡。 “那修成君?”伺候馆陶大长公主多年的人也是知道的,馆陶大长公主对上王娡那先头生的女儿并没有好感,粗俗不堪不说,小家子之气之极。 “她敢来,我就敢好好的教教她,我这大长公主府不是她想来就能来的地方。”馆陶大长公主丢下这话,自不必说,出门寻人去。 说来她亲自走一趟寻上修成君金俗,也算是给她面子了。 金俗正在马车上等着,隔一段时间就让人问问刘挽出来没有,还不忘跟人确定,刘挽当真往馆陶大长公主府上来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金俗才不得不按下心中的焦急等着。 可惜,她是注定等不到刘挽的,只等到馆陶大长公主。 当馆陶大长公主站在金俗面前时,金俗本能的一缩。 要说这大汉朝里她最不能得罪的人莫过于馆陶大长公主了。就连王娡也再三的叮嘱,一定要对馆陶大长公主敬而远之,尤其这些年王娡和馆陶大长公主的关系越来越僵,越来越剑拔弩张。 平阳长公主三姐妹纵然是王娡所生,是馆陶大长公主的亲侄女,馆陶大长公主念着都是老刘家的人,不会落她们的面。独独一个金俗,那是王娡的女儿,跟他们刘家并无半点关系。 这就意味着馆陶大长公主一但想对修成君出手,断不需要留情。 说来这些年王娡在宫中对陈皇后那是没有特意的为难,也没有太多的好脸色吧。馆陶大长公主在很多事情上有数,没想出手,是不乐意花心思在金俗这样的人身上。 现在有些事情不一样了,王娡莫不是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没有人知道。 馆陶大长公主从来不是那吃尽了苦头不吱声的人,相反,谁要是敢让她不痛快,她得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是以,馆陶大长公主站在金俗面前,不由分说的将人扯了下来。 “到我府门前偷偷摸摸有何意图?莫不是想到我这大长公主府上耀武扬威?以示你一步登天了?”馆陶大长公主对付王娡须得费点心,对付眼前的金俗不跟玩似的? 金俗在馆陶大长公主的面前,那是连头都不敢抬,听见馆陶大长公主的话,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大长公主,没有的事?” “那你到此为何?”馆陶大长公主确实是明知故问,偏偏金俗被捉了一个正着,她就是想跑也来不及。既然来不及,在馆陶大长公主冒着冷意的目光下,她只能道:“我,我是跟着泰永来的。” “泰永,泰永也是你叫的?你算什么玩意?”馆陶大长公主这张嘴狠得,王娡在她跟前她都敢问。 刘彻给面子把金俗弄回来,封个修成君,本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架不住金俗仗着王娡的宠爱,越发无法无天,连同她养的一儿一女,那都成长安城的小霸王了。 素日馆陶大长公主不管诸事,现在,她非常有闲心管一管,尤其是仗着刘彻在后头撑腰,她就更应该顺势出一出心中的那口恶气了! 金俗敢在馆陶大长公主的面前喊出,她是太后的女儿吗? 确实,这是一个事实,可是她姓金。 这样一个时代,男权社会,以父、子为尊,王娡为什么成太后,因为刘彻。整个大环境下所普遍的都认可追溯于一个人的姓氏,那所代表的正是男权。 如果不是刘彻出面,王娡她敢让天下人知道她在进宫前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吗? 她不敢。 可是,纵然刘彻认下了这样一个同母的姐姐,金俗被封为修成君,并非和平阳长公主她们一样得以封为公主,何尝不是证明整个社会的一个大环境,尊父。 而刘挽是谁?大汉的公主。亲近的人唤她的封号为名,是刘彻开的先头,并不代表金俗也有这个资格。对,王娡跟前金俗想怎么叫怎么叫,只要王娡不当回事,谁也懒得跟她计较。 架不住金俗眼下碰上的是馆陶大长公主,更是一个攒了满腹的怨气,一心要报复王娡的馆陶大长公主。 金俗毕竟进出宫中多年,不至于一点规矩礼数都不懂,馆陶大长公主言外之意,吓得她脸上阵阵发青。她想解释,不料馆陶大长公主下令道:“来人,掌嘴!” 啊哈!谁能想到馆陶大长公主竟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金俗动手呢?金俗慌了喊道:“太后,太后是我母亲。” 听到这话,馆陶大长公主更乐了!
第114章 大汉公主的威风 没有给金俗反应的机会, 馆陶大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已然上前,一记耳光抽在金俗的脸上。 “啊!”金俗如何也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打她。 “继续打。”一个耳光哪里够。想想王娡多年来没少暗里给陈皇后下绊子,馆陶大长公主不至于跟自己的侄女侄子计较, 一个金俗, 她生出了收拾人的心, 绝不可能留着人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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