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还没问姑娘的名字呢。”赵澜嗫嚅道,“不说也行……” “林时雨。”林夜桥说,“你叫我时雨就行。” “啊,这名字不错。”赵澜反应过来,夸赞道,“你男朋友的名字也好听,要不怎么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呢哈哈哈哈。” 夏暮时转头:“我怎么记得这不是好词呢。” 赵澜:“啊?不是吗,我读书少,你可别忽悠我。” 夏暮时翻他一个白眼,不说话。 “不是,凌彻你别生气啊,我那就是一时嘴快。”赵澜追着说,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林夜桥扒着门缝看了半天,道,“他没生气,你以后别乱说就行。” 她直起身:“我们这叫郎才女貌。” 夏暮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赵澜不想看他俩给自己喂狗粮,消停的躺下问:“那我们怎么出去?” “看他们的意思。”林夜桥说,“可能条件是让女人怀孕,也可能只是固定的时间到了就可以。” “把男女关在同一间屋子,女人被拷住手脚,赌的是男人能不能忍住自己的□□吗。”赵澜道,“可其他女人……” 他们无从得知其他屋子的处境,只能无助的呆在这里,饶是林夜桥战斗力极其强悍,也不能保证强行破门后能不能安全逃离,何况,她还没有搞清楚这些人到底想让她们做什么。 于是只能干巴巴的在屋子里坐着,靠聊天打发时间,好在刘若民有点良心,在这里安了一个卫生间,不至于让几人处于更加惨的境地。 为了让自己更像做过一样,几人每天都会自虐般在自己的身体上掐出红/痕,并于保镖前来送饭菜的时候,半裸着身体前去开门,牢牢挡住保镖的视线,完美的将人给瞒了过去。 日子这么消磨了将近七天,三人刚把身上的印记加重,夏暮时和赵澜挤在一起睡觉,就听见了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林夜桥几乎是瞬间起身,挤进夏暮时怀里,拉住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腰间,顶着夏暮时惊愕的眼神,埋下头不说话了。 保镖们刚一进门,就看见了被夏暮时抱的严严实实的林夜桥,心下满意,挥手叫人把他们分开拖出去,林夜桥出门的时候,刚好和其他几人撞上。 一共五个女人,除了她,另外几人的状态都算不得好,其中三个身上有浓重的痕迹,而那个和林夜桥一样装睡的女人,身上狼狈,却是因为浑身满是血污。 林夜桥看着对方的眼神,让女人警惕的抬起头,看见是她后,眼中的凶狠褪去一点,紧跟在她后面的,是鼻青脸肿,全身没一块好肉的两个男人。 被保镖拖出来的时候,两个男人鬼哭狼嚎的,声音凄惨,像是在申冤。 “求你了,带我去找刘局长……这女的真他妈不是人啊,不配合就算了,还打的老子一身是伤!”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刘局长为我做主啊!” 陶锦诗不耐烦的后踢,正中男人□□二两,伴随男人又一声惨叫,陶锦诗被掣肘的更加用力。 “这人怎么办?”林夜桥听见陶锦诗旁边的保镖对着耳机讲话,那边说了什么,保镖招呼另一个人,把陶锦诗拖去了和他们截然不同的方向。 林夜桥没再多看,跟着保镖七拐八绕,进了一个酷似监狱的地方。 这里是男女混住,到处都是肮脏的结合,林夜桥刚一进门,就被气味恶心的想吐。 夏暮时和赵澜的表情也没好哪里去。保镖把他们送到这里,安排好位置就出了门,对这场面没有任何反应。 “这……什么情况。”赵澜又要哭了,“老子不如回去睡大通铺呢,这特么哪是天堂,简直是地狱十八层啊。” 林夜桥没管他的抱怨,随手拦住一个女人,打听道:“姐姐,我们是新来的,请问这里平常都做些什么啊?” 女人本来很不耐烦,抬眼扫了一下他们三个人,似乎觉得样貌都不错,于是倚在墙头,抱着臂,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搞一些这里经常做的事,等着人来给安排任务,偶尔呢,有大款过来,会选几个好的招待。” “出去的机会多吗?”林夜桥问。 女人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放松的脸紧绷起来语气也变得不耐烦:“多,你想出去就出去,出去了有没有命回来就不知道了。” 说罢,没等林夜桥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林夜桥看着她越走越远,身后传来赵澜的不满。 “这什么人呐,变脸这么快。”他语气不虞,“受什么刺激了。” “应该是这里有人试图逃跑过,我再问问吧。”林夜桥垂眸,坐到铺子上,夏暮时拉着赵澜坐在不远的地方。 他们两个人长相不错,没一会儿,周围便围了一圈,二人连忙摆手,指着旁边的林夜桥试图说明自己有主,一圈人又纠缠许久,见他们心意已绝,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那边林夜桥完全没有受到他俩的影响,专心和小姑娘对话。 小姑娘现在才十八岁,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两年了,据她说,大家都叫这地方为红楼。 大家都是从先前那屋子里出来的,程序和林夜桥经历的一模一样,在屋子里拼命反抗的人,无一例外被关林了一个叫做黑楼的地方。 顾名思义,黑楼用暴力解决问题。等人在那里被打服了,又会被送回来。 红楼的人瞧不起那些黑楼回来的,觉得他们装清高,再反抗,还不是来了这里,心里的瞧不起转化为行动去,黑楼来的人会被排挤,被欺/凌,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娱乐场所不如说是一个古老的部落。 这里的生存规则与外界完全不同,强者做主,弱者依附,遇见那些款儿,又全都变成不敢说话的乌龟,在这里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到容颜不再,款儿腻烦了你开始,你的使命就结束了。 所谓的结束,却不是你的终结,他们物尽其用,你会完全,彻底,沦落为生育工具。
第15章 故人 知道事情真相后,林夜桥的心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心痛。 昌云区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却毫不知情,是她的失责。 夏暮时沉默许久,赵澜不知道林夜桥的身份,不明白她的心痛从哪里来,他却知道,但事实已经发生,一切安慰都是无用功,他拍拍林夜桥的肩,道:“别太难过,我们已经来了,最起码……他们以后不会了。” “什么啊?”赵澜在一旁叽叽喳喳,“你们在说什么加密语言,我怎么听不懂?” “你不用懂,回去坐着。”夏暮时不耐烦道。 赵澜:…… “哦。”他恹恹的坐回去,“凶什么啊。” 旁边有个女人见他被吼得委屈,便凑上来问:“帅哥,他们玩不带你,你来找我呗?” 赵澜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算……算了,我等着他们,哈哈。” 女人也没料到这男的这么舔/狗,鄙夷的打量他一眼,“切”了一声,也不纠缠,走的干脆。 时间一长,他们三个是这一整个房间里为数不多的禁欲人士,其他人也不总是凑上来自找没趣。 林夜桥曾试图走出去,与外界取得联系,但保镖就站在门外,24小时轮流换班,根本没有机会,无奈之下,她只能等待机会。 在这个地方呆了十天之后,长久不动的大门忽然打开,从外面推进来一个人。 林夜桥看到那人的脸,心中无比震撼——陶锦诗。 如果说从那间屋子出来的陶锦诗只能称得上狼狈的话,那现在的陶锦诗就是不人不鬼。顺滑短发打着结,毫无章法的挡在脸上,从中露出的下半张脸也不复曾经的模样,到处都是血痂。 难听一点说,陶锦诗是宛如一条死狗被人拖进来的,保镖临走的时候还踹了她一脚。陶锦诗感受到了室内的眼光,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保镖把门关上,她也缓缓爬了起来。 她的腿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暴露在外的一截脚腕上还残留着刮痧一样的痕迹,看到林夜桥,只一秒便又垂下目光,若无其事的从林夜桥身边走过去。 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陶锦诗坐在她的那个铺位上,似乎想躺下,可大腿刚刚伸直,就又如触电般缩了回来,随后,陶锦诗放弃了躺下睡一觉的想法,坐着闭上了眼。 众人也觉得无趣,三言两语的走了,林夜桥见周围没什么人,便凑了上去,她不是很懂怎么和陶锦诗搭话,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感受到坐在一边的她,双方全都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 良久,陶锦诗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找我有事吗?” 林夜桥怔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 陶锦诗却打断了她:“我知道你,你叫林时雨,是吗?” “嗯。”林夜桥有些讶异。 “你想问我怎么出来的。” 陶锦诗的语气很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肯定又直接。 “对。” “我在里面没有和他们发生关系,那些保镖就带我去了一个和那间房子差不多设施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拿着各种各样折磨人的工具来找我,打我,问我错了没有。” 陶锦诗抬起眼,看向林夜桥:“我不觉得保护自己有什么错,那种关系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我很讨厌,所以我即便痛到晕厥,也没有顺着他们的话说,但他们没有放过我。”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感受到我身上没有好地方了,挺后悔的,我不应该带着我弟弟来这里……说什么无偿保护流民,天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陶锦诗抓了抓她那打结的头发,笑的嘲讽,“最后他们问我知不知错的时候,我说了,我说我错了,他们才把我放出来。” “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那里不止有我一个人,还有和我一样的,至死不屈的,都被那些人拿了个破布裹走,不知道去哪里了。可我不行,我还有个弟弟……” 说到这里,陶锦诗顿了顿:“抱歉,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不感兴趣吧。” “没关系,你接着说,你弟弟怎么了。”林夜桥倒是很乐意当这个倾听者。 陶锦诗笑了:“我弟弟叫陶乐,才七岁,我可以选择和他们一样去死,但我的弟弟怎么办,他已经没有父母了,不能再没有我,至少我来到这里,还有一线生机。” 她那颤巍巍的手握住林夜桥的:“在电梯里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没有睡,出来的时候,我也知道你并没有遭遇什么,我不晓得你是怎么做到的,但看到你现在很好,我其实挺开心。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在堕落。” “那边的那个男生。”陶锦诗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夏暮时身上,他时不时和赵澜聊两句,眼神却没离开过这里。 “我在大通铺的时候就见过你们,那时候你说你是他的姐姐……但这里的人好像都把你们当成了情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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