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江稚鱼瘪了瘪嘴。 “她见我干什么?” 【上一任官斗冠军,别人是君夺臣妻,她也效仿,来了一手后夺人夫,而且还不止一个。】 许耀文:“!!!” 他瞳孔地震,这是什么?这是他能听的吗?! 管他能不能听,江稚鱼是越想越嗨。 【跟皇帝后宫似的,每天还要翻牌子,看看宠幸谁,后来,待科举之时,又看上了探花郎,各种威逼利诱,探花郎誓死不从,最后被她搞得家破人亡,怀着复仇的心思,待在了她旁边。】 【太后不是皇帝的亲娘,皇帝对她自然也不敬重,太后怕有朝一日,自己的这点事被皇帝捅了出去,自己的权势也被他一并收回,便动了歪心思,联合着誉王,妄图谋反。】 誉王?许耀文心下一惊,太后虽不是皇帝的亲娘,可这誉王,可是皇帝的亲弟弟啊! 亲亲的胞弟联合着外人来谋夺自己的皇位? 许耀文轻啧了一声。 【本来都已经要从搞死大臣开始了,可某夜一欢愉,在探花郎贴身侍奉下,又喝点了小酒,嘴一秃噜,就说了一半。】 【只那一半,也足够探花郎复仇了。】 【不过,她见我干什么?】 许耀文也不知太后为何要见稚鱼,只是一个起了谋反之心的太后,还是不见为好。 虽说圣上现在信任稚鱼,可这份信任,又能保持多久? 若是见了太后,反而让圣上疑心起稚鱼来…… 许耀文眸间微动,“我也不知太后存着什么心思,不见自是最好,不如我现在便差人回京中,说你得了病,要在锦州休养?” 江稚鱼摇摇头:“躲得了一时,哪能躲得了一世,除非我永远不回盛京。” 许耀文轻叹一声。 “放心,不过是个太后而已,应许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再说了,她要是敢干什么,我就让她知道秋衣反穿是什么感觉,也送她去会会远方的亲人,比如太奶。】 许耀文:“……” 贺言庭:“……” 两人不约而同轻勾起嘴角,忍俊不禁。 暂时把这件事放在脑后,许耀文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江昭荣呢?我记得山匪不是一并将你们掳走的吗?他们这般贴心,还分开送你们?” 江稚鱼眼神一滞,神情茫然了片刻,才轻嘶了一声:“我忘了!” 许耀文:“!” 江稚鱼简述了一下当天发生的事情,隐去了杨武的身份,只道是山匪之间内讧。 许耀文忍不住后怕了一下,若是稚鱼不懂医术,那…… 他拉回思绪,扭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贺言庭,眼神示意道: 稚鱼忘了,你也忘了? 贺言庭轻佻着眉。 江稚鱼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一个大活人自己怎么就忘了,再多的心思,却是没有了。 她轻抿着茶水,贺言庭也如她一般抿着。 许耀文不知贺言庭在打什么主意,对着江稚鱼轻声道:“稚鱼,早些休息,舅舅和贺公子,还有些话要说。” 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他们要说悄悄话。 【啧,有什么是她这个尊贵的vip不能听的?】 许耀文:“???” 贺言庭:“???” 两人对视着,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维埃皮,是什么? 漠北那边的名字吗? 江稚鱼留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他们虽有心想问,却无法开口,只能先压在心底。 “所以,你没忘,你是故意的?” 许耀文率先开口。 贺言庭轻笑一声:“许大人不是猜到了,何必说得这般清楚呢?” 许耀文眼神沉思:“为什么,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给稚鱼出一口气。” 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贺言庭手掌把玩着茶杯,“许大人这般刨根问底做什么,总之,那些山匪又不会害了丞相大人的性命,丞相大人一直同我们分开关押,从山匪寨中死里逃生,忘记他,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反问着,眼神冷锐带煞,许耀文被他惊住,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 贺言庭将茶杯放好,起身:“天色已晚,贺某也不打扰许大人了,许大人早些歇息。” 他走了几步,手放在门上,忽听得背后许耀文突然出声。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我希望贺公子懂得分寸,稚鱼尚小,你们的年岁相差也大,终不是一路人。” 贺言庭手指微微蜷缩,长发垂下遮住他的脸,将他的神色皆掩了下去。 许耀文眼皮跳了跳,一股怪诞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仿佛被野兽锁定一般,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良久后,贺言庭才声音微颤:“左右也不过五岁罢了,何来大这一说?” 许耀文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拍桌而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真对稚鱼有觊觎之心?她还是个孩子!” 贺言庭眼神一暗,转过身,面容一般隐藏在黑暗中,晦涩不清的神情,平添了几分强势的侵略感。 他眼中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质。 “她的心性可比所有人都要坚韧,她自有自己的选择,许大人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许耀文还要说什么,被贺言庭张口截断:“许大人还是担心一下,连奇生回来后,许大人要如何自处得好。” “是明哲保身、还是同流合污呢?”
第204章 怕不是要被腌入味了吧 山寨内,远离营帐的地方,杨武看着眼前的飞毛腿,声音放低:“有何事?” 飞毛腿咬着唇畔,双手搅着,耳朵被寒风吹得通红,声音微颤着:“我、我想告诉大当家一个秘密。” 秘密? 杨武道:“什么秘密?” 飞毛腿抬头迅速看了他一眼,随后飞快地垂下头:“我骗了你,我其实,是女儿身……” 杨武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你、你说什么?” “咚”的一声,飞毛腿双膝跪在雪地上,行叩拜大礼,声音一改往日,大声道:“我、我是女儿身,名叫采薇,幼时闹蝗灾,被人牙子们辗转贩卖,但我生得丑陋,没人愿意买我,他们也不愿就这般丢弃,便将我带在了身旁。” “直到行至锦州,幸得大当家出手相助,我才能逃出来,重获天日。” 她越说,声音便越坚定,抬头看着杨武,但并没有直视着他,细看起来,眼中瞳孔涣散。 “之所以一直瞒着大当家,是因为我知道,大当家心中,一直把我当弟弟来看,我并不在意,只是我想,若一直瞒着身份,享受着大当家的优待,实是不对,所以我想、我想告诉大当家。” 她说完又将头埋进了雪地中,杨武被这消息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只觉荒谬。 一个阿玉,如今又来一个采薇,他以为都是兄弟,原来,她们却皆是女儿身?! 杨武捏着眉心,身心俱疲。 “你先起来吧,雪地寒凉,莫要染上病,至于其他的,你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他轻叹一口气,采薇也知他一时定是难以接受,默默地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 杨武站在原地,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紧接着,脚步声传来。 “又怎么了?” 他鼻尖一皱,眼中满是不耐烦。 “大当家,弟兄们发现,还有个人没送走。” 杨武:“???” 偏帐内,杨武和江昭荣大眼瞪着小眼,同时发问。 “你怎么还在这?” “他们人呢?!” 两人问完后,纷纷陷入了沉思,紧接着,杨武才道:“你看是现在下山,还是明日一早下山呢?” “你若是今晚下山,还有一辆牛车能将就一下,你若是明早下山,那便只能靠你这两双腿了。” 马虽然有很多,但可是山寨的珍贵资源,给恩人用是应当的,给这个人…… 还是算了。 江昭荣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那便劳烦,给我备一辆牛车了。” …… 冬日的清晨,寒气袭人,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洒在大地上,宛如碎钻般熠熠生辉,给寒冷的世界披上一层金色的斗篷。 刘知节死亡的消息早已传回了盛京,圣上直接派来了口谕,升任许耀文为新一任的巡抚,于明年回京述职。 所以今日回京,便只有江稚鱼和贺言庭二人了。 不对,还有昨夜乘着牛车披星戴月赶回城内,刚到城门口,便立马换马车,准备返京的江昭荣。 牛车不知放了多久,车身腐烂,充斥着不可描述的气味,离着数米远,也能闻到,可想而知在上面坐了一晚的江昭荣是什么情况。 江稚鱼心里偷笑: 【嘎嘎嘎,渣爹怕不是要被腌入味了吧,笑死我了!】 许耀文在马车旁,细细吩咐着:“回去的路上不必急着,多在郡县周边逗留逗留,待你长大后,舅舅带你去西南那边,西南那边的风景,比盛京还要好看。” 江稚鱼连连点头,随后将腰间玉佩解下,塞进许耀文手中。 许耀文:“?” “这、这可怎么使得,”许耀文忙着便要递给江稚鱼:“此乃圣上送你的信物,你怎能转送与我,这不是……” “有什么关系,舅舅你收着,”江稚鱼推着:“别和我撕吧,我要这也无用,舅舅你日后可有大用,不用管我。” 几番推拒下来,也没能塞回去,许耀文再三确认圣上并不会迁怒江稚鱼,只得收下。 不过这日后有大用,又是什么意思? 许耀文眼神微滞,正想着呢,感觉到身侧一道灼热的视线。 他顺着视线望去,便看到江昭荣马车一侧的帘子,掀开了一角。 但看过去,江昭荣端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难不成,是风掀开的? 许耀文收回视线,轻呼了一口气:“走吧,走吧。” 车轮缓缓启动,两辆马车如来时一般,前后走着。 与来时不同的是,沿路两道炊烟升起,天气大好,还有孩童在路边掬着雪,飘飘扬扬地洒着。 到处都充满了生机。 有人与车窗前看到了江稚鱼的脸,顿时惊叫一声:“恩人!” 村落中的人闻声纷纷走出来,脸上兴奋,眼中也洋溢着兴奋的光芒。 “恩人、恩人”的叫声是络绎不绝。 这几日来,许耀文已将江稚鱼的画像传遍了锦州百姓,如今锦州内,就无人不识得她。 江稚鱼心潮翻腾,宛如平静的心湖中投入了一枚石子,泛起了波波涟漪。 他们叫了几声,有人惊呼道:“恩人等等我,我去拿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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