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吕代宗一时间愣住了。 高岩则是一脸懵逼。 相府三小姐?自己也没打过交道啊! 为什么她那么兴奋地叫自己啊? 难不成,自己的魅力如此之大?这三小姐对自己倾慕已久? 吕代宗爱慕的人居然倾慕自己? 高岩心下暗爽,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三小姐,你这是……” “我开了家医馆,要不要进来体验一下啊,你们是头一批客人,便给你们打个五折吧!” 吕代宗高岩对视一眼。 五折,是何意? 不过江稚鱼再给贺言庭医腿的消息,他们也有所耳闻,基本没人相信会成功。 要知道,贺言庭那腿可是太医令亲自看过的,整个太医院也束手无策,若是被这么个黄毛丫头治好了,太医院的脸可往哪搁? 高岩心里计较着,正打算礼貌回绝她,身旁的吕代宗却突兀答应了下来:“好。” 高岩:“!!!” 江稚鱼顿时笑魇如花:“吕公子爽快人,请进请进。” 吕代宗要进,高岩自然不可能走,老实跟在他身后,就见他迈了几步,腿便好像僵在了原地不动了。 高岩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广告牌上明晃晃肾虚两个大字,好似还在泛着金光一般。 吕代宗:“……” 高岩:“……” 这合理吗? 先前被江稚鱼挡着,他们还没看到,现在脸顿时沉了下来。 “江小姐。” 吕代宗声音低沉,像是喉咙间卡了鸡毛的气泡音,声音里满满的警告意味。 相府千金开医馆治肾虚?多离谱啊! 这话说出去,听到的人能笑死。 江稚鱼只当没听懂他的暗示:“吕公子,莫要讳疾忌医,一时的放松警惕,带来的祸患可是无穷的啊。” 说完,她不顾吕代宗铁青的脸色,又转向憋笑的高岩:“高公子也是同样,年少不知精珍贵,老来望菊空流泪啊!” 虽然高岩现在是个受,但难保不会有想反攻的一天嘛。 高岩:“???” 什么意思? 听着像是一句诗,但这意思,他怎么听不懂呢? 吕代宗怒极反笑:“你是觉得我不行?” 他生气时便爱戳人、踢东西,自失去了一根手指后,便一直戴着手套。 他捏着空荡荡的指套,眼神越发冰冷。 江稚鱼:“不是我觉得,是你觉得你还行不行?” 吕代宗:“废话,本公子当然行!” 他说的气势十足,但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道。 他拂袖要走,江稚鱼轻叹一口气:“两位公子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以后想来,还要排队啊。”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曾经受神医指点,贺公子的腿我都能治,这点小病,更是不在话下。” 吕代宗冷笑:“贺公子如今仍不良于行,江小姐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了。” 江稚鱼等的便是他这句话:“吕公子不妨与我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若是我赢了,你便来我这里治,并且给我做个宣传……就对别人说是在我这里治好的就行,若是输了,随你处置,敢不敢?” 江稚鱼轻抬下巴,耀武扬威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爱,吕代宗思绪还未转过来,一个“好”字便又脱口而出。 吕代宗:“……” 服了,自己这是中邪了不成?! 他在未看江稚鱼一眼,转身离去。 高岩紧跟在他身后。 …… 皇宫内,侍卫推着贺言庭的轮椅,正在和皇帝赏花。 花开的旺盛,像是要燃尽自己最后的生命一样。 锦衣卫跪在皇帝面前,汇报着江稚鱼的动态:“江小姐在醉月笼旁边开了一家医馆,是治……肾虚的。” 皇帝失手将花摘了下来。 他疑心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治什么?” “肾虚。” 皇帝:“……” 一个小姑娘去治肾虚?真亏她想得出来! 贺言庭轻笑出声。 皇帝瞪了他一眼:“你可是能听到她的话?” 这一句来得突兀,贺言庭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眸中难掩诧异:“圣上?” 难得见他如此失态,皇帝心里略有几分得意:“朕可是真龙天子,有什么是朕做不到的?” 他又转向锦衣卫:“然后呢?” “江小姐撞上了吕公子和高公子,言语间似有口角,双方还打了一个赌,若是江小姐治好了贺公子的腿,吕公子便去江小姐馆中医治,还要告诉其他人,若是输了,江小姐便任由吕公子处置。” 皇帝揶揄的眼神看着贺言庭:“你怎么说?这江小姐是输是赢,可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贺言庭避而不答,转移话题:“圣上今日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皇帝收起笑容:“今日前线来报,撤兵后,漠北那边非但不退,还隐隐有向边界进发的意思。” “那不是很好吗?”贺言庭轻声道。 “好在何处?” “所谓必经之路,发生地动,我们未尝不可将他们一网打尽,届时,漠北定会元气大伤。” 他这话说得笃定,皇帝打趣:“若是没有的动呢,岂不白白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不会,她会赢。”
第58章 发疯给你们看 江稚鱼和吕代宗的赌注不胫而走,这几日,但凡见到吕代宗的人,脸上都挂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 清风馆内,两个面首倒着酒,高岩执着酒杯,试探道:“听闻江小姐这几日一直都在将军府和相府间奔波,每次去都是一马车的药材,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吕代宗抬眼打断,眼下的青黑越发明显:“一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会点医术,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是、是,”高岩附和着,看他脸色:“是啊,便是受神医指点又如何,过不了几日,她就该哭着来向您求饶了,哈哈哈哈哈。” 吕代宗面色微缓,眉目舒展:“那是当然,这下她落在本公子手里,任她怎么蹦跶,都别想出去了!”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高岩的目光带上淫邪意味:“您是想……” 两人对视,一切都在不言中。 高岩“哈哈”大笑,揽过健壮的面首亲了一口:“以您的手段,可别几天就把那丫头玩死了啊。” 吕代宗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等我玩腻了,你们也能分一杯羹。” …… “阿嚏、阿嚏,”江稚鱼配着药,间连打了两个喷嚏。 【???,谁在骂我?】 在她身侧,贺言庭手拿书卷,另一只手将热茶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谢谢。”江稚鱼拿起来轻抿了几口。 贺言庭的腿有旧伤,再加上这几年金针封穴,调养至关重要。 若是继续下去,一年之后,假瘫子也变成真瘫子了。 饶是如此,现在也留下了后遗症,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 相处了几天,江稚鱼终于能做到无视他的外貌,心平气和地和他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只是心里,还总是时不时地吐槽几句。 【可怜的孩子,被救了自己的人背刺了,这谁能想到。】 贺言庭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但其实,他已经听腻了。 眼看江稚鱼又要重复一轮,贺言庭放下手中的书卷,叹道:“江小姐,明日便是最后一天了,地动的消息可依然未曾传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着什么急啊。” 江稚鱼不耐烦皱起眉。 【大哥也催,他也催,一天天的催命啊!】 【这不还有一天吗?少一天,都不叫一周,再催小心我发疯给你们看啊!】 贺言庭:“……” 你还记得你有两个赌注在身吗? “当日三小姐可是言之凿凿告诉本公子,漠北会发生地动,也因此,本公子才会进宫,求圣上收回成命,可眼下地动的消息迟迟未传来,朝堂之上,圣上已经颇有微词了。” 贺言庭黝黑的双眸盯着她:“要知道,二公子还在营地内,圣上随时有可能下令,派他北伐!” 江稚鱼蹙眉。 与此同时,朝堂上也吵成了一团。 整个金銮大殿仿佛菜市场一样,分为两派——以司空苟元景为首的主战派和以丞相为首的保守派,激烈地对骂着。 龙椅上的皇帝垂眸看着,脸色越发阴沉。 “那蛮子猖狂至极,不仅屠戮我天启子民,更是在两国边界处肆意试探,如此挑衅我天启国威,不战不行啊圣上!” 苟元景声泪俱下,江昭荣上前一步反驳:“司空这是何言,凡事都因以大局为重,蛮子猖狂,不过是诱敌深入,若是真的派兵,岂不是正中了那蛮子的阴谋诡计?!” 苟元景嘴角抽搐,山羊胡狂抖:“不过蛮夷之人,哪里来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倒是丞相,自初时便一直反对,莫不是担心自己儿子,不愿让其上战场吧!” 这话说的可谓诛心之言,来不及看皇帝脸上,江昭荣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圣上明鉴,为人父母的,儿子在战场之上,自是心忧,但微臣也深知,他先是天启的将军,才是微臣的儿子,臣自然不会因此事而不顾大局!” 皇帝不作声,苟元景自诩胜券在握,眼尾挑起:“本司空不过是合理猜测,你又何必如此激动。” 江昭荣抬起头:“既然如此,那司空一直主战,全然不顾可能是那蛮子设下的阴谋,本相是不是也可以合理猜测一下,司空是与那蛮子有了交易,通敌叛国啊!” 这罪名可比苟元景说的要严重多了,官员们登时不敢开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空气也像是凝固了一般。 苟元景老脸铁青,额上青筋暴起:“你个老匹夫,你敢陷害我!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他说着,便将手中拿着的朝笏狠狠朝他砸了过去。 江昭荣侧身一躲,没打到他,苟元景更是气极,夺过其他人的朝笏又扔了出去,旁边重臣看得是瞋目结舌。 皇帝一声厉喝,重重拍了下龙椅扶手,霍然起身:“放肆,你们好大的胆!” 众臣如潮水般跪倒,高呼:“圣上息怒。” 皇帝脸上肌肉微颤:“身为臣子,御前如此失仪,你们心里可还有朕这个皇帝?!” 众人的身子抖如筛糠,皇帝轻呼一口气:“来人,将司空压入刑部大牢,听候处置,丞相随朕前来,召军回京,北伐一事,日后再议,退朝!” 他说罢拂袖而去,江昭荣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上。 两人身影消失后,官员们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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