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回,她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在赵浔臂上掐出痕迹,含着哭腔哼道,“不要了。” “疼?” 虞茉顿了顿,诚实地答:“不疼。” 感受有些奇异,因她从未体验过,是以无法描述。但连挣扎也像是撒娇,双臂继续缠着他,不舍得分离。 而赵浔情绪昂扬了很长一段时间,早已濒临临界点,干脆以吻封缄她即将到来的惊呼。 与此同时,指节屈了屈。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也微微诧异,自己竟有如此容人之度。 但喜恶并不容易掩藏。 纵然虞茉故作镇静,却清晰地感知自己正变得缠人,热泪多如泉涌,混合着药效带来的浓烈渴求,不愿放他撤开。 “我承认,我在趁人之危。” 三截指节被吃去半数长度,赵浔眉眼沉沉,想取而代之。但在真正落成以前,他假作体贴,“你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 闻言,虞茉仰起脸,盛满欲念的眸子凝望着他:“不反悔,但是我有点怕。” “别怕。”赵浔记得书中提过,女子紧张时,疼痛多过快意,今日以药为辅倒不全然是坏事。他笃定,平素的虞茉决计不会这般放松。 思及此,他握住细软腰肢施力上提,将掌控权交由虞茉。 “疼的话停下。”赵浔缓缓松手,改为托着她纤薄的背,“不疼的话,容纳我。”
第81章 餍足 虞茉搭着他的双臂,借力做支撑。 因身心足够放松,纵然彼此不大相称,仍是比想象中更加顺利。 呼出的气息俱是灼烫,拂过眼睫与脖颈,像轻柔的羽毛,撩得人心痒。 而他手背的青筋不时随着心跳鼓动,蕴含了力量美,惹得虞茉口干舌燥。 “呼——”她深深吁气,凑过去亲吻赵浔的唇。 彼此浑身湿漉漉,像是暴雨倾盆的夜晚,少年剑客推开窄门,既克制又渴望地乞求入内躲雨。 而虞茉显然会选择纵容。 是以,逼仄的空间内充斥了两人的气息。而他比想象中霸道,非但要并存,还试图交织融合,让虞茉从此拥有属于他的印记。 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 热汗自赵浔额角滑落,昭示着他并不好受,面色虽瞧着沉静,然眼尾绯红,耳廓亦是赤如滴血。 视野无法触及的地方,他被虞茉的爱温柔包裹,话语无声却平添诱惑,令人不断地贴近、贴近,直至严丝合缝地相拥。 “茉茉。”赵浔心弦紧绷,对她的渴望也愈发强烈,低喘着哀求道,“放松些。” 她骑虎难下,红唇贴着颈侧鼓动的脉络:“那你来好了。” 于是掌控权再度回至赵浔手中,他托起少女纤细的双臂,引导她张开怀抱,唇舌相接,作出迎接姿态。 而后,趁她松懈之际不容分说地撬开牙关。 城池失守,小嘴被摩挲得红肿,却有汹涌的满足感涌上头颅。 虞茉惊呼着环住他的肩,清泪不受控制地溢出,偏舌尖遭赵浔含着,非但不能收缩,还需配合他的攻势。 “茉茉,你不觉得我们很相配么。” 一如世间最为契合的榫卯,分开时尚且看不出端倪,可镶嵌时,才知极尽完美。 赵浔头皮发麻,险些要交代,指腹在雪白肌肤间掐出暧昧红痕,不赞许地道:“还未完全开始。” 再继续紧张,会瓦解他本就岌岌可危的自控力。 闻言,虞茉抬起泪意涟涟的眼,有心控诉,却语不成调,唯有陌生而娇媚的吟哦不断溢出,刺激着赵浔的破坏欲。 他也的确这般做了—— 掌心施力,迫使彼此贴近,支撑着她也胁迫着她。 虞茉顿觉通体发热,脚尖不自觉痉挛,汗意涔涔,数不清第几次晕湿了鬓角。 若说方才是还未开始,此刻便是将要开始。 赵浔垂首含住嫣红的耳珠,轻舔慢吮,粗重喘息声窜入耳廓,激起阵阵快意。 两手也不忘安抚她的慌乱,仿似琴师,也仿似从蚌中取珠的渔民,温柔地拂过眉眼、鬓角…… 一心三用。 不,是四用。 他最凶悍的一面蛰伏在暗处,虽沉默着,但无人敢忽视。当然,赵浔也不会给她忽视的机会。 霎时,热泪奔涌如泉,她难堪得轻声呜咽。 察觉到时机成熟,赵浔不再怜惜,抱着她起身。 骤然失重,虞茉不得不四肢并用地缠住。如细密温柔的网,要将猎物吸附绞杀,害赵浔脊背过电,狼狈地踉跄一步。 幸而虞茉犹自沉浸在颤栗中,不曾目睹他的动作。但为雪前耻,赵浔将她放于层叠衣袍间,迎着雾蒙蒙的杏眼,缓慢躬身,而后重凿。 猝不及防,她抖着嗓音娇唤。 赵浔在朱唇间轻嘬几下,旋即十指相扣、上拉,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方便自己循着本能重复单调却快意的喂哺。 杨柳腰,赛雪肤,还有粉面间被嘬弄得肿胀的唇。 他喜欢得紧,垂眸盯视,一瞬也不舍得偏移,要亲眼见证虞茉接纳自己。 不适渐渐由全新的感受所取代,虞茉难以用言语形容,只清晰感知到空虚不再,心底被填得满满当当。 羞耻与畅快裹挟着她,登时,一声高过一声。 少年的臂膀则成了强有力的桎梏,纵使虞茉挣扎,也不放松分毫。他鸦羽微垂,笑着舔了舔唇,揭穿道:“分明极喜欢我这般待你。” 不必睁眼端详,虞茉也知自己此刻姿态多有不雅,翻涌的羞赧引起燎原火势,快要生生将人熔化。 可赵浔并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吻势加急,令她极快迷失在情潮里。 惊险刺激,不知今夕是何年。 哭得声嘶力竭时,她怔怔地想,中药的分明是自己,为何赵浔...... 永不见餍足的迹象。 幸而念着是初次,他无意实践话本里的三十六式,待虞茉短暂地缓过劲,亲吻也变得温柔。只是,柔和偶尔也似折磨。 她渴水得紧,嗷嗷待哺般不断吸吮着他,唇齿纠缠,舌尖调皮地勾弄,仿佛要喝到清液才肯罢休。 赵浔脊背紧绷成弯弓,指腹掐紧细软腰肢,克制的低吼混杂着女子吟哦在林间回响。 “唔。”她绞紧了身下的衣袍,眼前白光阵阵,动情地唤,“阿浔,阿浔。” 他再难自控,俯首拥住虞茉,口中磁性低沉地道:“我想、每天、都这样狎弄你。” 一贯克己复礼的矜贵公子说出不堪入耳的话,非但不下流,反而旖旎丛生。 虞茉气愤得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与此同时,浑身剧烈颤栗。 “嫁给我,茉茉。”赵浔说罢,难耐地闷哼,拥着她的躯体小幅抖了抖。 酣畅淋漓。 比他孤枕难眠时所畅想的还要舒适。 尤其,在交付的瞬间,世间万物通通想亲手捧来献与她。 赵浔轻笑,屈指拨开她额角的湿发,怜惜地吻了吻,恢复成正人君子的模样,温声问:“好些了吗?” “......” 明知故问。 虞茉面色酡红,虚环着他的肩,目光不知该投向何处。 知她怕羞,赵浔也不催促,兀自说道:“先随我回宫,让宋医官瞧一瞧,至于温府和江府,自会有人送信解释。” “好。”虞茉见他无意收剑回鞘,识趣地避之不谈,一齐静待余韵消退。略略清醒后,踌躇地开口,“我不想要孩子。” 大周朝女子十五岁及笄,已能做人妇,过了锦瑟年华未嫁,多少会惹来异样眼光。至于生育,时下仍追求早生贵子与多多益善。 她已过碧玉年华,秋日还会迎来生辰,正值年岁。 原以为需得费些功夫说服,却听赵浔淡然道:“嗯,所以才要带你回宫。” 正如女子出嫁前,会有嬷嬷拿着避火图教行房事。得知他有了心上人,娶亲在即,宫中也自会派人过来教导。 其中,宋医官为后宫嫔妃研配了不伤根本的避子药,亦有太医所制专供男子使用的如意套。 今日事出突然,但往后赵浔会随身备着,如此才令她毫无顾忌地沉溺情事。 解释完,见虞茉仍旧目露质疑,赵浔失笑道:“母后膝下仅我一个,也无人敢议论,再者,我也不想多出谁来分走你的注意。” 她会不会腻,犹未可知;但赵浔笃定,自己永远不会腻烦,他恨不得虞茉满心满眼皆是自己。 若年岁轻轻便有了孩子,方开荤便得素着,还会有人霸占着她。 亏本买卖,赵浔自是无意去做。 “信你便是。”虞茉舔了舔唇,难为情道,“还不拿出去吗......” 闻言,他遗憾地挑了挑眉,依言退出。 粘稠清液少了阻拦,滴入寒潭间,溅起一圈圈涟漪。而虞茉慵懒地躺在玄色衣袍上,似是饱餐过一顿,眉眼间满是餍足。 赵浔半蹲下身,用丝帕替她简略清理,再捞过半干的衣裙,眼底寒光微闪:“今日的事我会处理,你只管顾着桌棋社与残荷宴,别为旁人费心。” 此时此刻,虞茉累得连抬指也难,有气无力地点了头,被扶着坐起。 他的衣袍早已湿透,还沾染了可疑的痕迹。 但赵浔面色如常地搓洗了几处,穿戴好,体贴问道:“能走吗,还是我抱你出去。” “能不能天黑了再走。” 纵情过后,剧烈的羞耻涌上心头,虞茉捂住脸,尴尬地道,“七皇子他们定然知晓我和你在此处做了什么。” “夫妻敦伦从来天经地义。”赵浔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不无宠溺地说,“你以为,我七兄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人不成?他十四岁便有了通房,宫里也姬妾如云。” “真的?”虞茉咋舌,古人花样还挺多。 “骗你做什么。” 有了衬托,她自在许多,张臂示意赵浔抱着自己,一面问:“他十四岁有了通房,你呢?” “......”他分明记得相识之初便全盘托出了,但虞茉坚持要旧事重提,还是需如同第一次听闻般耐心答复,“没有。” “我才不信。” 方才某人饥渴如狼,任她哭喊也不肯减缓速度,当真能素这么些年? 赵浔无奈,低低笑了笑:“我那时才多大,无心风月很正常。不过,如若你我早几年相识,兴许会不同。” 言下之意,天下女子万千,唯有虞茉能撩拨他的心弦。 情话谁人不爱听? 她从鼻间懒懒“哼”出一声,满足地阖起眼,交代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把我打晕了。” “......”
第82章 功劳 东宫侍从兵分几路,将未撤离的人悉数抓捕。文莺、文雀均受了伤,好在不殃及性命,已先行去诊治。 赵浔抱着虞茉回至柴房附近时,四周静悄悄,不见任何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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