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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母忍俊不禁，但也肯定的对凌芷伊说，“是，你爸煮菜好吃的。我现在会做的菜都是你爸教的。” 凌芷伊忙道，“这不就是了吗？阿爸阿妈，你们知道东工镇正在开发的矿山和年初新开的水泥厂吧？” 两人点头，凌父：“我现在每天装的石灰就是拉到他们那的。” 凌芷伊：“我听同学说，他爸妈都是水泥厂的工人，他们厂里加上矿工人数五六百人不止，我还打听到水泥厂附近没什么商家，买吃食的也就几家，还都是卖的熟食腊味。阿爸，我们开不起餐馆，但是可以去摆摊啊！” 凌母迟疑，“可是，会有人来买吗？卖便宜了不划算，贵了他们更愿意回家吃吧？” 凌父有点意动：“我有时候饭点到那边，也看到有工人会去附近的餐馆吃饭，也有路边包子铺买包子馒头应付的。” 凌芷伊赞许的看着她爸说，“阿爸，水泥厂不只有本地人，外地人也有，特别是技术工，都是外地工程师调过来的。这些人虽然有食堂可以吃，但是食堂的饭菜能有多好吃，而且又不免费，还是要花些钱的。” “我同学说他爸妈工资一个月最少也有四五百呢，多的时候还有六七百。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算工资的，但他们中午休息的时间肯定不多，离家远点的一来一回就要花更多的时间，更何况还有上晚班的。” “我觉得摆摊肯定有的赚。阿爸阿妈，你们怕卖不出去可以一开始先不准备那么多，先试试嘛。”她最后建议。 凌母率先问：“那我们卖什么饭菜？” 凌父跃跃欲试，听到老婆的话，就说：“肯定卖我的拿手菜红烧肉了，再加一个炒青菜，一荤一素。” 凌芷伊不赞同，“阿爸，你要卖吃食肯定不能太单一，不过也不能太多花样。我们先搞个两荤三素一汤，别人可以自选荤素搭配，我们按照不同的搭配定价。” 凌父夸她：“我凌景晖的女儿脑瓜子就是好使，行，就这么决定了，等你爸赚钱供你上大学！” 凌芷伊礼貌微笑：“好的阿爸。” 说服她爸妈摆摊后，凌芷伊终于放下心。 她知道她爸一直有个开餐厅的梦想，只不过前世求稳的凌父为还钱在卖掉拖拉机后去了水泥厂，一呆就是十几年。 水泥厂从国营转给民营，大钱没赚到，小钱都花在孩子身上了。中间还出了事故，右腿做了手术后不能扛重物。 既然有机会，凌芷伊就一定要试试让他爸换个赛道重新开始。
第10章 试菜 自从决定要卖拖拉机摆摊后，凌父这几天一有空就去处理这件事。 凌家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凌老六这天晚上也和他老婆说到了这个事。 “你说四哥怎么突然要卖拖拉机？”凌光晖不解，“难道是为了快点还钱？” 章凤摇摇头，“应该不会，也没听谁催他，大哥那边也没要他立刻还钱。” 凌光晖和他老婆商量，“你说，要不我买过来吧？” 章凤疑惑，“你买来干什么用？你不是已经找好门路去水泥厂了吗？” 他神秘兮兮地笑，“之前农忙的时候四哥把拖拉机换了轮胎来犁田，虽然需要的人不多，但农忙下来赚的也还可以。” “以后愿意花钱请人犁田的肯定越来越多，人工费也会涨。我们农忙有假的时候就赚个外快，怎么样？” 章凤觉得可行，就同意了，“那你明天找你四哥问问，看怎么个价钱。” 第二天一早，凌父吃完早餐刚准备出门就被凌老六拦住， “四哥，听说你要卖拖拉机？” 凌父嗯了声，“怎么，你认识有人想买？” 凌老六挠挠头，“四哥，不是谁，是我，我想买。” 凌父有点惊讶，“你想买？你不是要去水泥厂，买拖拉机干什么？” 凌老六就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凌父一直知道这个弟弟很有想法，还会来事。 他没想太多，和凌老六在堂屋大概谈了一下，最后定下1080元，只给凌父780元，剩下的300元用欠款抵了。 解决了拖拉机了之后，凌父没有急着把三轮车带回来，而是要做一件大事：试菜。 这之后几天凌父早早起来去菜市场买菜，有五花肉，瘦肉，牛肉，鸡鸭肉，豆腐，土豆，等，又在自家菜园子拔了配菜、黄瓜，豆角，西红柿和青菜等。 试的菜有红烧肉、辣子鸡丁，三杯鸭，小炒牛肉，豆角炒肉，烧茄子，肉沫豆腐，紫菜蛋汤，西红柿蛋汤，小炒时蔬，凉拌黄瓜等。 虽然秋分都还没到，但凌芷伊觉得她这几天是过年了，每天都是凌父的美食投喂，简直不要太爽！ 而凌芷伊则心血来潮签了一次到，竟然获得了一整套的摆摊工具。连餐具都有，竟然还分铝制饭盒和一次性，只不过一次性的不多，以后需要还得自己去买。不管怎么说，这次签到简直就是及时雨。 言归正传，经过这几天的试菜，最终定下来每天准备两荤两素一汤，汤是免费的，之后每隔几天换一个肉菜或者当季蔬菜。 最后敲定定价为一荤一素1块钱，两荤一素1块7，一荤两素1块5，两荤两素2块，各配一份米饭，送一份汤，另加米饭一份3毛。 这天刚好是周五，凌父跟凌芷伊说好了来接她放学，然后坐最后一班公交去了县里车行，根据系统给的资料，领取了三轮车。 凌父目不转睛的盯着三轮车，是这时候风靡的三蹦子农用三轮车，典型的蓝色，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么新又贵的车，难免有些激动。 最后还是凌芷伊提醒他时间不早了，回去晚了凌母会担心。 现在村里有拖拉机的都没几家，更别说三蹦子了。可想而知凌父出现在村里时所造成的轰动。 “凌老四发达了，这么贵的车都买了。”一老人忍不住咋舌。 “哪能啊阿坤叔，我这是卖了拖拉机，又借了老板的钱咬牙买的，我到哪里发达啊？现在又负债咯。”凌父马上回他。 这时候大家都穷，至少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凌父自然也不会冲那个头。 众人围着车看了好一会，才慢慢离开。 这时候凌家人才有空和凌父说话，凌老太首先问，“阿四，你借了多少钱？你大哥还在盖房子哦，你有钱先紧着你大哥，不要乱花。” 凌父讷讷地应她，“妈，我买车有用的，你放心，大哥的钱我记着呢。” 凌大伯听到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车不错，凌六叔则是跨上车座，握着车把过开车的瘾。 第二天一大早，凌芷伊起来以后就看到凌母在帮凌父洗菜，切菜。 凌芷伊要帮忙，凌母不让她碰，只让她看着弟弟妹妹就行。 凌母还挺高兴的，以前凌父一直在外面做工，她则在家当家庭主妇。 因为没有收入来源，所以一般家里的事都是凌父说什么就什么，很惯着他，也没什么底气反驳，因为她困在家确实很多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 现在家里要摆摊了，让凌母终于有了自己能赚钱的感觉，所以干劲十足。 凌芷伊见凌母坚持，也没再强求，便在一旁逗弟弟妹妹玩。 等到11点左右，凌父终于弄好了饭菜，分类装好放进保温箱里，开着三轮车和凌母往水泥厂去。 凌芷伊本来也想去，但是弟妹还太小，又没别人能带，只能留在家了。 她喃喃道，“不知道爸妈顺不顺利？”
第11章 摆摊 这边凌父凌母十来分钟就到了工厂大门外，找了处比较合适的地方停车，将摆摊车、餐具、小桌椅板凳等一一放好。 从保温箱里将菜拿出来放在摆摊车上，再将写好价格的木板插在摆摊车旁边。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工厂员工下班了。 凌母第一次跟凌父出来赚钱，难免有点畏缩。 凌父看出来，就跟她商量：“要不你去车上坐着，反正我们听女儿的已经先把饭和汤分好了，只需要打菜收钱就行，我一个人也可以。” 凌母拒绝，“没事，我就是紧张了点。” 凌父搂了搂她肩膀，“紧张什么，我来打菜就好，你就在旁边收钱。” 凌母嗯了声，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看的凌父好笑不已。 终于有员工陆陆续续下班了，有些一下班就赶回家，这是家近的，有些是去食堂，还有一些在附近的包子铺买包子的。 也有一些的人注意到了凌父的摊位，但都是看了一眼餐牌就走过去了，更有的连餐牌都不看就离开了。 凌父等了好一会也没人来买，跟凌母说，“不行，不能这样，等下人都走光了今天这菜就白做了。” 凌母手足无措，“那怎么办？” 凌父想想自己在县城看到的商场揽客的服务员，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大声喊： “瞧一瞧，看一看嘞，自家煮的饭菜，美味的红烧肉、肉末豆腐勒！一肉一菜加一碗大米饭只需要1块钱嘞，还送一碗鸡蛋汤嘞！饭菜量大管饱，都来尝尝嘞！” 一开始是有点尴尬，但喊了几遍之后就越来越大声，越喊越起劲了。 凌母也被感染的喊了几声，别说，还真有人听到叫卖声过来问的：“真送鸡蛋汤？” 凌父咧开了嘴说，“当然送，你看这汤里的鸡蛋和西红柿，买就送一碗呢！先到先得送完为止。” 那人一听，闻着真挺香的，没多纠结点了一荤一素，红烧肉和小炒青菜。 那人一看分量还挺足，满意的点点头，给了钱接过饭盒马上咬了一口红烧肉，对凌父竖起大拇指。 凌父爽朗笑道，“饭不够吃还可以加，本来加一次3毛钱，你是第一个顾客，免费给你加一次。” 那人就是老王，吞下口中的饭说，“老板大气，下次我还来。” 凌父哈哈大笑两声，“欢迎至极！” 有了第一个就有下一个，其他人看老王狼吞虎咽地，也纷纷掏钱买，大部分都是一荤一素。 他们可听到了，汤送完就没了呢。 水泥厂里，技术工老刘是外地来支援的，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厂区食堂解决午饭。 往常他都是最后离开车间最早回到车间的那批，但今天他发现他还没去吃饭就有人回来了。 “老王，今天怎么这么早，带饭了吗？”他问一个本地人。 老王正是刚刚光顾凌父摊位的第一人，他摇头：“没有，这不出去碰到一个新来的小摊贩，饭菜味道还不错，量大管饱，还送鸡蛋汤咧，我就在那吃了。” 老刘心思一动，“真的吗？都有什么？有肉吗？贵吗？” 天知道他天天吃食堂真的要吃吐了，食堂是比较实惠，但是也不能天天吃那几样吧。 老王也知道他们食堂，笑着说，“有红烧肉呢！我吃了，真的不错，老板有两把刷子。一荤一素1块钱，两荤两素2块，他那有餐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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