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珑只顾着自己的情绪不回答自己,徐嫣然情绪有些失控,“徐昭宁!为什么她不去死,为什么她就是要针对我们,明明她都已经蠢了十几年,为什么又要变得这么聪明?” 明明她徐嫣然才貌双全,被整个京城的人称赞的,在她懂事的时候,她娘就说过,将来能嫁入皇宫的人只会是她的。就连府里祖父祖母也都默认了这么一个事实,可是如今呢,一切都变了。 自从那天太子来过之后,徐昭宁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先是自己的脸被毁,然后又折断了自己她的手指,到如今又让她脑部受伤。 这一切都是徐昭宁造成的,她如何能甘心就这么被徐昭宁压着,不行,她必须要反抗! 忠勇侯府有她徐嫣然在,就不能再有徐昭宁。 “娘,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要再看到徐昭宁压在我头上。必须除了她,不然我就不活了,娘……” 强忍着后脑勺的痛意,徐嫣然情绪失控,一个劲的摇晃着林珑,需要她替自己出气。 林珑终于是回神,坐起身来,替徐嫣然掖好被子。 “嫣然你放心,你是娘的亲生女儿,娘不可能不管你的,你且先好好休息,娘要回玲珑院一趟。” 之前终究是她小看了徐昭宁,如今一再的折在一个小贱人的手上,她必须慎重考虑。 徐昭宁被冷落了十几年,即便是会驱蛇也不过是偶然,再说人外有人天外天,她必须找一个比徐昭宁驱蛇更厉害的人来,从头上解决问题。 来不及等徐嫣然的回复,林珑便匆匆回了玲珑院,一进自己的卧室便将身边丫头给挥退。 只是没只是没用多久,便听到房间里传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来人,快来人!” “夫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院子外的丫头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第一时间冲进屋子里来,然后就见林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个空空的楠木盒子,整个人都阴沉的可怕。 “谁动过这个盒子?”林珑咬牙切齿地问走在最前面的百合,那可憎的模样吓得百合后后退两步,然后使劲摇头,“奴婢一直跟在夫人你身边,不曾碰过......” “那是谁!” 林珑的声音阴郁出水,百合丁香这是她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平时也是她们才有机会进到屋子里来,现在百合说没有碰过,那么丁香的可疑性便是最大的。 林珑刀子般的目光洒落在丁香身上,“你最好给我放回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那个楠木匣子是她这两日才拿回房间的,里面的东西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不愁,如今空空如也,让她如何镇定得了。 “夫人,丁香跟在你身边近10年,丁香的性子你是最清楚不过的,纵使你给丁香10个胆子,丁香也不敢动您的东西分毫啊!” 丁香下的扑通跪倒在地,整个人哆嗦不已。 林珑阴沉的双眼仔细的打量着二人,确认二人神情不似作假,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她身边的百合丁香,那又会是谁窃了箱子里的东西? “夫人可是回来了?”门外传来林嬷嬷的声音,林珑神色一凛,收敛了几分暴躁,扬声道:“嬷嬷进来吧。” 得到许可,林嬷嬷脚步不停的推门进来。感受到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注意到百合丁香满脸的泪水,林嬷嬷眉头微动,欲言又止。 “到底什么事,说吧。”因为来者是自己的乳嬷嬷,所以林珑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但眉间依旧残留着几分不耐烦。 林嬷嬷神色微僵,但还是再次上前走到林珑的面前,压低着声音说道:“老奴在门口发现了听荷轩的人。” “听荷轩?”林珑面色大变,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目光死锁在手中的空匣子,半晌后,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把她带进来!” 一个身形纤弱的丫头被推搡着进来,然后又被强押着跪倒在林珑的面前。 那丫头挣扎着想站起来,被林嬷嬷大力地按了下去,那丫头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当即便大声地嚷嚷道:“夫人这是何意?即便是夫人不乐意我家姨娘掌家,也不该拿我一个小丫头出气。” 她的话中,林珑成了不满意掌家权被夺因而跟小丫头过不去的心胸狭隘之人。 林嬷嬷猛地甩了她一个巴掌,喝斥道:“小贱蹄子,夫人面前竟然如此嘴刁,该打!” “你才是个老刁奴,夫人都还没说话,你就越俎代庖,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玲珑院里你当家呢。 林嬷嬷被这丫头说的老脸一热,又担心林珑真以为自己有不轨之心,面色狠戾地剐了那丫头一眼,准备再次出手教训。 只是下一秒,林珑却是喝住了她,“林嬷嬷退下。” “夫人您听老奴解释,”林嬷嬷有些着急,这些年她仗着是当家夫人的乳娘,自是没少在候府里作威作福,可之前夫人都没有追究过的。 现在要是…… “退下!”林珑此刻的心思并不在林嬷嬷身上,见林嬷嬷一再地插话,不由得加大了音量,脸色也阴沉了几分。 林嬷嬷心里发虚,但到底不敢再说话,退到林珑的身旁。 “你在玲珑院里拿的东西呢?” 林珑十指都有些发颤,但她极力地控制着,声音冷的犹如来自雪山之巅,视线则是死死地锁在那叫芍药的丫头身上。
第24章 撕逼大戏 芍药一愣,仰头轻蔑地笑,“夫人这话可真是好笑,我不过是刚好经过你玲珑院,被林嬷嬷这老眼昏花揪了进来不说,现在夫人又想随意地给我安插罪名,莫不是夫人真以为我们姨娘是吃素的,可以任人欺辱她身边的人。” “你明明鬼鬼祟祟的从我们夫人的院子里出去,根本就不是什么路过。”林嬷嬷冷哼,她算是想起来了,这芍药是那听荷院的大丫头。 平时跟在白姨娘的身边,可没少狐假虎威的。这会子在她家夫人面前也是利着一张嘴,显然是没将夫人和玲珑院看在眼里。 “我再问一次,我房间里的东西呢?”林珑的耐性即将告罄,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人来制服徐昭宁。 不然时间一长,她担心那小贱人又会生出别的坏主意来。 可若是匣子里的东西找不回来,那她便没有能力去请求外力援助,就没办法制服徐昭宁,这口恶气就出不去。 甚至于,她和嫣然还得继续栽在贱人的里。 听出林珑话中的急切之意,芍药若有所思,可终究想不明白。 “夫人到底在说什么,芍药根本就听不懂。我只不过是恰好经过玲珑院而已,根本就没碰过玲珑院里的任何东西。” 她自是不会透露自己原本就是受夫人之命,来打探林珑昨晚身在何处,会不会去候爷院子里,只是不知道怎么就在玲珑院里睡着了。 天刚亮她便醒了,担心会被人作文章,所以才想着赶紧脱身,却依旧被林嬷嬷给逮住了,真是晦气。 “嘴硬是吧!林嬷嬷,将人带到松鹤院,我去请老候爷和老夫人做主。” 芍药只不过是一介丫头而已,哪来的胆子恰好经过她的玲珑院,又哪来的底气敢这样与她对峙,这一切不过是白姨娘在她后面撑腰而已。 小小姨娘,只不过刚刚得了掌家之权,便如此嚣张行事。她若不好好治治,这府中可真得姨娘当家了。 徐承客耳根子软不管事,可老候爷和老夫人却是不会容忍小妾嚣张,更不会让忠勇候府被外人指点,所以今日必须要有一张拨乱反正。 林嬷嬷动作麻利地将芍药给拎起来,百合和丁香则是一左一右将林珑给簇拥在中间,一行人毫不遮掩地往松鹤院走去。 松鹤院里,林珑刚向徐仁裕夫妻二人控诉完芍药手脚不干净,在玲珑院里不劳而获时,白姨娘便赶到了。 白姨娘一来便是先声质问芍药为何事惹得夫人生气,芍药是个聪慧的,见主子到来,当即便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姨娘明鉴,奴婢真的只是恰好经过玲珑院,便被那林嬷嬷给恶意扣下,夫人更是诬赖奴婢手脚不干净。奴婢的为人,姨娘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还请姨娘为奴婢做主啊。” 芍药一边说着,还一边朝林珑的方向小心地轻瞟,像是生怕说错了话惹得林珑不开心,同时眼泪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白姨娘心疼不已,走到徐仁裕的面前,双膝跪下: “老候爷,老夫人,妾身自知身份低微,这些年来一直都老实本分地守在听荷轩里,从来不敢惹事招夫人不喜,芍药这丫头当初还是老夫人送给妾身的,夫人这话说的,妾身完全不敢认啊。” 与林珑的端庄表面不同,白姨娘整个人都生的小鸟依人,眉间兼具着妇人的风情和少女的娇俏,进府这些年来,即使没有强硬的娘家后台,可依旧深得徐承客的喜爱,与林珑分庭抗礼多年。 此刻她的话,更是提醒林珑,芍药可是当年徐周氏送给她的。林珑指责芍药手脚不干净便是有意指责徐周氏,信不过徐周氏。 林珑又如何听不出她话中的祸水东引,可她自信徐周氏与她是同一阵营的,而且她有子有女不屑像白姨娘那样迎合徐周氏。 是以,她恶狠狠地打断白姨娘的话,“老夫人送给你的又如何,她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沾染上了你的那些下贱作风。今日她若是不将脏物给还回来,我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 “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进府这么些年一直都谨小慎微的,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白姨娘两眼含泪,脸上写满委屈。 “谨小慎微?白氏你当我们所有人都是傻的不成。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敢在玲珑院里大放厥词,若不是你这个主人在她背后支持,她敢有那个胆子? 哼,你这都还没开始掌家呢,她就已经以掌家人身份在府里狐假虎威了。” 同一屋檐下相处那么久,林珑对白姨娘的了解可远不止如此,她并不认为白姨娘真那么胆小懦弱。相反,这个女人聪明的很,而且下贱手段也多的很。 “原来都是掌家权惹的祸,”白姨娘喃喃道,脸上满是失落。 然后又像是突然决定了似的,冲徐仁裕一辑,极为认真地说道:“这些年来,候府一直被夫人治理的井井有条,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有夫人的带领。妾身自认为才疏学浅,不堪大用,还请老候爷收回成命吧。” 说完不等徐仁裕作出反应,她便又走到林珑的面前,“夫人,中馈交回到你手里,那芍药可以无罪交还给妾身了吗?这么长时间以来,妾身已经适应芍药的侍候了,没了她会不习惯的。” “白氏!你这话是何意,我岂会是因为掌家权才故意针对芍药的。是她确实手脚不干净!” “夫人,妾身真的没有想过跟你争,你就饶过我们主仆吧。”白姨娘说着,还朝芍药使了个眼色,然后主仆二人一齐跪在林珑的面前,孤苦可怜地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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