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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有工作了，这几天我一直担心跟错了人成为总部抛弃的野系统。” 沐瑶：“……” 原来不光她压力大，这玩意儿过得也不轻松。 算了，她是炮灰命，躲不躲都要死的那种，还是去看看吧，万一真在医院撞见丧尸，就当是提前锻炼了。 沐瑶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但是苏妈妈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因为她带她去的，是一家私人医院，费用很贵人很少的那种。 看着空旷的过道，热情的护士，沐瑶摸了摸脸，有钱人的生活果然跟她想的不一样。 活人都难见，今天就别想见到丧尸了。 “你先在外面坐一下，妈妈去取单。” 秦清看着好奇张望四周的女儿，眼神担忧地扫了一眼她的小腹。 她得跟医生打声招呼，这事要保密，但愿是她多虑，事情没她想的糟。 沐瑶点了点头，却在脑海里漫不经心地问：“250，等会儿我脑袋拍片的话，能发现你的存在吗？” 她很好奇，系统这东西有没有实体。 她更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有一天250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她能不能通过手术类的方法把它取出来。 250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远远比不上我生活的位面空间，系统有保护程序，能干扰电子设备，它们拍不到我。” 这对沐瑶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算了，能不能活过三个月还不一定呢，何必操心遥不可及的将来。 “瑶瑶，可以进来了。”秦清在不远处向沐瑶招手。 她走了进去，年长的女医生笑得很和蔼，问了她一些饮食以及身体状况。 当沐瑶说出她有些头晕想吐的话，她感觉身边站着的苏妈妈身体晃了晃，抓着她胳膊的手力道很大，腕间细嫩的冷白皮都被抓红了。 看来苏妈妈很关心原主，沐瑶幽幽叹息，就是这母爱有点沉痛。 医生倒是一脸从容，问完问题就开了单子让她做检查。 脑袋如愿以偿地拍了片，还被抽了两管血。 沐瑶也不知道脑袋受伤跟抽血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进医院抽血检查是常态，她也没在意。 结果出来的时候，她抱着片子猛看，虽然她也看不出名堂，但是报告最下面有总结：头部有轻微挫伤，并无异常。 沐瑶叹了一口气，还真没发现250的存在呀。 一旁拿着她血液报告的秦清却高兴坏了，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CG）这一项是在正常数值内，这说明女儿没有怀孕，刚才听到她头晕想吐快把她吓死了。 来都来了，不买点药走有些说不过去。 沐瑶借着头疼让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止疼药，伤口愈合以及去疤的药。 对此250很欣慰：这个摆烂的宿主总算开始认真对待末世了，最起码在储备物资这方面积极起来。 …… 滴滴！砰！ 快速行驶的高速路上，原本直线向前的红色轿车毫无预兆的向右拐。 右边是一辆重卡，上面拉着铁皮，笨重的车身本就不灵活，加之距离太近，尽管司机第一时间把刹车踩到了底，车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红色轿车。 后面跟着的几辆车刹车不急时，也怼了上来。 刺耳的摩擦声与相撞声过后，有的人按响了喇叭，有的人打开了双闪示警。 重卡车的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瞥了一眼完全被撞变形的红色轿车车头，他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骂骂咧咧地下车。 “妈的，会不会开车，这又不是路口拐什么弯，撞死你活该……” 尽管觉得对方完全是在找死，可看到一头短发的黑衣男人满身是血地趴在驾驶座上，下半身被挤压到变形，司机的脸色还是变得很难看，赶忙拿出手机报警并且叫了救护车。 等待的过程变得无比漫长，再加上天热的出奇，男人的脸上汗如雨下。 大概是想确认轿车司机是不是还活着，卡车司机贴在窗边叫了他几声：“喂，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得到回应，卡车司机心间一沉，觉得对方多半是挂了。 他正想回到车内吹空调，却不想胳膊上一凉，一只染血的手从红色轿车碎裂的车窗处伸了出来，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啊！” 男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想要甩开，但那只手抓得太紧，长长的指甲没入了他的肉里，疼得他直吸气。 “你他妈是个变态吧。” 一个男人，竟然留着比女人还长的指甲。 卡车司机忍痛掰开了那只手，抬头就见车内的男人正缓慢而吃力地抬起头。 这人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模样，瞳孔放大，眼白占了眼睛三分之二的空间。他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喉咙间发出难听的“咕咕”声。 “兄弟，你也别怪我，是你突然转弯，这才撞上的。” 大概是那张脸因为疼痛太过狰狞扭曲，卡车司机被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大热天的后背直冒冷汗，“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来。” 卡车司机没发现的是，他被抓的胳膊处，鲜血的颜色转暗，慢慢散发出难闻的腐臭味。 一处古村的旅游景区，一个男人放下绳子，从古井里提了水淘米做饭。 “今天这水怎么有股臭味？” 男人自言自语，等他吃完饭出门，才听说古井里有只死鸽子。 A大校园内，一名女生走在楼梯间，她脸色发红，呼吸越来越沉，突然身体一软，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同学你醒醒，你怎么了？” “她脸好烫，是不是中暑了，我们把她送到校医务室吧。” 几个热心的女生扶起她，没走两步，昏迷的女生突然睁开了眼睛，对着离她最近的一个女孩纤细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啊……好疼，你神经病吧……”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发生了多起伤人事件。 众人只以为是偶尔，人类却不知道，一个时代正在慢慢被改写。
第10章 她只是普通人 “妈妈，你陪我去商场买些衣服吧。” 从医院出来，沐瑶挽着秦清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没办法，原主一衣橱的粉嫩装，大多数都是漂亮的小裙子，这玩意儿在末世里既招摇又不利于活动。 苏妈妈想必也是如此，或者说情况更糟糕，因为她穿的是高跟鞋，她几乎没在苏家看见属于苏妈妈的平底鞋。 “好！” 秦清爽快点头，女儿平时叛逆急躁，极难有这么主动亲近她的时候。 “那条裙子怎么样，蕾丝上还镶有珍珠，很衬你的皮肤。” 商场内，秦清指着一条淡粉色的及膝裙，就要让服务员取下来。 沐瑶眼皮子一跳，赶忙拉着她就走：“妈妈，我想换个风格，今天我们买亲子运动装吧。” 秦清眼里满是惊讶，女儿不是讨厌穿裤子吗？ 沐瑶懒得解释，去到一家品牌运动装店，挑了一套蓝白相间的长款运动套装。 现在天气虽然很热，但已经十月底了，秋装早已上市。 末世的天说变就变，有衣料包裹住脆弱的肌肤，总要安心一些。 秦清成年后买的都是各种高定礼服，在她眼里，所有的运动装几乎都是一个样，她能选的，只有颜色。 她挑了一件白粉色的立领套装，沐瑶眼皮子又是一跳，看来原主喜欢粉色是遗传自苏妈妈的少女心。 她委婉提醒：“妈妈，我们买亲子装，爸爸穿这个会不会不太好。” “好像是。”秦清想象了一下丈夫穿这套的模样，笑得更开心，“可我就喜欢他穿得像个粉球。” 沐瑶：“……” 苏妈妈你调皮了。 沐瑶索性自己拿了几套暗色系的交给了导购，打包的时候，她又笑眯眯地加了一句：“把三个尺码的衣服，每个都拿上四套。” “瑶瑶，你……”怎么买这么多？ 秦清话还没有说完，沐瑶已经偏过了脑袋，一脸认真道：“妈妈，我突然喜欢上了穿运动装，今后我们一家人一定要经常出去玩，到时候我们就穿这亲子装。” 秦清立刻心疼了，女儿是渴望她跟丈夫的陪伴吧，她能说什么，补，把那些缺失的家庭温暖都给她补回来。 如愿以偿买到一大堆衣服后，沐瑶又跟苏妈妈去买了运动鞋。 推着一推车的东西坐电梯下楼时，她原本想去卫生间，旁边的母婴室内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犹豫了几秒，沐瑶还是推开了门。 母婴室里有两个年轻的妈妈在给孩子喂奶，其中一个妈妈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想把怀里的孩子甩开，疼得不停大叫。 “他咬你了吗？”被长牙期的孩子咬很正常，旁边的妈妈似乎有经验，伸手捏住了婴儿的脸颊，“捏他嘴巴或者是胸埋他没办法呼吸就会松口。” “嘶……” 下一秒，帮忙的妈妈倒吸了一口凉气。 婴儿的嘴巴不像平常孩子的柔软，反而很僵硬，她下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捏开，发现手背上也被婴儿挥舞的小手抓出了几道血口子。 “你们家孩子……可真有劲……” 看着女人整个乳、头被咬得血迹斑斑，婴儿满是鲜血的嘴巴还一个劲儿的往前凑，帮忙的宝妈似乎也吓到了，委婉道，“你是不是没奶呀，要不你还是给他喂奶粉吧。” 门边的沐瑶也被这一幕吓得浑身发软，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婴儿瞬间生长出来的锋利指甲。 “瑶瑶……” 秦清见女儿站在母婴室门口发呆，不由得唤了一声。 沐瑶回过神来，关上门，接过了推车：“妈妈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直到坐到副驾驶座上，沐瑶依然有些惊慌未定，她一直刷着手机上的信息，发现网上已经爆出了好多起咬人事件。 有人说是狂犬病发作，有人说是精神不正常，也有人开着玩笑说是吸血鬼现世。 全球人口几十亿，每天都有许多人新生以及死去，谁也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但是沐瑶知道，末世它真的来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侧脸问：“妈妈，车子还有油吗？” 秦清瞥了一眼油表：“还有一半。” “我们顺路把油加满吧，我看网上有好多吓人的帖子，最近不太平。” 秦清有些弄不明白女儿怎么突然变得杞人忧天，但顺路加油并不费事，她便拐进了一旁的加油站。 沐瑶望向窗外的视线却有些空洞，脑海里250在给她科普一些这个世界的背景。 据说，这个世界一年前，有人从太空另一颗有过文明却不见生命体的星球上，带回了一块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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