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婧娴在清漪院里和弘昼玩耍,还想着今日是胤禛的生辰,她给胤禛准备的寿礼是早就准备妥当的,想着带着弘昼一起给胤禛画幅画,算是弘昼的寿礼。 弘昼一看到墨水就高兴,纸上还没下笔,脸上倒是多了三根‘黑胡子’,还看着自家额娘嘿嘿的乐着。 耿婧娴好气又好笑,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问题,这小子淘起来,谁都遭不住。 “你啊,让你给阿玛准备寿礼,你自己倒是玩起来了,嗯?”点了点弘昼的额头,耿婧娴伸手,秋霜递来拧干的手帕,耿婧娴一点一点给弘昼擦去墨迹。 “可以了,可以了,额娘疼疼疼。”耿婧娴手里用了点力气,孩子小,皮肤嫩,把弘昼擦的哇哇叫,但是怎么也挣脱不了自家额娘的魔爪。 耿婧娴故意笑道:“额娘疼?额娘不觉得疼啊。” 弘昼抓着额娘的手,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和多西珲小时候那机灵样如出一辙。 弘昼趁机讨好着:“额娘不疼,是小六疼,小六疼,嘿嘿,额娘香香,不擦。”说着还要把头伸过来钻进额娘怀里,然而被自家额娘伸手于一步之遥。 耿婧娴:“别过来,你脸上还脏脏的,可别弄脏了额娘的衣裙。” 弘昼瘪瘪嘴,他还没有衣裙重要咯? 于是越发冲着自家额娘去,耿婧娴本就是说笑,哪会真不爱他,瞧他那委屈的小模样,更是乐呵,把他抱到怀里好好的亲近亲近。 得了额娘的抱抱,弘昼也不委屈了,母子二人说笑着,好不热闹。 而就在这时,小禄子一脸喜气的一路小跑到耿婧娴跟前,“大喜,耿主子大喜啊。” 耿婧娴抬头望去:“缓口气,慢点说,什么大喜也值得你跑成这样?今日可是王爷的喜才是。” 胤禛生辰,自然是胤禛的喜,难道她们耿家有什么喜事不成? 小禄子:“是,是王爷的喜,也是耿主子的喜,今日早朝,万岁爷御旨,册立王爷为太子,来年二月搬入东宫,耿主子可不是大喜?” 耿婧娴大惊:“爷成太子了?” 这叫耿婧娴怎么不惊讶? 从梦境来看,四爷最后是登上了皇位,可是,伴随他登上皇位的还有各种流言蜚语,有说他是正统,也有说他是篡位,总之,很不顺利。 而且梦境里的四爷也从来没有当过太子,现在,小禄子告诉他,四爷被皇帝册立为太子了,等皇帝驾崩以后,四爷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再不会被任何人猜忌。 耿婧娴自然是喜的,又惊又喜的。 耿婧娴:“这是真的?福晋可知道了?” 这一世和梦里有很大的不同,太子被废,四爷在收欠款一事上办的完美又不冒进,更没有闹出人命,皇帝看中四爷其实也不是没可能。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在耿婧娴看来,四爷比皇帝其他的皇子都要合适这个位置,他的心里有百姓,有江山社稷。 梦里的四爷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好归宿,但是对于天下的黎民百姓来,他是一个好皇帝。 小禄子:“福晋已经知道,特意打发奴才来给耿主子道喜。” 耿婧娴:“好好好,等爷回来都有赏,现下府里一切都听福晋的吩咐。” 不敢张扬,怕给胤禛惹麻烦,一切都听福晋的安排最好。 小禄子走后众人又纷纷给耿婧娴道喜,等王爷,不,是太子,等太子登基后,依着王爷对主子的宠爱,不说位同副后的皇贵妃,她们主子怎么着也会是一宫之主的娘娘身份,可不就是大喜。 耿婧娴:“秋霜,你约束点院里的人,莫张狂闹出事端来。” 清漪院里早已不是以往那点子人,伺候她的,伺候多西珲的,现在还有弘昼的,加起来大几十人,难保有人不听话惹事。 秋霜:“主子您放心,奴婢会看好大家的。” 而后院其他人得知这个消息,更是欣喜若狂,王爷变成了太子,以后就是皇帝,她们的身份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钮钴禄氏心里有后悔又有庆幸,后悔自己当时被猪油蒙了心,居然想害耿婧娴,还好没有确凿的证据,王爷只是把她禁足,虽还未解禁,可是现在王爷成了太子,以后皇帝。 新帝登基总是会大赦天下的,那些人都能被赦免,更何况是她,等以后解了禁,她也能是潜邸老人,妃位不敢肖想,嫔位总该有,再不济,贵人也该有的。 庆幸的是,好在当初王爷没有证据也要将她禁足时她没有吵闹,否则送去庄子上,可就什么都没了。 这一天胤禛回府时都已经是傍晚,因为今天是胤禛的生辰,且又接到册立太子的圣旨,众人一起为胤禛庆祝,祝福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胤禛的心情也好的很。 康熙五十六年二月十四是钦天监算出了的好日子,胤禛领着府上众人搬进东宫。 从出生就一直生活在清漪院里,多西珲对清漪院的感情一点也不比自家额娘要少,默默的摸过院里的一草一木。 耿婧娴:“舍不得这院子?”耿婧娴摸了摸多西珲的发顶。 多西珲巴巴的点头:“嗯,额娘,你舍得吗?我和曜儿,还有弘昼都是在这个院子长大的,我们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学会叫阿玛额娘,第一次自己用勺子吃饭,很多很多的第一次,都是在这个院子里。” 耿婧娴笑笑:“这个院子拥有我们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等你们长大了就会发现,这些回忆有多珍贵难得,而我们搬进东宫去,以后,也会有更多的回忆发生在东宫,生活,是朝前看的。” 耿婧娴已经记不清这是福晋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但是她觉得福晋说的很对,无论是身处顺境还是逆境,生活总是向前的。 多西珲点点头,她明白的,只是有点儿舍不得。 耿婧娴:“今天搬新家,别闷闷不乐了,这是你阿玛自出宫便一直住的地方,不会再有其他人搬进来住,你什么时候想这里了,只管告诉阿玛,阿玛自然会允了你回来的。” 多西珲这才高兴起来。 搬进东宫后,耿婧娴也并没有觉得生活有什么大的变化,胤禛待她依旧如初,也不去其他人那儿。 耿婧娴本以为之前远在宫外,皇帝或许不太清楚他们后院的事,可是到了宫里,胤禛依旧独宠她一人,皇帝都没有找过胤禛谈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 胤禛让耿婧娴不要胡思乱想想这些有的没的,这些事他自会处理好,耿婧娴便放心的把事都交给他。 转眼到了康熙六十一年,自开年后,皇帝的身体便每况愈下,刚过了新年就搬去了畅春园养病。 其实这几年皇帝的身体都算不上好,一来年纪本来就大了,又经历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儿子要逼迫自己退位,这心里的打击可想而知,身体上的毛病好治,心里上的却不容易。 再加上五十六年下半年,太后的身体也不大好,甚至晕厥过去几回,到了十二月,太后终究是拖不住缠绵病榻的身体,闭上眼,与世长辞。 太后的离世对皇帝的打击很大,纵然他们不是亲生母子,可自太皇太后薨逝,他母子二人关系亲厚,太后薨逝,皇帝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便不在了,可想而知,接二连三的冲击让皇帝也遭不住。 五十七年那一整年的时候都在养病,让太子监国,也是想着趁着他还在的时候,把胤禛再培养几年。 毕竟当初有二阿哥在,二阿哥是作为储君培养,而胤禛是作为辅佐太子的贤王培养的,培养一个皇帝和王爷可是不同的,皇帝也不想让他驾崩之后,太子初登基会手忙脚乱。 大清的江山,不能毁在他父子手上,至于以后的事,他就管不到了。 所幸胤禛上手很快,而且并不会把所有权利都攥在自己手里,也会根据老三老五老八的能力,把他们放到各部做事。 皇帝瞧着他们兄弟齐心的模样,也是满意的。 后来皇帝身体强了些,胤禛便把监国的事推了,请皇帝继续管理朝政,他作为太子,从旁辅助便是。 于是皇帝又执政两年,终于在六十一年的时候,拍拍屁股把政务交给胤禛,又去了畅春园养病去了。 于是胤禛每日往返宫中和畅春园。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爷,皇帝于畅春园驾崩,当时一众皇子与皇帝信任的大臣都在皇帝身边,给皇帝侍疾。 而皇帝在交代完最终遗言后,安心的与世长辞。 因为早已立了胤禛为太子,且皇帝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写下遗诏,并且是当着众人的面,满汉蒙遗诏一式三份,让人无作假的可能。 于是,先帝驾崩,胤禛自然而然在朝臣的请求下,登上皇位。 先帝驾崩,先帝的葬礼办的更是隆重,不仅在乾清宫停灵二十天,甚至胤禛每日除了处理朝政,便是在一旁守灵,不假他人之手。 开年三月,先帝的遗体被送往皇陵,在朝臣们的再三请求下,胤禛以自己曾经的亲王封号雍为年号,即日起,便是雍正元年。
第160章 胤禛初登基,着实忙了好几个月,又是先帝的葬礼,又是登基大典,又是改国号,大赦天下,一直到五月才得出空来,封赏后宫。 德妃自然而然的为太后,乌拉那拉氏为皇后,侧福晋李氏为齐妃,年月雅因是侧福晋身份,虽未生育,不过年羹尧如今还是得用的,所以封为安妃,宋晓玥因着这一世有个女儿,且又一直同耿婧娴交好,封为懋妃,直接越过梦中的嫔位。 而小李氏和瓜尔佳氏都是常在,没有封号。 二人不觉得失望,甚至还觉得幸运,她二人进府后一直没有伺候过太子,现如今成了宫妃,虽不是一宫之主,但是也很满足。 钮钴禄氏倒也被解了禁,此番晋封同样有她,然而也只得了常在的位置。 这让她非常失望,她以为,至少也会是贵人才是,只是圣旨已下,早已无力回天,而且,她也没有底气去求见皇帝。 至于两位侍妾,也是最低等答应。 胤禛女眷不多,早早就拟订好了位份等级,唯独在耿婧娴这儿犯了难,胤禛在贵妃和皇贵妃之间犹疑,不知是该直接册封皇贵妃好还是先册封贵妃的好。 后来还是太后知道后劝了一句,先封贵妃为好,以后才有晋升的空间,若是直接是皇贵妃,以后就没了晋升的空间,而且,皇贵妃位同副后,虽然乌拉那拉氏不介意,但是终究要平衡各方势力,乌拉那拉氏一族也得安抚。 夜里,胤禛就同耿婧娴说起这事,直说委屈了她。 耿婧娴却不觉得委屈,贵妃的位置还委屈了她,那梦里的嫔位岂不是更委屈? 耿婧娴:“胤禛,我的心你是知道的,贵妃也好,皇贵妃也罢,这些都不是我看重的,我只想同你两不相疑,恩恩爱爱的过完这一生,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哪怕只是妃位,我也是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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