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各家各户都没心思干别的活,老人孩童自发的在旁边看守,让昨夜留守的人能趴着眯一会——回去睡也是不能的,怕匪徒挣脱绳子,老人孩童制止不住。 温暖暖组织一些妇孺,简单做了咸肉白菜面疙瘩汤,用木桶一桶桶的运过来给大家伙当午饭吃。 昨夜整个庄子上的人都辛苦了。 当然被绑着的匪徒那是一丁点没有滴。 这种情况下,也不讲究人权了。 只要不让他们冻死就成,至于饿个几顿没事,又死不了,而且饿到浑身乏力更好,省的路上官差不好管。 晌午才过没多久,冷天和林老爹就带着大批的衙役和官兵回到庄子! 为首的衙役手上还拿着厚厚的一摞画像。 见到画像,从昨晚被抓住到刚才一直没吭声的匪徒明显慌乱起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赏金 那是一种显而易见的慌乱。 不仅仅是慌乱,称得上惊恐了! 别说庄子上的老者面露疑惑,就连温暖暖和三小只也陷入怀疑。 这些匪徒昨晚半夜就落网了,自己什么底细难道不清楚?而且去报官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多惊慌啊。 现在官差来了才慌乱惊恐,这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要不就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温暖暖正在乱七八糟杂七杂八瞎猜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为首模样的人,对着乌把头低声哀求:“乌把头,你明明和我们兄弟保证没事,还说京中官衙早已打点妥当,即使抓住也无碍,我等才敢随你一路进京犯险!现在你可得负责想办法救我们啊。” 乌把头脸色阴沉冷硬,他和他们合伙,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失败了各承担各自的后果也很公平,凭什么他得负责! 当初为了让他们来协助,好话自然不假思索的往外倒,承诺的话语怎么夸张怎么说,恨不得遥王府都得听他的调令。 如今自身难保,那些话又岂能当真! 当下气不过的道:“路引不是替你们做好了么?一路过来也是畅通无阻,现今衙役拿来画像来我有何办法?谁让你们手上不干不净的!” 为首的匪徒不乐意,脸上的横肉抖动,眼睛恶狠狠的瞪视乌家人:“我们手上干不干净你不知道?你不就是看中了我们手上不干净才会胆子大!还说庄子上的人不听话不老实,你不介意推出来几个给我们祭刀,用鲜血和性命给其他人一个下马威。” 庄子上的人听到后对上乌把头的目光恨不得活剥了他! 活生生的人命在他眼里如此低贱。 同时心惊胆战的回想,幸好有围墙有陷阱,早早的发现了这群贼人的意图,也幸而大家奋不顾身的齐力将他们制住,不然,等待他们的怕是连性命不保以及牲口不如的日子! 乌把头的恶,远比他们以为的更加恶毒! “乌家的!你保证的可不是一个路引而已,明明说好了,即使失败被捕,你也有靠山将我们兄弟捞出去!”另一个匪徒嚷嚷道。 乌把头闭上嘴,干脆不出声。 乌老五冷哼一声,这群人真是没脑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来争论当初的保证有什么用,也不看看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有能力有靠山的话,不留着自己使,还能顾上他们? 都是一群落草为寇的无脑之人! “乌把头你们要是不仁别怪我们不义!大家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个都别想跑!” “你们也跑不掉!” “你那点老底全给你抖出来!” ...... 庄子上围观的人群越听越气愤,巴不得官差一咕噜的将他们全部带走,一个别放过! 听到这儿,温暖暖基本明白了,这是发展到狗咬狗的阶段了。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两帮人马见到官差心死开始内斗很正常。 不过虽然打心里觉得临时组织起来的乌合之众推卸责任相互谩骂很正常,但实打实的看他们脸红脖子粗的争吵还是挺无语的。 温暖暖有些无聊,左右摇摆准备看看冷霄在哪儿。 不管什么场合,清冷如月的冷霄,都是个特别的存在。 然后就看到身姿修长如松如玉的冷霄领着一大批的衙役从大门处朝大坑这边走来。 里面有好几个熟面孔,还有上次陪同过来的方官差他们。 方官差看到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乌家众人,见多识广的脸上也不禁露出诧异。 实在是没想到才短短两个月时间,之前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管事,落到如此狼狈的下场! 这也太快了。 “得,还是熟人?这不是遥王府上的管事吗?”方官差打趣的问道。 一路上听冷天和林山说明了情况,早就知道乌家的人被王爷退了卖身契,和遥王府无关。 不然即使犯了案子,在没有寻得遥王府意见的情况下,他们老爷也不敢如此果断。 亲王府的管事犯了事,事关皇家颜面,肯定得方方面面‘考虑’周到了才行。 而今,这些都省了,只因乌家和遥王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乌老五不知道方官差已经知晓,听到问话后眼睛里面浮出希冀的光芒,连忙重重的点头,迫不及待的回道:“是是!我们是遥王府的管事,这都是误会!我们是奉遥王的命令过来办事的,不信你可以去信询问遥王!” “这个庄子本来就是遥王的,遥王命我等来收回很正常,官爷们千万别被这些人蒙骗了!” 其它初次来的官差听到后遥王的名号后,一时惊住,脚步不再上前。 左右游移不定的等待别人拿意见。 看官差被遥王的名号镇住,围观的汉子生怕乌家人受不到应有的惩罚,急急的开口辩解:“胡说!哪有收回庄子带着匪徒的?官爷们千万别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刚才这群人相互推卸责任时说的一清二楚!” “小的听的明明白白,这些匪徒手上不干净,还请官爷们仔细核对,看是不是在逃的!” 官差一听这话,抖开画像,朝那边被绑汉子走了过去。 只见其中几个心虚的低垂着头,不敢抬起。 在场的官差心里立即咯噔了一下,默默的相互眼神示意一番,最近的那个跨步上前,单手捏起下颚迫使低垂着的面孔抬起,方便比对。 拿着画像的官差单手将画像从上至下一张张拿出,仔细比对后放入最下方。 众人的双眼也跟着一张张画像上下移动,一颗心忐忑不安,个个屏息以待。 眼看最后几张时,官差翻画像的手停住,对着拿出的画像仔细反复核对。 朝着下方的同僚眼神示意,那官差立即松开手,配合的利落换下一个。 一连三个和画像大致对上后,拿画像官差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啧,真是意外之喜!”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纠纷,谁能想到这是有人命在身上的逃犯! 还是悬赏的逃犯! “你们捉拿住逃犯,立了功,等着赏银下来吧!”官差笑着豪气道。
第二百七十九章 马匹 庄子上众人提着的心松了下来,赏银和这些歹人的惩处相比,此刻的他们倒不是太在意。 “我、我们和他们不熟!我们真是遥王府的人,还请各位官爷去信遥王府,遥王会说明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乌老五抓住最后的生机,不死心的喊道。 遥王一向对他们家照顾有加,不会见死不救! 只要遥王开口,说明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他们就不会有任何事。 “我娘是遥王的乳母!你们去打听打听,若是抓错了我,你们担待的起、负的了责吗!而且这群人是谁,是干什么的我们根本不知。”眼看有一线生机,乌把头之前那点懊悔愧疚通通消失不见,紧紧的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个庄子本来就是遥王的,他们原本也是庄子的管事,只要凌遥愿意出面,官府、冷霄不得不给他个面子! 再说了,不是没出事啥大事么? 又不是犯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只要这次安稳过去,他保证以后不再犯就是了! 温暖暖看着乌把头无赖至极的脸,摇了摇头。 这人,死不悔改,没救了。 “事关遥王,要不要去信问一问?”有小衙役小声的询问。 另一个老成些的摇头不赞同:“傻啊,遥王那是唯一的亲王,怎么能和逃犯勾结?” “可这乌家人若是遥王想保下之人呢?”小衙役也明白这些人不可能是遥王授意的,但听到和遥王府有牵连,怕遥王府认下了这件事呢? 原先回话的衙役迟疑了。 场面一下陷入焦灼状态。 ~ 突然从大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了过去。 临近年关,谁会来这个偏僻的庄子?还是如此天寒地冻的寒冷天气。 两辆低调的马车一前一后的进了庄子。 赶车的人看到层层叠叠的人群明显怔住,吁的一声拉停马车,然后转头和车帘后的人说着什么。 就见两个打扮妥帖的年长嬷嬷先后下了车。 “辛嬷嬷,席嬷嬷!”温暖暖惊喜的喊道,急切的迎上前去。 真真及时雨啊。 辛嬷嬷席嬷嬷见到官差先是一愣,然后看到被五花大绑的乌把头一家,诧异的问道:“奇了怪了,这是出了何事?” 温暖暖简短快速的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又着重将刚才官差担忧的事情强调再强调! 辛嬷嬷听完,转头笑着对着为首的官差福了一福,然后递上出门在外时用以证明遥王府身份的腰牌,有理有据的道:“各位官爷请看,遥王府出门办事,都有这个腰牌用以证明自身,不然被人冒充或者仗着遥王府的名头行不法之事岂不是平白担了名头?想必不止遥王府如此,上至皇宫内院、下至府衙行事皆是如此吧?” 原本迟疑的衙役立马反应过来,对哦,他们出门办事,官服可以不穿,但是佩刀和腰牌是必须得带上的! 席嬷嬷也福了一福,提醒道:“各位官爷只需搜身,看看此人身上有无遥王府办事腰牌即可。” 乌把头脸色变了几变,乌老五脑子灵光,快速的找到理由:“我们的腰牌忘在王府了,并未带出来!” “乌家老五别说笑了,哪有出门办事不带腰牌的?不说一路上城门关卡驿站有腰牌多方便,只说办事的话,不出示腰牌证明自身,谁认可呢?你们都是王府的老人了,这规矩能不懂?哦,我知道了,那是因为上个月王府将卖身契还回你们,也明说了再无瓜葛,才拿不出腰牌吧?”辛嬷嬷不恼不急,仍然笑容满面的徐徐道来。 “那、那是” 不等乌家的辩解,辛嬷嬷直接下了定论:“再说了,这庄子已经送了王爷的义妹一家,白纸黑字的地契也办理妥当,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的道理?遥王府已经落魄到需要靠抢回送出去东西地步的话,那也不能安然待着遥州了吧?还请各位官爷细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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