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尝尝这个。” 姜念咬了一大口手中的黄米凉糕,将黄米凉糕端到他面前,眼睛亮亮的看着顾卿礼。 看着她吃的如此香,顾卿礼也鬼使神差的拿起一块,一口咬下去。 甜甜的,味道也算不错。 这样的场景,后面重演了不少次。 只是每一次,姜念手中拿着的小吃都不一样。 桌子上摆放了十几种小吃。 每一样,姜念都吃了不少。 而顾卿礼,也跟着她吃了很多。 姜念拿出一个空杯子,倒上一杯温茶,一饮而尽。 好饱啊。 姜念满足的呼出一口气,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的揉了两下。 “吃饱了?”顾卿礼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抹笑容。 “嗯。”姜念开心的点头,“吃饱了。” “若是你喜欢,孤可以日日让他们买来给你。”顾卿礼见她如此开心,笑着提议。 “还是算了。”姜念果断拒绝, “虽然这些味道不错,可也不能日日吃。再好吃的东西,日日吃,也会觉得腻了。” “那便不买了。” 顾卿礼吩咐人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撤下去,又转身去批改奏折了。 百无聊赖的姜念,则继续画丹青。 一日又一日的画同一幅丹青,在摸索中,她的画艺也长进了不少。 最后一笔勾勒完,姜念一只手撑在下巴处,看着手中的画作,眉头微蹙。 画的还是不怎么好看。 她将这幅丹青放在另一边,又拿出一张新的宣纸,重新画。 而在她的手边,有一摞画的不如意的丹青。 等到天色被墨染透,顾卿礼批改完奏折,姜念并没有回偏殿,而是跟着顾卿礼去了正殿。 顾卿礼坐在软榻上,看向站在面前的小人鱼,“解此毒需要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不用,我准备好了。”姜念站在顾卿礼的面前,手中开始施展秘术。 紧接着,她胸口处亮出一抹蓝色的光亮。 一个海蓝色的珠子出现在半空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姜念将这颗珠子递给顾卿礼,“这是我们人鱼的伴生人鱼珠,我将这珠子封入你体内,一年的时间,便可以根除这毒。” 人鱼的伴生人鱼珠? 顾卿礼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无声的笑了一下。 小人鱼还真是对他不设防啊。 “你将这个珠子给了孤,你会如何?” 既然是她的伴生人鱼珠,定然是十分紧要的东西。 若是给了他,小人鱼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要我在你方圆五十米内,就不会有事。”姜念回答。 “若是超过五十米呢?”顾卿礼又接着询问。 “我会直接变成一条鱼,半刻钟内不入水,就会死。” 这是姜念在书上看到的,她母亲也曾经说过。 人鱼珠,是人鱼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除了将人鱼珠给孤,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顾卿礼眉头微蹙,不想眼前的小人鱼陷入到这种危险之中。 “也有。”姜念回答:“这需要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还要每天给你唱歌,每隔一个月放一次毒,一月一次食补。” 这个步骤,可比姜念直接给珠子要复杂的多。 她细数完这些之后,又跟着补充一句,“而且,用这样的方法,会让解毒的时间拉长到两年。” “可用这种方法,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顾卿礼将手中的人鱼珠还给姜念,“还是用第二种方法稳妥。” 姜念想了想,又接过人鱼珠,“好。” 她收好人鱼珠后,抬头看向顾卿礼,突然笑了一下。 “为何如此看着孤?”顾卿礼不明白姜念怎么突然就笑了。 “世人都说陛下是暴君,杀人不眨眼,草菅人命,可我今日觉得,传言有误。” 在第一次遇见顾卿礼的时候,姜念无疑是害怕的。 害怕他会说她是妖怪,要杀了她。 又害怕他突如其来的想拿她煲鱼汤。 更怕她不知道哪里惹到他,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是同顾卿礼相处的这一段时间,姜念并没有见他随意的处死过人。 凡是死的,不是想要杀了他的,就是刚刚查出来的奸细。 一个日日勤勉朝政的人,一个从未滥杀无辜的帝王,却被说是暴君。 姜念都替顾卿礼觉得冤。 “今日才觉得传言有误?” 顾卿礼眼眸微眯,神色危险的看着她, “在这之前,你也是同世人一样看待孤的?” 姜念实话实说,“未认识陛下前,听他们说的多了,总会相信一些。” 在顾卿礼说话之前,姜念又快速的接着往下说: “认识陛下后,便慢慢的改观了。” “知道陛下是一位勤政为民的好帝王。” “知道陛下杀的那些人,都是死有余辜。” “今日,又知道了陛下对待生命是平等无偏颇的。” 顾卿礼听完,眉眼舒缓。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饮了两口,神色慵懒,嗓音低沉,“你若是对世人如此夸赞孤,恐怕都无人可信。” “那是世人愚钝。”姜念望向他,“世人只相信,他们看到的和听到的。” 当对一个人不认识的时候,大多数的世人会相信他们听到的传言。 “若是你不认识孤,是否也会如世人一般,一直那般认为孤?”顾卿礼问了一个格外刁钻的问题。 “也许会,也许不会。”姜念自己也不确定,她认真的看着顾卿礼,“我如世人一样愚钝。” 都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可却也有人云亦云。 说的人多了,总以为会有七八分的真实。 纵使心中知道此事并全真,却也会忍不住的相信大部分。 世人如此,姜念也是如此。 都说众人皆醉我独醒,却又有几人真的能身处其中而清醒冷静的处事呢? “你与世人不同。”顾卿礼拉住姜念的手腕,让她过来坐在他身侧的软榻上,语气悠悠。 “世人愚钝,而你却通透。”顾卿礼望向“若是孤用刚刚的问题问世人,世人定然会说……” 顾卿礼微微一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愚钝的世人,很少会承认自己犯的错误。 “你明明不是传闻中的那般,为何不令人澄清?”姜念不解。 百姓不服,没有民心,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姜念觉得顾卿礼有能力改观这些人的看法。 “孤懒。”顾卿礼看着她,轻飘飘的说出两个字。 “明明只要你吩咐下去,就有无数的能臣异士帮你解决。”姜念不信他的理由。 顾卿礼不回答了。 他将一盘赤豆糕放到她的面前,“这糕点不错,尝一尝。” 非常笨拙的转移话题。 姜念看了他片刻,捏起一块赤豆糕,咬了一小口,又配了一口茶。 她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小腿,食指和拇指捏着吃了一半的赤豆糕,“有点甜。” 今天吃的小吃大多数都是甜的。 再一吃这个赤豆糕,不觉得有多好吃,反而觉得有点发腻。
第15章 出手 “喝些茶。”顾卿礼将另一盏放的微凉的茶放在她面前。 姜念把手中的糕点暂时放在一旁,喝了小半杯茶,才解了口中的甜腻。 她垂眸看了眼剩余的赤豆糕,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慢吞吞的配着茶给吃完了。 用一块帕子擦了擦手,姜念坐在软榻上,对顾卿礼提议,“那我今日给你唱安眠曲如何?” “安眠曲?”顾卿礼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姜念嗯了一声,“小时候,我每次睡不着,娘亲都会给我唱安眠曲。” 对上顾卿礼好奇的目光,姜念清了清嗓子,调动心口的珠子,开始唱了起来。 “sin(2π+α)=sinα,cos(2π+α)=cos……” 姜念想着她母亲曾经给她唱的歌词,声音轻柔。 她的语速没有她母亲快,却听着更像是安眠曲了。 歌词中的意思,姜念一直很好奇,也觉得很熟悉。 可每次她询问她母亲的时候,都只见她轻轻一笑,说这是她童年经常见到的东西。 姜念以为这是海中的东西,便没有再问过。 只是想着,等回到大海里去的时候,去见上一见。 一首歌唱完,姜念有些累了。 她看向顾卿礼,眼睛亮亮的,“如何?” 顾卿礼回答:“这曲子,很特别。” 这是顾卿礼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特别。 “曲子唱完了,陛下晚安。”姜念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从软榻上下来。 “嗯。”顾卿礼想到她刚刚说的,又加了一句,“晚安。” 夜晚之中,顾卿礼躺在床上,想起她临走时候说的那一句晚安,忍不住的想着。 晚安,晚安,是愿晚上安眠的意思吗? 屋子中的蜡烛灭了大半,只有一小部分还在孜孜不倦的亮着微弱的光。 原本觉得难熬的夜晚,却过的很快。 顾卿礼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的光亮,心中暗暗惊讶。 这怕是这些年来,他睡的最沉的一次了。 顾卿礼从床上坐起来,回想起昨日姜念的话语。 因为常年中毒,才导致日日做噩梦,夜不能寐…… 他眼眸微眯,周身的肃杀之意让人难以忽视。 “随安!”顾卿礼沉声道。 很快,随安从外面走进来,“陛下。” 顾卿礼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指尖轻轻捻了捻,沉声吩咐着。 “今日罢免早朝,令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去上书房等着孤。” “是。”随安应下,立刻转身去办。 等到屋子中只剩下顾卿礼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站起身,穿戴衣服。 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顾卿礼从不让人近身服侍。 他不相信宫中的那些人,也不愿那些人靠自己太近。 无论何时,这些事情都是顾卿礼亲力亲为。 在顾卿礼用早膳的时候,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闲散的坐在椅子上,下着棋。 “陛下将你我二人留下,可是又有大事要交于你我二人?” 刑部尚书已是而立之年,皮肤黝黑,笑起来显得牙齿格外白。 他望向兵部尚书,满心满眼都想要再有一番作为。 兵部尚书则比刑部尚书要稳重一些,面容俊朗。 明明是武将,却带着儒雅之气,“如今四海平定,又哪有什么大事?” “此言差矣。” 刑部尚书看着面前的棋盘,干脆丢下棋子不下了,专注的和兵部尚书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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