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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们的身契。接下来我问的话，你们可以说谎，也可以沉默，但是后果自己承担。” “还记得玉琴和玉琪吗？那两个婢子为了爬床，向我说谎，还差点害死小姐，你们知道她们的下场是什么吗？” “被送进了倚翠阁，挑断了手筋，拔掉了舌头，被卖到下等勾栏去。” 此时秦姝面如寒霜，下人们，特别是丫鬟都纷纷跪下，不停的磕头，求秦姝开恩。 “哦，小七，你可知道些什么？别和我说你不知道我问的什么。” 府中上下都被周易阳买通，背地里他们不知道怎么嘲笑的自己，今天这一出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要是此刻秦兮兮醒着，一定会惊讶的说，额滴娘嘞，你怎么突然变成了反派角色啊。 被点到的小七是最漂亮的几个丫鬟之一，原本还坐着被周易阳纳入房内的美梦，秦姝拿出身契的那一刻她突然醒悟了。 秦家姓秦，就算夫人是女子，他们这些人的贱命还是在夫人手里啊！ 想到玉琴的下场…… 小七带着哭腔，头都快磕烂了。 “求夫人饶命！奴婢只知道大人将府上的店铺变卖出去许多，其他的都不清楚啊！” 府上的店铺？许是之前分给他打理的几家铺子。只是这样吗？秦姝有些怀疑。 但好几个丫鬟都说如此，又有身契做把柄，料他们也无人敢说谎。 此时秦兮兮悠悠转醒，刚好听到一个丫鬟说渣爹的店铺，眼睛刷一下亮了起来。 【娘亲，一定要小心！渣爹还有店铺和别的国家做粮草生意呢！】 粮草！ 这可是军队的命脉！ 秦姝咬紧牙。周易阳陷害她秦家也罢，他竟敢通敌？ 秦家是皇商，同别的国家做粮草生意，无异于为别的国家招兵买马！ 如果只是变卖店铺确实无需在意，可若是披着变卖的皮，实则转变为周易阳自己的铺子，买卖粮草，他不仅能赚到不同国家的巨额报酬，还能在危险时刻把罪名都推到秦家身上！ 秦姝眼中寒光闪过。倒是给她钓出一条大鱼！
第11章 秦姝晕倒 想来这么重要的事，周易阳不会告诉秦府不能完全拿捏的几个丫鬟小厮。 而这些胆小的下人若是知道周易阳贩卖粮草，与敌国通商，恐怕也会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冒着生命危险为他效力。 此时事关重大，牵扯甚广，一不小心就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秦姝明白，之后的事情还需要她多多筹划，拿到证据，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既让周易阳受到惩罚，又不能让他连累秦家。 未免他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还是不能正面与他起冲突。 刚刚打发了周易阳留在府中的眼线，他难免起疑。 此时点到为止，不再打发其他人出府，让他以为自己只是清理了一波生人。 到时候就和他解释，近日下人做工十分马虎，她有心打点一番，却在名册内看到了很多不熟悉的名字，用了点伎俩送走了。 这样周易阳短时间内不敢轻易安插人手在府内，也会降低他对府内丫鬟的警惕，说不定他反而会认为府内丫鬟可以进一步收买。 也得防住几个头脑不清醒的丫鬟，不要想着些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而背叛秦家。 想清楚这些，她明白此时需得仔细敲打下人，免得打草惊蛇。 “诸位的身契在此，想来也不会叛我秦姝。要是有死不悔改的也无碍，左右秦府下人的上下老小都在庄子里做活。言尽于此，还是希望徒增伤悲的事，不要在今日以后发生。” 拿身契和全家性命威胁，下人们自然一句话不敢多言。 “今日事咽到肚子里，不要让周易阳知道，大家还拿着原来的工钱，不会有什么变化。但若是我知道有人多嘴……那就得掂量掂量后果你们是否承担的起了。” 头脑再不聪明的人此刻都知道夫人和周易阳的关系已经不如从前了，到了站队的时候，当然是站在有身契的夫人这边。 打点完下人，秦姝又单独找上几个丫鬟。 “你们暂且继续装作效忠他的样子，不要让他察觉出异样，有什么进展或者证据就来告诉我。该罚的我不会手软，该赏的我也绝不吝啬。” 一番威逼利诱之下，丫鬟们纷纷表忠心，甚至发毒誓，说自己绝不背叛秦府。 秦姝相信这次整顿之后，三五年内府中下人是不敢有什么二心了。 只是这般斗智斗勇，恩威并施实在是有些累人。 秦姝回到房中就感到有些头晕。 迷迷糊糊见她看见兮兮都已经在她眼里变成了两个，赶忙放下秦兮兮，又坐到床上去。 【娘亲！你怎么了娘亲！】 秦兮兮只见娘亲放下她后就跌坐在床上，扶着头，脸色白的很。 听见兮兮心声，秦姝本想朝她扯出一分微笑，没想到就连这点力气她都没有了。 眼前一黑，秦姝就晕倒在了床上。 这些日子的劳累，饶是她这样的女强人也承受不住。 秦兮兮眼见娘亲昏迷，恨自己不会走路。又怕娘亲昏迷下去会出事，只得使出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哇！哇！” 哭的撕心裂肺，震天动地，却实在有用，不一会就把刚巧回家的秦启轩给引了过来。 “兮兮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秦启轩在门外就听到了她的哭声，赶忙敲了敲母亲的房门。 半晌没人开门，他脸色一变，直接破门而入，发现昏倒在榻的秦姝，还有哭哑了嗓子的兮兮。 “快去叫齐大夫过来！” 秦启轩额头上冒出细汗，赶忙吩咐自己的小厮速速去请大夫。 此时银宝和金珠在外，其余丫鬟秦姝不放心，先前早就遣散了。 到危急的时候就看出人手的不足了。 秦启轩又从别院调了几个丫鬟过来。 不过一会，齐大夫就和小厮一起快步走来。 这齐大夫是秦家名下医馆的大夫，平日里全家大大小小的病都经由他手。 此刻也来不及寒暄，秦启轩直接带着他去给秦姝把脉。 “齐大夫，我娘亲怎么了啊！” 秦启轩有些着急。 秦兮兮也是，她可在这里瞪着眼等了好一会了，嗓子都哭哑了，快告诉她娘亲到底怎么了啊！ 齐大夫叹了口气。 “夫人这脉象紊乱，却没有什么致命的大问题。看来是过于劳累了，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压力太大了啊！” 换言之，秦姝是累晕了，也是累出了病。 【都怪渣爹！如果不是渣爹娘亲快活的数钱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这么劳累呢！】 秦兮兮气愤的胡乱挥小拳头。 秦启轩也是这么想的。 同时他还在想，既然他能够听到兮兮的心声，也许母亲也能够听到兮兮的心声！ 兮兮同母亲相处的时间甚至多于自己，得到的震惊的消息恐怕比自己还多得多。 如果母亲也知道渣爹的背叛，也知道渣爹外面有人，那她得有多难过！ 送走了齐大夫，一大一小在房内坐到了日落，各有所思，秦姝终于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到外面天都黑了，秦姝看着儿子担忧的眼神，知道自己应该睡了很久。 不想儿女们着急，她故作轻松的安慰他们。 “你们都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最近生意忙，累到了。” 说完挣扎着起身，想要继续去处理没看完的账本。 秦启轩拦住了她，又叹了口气，让刚回来的银宝将小姐带出去玩。 三人都明白，秦启轩是想和母亲说些体己话。 【不要啊！不要把我赶出去，我也想听！】 秦兮兮在心里疯狂抗议，可惜在场唯二能听懂她的话的人此时都选择了沉默。赤手空拳没有力量的兮兮只能可怜巴巴的被抱出房门。 “娘亲，我知晓你心中苦闷。” 秦启轩的眉头皱起，流露出对母亲的心疼。 “娘亲应该也能听到兮兮的声音吧！” 秦姝闻言诧异的瞪大眼睛。原来儿子也能读女儿的心！那岂不是说…… 果然，下一秒，儿子就承认了。 果然一家人都是整整齐齐，估计只有那个负心汉才是外人。 “启轩已经知道爹在外养外室的事情了。”
第12章 决意和离 门外秦兮兮被银宝带出门去，自是不愿离开。 她好一番挣扎，银宝生怕她在自己怀里挣扎着掉下去，只得把她放在地上，扶着她的肩膀，防止她摔倒。 谁料秦兮兮为了听娘亲和哥哥说话，这短短的几秒内竟然无师自通，自己走了几步，把门当成了依靠，趴在门上偷听，拽都拽不走。 银宝哭笑不得，以为她是因为从小没有乳娘，离不开娘亲，做什么都要离娘亲近一点。 想着这么大的孩子能听得懂什么呢，于是放任她去了。 殊不知秦兮兮是个作弊选手，她还真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启轩，娘没想过告诉你这些的。” 门内，秦姝叹了口气。秦启轩却握住母亲的手，坚定的摇摇头。 “母亲，我是家里最大的孩子，没道理让你自己承受这些！” “您有什么委屈不必憋着，憋坏了自己怎么办。您和儿子说，儿子陪您一起想办法。” 从没有想过秦启轩会这么说，秦姝脸色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也蓄了些泪水。 孩子孝顺，说到底做娘的还是开心的。 秦姝感慨自己虽未遇两人，但还好孩子们都很明事理，知感恩，不像他们白眼狼的爹。 “原本娘不想你们牵扯其中。你有自己的仕途要走，如何能困在这一方天地，如何能被秦家，被周易阳绊住脚呢。” “可是娘亲，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身为大丈夫不假，却先是身为人子。如若不能为您做些什么，我便不配大丈夫之称。您放心，我永远站在娘亲这边。” 秦姝闻言动容，眼中的泪瞬间如断线般流下。 【娘亲，还有我，我！兮兮也永远爱娘亲！】 听见即使被抱出去还不忘表忠心的小可爱兮兮，二人不禁在感动的氛围中笑出声来。 “娘亲，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秦启轩担忧娘亲会舍不得这么多年的家，虽然被伤透了心也还是放弃不了父亲。 其实秦兮兮也有这样的担忧。毕竟在书里面，娘亲简直就是一个plus版的恋爱脑啊！ 但他们都想多了。 两人都没没料到，秦姝会斩钉截铁的做出决定。 “我要和周易阳和离。” “他欺辱我至此，借着我秦家的势，却又处处害我秦家上下。我为他付出多年，最后竟换得他养外室还生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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