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近墨者黑。 一开始她还老老实实做一些派传单,便利店收银之类的工作。可有一次她因为外形靓丽,被中五时期一个比较要好的女同学拉着一起去酒吧开业现场做礼仪小姐。再那之后,她的人生轨迹便慢慢偏离轨道。 也难怪江雪倾重生到这位身上后,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小弟江池,一直紧张她是不是又去酒吧做兼职。毕竟快钱赚多了,很难会舍得收手回头。 江雪倾边回忆同步原身脑海中的一些记忆,边从收纳箱里取出换洗衣服。昨天回来太晚,她只简单洗漱便歇下了,眼下是必须要洗个澡的,否则她浑身难受。 她做事极有规划,已经把今天的行程计划安排好。一会儿洗完澡再吃点东西,她得出门一趟。那件事,她今天必须去办! …… 江广昌掏出钥匙开门,刚进屋便听见哗哗的水流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因是冬月,港城虽不及北地冷,可依旧湿凉刺骨。 浴室里开着取暖灯,晃眼的明黄色灯光,伴着氤氲水雾从拇指宽的门缝里流泻。 江广昌特意轻轻关上门,做贼似的踮起脚尖在屋内绕了圈,江池上学去了,屋内只有他和江雪倾。 江广昌的脚步停在浴室门前,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虫上头的邪笑。 街坊邻居都说他运气好,虽是二婚,可娶的是貌比港姐的落魄再婚女,还带着个含苞欲放的小乖女,长大了不得了搞不好是竞选港姐的料,指不定就能带着他们一家飞黄腾达,从这个四壁发霉发烂的公屋里搬出去。 可他哪里等得及,每一日都在蠢蠢欲动。 江雪倾十二三岁时就已经出落的很水灵,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身段腰肢跟她妈咪一样摇曳生姿。 这样鲜嫩的一朵娇花,成日在狭窄的屋内晃荡,弄得他心痒痒,恨不能趁着没人时把她狠狠…… 可偏偏江雪倾是个警惕心极高的,小小年纪心思不少。 自从江雪倾的妈咪离世,她避他避得紧,一点近身机会都不给,提防他比提防外头的贼还严。 可就算千防万防又如何,还不是有落单的一日。 江广昌轻手轻脚回屋,从床底下暗格里摸找出一瓶壮阳药,胡乱倒出几颗一口气塞进嘴里,硬吞下去。 几颗下肚,他信心满满。 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一会儿保准让他这个白得来的继女欲仙欲死,从此求着他亲近。
第4章 【觊觎】 Vol.4 江雪倾从江广昌进屋起就察觉到动静异常。 明明开门进来时很大声,却没听到应有的关合声。 鬼鬼祟祟,不安好心。 江雪倾警觉发现浴室外动静不对劲,她故意没有关闭花洒,侧身窝在角落迅速把干净的衣服穿好。 浴室门是扇摇摇欲坠的木头门,门和门框之间缝隙很大,淋浴时需要避开些,否则春光乍泄也不无可能。 江雪倾穿好衣服后沿着墙角慢慢靠近门边,用水流声掩盖自己的动静,她从侧面伸手握住门把。 此时,江广昌的身影已经来到门外。他禁不住激动的心,像绿头苍蝇一般搓搓手,整个人蠢蠢欲动。 反正这个女仔早晚是他的人,生的这样好看,他可不会白白便宜外头那些毛头小子。 要尝鲜,他必须是第一口!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些年他供她吃喝住的钱? 江广昌整个人贴在门板上,侧过脸一只眼睛正对准木门上那条缝隙想偷窥。 正当这时,门被浴室里的人用力向外一推。 江广昌毫无提防,整张脸被门板重重撞击,眼眶周围皮肤瞬时被震的青紫。因是老旧木门上面倒刺不少,他额头、脸颊上直接插.入好几根倒刺。 江广昌失声痛叫,捂住脸连连倒退。 “衰女!你搞咩!想害死劳资!” 江雪倾穿戴整齐从浴室间走出来,表情轻松地耸耸肩,仿佛一切只是不经意间发生。 “哦,刚淋浴间的门卡住了。不用点力,推不开的。” 江广昌自己心虚,抬眸见江雪倾一脸无辜的样子,只好咒骂几句,揉了几下撞肿的脑门。昨晚过海去那头赢了一小比钱,他此刻心情还算不错,暂且不跟这个女仔计较。 更何况…… 刚吞过几颗小药丸,他这会儿血气上涌,整张脸红扑扑,眼神里泛着精光。 江雪倾从他面前走过,带起一阵沐浴后的清香。江广昌吸吸鼻子,神色垂涎地跟在她身后。 江雪倾懒得跟他较劲,只想尽快离开。她径自走进隔间房,取了帆布包和外套,眼看就要离家。 江广昌赶忙整个人挡在她面前:“衰女!没看见老子回来,去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他说话时伴随一股隔夜酒气,令人作呕。江雪倾不禁皱眉,眼神里满是止不住的嫌恶。她侧身避开他,自顾自走向大门。 “TM的装哑巴!狗娘生的东西,狼心狗肺,养你不如养块叉烧……” 江广昌骂骂咧咧追上来,一只手从身后朝她抓来。江雪倾本能反应,侧身闪避。 江广昌扑了个空,登时恼羞成怒,伸手一把扯向江雪倾的肩膀。江雪倾及时避开,肩上挂着的帆布包却被他扯到地上,包内物品顿时落了一地。钱夹向上摊开,露出里面的一沓纸币。 “钱!” 江广昌是个赌徒,钱比命重要。立即眼冒金光扑到地上,要把钱夹里的钱全部占为己有。 他边捡钱边嘴上不依不饶:“衰女!你哪来那么多钱?说话!哑巴吗?是不是趁劳资不在家出去勾搭男人了?” 江雪倾对这个莫名其妙摊上的继父毫无好感,只觉得他吵闹,还很臭。他的存在,严重影响她呼吸的空气新鲜度。 见江雪倾不回答,江广昌越发认定自己猜测正确。他边把钱包捡起来,边继续羞辱她。 “钱包昨天是空的,今天就装满了纸币。你小小年纪跟人在外面鬼混,便宜外面男人不如便宜我……” 一只白色女士板鞋骤然踩在江广昌捡钱的手背上。 “嘶!你做咩?给劳资松开!” 江广昌的手背被板鞋狠狠踩住,偏偏他扯动不出来。痛感迅速从五指骨骸传向中枢神经,强烈的疼痛跟随江雪倾脚掌越来越用劲的力道成倍加剧。 “给你脸了?” 冰冷的声音自江广昌头顶响起,他愤怒又惊愕地抬眸,却见江雪倾面无表情。往常她从来不敢忤逆他,甚至连大声反驳一句话的胆子都没有,更别提反抗。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天的江雪倾如此不同。 面前的少女明明还是那张一模一样,白净清秀如蜜桃般还未长开待成熟的脸,可那双野生动物般浅棕色眼瞳,却让他有种心惊胆寒的畏惧感。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所熟悉的少女,而像另一个从豪门世家出来身份尊贵位高权重的贵女。 江广昌怔住须臾,立即被手背上传来的骨裂痛感惊醒。 他使劲挣扎,挥舞另一只手臂,想靠蛮力将江雪倾推开。毕竟他是成年男人,而江雪倾只是个刚成年的少女,两者力量悬殊,他没道理被摁着打。 可江广昌才刚抬起手,就被江雪倾抬脚一记踹在肩窝上,瞬间手臂像是从关节处断裂般,骤然失去力量垂落下去。 “啊!”他发出一声尖利嚎叫,痛得晕厥过去。 “就这?”江雪倾一脸迷茫,轻抬收回脚尖。 她实在没想到江广昌会这样不经揍,她压根还没使用任何实战格斗技巧,只是顺着他挥拳向她的劲道,普普通通地卸了他一条胳膊而已,居然就这样疼晕过去。 没用的东西。 江雪倾鄙夷地瞟了眼横躺在地的男人。 江广昌是个长期酒色无度的,身体早被掏空,虚的就剩下一副空壳,在江雪倾这种专门训练过格斗术的练家子面前毫无反手之力。 江雪倾越过江广昌,弯腰捡起地上的钱包重新塞回帆布包里。 “真脏。” 江雪倾嫌弃地皱了皱眉心,绕路去厨房用香皂洗干净手,再仔细擦干。 要不是现在缺钱,她还真不想碰触这些被江广昌沾污过的纸币。 洗干净手后,江雪倾正要出门,忽地瞥见江广昌丢在一旁的外套,衣兜处鼓起一块像是塞满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返回厨房,从橱柜里抽出双筷子,走到外衣旁蹲下来,凑近研究。 咦? 这不是昨天她刚失窃的钱吗? 江雪倾神情从容地操纵筷子,从江广昌的外套口袋里夹出那沓钱。粗略估计起码有小一万。 她脑海中同步过原身的记忆,原身在死前曾被江广昌掐住脖颈抢走兼职赚来的钱。那些估摸是有几千块的,眼前这沓钱明显比被抢走的多许多,应该就是昨夜江广昌过海去赌场赢来的。 现在这些全归她所有。 抢钱总要连本带利归还的,多出来的部分就算作利息喽。 一想起昨天重生过来时,脖颈上那阵被掐过的火辣辣的窒息疼痛感,江雪倾胸口堵着口气没撒。 她找准角度,又在江广昌腰子上用力踹了一脚为原身报仇。 “爆你一颗肾算便宜你!垃圾。”
第5章 【巧遇】 Vol.5 梅香堂在港城的总部大楼位于金钟道,整座城市最繁华地段。玻璃幕墙妆点的现代写字楼高耸入云,一整栋楼都是她家名下产业。 此时此刻,写字楼一楼门庭上挂着挽联,显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沉痛哀悼江雪倾女士。香消玉殒佳人绝,芳名留存垂千古。” 江雪倾站在对街斑马线前,冷眼望着公司门口挂着的这副挽联。 假惺惺的,又是这副虚情假意伪装深情的做派。用脚指头猜都知道了,这一定出自她那位擅于伪装良善白月光的丈夫的手笔。 江雪倾上一世前就是被莫炤言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骗了,同情弱者,反被弱者吞噬。 俗话说得好,升米恩斗米仇,当时在他穷困潦倒支付不出餐费的时候,她就不该心软。最后竟是被这种小人谋害致死。可笑。 红灯亮起,一辆限量版敞篷跑车停在斑马线前。 江雪倾心脏猛然收缩,下意识背过身就想躲避开去。 下一秒,她立即意识到,她不需要回避的。 她现在早已换了一副躯壳,整个人的外表和年龄都已不再是从前的江雪倾,那么直面自己的前夫和同父异母妹妹又有何妨呢? 江雪倾迅速冷静下来,立在原地,光明正大地听车内人对话。 阳光直射在车头,反射漆面如宝石般晶彩的光亮。这辆全港唯一的座驾属于江月影,她向来个性极致张扬,唯恐稍微低调点风采会被正统出身的姐姐江雪倾抢走。 江月影一头惹眼黑茶色大波浪长卷发披肩,身着成套的秋冬新款香奈儿,修长的脖颈上佩戴一条钻石山茶花choker。刚做过法式美甲的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一下下敲击着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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