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手术室前宗鹤神色不佳,一身病号服的宫希文反倒安慰起他来。 “安心啦,不会有事的,等我眼睛能看得见了,要带我出去玩哦!” 宗鹤带的点点头,勉强一笑,他再明白不过,如果不是他,她的眼睛就不会瞎掉,更不会以死来解脱。
手术很顺利,宫希文再次被推出来已经是一小时后了,眼睛上缠了厚厚的纱布,因麻醉仍处于昏迷当中。宗鹤细无巨细的跟医生讨教术后的注意事项。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仪器滴滴的运作声。 像是掐好时间似的,宗鹤刚从医生办公室回来坐到沙发上,病房门便从外面被推开,宗鹤把视线从晕乎的宫希文身上转移,来人正是三年未见的白雁瓷和Landry。 自那日之后,Landry斟酌再三还是告知了自己的伴侣,没有一丝隐瞒。于是两人立马飞回国,从苏绍礼口中得到医院地址,刚下飞机马不停蹄地赶来。 即使宫希文不记得他们也没有关系,于她而言,忘却那段痛苦的记忆未尝不是件好事。
夫妻俩都是默契地把宗鹤当不存在一般,来到宫希文的病床前。见到蒙着纱布昏迷的宫希文的一瞬间,白雁瓷控制不住地用手捂住脸,趔趄蹒跚,眼泪潸然而下。 “怎么……怎么成这样了……” 没有任何血色可言的惨白皮肤,乳白的长发被梳得柔顺披散在床上,手臂纤细匀称,像是没什么肌肉附着一样,细细长长的,完全一副羸弱之姿。 白雁瓷怎么也没想到再次的相遇,尽是这般无力,她知道宫希文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原来比她想的更加糟糕。几乎是每一次在医院遇到的宫希文比前几次更加虚弱不堪。 她小心翼翼的去触碰她的指尖,勾住她蜷缩的手指,“以后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手腕上的那条碎钻手链静谧的闪烁出细碎的光。
等白雁瓷与Landry情绪都稳定下来后,才闻到宫希文身上沁入皮肉的带着浓烈麝香气息的波尔多最好的红酒玫瑰信息素,并非简单的咬后颈这种临时标记,而是经过体内成结后顶级alpha复杂的复合型信息素全面释放开来的性信息素,像是在满缸红酒池里盛开出一株顽强不息的野玫瑰,蕊芯都是红酒的醇厚气息。 Landry转向宗鹤,顿时觉得面前的宗鹤荒谬至极。若不是出于自愿,没有人可以逼一名顶级alpha与另一半结番,Landry永远都忘不掉那天在酒店后方的垃圾场里找到被装进黑色袋子里的宫希文和在废气工厂里被泡在蓝色橡皮桶的宫希文。肚子、手臂、双腿跟腱上那些被液体泡得触目惊心的刀口……残忍到混迹灰色地带的Landry至今都不忍回想。 “你跟她成结了?!”Landry不可置信中带着愠怒,“不是视畸形beta为蝼蚁么。宗鹤,你是不是又想折磨她。”他近乎目眦尽裂的说完这句话,如果不是在医院,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揍他。 “我们会尽快带她走。” 宗鹤本就因为过去的混账事而感到羞愧,他们不信自己才是正常的,听Landry说完更是慌了神,他甚至连提要求的资格都没有,“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需要额外补充信息素。” 白雁瓷与Landry有些没听明白,宗鹤把宫希文舍不取不到信息素会产生生命危险的事告知了他们。 “世界上alpha多的是,只要不是你和苏绍礼。”白雁瓷厌恶地说道。 突然的,白雁瓷想到一个荒唐的点子。Omega与alpha结番后一生只能与自己的伴侣成结,可是畸形beta本就受不到任何影响,无法被标记也留不住信息素,而宫希文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依赖的信息素来源不只是alpha,Omega的信息素也是可以的。 她对宫希文的情感早已从单纯的友谊变质成了过度的保护欲。她望了眼自己的丈夫,喃喃开口,“我们俩也可以给文文提供信息素啊……”只要文文能活着,她做什么都愿意。 这句胡言似的呢喃彻底惹恼了一旁的宗鹤,“不可能。”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动肝火,可是他不想离开宫希文,他已经确认余生都跟宫希文绑定的觉悟。 Landry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怎么想的,下意识想拒绝,可听到宗鹤的怒斥,邪火不知怎么的起来了,“难道就可以交给你了不成?文文已经死在你们手里一次,她还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上天额外的恩赐,她还有第三条命让你摧残?”与其让文文生活在那两个混蛋身边,不如交给自己。 Landry语气不自觉的拔高,引来查房护士的提醒。 护士走后三人都沉默下来。直至傍晚,宫希文从麻药中恢复清醒过来。期间苏绍礼打来不少电话询问宗鹤beta情况如何,宗鹤也一一回应。 白雁瓷就坐在她床边上边的沙发里看手机,她无时无刻不再留心着病床上的beta,她的苏醒白雁瓷第一个察觉到了,下意识的关切问询,忘却了面前的宫希文没有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 宫希文刚清醒过来,脑子里乱哄哄的,像是被脑雾遮罩,懵懵的。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也来不及做出反应,想睁开眼睛看去却黑漆漆的一片,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做了换眼角膜的手术,得好长时间没法看得见了。 beta 每次的住院,白雁瓷与Landry都是亲自照顾的,这次也不易例外,想着beta没办法看见就轻声细语的说着。 话里话外充斥着对宫希文的关心与担忧,但对丝毫想不起他们是谁的宫希文而言,引起了警觉,分析着有极大概率是失去的那段记忆,他们又很照顾自己,关系肯定很好,而她却根本不记得他们是谁,他们该有多失望……她估摸着开口道:“对不起我失去了那段记忆,我想不起来你们叫什么,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你不需要道歉……”白雁瓷虽已做好心理准备,可当亲耳听到之时不免还是抽痛了下,宫希文的道歉又让她对宗鹤和苏绍礼的恨意愈发深刻。 就像第一次跟宫希文打招呼那样,用轻且柔的声线说着,“我叫白雁瓷,旁边的那位是我的丈夫Landry,我们是你的朋友,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们,无论多小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慢慢的,柔美声线染上哽咽,浸满了苦涩,“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宫希文怎么听怎么怪怪的,似失而复得的珍宝,她有点自作多情的觉得像告白……刚想敷衍过去就听到女人跟宗鹤没好气的喊道:“我会带文文走,去意大利定居。”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白雁瓷以为她跟宗鹤又会吵起来,宗鹤只是沉沉看着她,“为什么不问问文文的意愿?”她在哪,他就在哪,哪怕离得远远的,能看上一眼就好。 “文文,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白雁瓷对着宫希文说话,声音又柔和了下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那种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感觉,每当听他们谈起那段失去的记忆,宫希文觉得这是另一个人的故事,一个又一个出现的人都是原先接触不到,也不会去刻意接触的阶级的人,太离奇、也太不真实。 老实说她并不愿意跟这个刚见面、声音柔柔的女生走,即使她对自己的善意有如实质般,但她真的不能再拖累别人了,自己这副残破的身体已经够麻烦苏绍礼与宗鹤的了。 她摇了摇头表示拒绝,麻药的劲还没有缓过去,说话有气无力的,慢吞吞地说着原因。 “……文文,他们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们做过很恶劣的事。”有一瞬间白雁瓷甚至想把他们对宫希文的恶行全部坦白出来,可是当事人已经不记得了,如同没有被玷污的白纸,她又不忍心道出真相,只能旁敲侧击地点拨。 “苏先生和宗先生也说过……”宫希文喘了口气才接着说道:“说不好奇从前的事绝对是假的,但刻意的回避是不是表示我不方便过问?” 她想起那些被病痛折磨的夜晚都是苏绍礼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愿意相信这段时间的相处,那是做不得假的。而且他们也承认之前做过不好的事,虽然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如果只是因为从前那些不好的事去断定他人的好坏,也太过片面了些,人本身就是复杂的不是吗。 “文文——” “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白雁瓷都气笑了,这是被苏绍礼和宗鹤这俩混蛋灌了迷魂汤不成,打定主意不走了还,宁愿麻烦这两个导致她死亡的罪魁祸首,也不愿意来麻烦她这个朋友。白雁瓷先入为主地认为宫希文会像从前那般想逃离这里,从没想过她会拒绝自己。 过了会儿冷静下来后才恢复理智,病床上的人失忆了,她什么都不记得,苏绍礼和宗鹤也都没告诉她掩盖的真相,骄狂如宗鹤都能为了她活下去给她提供信息素、带她来做换眼角膜的手术,意味着他们俩没有欺辱她。 白雁瓷望向白得病态的宫希文,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如果他们两个对你有半点不好,我就把你打包去意大利!” ---- 如果不是标了bg,按我的尿性真的很可能刹不住车写Landry x 白雁瓷 x 宫希文 好爱3p呜呜呜 宫希文你好弱啊,让我写3p求你了,区区两根!你肯定可以的吧! 文文:???我不可以!
第30章 夜话
许是因为视力受限,刺激到其他感官使之更加敏觉,又或是房间内足够安静,宫希文清晰的听到白雁瓷和Landry用几乎是气音与宗鹤的对话声,都是一些交代照顾病人的嘱托。 怎么会不动容呢,这么多人都在担心照顾她,仿佛与这个世界的链接更加紧密,她不能再置身事外的安慰自己只是一个外来者、迟早会走的这样的想法。 她极力的忍耐着私密处的肿胀刺痛感,换个姿势,肿大的两瓣阴唇磨一下就生出痛来,怎么都不得劲,也拉下脸让白雁词和Landry出去,叫宗鹤帮她看看。直至夜晚的降临,白雁瓷夫妇看天色不早便离开回酒店休息,门一关上,宫希文咿咿呀呀地叫宗鹤让他帮忙看看。 宗鹤剥下她宽松的病号服裤子检查,内裤被淫水洇湿成了深色,扯下内裤牵扯出淫糜的水丝。 宫希文配合地张开腿,肉穴红肿嘟起,宗鹤轻柔摸上去,不正常地发热。 宗鹤急了,“怎么不早点说?” “他们俩在,我不好意思啊。”宫希文嘟囔着。 湿漉漉的手指轻轻地拨开两瓣肥鼓的肉唇时,beta像是被刺激到了,小声“嘶”了声,肿红的穴口扑簌簌吐出更多的水。 alpha眼底晦暗,不着痕迹地深呼吸,面前的beta就这么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 他看着毫无所知的beta,把手指上挂着的水慢慢吮吸掉,“我去跟医生要支药膏。”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38 首页 上一页 25 26 27 28 29 3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