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上当呢,不上当呢,不听不听,谢宣念经。”系统嘴里念叨着,做足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决定闭目塞听。 “好奇怪,你的名字怎么是编号368%/+★##@……一串乱码,还说自己不是残次品。”谢宣这次可算是戳到系统痛脚了,吃瓜兑换系统的软肋就是它那迷一样的名字,每次它都要费劲吧啦的来遮掩,没成想这次被谢宣引开了注意力,忘了打马赛克,便一眼被他看到了,可恶哦。 谢宣见系统真急了,适时安抚道:“你们系统是可以改名字的吧。” 是可以改名字,但得需要大量的积分,很少有系统能攒到的。 “咱们俩合作,这也并非难事。”谢宣鼓励道。 系统扭捏的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但我不会帮你作弊。” “行的,遵纪守法小系统。”谢宣笑道,“要不要我帮你起个名字,你叫福娃如何?” 系统想了想,这名字喜庆归喜庆,但与招财、旺财有异曲同工之妙,它接受起来有点心理障碍。 谢宣笑道:“大俗即大雅。” 系统点了点头,同意了。也好,再也不叫一串乱码了。 系统得了新名字,心里高兴,于是投桃报李道:“等军户分到长留村的时候,会有低阶官兵一同前来,是个机会,宿主请好好把握。” 谢宣挑眉,他想起了系统使用说明,按道理他得跟那有官身的人说一说临安侯府的八卦,可……这任务来的也太突兀了吧,谢宣直觉还有什么关窍是他没有发现的。 当初这系统被激活的莫名其妙,他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做任务的途径八成有问题,于是他问道:“我去找那官兵头子聊一聊临安侯府的八卦?” 他语调戏谑,似笑非笑的戳着系统的大脑门,只把系统戳得心急火恼的。 “哎呀,是你的心声能被听到啦!”系统说完之后,猛的捂住嘴巴,然后做贼心虚的看了谢宣一眼,假装手里在忙其他事情,想趁谢宣不注意,一把隔绝系统与宿主之间的交流,都怪它太粗心,竟将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宿主了,它不会被抹杀吧??! 系统等了等,没有等到红色警告叹号,这才放下心来。 没想到谢宣一把提起它的脚丫,将它倒立起来,打算问话。 “我所有的心声都能被听到吗?”谢宣开门见山的问道,他是个穿越者,虽然平时装成稚童模样,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系统急得哇哇大叫:“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平平无奇一系统罢了。” “ῳ*Ɩ 嗯?”谢宣晃了晃手臂。 系统立马见风使舵,妥协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穿越本来就是世界最大的bug,岂能让人人都知道,这会引起不必要的觊觎和恐慌的,宿主的全部心声不可能被所有人听到,我推测只与任务相关,你的部分心声才能被目标人物听到。” 谢宣点了点头,觉得这小玩意儿说的有道理。 “警告!警告!严重警告!宿主知道的太多了,将受穿越管理局的惩罚!”谢宣脑海里顿时一阵警报响彻,冲击力相当之大,刺耳挠心。 谢宣眼前一黑,从山头撅了下去,像个团子一样滚下山坡。 惠娘一边挖薤白,一边余光扫着那道小身影,见谢宣不知怎的突然从山头跌落下来,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当即扔了手中的小刀和薤白,一个箭步冲上去,试图将谢宣接住,没成想这团子直接从她手中溜走,直直的撞在一处石头上才停了下来。 惠娘颤抖着手将谢宣从草丛里扒拉出来,只见他的脸上被杂草细叶划破了几道,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的脑袋磕到了石头上,额头被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吓得腿脚发软,手颤颤巍巍往谢宣鼻底拭去,直到一股微弱的气息传来,她这才蓦然松了一口气,当即顾不得什么,抱着谢宣就往山下冲。 正好碰见村里有人家请郎中来家里看病,她抱着谢宣让郎中诊脉。 半晌后,老郎中捋了捋胡须道:“不碍的,只将额头这点伤口处理一下即可。这孩子也算福大命大,不过这里山多石杂的,以后家里大人得多加些小心才是,挺好的一个娃娃,糟践了就可惜了。” 惠娘听得连连点头,拿了几副活血化瘀的药材,这才抱着谢宣往家赶。 此时已经过了晌,谢壑今天精神头儿不错,已经可以出得屋子在院子里溜达溜达,他是在榻上躺不住的人,好一点儿了便要起身,前后院子里转了转,看看家里有没有需要他拾掇的活计,惠娘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他除了补了一下鸡笼,亦没什么可干的,遂在院子里温起了书来。 他知道惠娘母子俩上山挖野菜去了,不过日头西移,母子俩还没有回来,他渐渐有些担心。 直到惠娘抱着宣儿走进家门,他快步迎上前去,见宣儿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惠娘哭红了眼,她满脸歉意道:“郎君,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宣儿,他从山坡上不小心跌了下来。” 谢壑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怪你,外面风大别吹了他。”说着他欲伸手去抱谢宣,惠娘没松手,她道,“郎君才好些,不用换手了,我抱得动。郎中说无大碍。” 二人不知,小小系统瑟瑟发抖的躲在谢宣的神识角落里,看着屏幕上的词条,心里五味具杂。 谢宣这样的宿主不是它能驾驭的,因为机缘巧合一人一统才合作起来,但作为福利区系统,它本来绑定的宿主就寥寥无几,嗯,谢宣是它第一任宿主,它做系统的经验十分不足,三两句就被宿主套了话去,这下好了,宿主心智被穿越管理局打击的,真的只剩五岁了,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但它隐隐觉得,换汤不换药,能封住他的心智,让他慢慢适应这个世界,慢慢成长,慢慢觉醒作为穿越者的记忆,但脾气还是那么个脾气,即使惩罚了谢宣又能怎么样呢?这次趁他不备,“暗算”他一次,等他记起一切,不定怎样翻江倒海呢,这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作为系统,他战战兢兢又迷迷茫茫,伸出一根白嫩嫩的小爪子,试图戳一戳谢宣,它应该怎样让只有五岁心智的谢宣接受它的存在呢。 救命,这好难!它躲起来算了。
第7章 谢宣醒过来时,天色近黄昏,他头上仿佛戴了个紧箍咒一样,右额角那块一跳一跳的疼。 “宣儿醒了?”谢壑见状问道,“可有何处不适?” 谢宣皱了皱两条秀气的小眉毛,弱声嘟囔道:“浑身疼……” 之前老中医给他摸过骨,骨头没有什么问题,不大可能是骨折了,兴许是小儿皮肤娇嫩,滚下山坡时被树枝野草划到了。 谢壑拍了拍他的小身子。 忽然屋外的灶台上传来一阵刺啦的炝锅声,浓烈的葱花香气瞬间透过门帘钻了进来,谢宣皱了皱小鼻子,也顾不得浑身疼了,手脚并用从炕上爬起来,头还有些晕乎乎的,不过不妨事,他从炕上蹭下来满地找他的小鞋子,最后终于划拉到鞋子,然后胡乱趿拉着往外跑。 “好香,好香。”谢宣掀开门帘之后围着锅台直转悠。 见儿子醒了,惠娘也很高兴,不过灶间烟熏火燎的,她不欲宣儿在此转转悠悠,遂转身将他提起来往里间扔,正巧赶上谢壑掀门帘,二人猝不及防撞了个满怀,惠娘面部微烫,慌乱中一把将宣儿塞给了他。 谢壑一双大手稳得很,牢牢的将四处扭动的儿子揽在怀里,这小人儿哪里肯干,他又要闹着浑身疼。 谢壑又好气又好笑,手在他暄软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道:“一会儿等你阿娘做好饭,你就不疼了。” 惠娘在灶间听了,微微笑了笑,她手脚麻利的炒了一盘鸡蛋,凉拌了一碗野苋菜,将最后几片腊肉切成细丝,和着今天在山里采来的鲜菌菇爆炒了一下,三个菜不一会儿便被端上了饭桌,主食是浓稠的红豆粥和榆钱团子。 惠娘和谢壑相对而坐,谢宣坐在二人旁边,小嘴呼哧呼哧吃个没完,这会儿哪里也不痛了。 惠娘将炒的喷香的鸡蛋往他碗里夹了两箸子,谢宣吃饭主打一个雨露均沾,概不挑食,鸡蛋到了他的碗里相当于他已经吃到了,小筷子直接啪啪啪夹来一箸凉拌野苋菜和菌菇炒腊肉。 谢壑皱了皱眉头,不欲他养成这种只占不吃的坏毛病,遂说道:“现吃现夹,把你碗里的先吃完。” 谢宣暗戳戳的觑了他爹一眼,小筷子往粥碗里杵了杵,不情不愿的开始扒饭,扒了半天一抹嘴下桌子了,边走边小声说道:“我脑袋疼。” 惠娘往他碗里一看,菜倒是全吃了,粥没有喝完,以此来表达他对他爹的不满,这小东西。 谢壑看了一眼,并未作声,念在他刚刚磕到了脑袋,并未苛责,育儿是个任重而道远的事情,急不得。 惠娘怕他心中不喜,忙将盘子里的榆钱团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说道:“山间野味儿,也颇有几分意趣,郎君尝尝。” 谢壑敛了神色,夹了一个油绿色的团子,蘸了蘸旁边的料碟,满口清香,是他未曾吃过的美味,他点了点头道:“不错。” 惠娘浅浅笑了,冲门外扫了一眼,见宣儿自己在墙根底下玩的起劲儿,一直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了,她轻声道:“过几日我做些吃食去县城里卖,不好带着宣儿一同前往,还请郎君在家看顾他一二。”她顿了顿又说道,“宣儿很乖的,不闹人。” 谢壑看她有几分忐忑的脸色,不由缓声道:“不妨事,他也是我的儿子。”哪有当爹的会嫌儿子调皮的?嗯,他爹除外。 二人吃过晚饭,各回各屋休息,谢宣白天睡足了觉,晚上走了困,翻来覆去直折腾,一会儿要掀掀被,一会儿要喝水,刚躺下没多大会儿就要嘘嘘,好不容易躺在被窝里了,四仰八叉的要听阿娘讲故事。 自从谢宣磕着脑袋之后,变得比以前淘神黏人了些,惠娘只以为是小儿从山坡上滚落下来,受到了惊吓,遂拍了拍他的小身子,哄他入睡。 不过,她哪里会讲故事?! 拍了半天,她手都酸了,人也熬不住一个劲儿的打瞌睡,被他的小爪子扰的抬头一看,这小人儿双眼睁的溜圆,精神的很。 惠娘败下阵去,将小人儿往自己怀里裹了裹,认命的开口道:“从前有个小孩,家乡发大水。” “阿娘,什么叫发大水?”谢宣好奇的问道。 “就是河堤开了口子,河水冲到了农田和村庄里去。”惠娘解释道。 “河堤为什么开口子?”谢宣又问。 “因为雨水大。”惠娘继续解释道。 “为什么雨水大?”谢宣刨根问底。 惠娘闭紧嘴巴,她哪里知道为什么雨水大?!算了,这个有些凄凉的故事不适合小儿听,还是讲个大马猴的故事吧,于是她想了想开口道:“大马猴专门吃晚上不睡觉的小孩儿,它从窗户里钻进来,手有蒲扇那么大,一捞一个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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