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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漂亮，那花开以后，放眼望去一片片都是金黄色，等我庄子上种了，到时间带姐姐和母妃去玩儿。” 瀚海王要被这个偏心的臭小子气死了，怎么每回好事儿都能精准地漏了他？“说说吧，你到底要什么。” “要土地、大量的土地”。小王爷折腾了这么久，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想想这一路所见的空地，可真的是浪费，既然耕地必须种粮食，那他来利用这没被耕种的地去种经济作物不好吗。 小王爷隐约记得，油菜花是那种根系较发达的植物，适合栽种在气候凉爽的环境中。对比一下这次发现油菜花的地方，倒确实如此。瀚海城的西北边地势较高，温度也要低很多，昼夜温差大，很是适合种植油菜花。 瀚海王听了儿子的要求，暗笑这小子这趟出门，也没打听了一下价格。瀚海城西北那是大片的空地，曾今被异族践踏、掠夺的领土，活下来的人本就不多。那边的地基本都是无主之地，但是这开荒的成本可不低。 最后小王爷和瀚海王谈定，西北片区的无主之地但凡是小王爷开垦的，都可以直接去官服备案为其所有。但是这荒地的开垦成本都由小王爷自行承担，另外就是瀚海王可以借足够的银钱给他，但是要求未来5年内偿还，期间的利息就是每年产出的植物油的10%。 小王爷一听这10%的产出做利息，瞪圆了双眼，奸商！ 瀚海王也知道自己要的利息有些高，不过没办法，这食用油若是真的可以类比猪油，他就准备拿来当军备品了。端木王朝北边有北蛮国，西南有南夷，一直不是那么太平，守边的将士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打仗。打仗打的人、打的是粮、打的是武器。不管是为了内忧、还是外患，他都得要早做准备。 王妃凉凉地看了一眼瀚海王，欺负儿子，你当我好欺负不成。 接收到夫人信号的瀚海王，心里那个憋屈啊，你怎么就宠着小元宝，不宠着我呢？“另外送你个庄子，就当做奖励。不过你别全种了这油菜花，不然可是有罚税的。”这庄子可是有良田百亩的，小王爷表示这奖励他很满意。 端木王朝的农耕税不完善，为了保证粮食的产量，所有的耕地都是用粮食来交税的，如果种了太多的经济作物还要在原有的税率基础之上再增厚1-2成。 不过每个地方的土质、气候不同，税率也有对应的变化。小王爷选的西北区，那边土质还好，但是温度略低一些，他打算连着里面的位置多制备一些土地。到时候，这些地划出一部分来专门种粮食，够农户吃用、纳税就行，其余的都去种油菜花。 自觉考虑周全的小王爷点点头，应道“父王放心，儿子知道。” 小王爷的食铺虽说不是日进斗金，倒也确实月入斗金。他把这些银子一份为二，一部分拿去买开荒和耕地的农具，一部分拿去让人去招募工人和农户。 榨油的方法必然是要保密的，这些人，他打算全部用死契的下人。端木王朝，买卖奴仆是合法的，如果背主，打死都不犯法。家生子是最安全的，因为一家老小都是死契，但是没那么多可以抽调的人。果然，人口就是生产力，生产力就是金钱。 王妃心疼儿子，给他安排了些人手，一并将这些人的死契交给他，由着他来安排。
第6章 回到家的小王爷一点都闲不下来，每天晨起要去武场站桩，然后就被父王安排去学习，还好是一对一的家教，他的学习进度稍微快一点，应该不奇怪吧，毕竟都是最好的教育资源。 每天早上、午后各读书1个时辰，然后他还要处理这油菜花的各种大事，可真的是太辛苦他小人家了。就这样，阿大从各处收到的油菜花陆续运到了庄子上。小王爷吩咐下面的人将油菜籽筛选出来，然后晾晒。看着日头，这晾晒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不行的。 趁着农户们还在做准备工作，小王爷赶紧去城里的食铺转了一圈，基本还不错，只有一个店铺的客流量极低，看看这店铺的位置，再看看其他店铺的生意，这必是店里出了问题。派人去查，发现这店铺的掌柜有些心黑，雇的店员都是自家亲戚，吃的那叫一个好啊。 不仅吃回扣，结果这群好吃懒做的家伙，居然连菜都不洗就拿去煮，甚至还把前日的剩菜混到今日的新菜里一起卖，要知道眼下可没有什么冰箱，大夏天的隔夜菜说不准都是馊的。 这帮人为了贪点银子根本不在乎食客的死活，在他们眼里，这可是瀚海王府的产业，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告他们，便是吃坏了肚子也的要自己忍着。这吃坏了肚子的人，是好些都不敢告官，但是这些人一传十的、十传百的，好些人都不敢来这里吃饭。 被恶心到的小王爷直接拿了这个掌柜和店员，丢到大牢去让他们反省。然后重新安排了掌柜和店员，并且把已经进到大牢的黑心编成食为天的员工必读手册的一则案例，不守规矩就去吃牢饭吧。对于那些吃坏肚子的食客，他都备了一份药草，再附上二两白银，让阿三亲自带着挨家挨户的去道歉。 忙活完的小王爷又去找老师告假，他得要亲自去庄子盯着，食用油可是大事。他要的东西早就在庄子上备好了，只多不少，全都是新做的。 等小王爷到了子上，刚好秋收也到了尾声，有不少的人手空了出来。他先把人都召集起来，首先要做的事情是确保卫生，这食用油可是要进肚子的，要是做制作的人挖完鼻孔、扣完脚再来做这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就问你恶心不恶心。 强调完了卫生问题，小王爷就给他们分了组，其实这榨油还真不是很难，就五道基本工序，熟化、碾磨、打坯、压榨、提纯。为了效率最优，也为了工艺保密，小王爷就按照工序将人分了四组。 他将提前准备的工作服和工作帽拿出来，发给每个组的负责人，不同的组有不同的颜色标识，不准他们相互串门或私下交流这榨油的方法。 熟化就是用大铁锅炒菜籽，边炒边用大铲去翻，将白色微黄的芝麻炒得黑乎乎的，但不能炒焦。这些人这个月约莫是会辛苦一点，毕竟这天气还没凉爽下来，天天在灶台前翻炒菜籽肯定辛苦，所以小王爷每日给他们增加三次绿豆汤，防中暑。 熟化以后就是碾磨，王府的庄子不缺畜力，要的是研磨的后道工序。这碾磨就是把熟化的菜籽用磨盘给碾磨成黄褐色粉末，再用秸秆编成的“草衣”包起来，一定要捆扎结实，不然这些可就都漏出去了，捆扎好后就是成品的饼坯。 这制好的饼坯还不能直接用，需的放进笼蒸，将饼坯蒸透才行。把胚料在蒸锅里大火蒸一到两个时辰。蒸好的这饼坯就是可以出油的原料了。 打坯、压榨就是将饼坯整齐地码放到油榨的木槽里，用重锤去锤打，靠外力，把饼坯里蕴含的油分和水分都压榨出来。这个过程必须要安排青壮年，要那种力气很大的才行，小王爷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捶打多久才能出油。 等庄子正式开始榨油的时候，小王爷还专门安排了人去记录每个步骤的时间，还有不同的人的生产效率。倒不是他想压榨农户，只是为了未来的扩大生产，他也得有数据可循才是，高效总是有原因的。 捶打够的饼坯就被压出油来，这些油会顺着沟槽流到油缸里面去。这有油缸里的额油也不能直接食用，毕竟这种粗加工下不仅有水分，还有些许的植物残渣。 要将这些初加工的油倒进一口大锅里，不断地晃动，让水分和油脂自动分层，油更轻，所以会浮在上面，把这些浮在上层的油收集起来就是比较纯净的菜籽油了。 就这热火朝天的生产中，端木王朝的第一桶菜籽油成了。 小王爷带着这桶油赶回了王府，让曲大厨晚上就用这油来炒菜，不过一定要等这油被大火烧开冒烟才能将菜下锅，不然这生油味儿可不怎么样。“曲大厨，这油应当比猪油更适合红灯笼，你且试试看。” “小主子放心，明天一定给您试出来。” 跑完了后厨，小王爷就回到自己的住处，把自己从头洗到脚。搓的白嫩嫩的小王爷换上母妃新做的秋装来找*七*七*整*理母妃和姐姐了。 小玲珑正在学棋，5岁的孩子耐心却好好的出奇。大抵也是因为小元宝不在，连个同龄的玩伴也没有。小王爷可不觉得把姐姐养成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是个好主意。不过现在说这些，父王、母妃肯定都不理他，还是晚些时候先看看姐姐是什么想法。 他眉飞色舞地给母妃、姐姐添油加醋的描述的他的榨油大业，正巧瀚海王从外面回来，听他说完，就接了句“你就吹牛吧，你那小身板，还能举动重锤？” 瀚海王虽说没插手榨油的事，可是这榨油的工具都是他亲自安排人做的，大小重量总还是有些了解的。“听说你带回了一桶的菜籽油？” “端木国第一桶菜籽油就在咱府上后厨呢。父王，你可以期待一下曲大厨的手艺。”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就到了晚餐时间。曲大厨果然不负小王爷对他的期待，用这菜籽油炒制了一份新菜品，香辣鸡丁，不仅用了菜籽油，还有用了红灯笼。这味道果然不错，经过炒制的鸡肉，被菜籽油激发了肉的鲜味，再融入了辣椒的辣味，让人欲罢不能。 看着这吃剩下的一盘子油，瀚海王感觉有点心疼。他转头问儿子，“这油菜花能出多少油？” “父王，阿大告诉儿子，这油菜花约莫是一亩130斤，但是这些油菜花都是没人的打理的，想来有农户专门耕种的情况下，亩产应该有260斤吧。”小王爷觉得这个产量也还是有成长空间的，只是要怎么提高亩产，他还要想想。 “庄子那边，儿子让人专门记录了一下，差不多是一百斤菜籽出油30余斤。”小王爷看了整个生产过程的情况，捶打环节必是要更换工具了，不然这产量根本没法扩大，这次的工人用重锤差不多锤了五千次才完成出油。这环节对劳动力的要求太高了，要是没办法用什么工具替代或者减少一点人力，以后的大规模批产可就难了。 瀚海王听着小元宝的话，心里一盘算，这不就是一亩地能出八十斤左右的油吗。如果换成粮食，一亩地一年两季最多能产7-8石，2石粮食换1两白银，也就是一亩地可以赚3-4两白银。 而这油菜花一年2季，1季亩产260斤，也就是全年可产出200斤的菜籽油，要按这猪油的价格算，一亩地一年的出息足有14两银子。 瀚海王感慨到“小元宝你这一亩油菜花的产出足有14两，比种粮食高了三倍有余。” 小王爷内心疯狂吐槽，你怎么不算我的人力、物料、损耗，不过他要的可不是什么亩产14两，这些初级农产品，附加值有限，好不容易折腾出来的东西，怎么能简单地做个转手买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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