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挑眉:“不要朕伺候你了?” 耿舒宁趴在他身侧,指尖抚着他高挺的鼻梁,散漫笑问,“爷确定不跟我算账了?” 胤禛抚着她后背,调侃回去,“就你那半点不吃亏的性子,朕跟你算账,亏的怕是朕自个儿。” 耿舒宁抬起细长的腿,高高在上跨过龙袍的蹀躞带,垂眸笑看他。 “那舒宁倒想跟您算算账。” 胤禛感觉出不对,箍住她腰肢要夺回主动权,被耿舒宁倏然俯身的动作唬住,迟了一步。 一步慢,步步慢,耿舒宁抢先亲在他唇角,舌尖温热触碰在他薄唇上。 “先前我被掳走,是九卫疏忽,这是意外吧?” 胤禛摩挲着腰肢再次欲发力的手又顿住,含笑抬起眸子看她,不说话。 “日理万机的万岁爷,是怎么在意外来临的时候,那么快那么巧地救下我的呢?”耿舒宁的吻顺着他的唇渐渐往下,轻咬住他的喉结。 胤禛身体一僵,喉结不自觉滚了滚,重重摁住她的造作。 “岁宁……” 耿舒宁以食指堵住他的薄唇,笑着继续问:“叫我猜一猜,九卫其实一直都在林主事的掌控下监视我,对吧?” “唔,粘杆处应该也派了人盯着我,不然也不会那么快救下我,您还真是看重我呢。” “那您到的时候我被灌下催青香了吗?”她蛄蛹着点火上前。 空出地儿来,好熟练地解开龙袍腰间的蹀躞带,连着龙佩和荷包叮叮当当往龙床外一扔。 “催青香也无法叫人跟喝多了一样断片吧?我许是还喝了不少暖青酒?是佟家灌的,还是您灌的呀?” 她俯身,母豹一般稳准狠地咬住龙袍的盘扣,以舌尖推动,解开。 “听闻审讯手段有能叫人吐真话的药剂,您想知道我到底梦到过什么,直接问我也会回答您。” 龙袍一点点敞开,接着是里衣,最后长在冷白皮子上的红扣,也被毫不留情擒住。 “还是您就想看我出丑,给我个教训,好叫我再也不敢跑?您从来都没信过我……” 胤禛倒抽了口凉气,咬牙也忍不住浑身的燥热和僵硬,蓦地用力将这造作的小狐狸重新困回去。 他冷然看着耿舒宁,不想叫她发现自己的咬牙切齿。 那庄周梦里的孟浪手段是不是太多了些,忒不正经! 深吸了口气,他沉声解释,“你了解朕的性子,朕也了解你的。” “你说朕不信你,你又何曾信过朕?” “你想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粘杆处自然会盯着你,原因朕早就说过了,跟你说的话你是半点不放在心上。” “既如此,朕不过顺势而为,用事实说话,叫你知道这世道到底什么模样,你总会信朕从来不是吓唬你。” 他用力堵住耿舒宁的唇,用不容拒绝的力道咬住她的舌尖纠缠着。 烛火氤氲,窗里窗外都泄露出些许银光,勾起夜色也掩不住的水光,从口枪舌剑中溢出,晃动不休。 “催青香和暖青酒都是佟国维叫人灌的,朕没到之前,林福没动作,是怕打草惊蛇。” “朕要想剖开你的心肝儿,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不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耿舒宁气喘吁吁抓住他手腕,不想叫他勾出自己的欲念,不服气地冷笑。 “不会用?您用在我身上的手段少了吗?” 胤禛这会子倒是沉住了气,将她娇小的双手一只手控住,另一只手不疾不徐去除太监衣裳。 他恨自己的舌尖没有这混账利索,只能用手,说话不自觉就带上了点子刻薄。 “是,你既然总跟朕学,就该知道朕不是什么好人,好人也做不了皇帝!” 他恨恨地将藏青色的太监外袍扔到床下,用了些力道撕掉雪白里衣,总算叫唇舌派上了其他用场,百般啃噬。 “唔……不要!”耿舒宁感觉身上起了火,浑身软得如龙舟下的江水一般,乍暖还寒,却又涌动着不知名的潮热。 胤禛品尝着初春的樱桃,还嫌不够,那把子分水岭似的细腰也渐渐剥去迷雾,几乎要叫另一侧的山水都见天日。 “朕没必要骗你,吐真药剂和审讯的手段不会对你用。”胤禛声音嘶哑,也愈发低沉,还带着不经意的柔情。 “又不是不知道你多娇气,还动不动就炸毛,朕……舍不得……” 耿舒宁被他沁着酒香的低醇声线勾得吞了下口水,嗓子眼呜咽得发干,水润的杏眸起了雾,带着略空洞的沉沦颜色。 但很快,孽缘汹涌,沉重抵压,龙袍下露出的长腿似要将她劈开,好去寻桃源,摩擦的细微疼痛,叫她又多了股子清醒。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干嘛的。 她突然搂住胤禛的脑袋,跟拔萝卜一样,粗鲁地拔到自己眼前,只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娇软。 “爷,我话还没说完呢!” 胤禛气息不匀,喷出的气息快要蹦出火星子来,原本锐利冷冽的丹凤眸对上耿舒宁掉落了晶莹的泛红眼角,却又无可奈何。 他恨恨地抱住耿舒宁,“说!爷听着。” 耿舒宁善解人意地活动柔荑,替他解决当务之急,叫孽缘恶意稍减,也叫两人之间的火更旺。 “阿玛的罪名是为了保护他顺利抵达京城,那我兄长被仙人跳算计,引得纳喇氏登门求我去找太后和您求情,又是谁的手段?” 胤禛闷哼了声,捏住她作孽的动作,却无法利落阻止,只能由着她掌控这一瞬的权柄。 “你不想拿回你额娘……的嫁妆了?” 耿舒宁眼波流转着媚色,轻轻蹭着他的下巴,“想啊,但您更想以我父兄之罪,以孝悌之道,逼我回御前求您吧?” 胤禛的呼吸更加混乱,用了力道拍她一巴掌,“轻点!” 痛呼出声的耿舒宁:“……”艹了,真是恨不能阉了这货! 她时快时慢地威胁他:“那爷说啊!” “您故意放纵佟家跟纳喇氏联系,见我不上钩,又纵容他们对我动手,总归是想叫我心甘情愿回到御前,是不是?” 胤禛顾不上回答,恨她总是这样聪明,急迫地翻身,用力吻住她太过冷静的小嘴儿,只想叫她一起在这方寸之间的明黄里沉沦。 赵松和小成子在外头伺候着,巧荷也在。 三人听到里面响起很久没有听到的熟悉动静,都微妙地松了口气,甚至有些欢喜。 只要是成了事儿,往后这两位祖宗再吵架,也多个比较解气的吵架方式,总不会再连累到他们身上了吧? 岂料高兴了还没一炷香工夫,就听到里头传来万岁爷恼怒的叫水声。 三人都迷茫万分,这……敦伦还能出岔子??? * 赵松和巧荷亲自提了水进去伺候,只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主子躺在龙床上,以手背覆面,也遮不住铁青的面色。 屏风后正在收拾自己的耿太监,心里啧啧出声,太久没那啥的男人实在是经不住激啊。 她笑着接过巧荷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自己掉落水珠的手。 等收拾利落了,耿舒宁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格外冷淡地绕出屏风,利落打了个千儿。 “劳烦万岁爷百忙之中还要抽出空来算计奴才,是奴才的不是,往后您叫奴才在哪儿,奴才就在哪儿待着。” 胤禛由着赵松伺候穿好了新取过来的龙袍,黑着脸大跨步过去,拉着她回到圆桌前。 他冷冷看耿舒宁:“再不跑了是吧?” 耿舒宁双手捧着酒杯,轻轻碰了下他的,认真保证。 “再也不跑了!” “奴才经前面几番教训已经充分认识到,外头的日子没那么好过。” “在您身边伺候,有太后和主子爷撑腰,奴才又受戒成了居士,不会被后妃忌惮,端的是前途无量,谁跑谁是傻子!” 她干掉杯中酒,再次给自己满上,继续双手捧着诉衷肠。 “奴才敬万岁爷一杯,多谢您前面几次救奴才性命,往后奴才定跟苏总管和小赵谙达学着,好好伺候……” “你打住!”胤禛大手覆住她的杯口,冷厉眼神扫了赵松一眼。 赵松立刻带着人全都退出船舱去,虽然刚才龙床上沾染了那啥,可主子爷这分毫没有疏解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又要神仙打架了。 但凡跑得慢一分,都是他干爹教得不尽心。 * 等到屋里没了人,胤禛沉着脸将人又拽自己怀里,在耿舒宁坐下之前,到底没忍住,又给了她一巴掌。 耿舒宁腚上一疼,想把酒泼他脸上:“万岁爷不想好好说话是吧?” 胤禛冷笑,“要是你今儿个没来小日子,你也不会在龙床上以下犯上是吧?” 虽然那双恨人的小手灵活过了头,他要的却不是单纯疏解,他想要这小东西成为他的! 岂料这混账什么事儿都敢做,点完了火又无辜用小日子制止他。 要说她不是故意的,他直接把她脑袋剁下来当凳子坐! 他用力掐得耿舒宁痛呼,声音更冷,“少拿那些虚与委蛇的话来敷衍朕!” “佟贵太妃做过居士,宫里后妃信佛的也不在少数!” “朕本以为你想清楚了,岂料还是这猪油蒙了心的蠢材模样,嘴里就没一句实话,那朕也不必守着承诺!” “朕想叫你下不了床,谁也拦不住!这次回宫就叫你……” 耿舒宁赶紧捂住他这张金口玉言的嘴,拿圆滚滚的杏眸瞪他。 “只许您耍手段,只许您算账,就不许我一个小女子跟您算账了?” 胤禛冷睨回去,薄唇抵着她掌心吞吐刻薄:“朕跟你算账,是叫你欲.火.焚身,管杀不管埋?” 耿舒宁下意识怼回去:“那您算账哪回没把我算躺下?” 胤禛:“……” 耿舒宁说完,才发现怼得暧昧了,叫那孽源又有要收拾她的架势。 耿舒宁手腕儿还酸着呢,立刻就要蹦起来。 胤禛捏了捏额角,沉声低喝:“别动!” 耿舒宁乖乖诶了声,胤禛睁眼看她,四目相对,好一会儿都突然笑了出来,倒叫剑拔弩张的船舱内多了股子温情。 胤禛无奈亲了亲她眉心:“你就这么嫌弃朕?” 耿舒宁额头蹭着他薄唇轻摇:“您要是只有我一个,有什么好嫌弃的,只是不合适。” 她抬头看着胤禛,到底说了实话。 “三宫六院就在那儿摆着呢,四阿哥的身子也不算康健,太上皇和太后娘娘不会允许您独宠的。” 年前,胎象不算好的苏常在早半个月生下了四阿哥,听巧荷说哭声还没猫叫声大,看着不像个长寿的。 身子骨一直被皇后护得特别好的索常在,倒是在正月里足月生下了个康健的皇嗣,却是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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