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生咬着唇:“你到底是谁,想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沈长生的错觉,她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很轻的一声笑,不是嘲讽,不是轻慢就是很轻的笑,接着就听到沙哑的声音响起。 “大小姐现在感受如何?”这个话有歧义,沈长生立马就能联想到近期自己的遭遇,确实不好。 沈长生想要出声讽刺,但是又想到他手上的到,还有浑身的戾气,有些怂没有出声。 难得看到沈长生带怂的样子,沈意奴有些诧异挑眉,片刻就了然了,但凡她知道他就是沈意奴怕是此刻管他怎么威胁,肯定立马扑上来撕咬他的。 毕竟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毫无顾忌一心想要弄死她的陌生人,沈长生她不敢赌。 “害怕我?”沈意奴面具下的表情没有人看得见,但是语调的傲慢是掩盖不住的,像是在嘲讽。 沈长生依旧没有讲话,低着头抿着唇,藏在黑暗中,想着怎么从这个疯子手中反杀一波。 沈长生不言的时候难得有些乖,沈意奴凑近用刀挑开她的发丝,想要近距离欣赏此刻她的表情。 突然沈长生一动,沈意奴下意识的收了刀,却发现沈长生的目的不是刀,是他。 几乎一瞬间他就被拉跌落下来,沈长生的床上的味道和她身上一样总是带着清高的松雪香,清清淡淡的,所有沈长生多闻了一下。 沈意奴马上警铃大作,想要伸手掐沈长生,触手的却是柔软的手,相握。 沈意奴:…… 一瞬间让他以为,他不是对她怀抱杀意的人,因为沈长生此刻大胆的和他十指相扣,翻身骑在他腰上,垂着头,发丝还扫在了他的面具上十分明显,让他有些僵硬。 沈长生胆子大了不少。 沈长生伸出手想要去揭眼前人的面具,手刚抬起来就被捉住,沙哑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什么情绪。 “找死?” 沈长生勾唇小声的回道:“想活。” 声音难言的温柔,让沈意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沈长生不管是任何时候,对他都是嘶声竭力的疯狂,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像极了他小时候对于沈长生的幻想。 等到回神后已经感觉到面具被揭开,黑暗中沈意奴紧紧尖锐的盯着沈长生,像是期盼又像是怨憎。 沈长生恍若未觉,黑暗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觉得面具碍事而已。 面具被揭开,沈长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沈意奴才想起沈长生不是习武的人夜间不点灯她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他能看到沈长生的表情,沈长生的眼神没有焦距,但是却是实打实的落在他的脸上。 还抬起手落在他的眼上,鼻子上,唇上,呼吸逐渐开始跟着沈长生一样的频率起起伏伏,脸上却冰冷得不像话,像是想要看看沈长生到底要干嘛。 沈长生摸着骨像,明显应该是一个骨像极好且优越的少年人,指尖停了一下,那人没有挣扎像是在打量沈长生,轻慢的视线都快甩到沈长生的脸上。 沈长生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傲慢得不像话,哪怕此刻是她压着他,也给她一种感觉,只要她有不轨的心思立马就能斩杀她一般。 沈长生不悦的抿唇,犹豫一下,还是凑近咬上他的唇,软得不可思议,沈长生有些诧异。 相比沈长生诧异是软的,沈意奴明显僵在原地,呼吸都停了,一下没有转过来沈长生,沈长生她,到底在干嘛? 唇上辗转,咬着上唇,勾着下唇,带着湿软,在黑夜中所有的触感都放大无数倍,还有两人交织着的呼吸。 “张嘴。”吮着唇,沈长生轻咬着,朦胧的声线传来。 作者有话说: 嘘!?
第36章 佛经 明显感觉到这个人根本会交吻,交吻不会呼吸不会张唇,这点倒是让沈长生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这个人是个年龄比较大的,现在看来得推翻这个猜想了,可能是个纯情得不像话的少年。 带着某种恶意,舌尖低开牙齿,沈长生准确的捉到,两舌交替,显得沈长生比较强势,任由他逃到那里去都会被沈长生捉到。 佛教中对欲,包含了,眼,耳,鼻,舌,身,意,这是六根,六尘为色,声,香,味,触,法。六根支配六尘。 起心动念是由这里支配,眼见起色,耳听闻声,鼻子闻香,舌闻其味,身意融心,意触尔法。 所有的一切都包裹在松雪凄厉的香气中,黑暗中只闻得到两人越发粗粝的喘息,沈长生吻着额头,鼻尖双唇往下是下巴,再往下…… 突然沈长生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撞在墙上,闷哼一声,身后的伤疤刚上了药没多久,看样子又裂开了,沈长生痛得牙齿打颤,同时在心里面咒骂。 刚开始交吻的时候不是挺享受的吗,不过才亲到下巴就翻脸的,但是沈长生更怕的是这人翻脸不认人拿刀将她解决了。 虽然背后的痛有些扰乱她的思绪,并不妨碍她摸上手腕上的匕首,本来是想趁着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反杀的,谁知道才亲到下巴就被人推开了,沈长生还有些难言的启齿。 好在那人把沈长生推开之后,起身带上面具冷漠的看着沈长生,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没有沈长生想象的场景发生。 但是沈长生还是品到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她是地痞流氓要……强行玷污人家姑娘一样? 沈长生心里烦闷吐出脏话,腹诽,难道刚才你没有爽到? 那人只是盯着沈长生看,沈长生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被解决了,一直僵硬着维持姿势,好在没有看多久那人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等到人走后,沈长生背后的汗沁湿伤口了,又痒又痛,避免感染。 沈长生爬起床,点起灯,拿出药膏,褪去衣裳,在铜镜前给自己上着药,身上的伤口是裂开又合的,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会留下些疤痕。 上完药后,沈长生也就没有了困意,在房间走动着,抽出一本书,一本佛经,晦涩难懂,却难得的静心。 相比之下沈长生这边平静不在意,那边沈意奴回到自己府邸之后,衣裳未解一头轧入浴池之中,侵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沈长生耍他玩呢。 浑身湿哒哒的靠在浴池边缘,一身黑衣沁了水贴在身上,紧致的**,一张迤逦漂亮的脸黑了大半,忍了半响脑海中还是刚才香艳的场景。 沈意奴什么没有见过,偏生脑海中浮现出沈长生带着挑逗的声音让他张嘴,就觉得自己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喷发出来,让他恨不得回去,揪起沈长生,当场掐死算了。 仰着头额头的水珠滚落下来沈意奴闭上眼睛平息一种陌生的感觉,喉咙微动。 伸出手指先是摸着额头,鼻尖,上唇,下唇,下巴,往下是脖子上那个白日被沈长生咬出血的地方,已经结疤了,太明显了。 “**。” 也不知道是在恼什么,只是觉得脖子上的疤痕有些让他烦躁,沈长生咬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咬脖子,他要是再让沈长生咬他脖子一下,他跟沈长生姓。 太子后面没有来了,沈长生也没有见到过沈意奴,沈长生试着出了一下沈府,果然被解禁了,沈长生可以自由出入了。 沈长生先是去了杨柳月的墓前呆了一会儿,后面红着眼眶离开,她后面准备离开京都,并不打算在太子身上栽一辈子。 等报了沈意奴这里的仇,她就带着沈千离开京都,去江南也罢,去晋州也好,总之得离得京都远远的。 她惜命也喜欢安静平稳,但是杨柳月的仇她万分都咽不下。 沈长生带着春晓走在街上,热闹的长宁街头对她来说并不熟悉,但是却看到让她熟悉的人影,沈长生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大概是隔得远,沈长生带着兜帽被商贩挡住。 一家首饰店铺外面一对郎才女貌的两人挑选着金钗,女人拿起金钗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像是在问对面的男人如何。 沈长生看不清神情,但是看到了他在点头,他也觉得好看吗? 春晓站在沈长生身边不敢讲话,拿起香囊指着问老板如何买,沈长生才收回眼神,面上也没有什么不悦或者是其他的情绪。 谢岐宴皱着眉头看着安悦郡主左拿金钗右拿绢花,不停的问来问去,必须要问道谢岐宴回答,才满意。 谢岐宴心底划过烦躁,抬起头看过去,哪怕是隔着人群也能一眼看到沈长生的身影,带着兜帽低着头挑选着眼前的商品。 沈长生更加廋了,像是风吹就能破一般,谢岐宴发现自己看到沈长生依旧移不开眼,哪怕他明明知道沈长生已经跟太子了。 “谢岐宴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 安悦郡主抬起头就看见谢岐宴目光直直的看向某处,跟着视线看过去一眼就能看到人群中的沈长生,安悦郡主气得牙痒,当下就丢了绢花给谢岐宴甩脸色。 谢岐宴目光没有片刻移开过沈长生,对安悦郡主任何不悦都视而不见。 安悦郡主自然是不干,拉着谢岐宴就要走,谢岐宴皱眉抽出自己的衣裳,黑了脸冷漠道:“别碰我。” 不知道那个字刺激到了安悦郡主,当下也抛弃了郡主的颜面,质问谢岐宴: “谢岐宴,你让我不要碰你,我们从成亲开始,我有碰过你半分吗?一年了我守着活寡一年了,谢岐宴,你眼中没有我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 谢岐宴一顿,因为安悦郡主的声音太大了不少人都看过来,只是不是明目张胆的看。 但沈长生也看过来了,只不过一眼就移开了,放下手中的香囊转身离开,谢岐宴忍不住抬脚想要跟去。 安悦郡主害怕他会不顾一切的跟着沈长生,慌乱中拉着谢岐宴的衣袖语气软了些: “谢岐宴,你娶了我就要对我好,对我负责。” 谢岐宴果然停下脚步,没有追上去回头看着安悦郡主眼中的情绪几乎刺伤了她,她能清楚听到谢岐宴对她说,也是第一次对她讲这么长的一句话。 “秦安悦,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娶你,你难道害我害得还不够吗?” 安悦郡主眼中泌出眼泪依旧紧抓着谢岐宴不放,固执:“我不管,谢岐宴你必须是我的。” 后面的话沈长生没有听到了,光是前面的几句话就勾恶心沈长生了,她本来无欲插入别人生活,过去了就过去了,谢岐宴做出这样深情的戏到底给谁看。 长宁街道的戏一眼不落的落入不要远处的茶楼上,穿着黑色经文宽大衣袍的沈意奴半倚在窗前,面无表情的朝着下面看去,这场戏倒是比话本子精彩。 “沈意奴啊,没有想到你竟然喜欢看这样的俗戏。”焉儿坏的少年声音传来,明显房间中并不只是沈意奴一人。 沈意奴收回视线,朝着屋里面那人看过去,穿着最明艳的衣裳,少年肆意的气息于沈意奴不同,狂狷得不像话,痞里痞起的斜靠在椅子上,要不是那张脸生得好看,这样大剌剌的姿势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是很正经,他就尤为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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