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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为什么能开呢？因为科举吗？科举能挣钱吗？”大阿哥疑惑的问出口，私塾怎么不用保证学了能挣钱呢？ “科举能吧，不然怎么有贪官，贪官不就是挣钱的。”胖团子想起阿玛之前对他随口吐槽回复大哥道。 “我懂了，先要找准大家的需求，根据大家的需求来定学校的内容。”大阿哥和胖团子的话点醒了大公主，她恍然大悟双手一拍道。 自己最开始的目标就是帮助她们，她们最需要的很明显就是钱，所以自己最好灵活变通找出适合她们赚钱的技能。 见大姐姐已经明白过来，胖团子就和大哥一起讨论起了另外一件事儿。如今九月，而皇玛嬷寿辰是每年十月初三，胖团子第一次送礼，他有些苦恼到底要送什么东西。 红翡说去年他还小，是阿玛替他送的，今年阿玛似乎也准备了，但生辰礼物这种东西是自己对对方的祝福，而且皇玛嬷平时对他不错，亲手选出的礼物更能表达本人情意。 “额娘会帮忙准备吧，不过额娘有让我练寿字，当作彩头，到时候一起呈上去。”大阿哥赶忙说出了自己的方法想给胖弟弟做参考。 “额娘也给我准备了，她还让我打了一个络子，说是孝敬皇玛嬷。”二公主听了胖弟弟的苦恼，又听了大哥的方法，发现和自己的方法很类似。 “我也是，不过我的是荷包，乳母说送一个亲手绣的荷包聊表孝心。”弟弟妹妹的孝敬方式后和自己大差不离的，大公主开口对比说出自己的不同点。 “那我亲手做什么？”胖团子立刻参考三人的模式，准备亲手做个东西，于是又有了新的苦恼，有什么东西适合他做呢？ “没事，还有好多天，慢慢想呗。”大阿哥看不惯胖弟弟皱眉苦恼的样子，拍拍他安慰道。 “是呀，我们还小，送些寻常东西就行，很好做的。”大公主也不想胖弟弟持续烦恼，对他开解道。 “对呀，皇玛嬷那么好，只要是亲手做的，她就很开心了。”二公主上前摸摸胖弟弟，将他的嘴角往上一提做出微笑样子。 被几人轮番安慰的胖团子终于不在钻牛角尖苦恼于这件事。如今到用膳时间还有半个多时辰，几人蹦蹦跳跳的赶紧抓紧时间一起玩耍。 时间就在这充足的一天天中过去，到了九月二十八这一天，胖团子心心念念的北海镇白沙终于运到了！ 在此之前，那旧官窑也已经改造完毕，其他材料也早就买齐了堆在那里。九月底的天还没有彻底寒，抓紧练出玻璃盖好大棚，土豆这一波可以不受影响。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这些玻璃可以解决他这段时间一直苦恼的一个问题——皇玛嬷的生辰礼物。 阿玛之前就说铅钡玻璃制造的器物非常难得，一个完整的玻璃器皿或者摆件都是难得的珍品。那这钠碳玻璃做出来的不也是一样吗！ 甚至钠碳玻璃因为是高温液化成型，更容易得到想要的样式。 皇玛嬷平日里穿着更喜大红大绿，他决定以这两种颜色为主色，做一个玻璃花样摆件送给皇玛嬷。 胖团子本来准备亲自出宫去窑厂制作，但被康熙阻止了，之后再三交涉中康熙答应让他去监工。 所以这一日的胖团子格外兴奋，他一大早起来就带上了自己之前设计的图案，和红翡等人坐上了马车来到窑厂。 今天第一次开窑实验，还是制作些小玩意，所以在这儿的都是些干过烧制瓷器的师傅，找他们来是因为技术熟练。 瓷器烧制是先捏形后烧制，而玻璃则是先烧制后定型，虽然过程截然相反，但操作类似。 特别是最后玻璃定型，要有一双巧手在温度差不多时用工具勾勒出想要的形状。 几人见到胖团子并没有惊讶，因为前一天管事已经跟他们打好了招呼，说明了是位小主子。 胖团子身边跟着的是一位从宫中出来的太监，也是他连续多日培养教授玻璃配方的人，他是梁九功带出来的徒弟，姓赵。 他接下来会全权接管这间窑厂，直到这些师傅都会烧玻璃后才会离开回到宫中。 赵太监上前指导几位师傅，将材料按比例分好。 因为没有具体的百分比，所以是先分了大类七成白色石英砂、一成半海盐、一成大理石、之后再往白色石英砂里添加小半成，大理石去除一点点，再加入其他材料。 尽量的接近原比例，弄好材料后，将他们全部倒入改造好的窑内，开始烧。 寻常的烧瓷窑就算烧到极致，也到不了玻璃要求的温度，但有一样东西可以达到高温效果，那就是——煤粉。 早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华夏人民就已经发现了煤炭，并且加以运用。清朝最常见的煤炭形状就是煤饼，煤砖。 胖团子自然是要加以改进的，为此，他画出了蜂窝煤模具，让造办处打造。 拿到模具之后之后将那些煤饼煤砖都砸碎打成粉状，以10：1的比例拌匀，用模具按压，做出蜂窝煤，将之放在通风处风干。 此次所需要的蜂窝煤都是胖团子教导后吩咐人做出来的，都是从宫中拉过来的。 当然还有煤粉，在窑内，飞扬的煤粉经过鼓风机提供的氧气辅助，可以瞬间燃烧，里面的温度直线上升。 赵太监先将蜂窝煤点好，蜂窝煤的高温可以先行融化一些东西，之后再上煤粉和鼓风机。 两箱配合，烧制了三个时辰后，终于炼化了。 高温环境不能直接拿出来，要冷却几小时后，才能开始制作。 因为是制作有色玻璃，而且是红绿色的，所以分了两份烧制，防止混色。 胖团子无聊的等了又等，几小时后，温度合适，师傅们开始用上工具辅助弄出大致形状，之后再慢慢捏造细节。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东西捏好了。 胖团子看着很满意，手一挥，红翡给了赏赐。 之后让人装入早就塞满棉絮的竹筐里，又盖上厚厚一层防护棉被，这么小心就是防止它在马车上颠簸摔碎了。 “少爷，这是李师傅捏的。”赵太监递上一个他拳头大的小摆件给胖团子。 胖团子接过细看，是一个玻璃造型的胖娃娃，圆脸胖手是淡淡绿色玻璃组成，似乎是空心的，显得晶莹剔透的，身上是厚重不透的红色玻璃做成的小褂子，头上也是一顶红色瓜皮帽。 “这是我吗？”胖团子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和小褂，今天他穿的一身红色，与这胖娃娃一模一样。 “真像，少爷就是与这娃娃一般可爱。”红翡来回扫看对比后笑了，一脸慈爱的说道。 那边一个较为瘦弱些的师傅探头望着，看见胖团子和红翡脸上的笑意心中悬着的一根弦终于放了下来，虽然那大物件没插上手，没有赏钱分，但这小物件总能得点赏赐吧。 “赏。”胖团子听了夸奖很开心，再次挥手赏赐。 红翡也欢喜的拿出小银锭，拿的比刚刚少，但算下来并不少多少。因为细分下来，刚刚一群人分，这边一个人分，谁得的多一目了然。 探头的李师傅看见赵太监拿来的银锭双眼瞪大，惊喜极了，这真是...真是厚赏呀！之后很有眼色的和赵太监平分，赵太监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帮他，是因为他看出对方喜好贿赂了才伸手相助的。 一路马车行驶，胖团子安稳的回到了宫中，为了这个他算是耗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了，到乾清宫已经接近酉时了。 “阿玛，阿玛。”胖团子手拿胖娃娃模型进了寝殿，康熙正坐在罗汉榻上小歇，听见胖儿子的叫喊转头看去，在外浪迹了一整天的胖儿子正小跑像他奔来。 胖团子手在空中晃悠，一模亮色随着他的小肉手轨迹闪现，康熙眯眼，好奇那是什么。 “保成，你拿的什么？”
第54章 胖团子爬上罗汉榻躺进康熙怀里，听见阿玛的询问后将东西放在小桌子上方便他仔细观看。一件流光溢彩的玻璃摆件就这样出现在康熙眼前。 首先看到的就是那淡绿肤色的小胖脸，圆润可爱，侧面脸蛋的弧度一模一样，额头被一顶深红到有些发黑的瓜皮帽包裹着，顶上一点翠绿色为整个头部显现出一抹生机。 其次就是那件红色玻璃或者说琉璃勾出的大红褂子，通体以深红大红淡红凸显出褶皱细节，下面放宽放松用手臂挤压显现出那圆滚滚的小肚皮，最后就是放在肚皮上那颜色比脸部更淡一些的小肉手。 整个物件小巧精致，那表情也不失灵动，康熙将胖儿子转个方向，拿起胖娃娃摆件与胖儿子的脸进行详细对比，最后满意的点点头，像！ “谁做的？做的好，当赏！”这胖娃娃虽然小，但细节到位，面部刻画的不比之前他收到的焦秉贞献上的画册差。 只是表情较为严肃，不如焦秉贞画册上搞笑好玩。 “是玻璃厂的李师傅，我已经赏了。”自己喜欢的胖娃娃摆件得到阿玛的认可，胖团子自豪的扬起小脸，甩着小腿开心道。 “回头玻璃厂划分开之后可以调他专门做这些摆件玩物留着赏人。”胖儿子出手阔绰，赏赐都是很厚重的，所以康熙就没有说再赏，但说了对他的安排。 “嗯嗯。”胖团子拨弄着康熙胸前刺绣花样随便应道，他对这些琐事无所谓，寿礼已经解决，现在他最挂念的就只剩下玻璃窗了。 原本还想讲一讲日后玻璃厂规划的康熙见了胖儿子那副样子就歇了火，只得泄愤似的捏了捏胖儿子的小肉脸，什么事情开个头后就一手丢给了他这个老父亲，天天要他善后，为此他已经搭进去不少人手了。 “呜唔唔唔…”好不容易抠出一根线头的胖团子忍着脸上的力道抬头鼓气的看着康熙，那小眼神如果能说话，那话一定是阿玛又在发什么疯？ “咳咳…这是给阿玛带的手信吗？”康熙被看的开始心虚理亏，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当然，这个胖娃娃他也是真想要。 气鼓鼓的胖团子原本想回答说不是，但那小摆件自从脱离了他手上之后，只短暂的在小桌子上呆了一会儿，后面就一直在阿玛手里攒着。 看这样子就是喜欢的不得了，根本放不下手。 他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那股孝心赢过了其他占领了大头，有些不舍得嗯了一声。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平之气，于是继续拉着那根线扯啊扯，直接将一片完好的祥云拆了线破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胖团子心中又有些心虚，瞥见阿玛正沉浸在把玩胖娃娃的快乐中，正好又闻到了一股香气，他跳下榻边说边跑：“阿玛，我去用膳了。” 康熙还没反应过来，怀中的触感就没有了，胖儿子已经一遛烟的跑远了。 “这小子，跑的真快，这吃呀，恐怕是要排在我这个阿玛前面的。”他拿手指点了点空中跟站在侧后边的梁九功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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