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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拉着对方说话，也是因为之前对方老是跟着他聊七聊八的，听到什么话也没见他到处散开，没抢到这一次居然这么沉不住气的呼出声，他皱着眉看着对方，看来是选错八卦对象了。 “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也是太惊讶了，要知道那可是天花呀！向来只能听天由命的，熬过了就没事，没熬过，那可是死路一条呀。”包子铺店主连忙赔笑道。 这几日因为往皇宫送天花他总是心神不宁的，突然听到对方讲皇宫太医院出了个痘科，还是治天花的，那可不就一下子被吓到了。 不会真的是他们的天花起作用了吧？也不对呀？若是起作用了，不可能是短短几天就好了呀？ 包子铺店主按下心头的疑问继续跟对方套话：“这天花是招人治还是真的能治好呀？”这里头的区别可大着了，若是招人，那就说明狗皇帝的几个子女都中招了。 若是真能治好的……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啧，当然是治好的，只是招人，那算什么事？”小摊主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对方的问题对他是种侮辱，自己八卦的消息哪一次不是重点消息？招人算什么重点消息？ “那……可靠吗？”包子铺店主声音虚弱的问到，治好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着意味着自己参与的计划很有可能已经失败了。
第104章 “可靠，听说太子殿下已经出痘了，而且宫中其他皇子公主也都出了花。”小摊主左右望了望，继续小声说道。 “啧啧啧，要说还是咱皇上有魄力，这种东西都敢直接给自己儿女试，要我可不敢让我家娃试这个天花。”小摊主摇着头道。 “......这也没听过什么风声，这太子是好了挺长时间了吧。”包子铺店主擦了擦额头的汗跟小摊主道，心中焦急的祈祷他们送进去的天花可千万别被发现了。 “就这两日好的，给太子主治的那位孙太医就跟我三姑婆住隔壁，前几日回来说是升了院使，领了一大堆赏。那痘科就是他主导，最近他那个小院子天天热闹的很，听我三姑婆说都是想从他手里学一手，或者是入痘科进职。” 小摊主面露羡慕的说着，他三姑婆可是说了，那位孙太医已经是五品官了，可谓是一跃飞升呀。 “果真如此，那咱们可真是有福气了，城外的天花虽然没进来，总归还是有些风险的，太医院有了法子医治可真是太好了。”包子铺店主撑起笑脸违心的夸赞道。 脑海中仔细的回想自己在这件事中掺和的痕迹有没有暴露的风险，自己并没有直接参与这件事，只是给了部分情报，人手方面也没有跟他们接触，最大的风险就只有那位见自己的线人了…… “那是，听说过不了多久咱们就都能用上了。” 听了这话的包子铺老板眼神晦暗不明，口中应和道：“是啊…是啊…” …… 三日后，康熙祭祀了方泽之后又去了太庙，最后拜祭祀社稷，完成后下旨向全天下臣子百姓宣告太子过了天花这一喜讯。 并且同时宣布太医院找到了抵御天花的良方牛痘疫苗，正在马不停蹄的制作。不日，朝廷会在京城中建立八处医疗社，专用于接种牛痘疫苗，照看相关病人。 凡事居住京城十年以上的百姓可前往办事处登记预约疫苗接种。东西有限所以是先到先得，此次接种事宜由太医院院使孙太医一手负责，他也是此次医好皇太子的太医。 朝中官员及其亲眷可优先接种牛痘疫苗，京城医馆大夫学徒都可前往八处医疗设学习。 “阿玛，为什么不说疫苗免费接种呢？之前不是说疫苗会面向百姓免费接种的吗？”胖团子疑惑的问康熙。 康熙意味深长的教导胖儿子：“有的时候白送的东西，别人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接受，而是怀疑。” “怀疑？”胖团子挠挠头，不太理解，牛痘疫苗这种能够抵抗天花的东西能够免费接种，为什么要怀疑？ “人心难测呀。”康熙揉着胖儿子的肉脸蛋感叹道，胖儿子这还有的学呢，做事情还是有些太过天真太直。 …… “这个牛痘疫苗中了能抵抗天花？真的有这么容易？天花那东西染上了可就是听天由命了，朝廷真的能解决天花？” 一家早餐摊面上几个闲聊的人又凑在一起开始大说特说，其中一位开口质疑道。 “不是说太子就是接种了这个牛痘疫苗好了吗？不怕天花了呀，皇上不都下旨庆贺了。”另外一个反驳道。 “那可是太子！谁知道给太子用的和我们用的是不是一种东西？咱们是什么人啊？人太子是什么人呀？人太子病了那可是各位太医护着他，咱们呵呵……”怀疑的那位轻蔑道。 “那医疗社不是有那位孙太医，太子不就是他治好的。”坐他旁边的那位皱眉说道，再开口道： “要我说，心也别太大，你也说了人家是太子，京城各大医馆的好大夫都在这医疗社里，这可是免费给你治的，不收钱。” “免费的，呵……”那位嘲讽一笑，后道：“咱们这皇上怎么这次不给那些满人免费了，哪次真的好东西能少得了那些满人？” 几人瞬间呆住，一下子被堵到了嘴，不知如何反驳，看到几人这副样子，那人轻呵一声扔下一句转身离开： “第一位可不一定能吃到螃蟹，有可能直接毒死了。” 周边竖着耳朵听八卦的转念一想觉得那位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朝廷哪一次好事少的了满人？这次居然没给满人什么特殊对待？ 原本的天花的确是粘上了就死的多，要么毁容，当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皇上听说脸上就有点子。 权衡之下原本想去预约的也打消了念头，准备再等一等，观望一下风气。 “臣参见皇上，回禀皇上，京城中八处医疗社这几日并没有预想中那么多接种的人，民间也……也有流言说牛痘不行。” 孙太医禀告康熙道，剩下的诸多什么朝廷不安好心，牛痘就是天花朝廷想要害死他们之类的他压下未报，说了也无济于事，终归是百姓不信任牛痘的作用。 想到这孙太医也不由有些气馁，原本在自己的设想中牛痘会在一个月内顺利推广到全京城，自己也会成为街头巷尾都知道的神医。 谁成想……这才刚刚开头就遇到了这么大的挫败…… “无事，你就先为城外驻守的军队接种牛痘吧，最容易接近灾民的那一批，之前的天花就是在灾民间爆出的。”康鑫说着自己的安排，最后想了想又道： “若是城外的灾民也想要接种牛痘，也可以放宽条件给他们接种，并且接种牛痘的可以优先进城。” 军队问题刻不容缓，大面积驻扎在外的他们若是有一人感染，那么同一个营地的绝对都跑不掉。 想要大众信任牛痘，就必须要有人现身说法，这些想要活命的灾民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朝廷死说活说，也不如身边活生生的例子来的明显。 “是，臣遵命。”孙太医听了皇上的安排后立刻有了干劲，转身退下去做事了。 “皇上，近日民间出现了诸多挑拨满汉问题的人，还有的说皇上是在拿汉人当药人，给满人做试验。”梁九功低声禀报道。 “医疗社没多少人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康熙：“挑拨的人……” “与之前水泥炸药时放流言的应该是同一批人，还有他们很可能是白莲教众，太子殿下那事应该也是他们的手笔。” “暗卫顺着痕迹往下查，只抓到了两个外层人，是弃子，最后招供说是他们管事吩咐他们怎么做，但他们并没有见过那管事的真容貌。”梁九功禀告道。 “线索就这样断了……” 康熙呵了一声：“埋的还挺深，不过终究还是按耐不住露出了尾巴，吩咐下去盯紧了。” “京城官员中有多少人去了医疗社接种牛痘？汉人多少？满人多少？”康熙沉吟片刻问道。 “官员不多，满人……汉人……”梁九功立刻爆出数据。 康熙皱了眉头，有些嫌弃的道：“怎么才这么点？传明珠、索额图、纯亲王、恭亲王。” “他们不是说这是在给满人做试验吗？那就优先满人，等这批满人接种，后续就再看吧。” 很快，原本门可罗雀的医疗社立刻红火了起来，朝中两大众臣索额图和明珠两人同日同时上了一家医疗社，马车一左一右的堵在路口分毫不让。 很快就引起了一众路人的围观，先是两家的马夫相互嫌弃粗口对持，之后是随身的小司出来你怼我怼，护卫们看着都要拔刀相打了。 关键时刻，巡查的官兵来了，两家这才停了手，在领头的统领左右赔笑后，索额图和明珠各自下了马车向医疗设走去。 马车也终于挪开了，后面的人也能继续通行了，而两人还在继续别毛头，就这进门就僵持了好一会。 那天京城老百姓茶余饭后的大热话题就是：“你知道吗？这索相和明相干起来了！” “为什么？在哪？” “在医疗社呀！就为了谁先进门接种牛痘，两个人搁那争的呀！那叫一个精彩！” “谁先迈脚都要争一争呢！” “这么激烈？” “那可不是，哎呦，我跟你说，你可真是当时没在现场呀，两人那马车同时堵路口……”随着人影的走远，话语声也逐渐消失。 “弟弟，索额图真的跟明珠干起来了，他们俩谁赢了？怎么干的？“大阿哥眼睛发亮的问道，心中那好奇心痒的不行，只想赶紧知道真实情况。 “没有呀，他俩根本就没打，他们只是做了个秀。”胖团子摇摇头，告诉了大哥真相。 那日，风和日丽，早日下课的他到了乾清宫，想要找阿玛，不过他正在议事，于是自己就在小暖阁等着了。 没想到，为了解决众人不相信牛痘的事儿，阿玛决定，让这两个名声最大平日里不太对付的的满人大臣做一场戏，地点在医疗社，主要事情是种牛痘。 根据他今天听到的这咋留言来说，阿玛想要将医疗设和牛痘作为主要事情扩散的想法是破灭了，大家关心八卦的是明珠索额图打架，还自行添加细节。 但牛痘和医疗社也算是夹带扩散了，不亏。
第105章 “作秀？他们是在合作弄假的？平日里牛唇不对马嘴的两个人居然会合作？”大阿哥有点不敢置信道。 虽然还没有正式上朝，但关于索额图明珠两人的斗争大阿哥也是听了挺多，才会对这件事感到如此惊讶。 转过弯来的大阿哥仔细的想了想，该不会是汗汗马下的旨意吧？ “是汗阿玛让大家这么做的？可是为什么？”大哥疑惑的望着胖团子说出自己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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