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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这不是问问，而且前几天忙没时间预约。”那人慌了慌，之后为自己找了个借口道。 一直没有搭话默默吃瓜的群众听了男子的话，顺着那个思路一想，好像的确如此，这些天只要是家住在医疗社附近的都能看到来来往往的大臣权贵。 难道……对方的消息是真的…… “不信？不信你们去问问非旗人非官现在是不是不能预约种牛痘了。”男子一副不怕你们去问的表情说着。 众人面面相觑，被说动的已经往家里跑了，他们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让预约了！ “这个就是托吧？虽然有些话听不太清楚，等一大堆人听他说完之后都往家里跑了。”大阿哥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下面情景道。 “是吧？言语很像，但关于这一方面的托都是五皇叔自己找的，我也不太确定。”胖团子摸摸下巴说道。 不同于胖团子和大阿哥兴致勃勃地趴在窗口上观看大戏，大公主和二公主比较悠闲的坐在包厢里面喝着茶，等着丫鬟们回来回报第一手剧情。 没一会二公主带出宫的丫鬟回来了，俯身行礼道：“回禀大格格，二格格，那人说自己和王爷关系亲近……消息是王爷喝醉后说的。” “确定了，就是托，五皇叔找的这个人口才可以呀！”大阿哥拍手称赞道。 大公主摇摇头，不太认可大阿哥的话，但对此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刚刚她也不是没有拿望远镜看，只是看着对方的行为举止十分不爽。 为了能吃瓜更全面，四人早就派了人去下面守着，所以当时大公主没有犹豫，直接转身回到房间内坐了下来。 “不说其他了，看他们说了这么久五皇叔一家应该种完了吧，咱们去看看吧。”胖团子注意到了大公主比较沉默，以为对方是担心自己的额娘和妹妹，于是提议道。 大阿哥，二公主点了点头说了声行，随即，四人就离开了这包厢向前面的医疗社走去。 入眼一块匾挂在门上，医疗社三个字劲道有力，一看就知道对方的书法功底很厉害，时不时有人驻足称赞一番。 胖团子心中偷笑得意，这可是他磨了阿玛许久才让他亲手写下的，如今受到别人的夸赞，他心中也很开心自豪。 这里不同于传统医馆的布局，一进去开阔的很，大厅中摆放着病患和大夫的座椅，中间是一个长条的桌子，椅子与椅子之间用白布间隔。 恭亲王常宁和几位小阿哥就在这边坐着，都亮起了一侧的胳膊，一个学徒再给他们包扎，似乎是已经完成了种牛痘。 后面是一块用屏风隔出的地方，里面摆放着几张小榻，用来供给病人休息。胖团子隐隐约约看到有几位成年女性带着几个小女孩在里面，应该就是五皇叔的福晋和几位妾氏了。 最里面是药房，所有的药物器皿都放在这儿，有一个人看守，工作就是时不时替别人抓抓药。 胖团子站在门口边看边点点头，十分符合他曾经看到过的医疗社模样了。 “这里怎么这么不一样？”大阿哥好奇了，踏进去左看右看，想要探寻详细，不想直接被人拉住了。 “大姐姐，我和大哥先回避吧，似乎只有皇叔这边好了。”胖团子扯住了东张西望的大阿哥对着大公主道。 里面是女眷，而且皇叔几人也好了要出来， “保成、保清，伊哈娜，塔娜，你们怎么来了。”一转身就看到四个皇子公主的常宁疑惑问道。 “五叔。”胖团子拉着大阿哥一起叫道，两人还快步过去，与他们汇合。 “请五叔安。”大公主二公主福身。 “不比多礼，这是永绶、满都护和海善。”常宁赶紧上前摆手示意，摸了摸鼻子指着他身后的三个儿子介绍道。 永绶比大阿哥大几个月，也是六岁多的孩子，但大阿哥长的倒是更壮一些。 一双眼睛有些好奇的暼向大公主，伊哈娜？宫里的大公主？听说她原本是自己的大姐姐？只是被送进宫给皇上养了。 满都护比保成小几个月，倒是与保成一样都是虎头虎脑的胖娃娃。他张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胖团子，脸上有些找到同类的惊喜，似乎是难得碰到与自己相似体型的人。 海善刚刚满两岁过两月，年岁小，看着较为瘦弱，似乎是对旁的不怎么感兴趣，看了一眼胖团子四人又继续专注于他手上的小玩具了。 “满都护好可爱。”胖团子最先开始，从来没见过与自己一样多肉肉的人，看着对方的圆脸蛋手就情不自禁的往上捏去。 还学着康熙平日的手法摸了起来，满都护口齿不清道：“呜唔唔……翻凯喔……” 胖团子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自家阿玛这么喜欢捏自己了，这手感可太好了！ 皮肤软软糯糯还滑溜溜的，不想自家阿玛脸上有起伏。 常宁也没想到太子会直接上手，自家儿子还不知道反抗，一点都没有平时那小霸王的样子，看着他在一旁有些着急。 只能对着永绶使眼色，让他去救一救满都护。只不过永绶刚要有动作就被大阿哥拦住了，他往左大阿哥就往左，他往右大阿哥就往右，一时间两人直接僵持住了。 胖团子这边大公主二公主还没有动作，常宁那边只剩下两岁多的海善，对方沉迷于手中的玩具。 常宁看着她的小身板自然也不会让他上前，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头，同时，在心底下定决心，回头一定要狠狠的操练三个儿子。 胖团子这边过了瘾也就放开了满都护，只是还是很欢喜的揽着他，小手时不时戳戳对方的小肚皮，小脸蛋。 满都户想要反抗却被胖团子镇压，想要向阿玛求救，却看见阿玛撇过了眼装作看不见，最后只能生无可恋的任由对方动作。 大公主看着这番场面捂着嘴笑了，二公主则是有些眼馋的望着胖团子的动作，最终还是一步一步的悄悄挪了过去，跟着胖团子一起戳了起来。 又是锦春大酒楼。 这次是一个相邻的大小包厢，胖团子四人是小包厢，五叔常宁坐在胖团子对面，两阿哥永绶满都护依次坐在胖团子四人下方，他们俩旁边是三格格、四格格、五格格。 上次在纯亲王府见过的几位。 “来来来，大侄子，跟你堂兄弟姐妹几个传授一下你们的种痘经验。”常宁招呼着胖团子道，倒不是他不叫其他人，而是他听皇兄说了，四个人之中只有太子当时反应最重。
第107章 其次就是伊哈娜，二公主发的最早，大阿哥过得最轻松。 所以对比之下也就太子殿下的经验有参考价值了，其他几个的牛痘好的太快了，没什么好说的。 永绶：？？？阿玛好猖狂，虽然太子殿下的确是他大侄子，但阿玛这态度真的是太随意了。 “嗯……我在种痘后第二天晚上发作的，是一起睡的大哥发现了我的症状。阿玛说我时不时发热，发过后又退散，退了后又发，不过熬过来之后也就没什么难受的地方了。” 胖团子没有介意常宁的态度，因为这位皇叔什么性格之前他就知道了。他结合着别人的说辞和自己的感想将自己种牛痘的过程说了出来。 说完还对着身边的大阿哥感激一笑，一旁听着的大阿哥摸摸他的头。 “不断高热？会不会烧傻人？”常宁立刻脑洞清奇的担心道，高热不退，反反复复，这可是很危险的…… 就他那些狐朋狗友经常唠嗑交流个家情报，时不时听到些后宅私密，什么刻意拖延时间致使小孩烧傻，醒来后变得痴呆之类的。 想当初自己听了这些话还有些疑神疑鬼的，仔细观察了后院许久，发现他们倒是挺安分的，这才放下心来。 “不会，采用一些急救退烧方法就行，这个孙太医就会。”胖团子摆摆手一脸小意思的表情，毕竟自己当时醒来除了比较虚弱外并没有感到其他的不适。 常宁立刻松了一口气，放心了。 “前面都是小问题，最主要的问题其实是发浓之后，不要抓，不要挠，这个才是真的难受。”胖团子面带痛苦的回忆道。 当时的自己还被迫饮食清淡，想到这他看了眼桌上的肉菜，赶紧吃了几口缓一缓。 常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起自家三哥小时候被人在背后叫小麻子，恐怕就是这一关没弄好，这才留下了几个痕迹。 他抬起头打量一下太子的脸上，之前牛痘刚发的时候长了几个痘如今已经变成几颗红色的痘印。这样一看，太子脸上的情况倒是比皇上要好。 顺治帝几个儿女中只有康熙一人度过了天花，但那个时候常宁还小，所以对这个病也没什么印象。现在听胖团子一说，觉得好像还行，并没有很严重的感觉。 “你们都发了痘吗？”常宁对着胖团子四人好奇的询问道。 “算是都发了吧，只是大姐姐二姐姐和大哥的不严重，我的最严重。”大公主三人的痘并没有向胖团子这般发完全就在消退了，若是拉开给人的背部一看，绝对是胖团子的最惨不忍睹。 “对呀，保成的最严重，我们的发了没几天就开始收了，保成的是全部发了脓才开始收。”大公主见常宁问个不停也开口说道。 “成年人好的更快，小孩子慢一点但也没什么危险的。” “阿玛在我们之前也让人种牛痘实验了，遇到的症状全都被孙太医记录在册，最后那些人也都好了。”胖团子为了安常宁的心提出之前的实验用来证明自己刚刚那句话的可信度。 “那就好，那就好……”常宁放心了，那些人第一批，太子四人第二批？自己前面还有索额图明珠二人，还有一部分重臣，这么几轮下来都没听说有什么病重死亡，这心中最后一丝担心也就消散了。 “其实大部分应该像大姐姐二妹妹一样，少数比较幸运的像我，像保成的少，而且孙太医挺有经验的，医术精湛。”大阿哥眼神从四周转了一圈回到这边后开口说道。 言语间有丝丝安抚之意，因为他似乎看到了几位堂兄弟姐妹有些慌，很像之前的自己，皇叔已经信了胖弟弟的话，眼神无惧。 满都护不知听没听懂那些对话，正在专心的干饭，行动间颇有几分胖弟弟的风范。 永绶听了自己的话后眉眼间松开，深深的吸气呼气后神色轻松了起来，在夹菜的同时对大阿哥投来一记感激的眼光。 “皇叔放心好了，保成这情况其实很少出现。”二公主拿着手帕擦了擦嘴道，她见过孙太医记录病历，保成那种看似凶险，其实只要熬过第一晚，后面就平稳了。 三格格四格格听了大公主的话心中紧张顿消气氛也慢慢的活跃了起来。 一顿饭下来，胖团子等人吃得欢快，常宁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第一手情报，双方分别的时候，脸上都载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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